水电站的建设正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只待导流洞完工,江水改道导流洞,上游围堰和下游围堰筑起之后,大坝就可以开始施工了。
中心试验室依旧每日重复着检测的工作,不敢松懈。
山上,毕摩家。
冷玉百无聊赖躺在床上,想着试验室和同事们,心中被思念一点点蚕食着。这里没有她感兴趣的书籍,没有音乐,也没有手机,如今躺在床上更加无聊。
平时最辛苦的筛砂石,是她如今最想做的事情。最枯燥的出具报告,也是现在心心念念的。
“好想回去啊!”她不免感叹道。
恰在此时,吉安和娄喻桑进来了,吉安道:“放心,这次我一定带你们回去,不管付出什么代价!”
吉安已经下定决心,他说的代价是:这里的秘密被外界知晓。他心中依然有恨,有怨,他没有顾及自己的哥哥,这也许是他报复这个族和族规的方法。
娄喻桑想到的是冷玉的身体,“你好些了吗?肚子还痛吗?”
他应该觉察到了什么,或者问毕摩病情的时候,毕摩已经全数告知。快三十岁的人,怎么可能不知道这些常识。
冷玉面带憔悴的笑容,道:“好多了。”
娄喻桑看向吉安,“等小玉身体好了之后再走,渡江必须游过去,她一周之内不能沾水。”
吉安一愣,“还要等上一周?”
娄喻桑给了一个肯定的眼神。
吉安并不是不能等一周的时间,而是,一周不回去上班,外面的人等不了!说不定现在已经给自己定性为牺牲了。
几人商量的时候,院中传来了沙池的声音,是来找娄喻桑的。
原来沙井带回来了发电机,但却没有找到水轮机,所以还得请娄喻桑去解决问题。
娄喻桑跟着去了,吉安也去了。酋长家里毕摩正在给酋长汇报情况,自然包括冷玉的病情和吉安的身世,以及吉安的情绪。
亲人见面,没有温暖的感觉,只有漠然。吉安对阿各是冷漠,不说话,只有淡淡的眼神,但他内心却不冷,他在压制自己心中的躁动。
阿各是激动的,从他的眼神可以看的出来,是热切,他走到吉安面前,嘴唇啜喏,却没有说出一个字,只是用左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他转身走向娄喻桑:“水轮机没有找到,你还有什么建议吗?”
娄喻桑想了片刻,“也许在月城可以买到!但是你们的人去月城不方便,再加上语言不通,很费劲。可以找人代购。只是要找人帮助,势必就要和外界联系。”
酋长凝神想了想,道:“还是按照上次的方法,请赤黑俄外写封信,给你们的朋友。我相信她可以办到。”
娄喻桑道:“去月城购买水轮机,没有问题,关键是钱。我们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坚决不偷不抢。试验检测中心的公款,我们主任是万万不能动的。”
没有想到这次酋长竟然听进去了,还做出了反应。他想到了库房里面的古董。
毕摩此刻也想到了,他提醒道:“酋长,钱不是问题,库房里有外界需要的东西。”
他让沙井取来了两个盒子,盒子打开,娄喻桑定睛一看,是两个青花瓷杯。
毕摩:“这是明朝时期就传下来的瓷杯,拿出去估个价吧。我知道外面的人对古董有着特殊的癖好,这也算古董了吧?拿出去卖了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