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南宫渊心满意足的告辞了林氏,而南宫康找了借口,示意还要待会再走。他也没想太多,离开了此地。

南宫康见他走远,便又回去见林氏。

屋中已点上灯。

林氏早已在等候。

“怎么,有事?”林氏见他回来,便问道。

南宫康问道:“林母妃当真有办法赢射礼?”

林氏道:“这么说,阿康是想赢射礼,我还当什么事呢?”见他点头,“那么,阿康能告诉我为何想赢吗?”

南宫康道:“因为、因为我想让父皇对我刮目相看。”

林氏盯着他,道:“哦?这么说,你不是为了你自己?”

南宫康不敢直视她的目光,“林母妃的话、我听不大懂。”

林氏道:“听不懂没关系。我会让你如愿的,不过我可是有条件的。”

南宫康问道:“不知是什么条件?”

林氏冷笑着问:“如果,我要你杀了阿渊,你敢吗?”

“杀了六弟。林母妃,这开不得玩笑。”南宫康流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他可是我的弟弟,我怎能做出害他之事。”

林氏显然不信,道:“是吗?曾听闻、自郊游一事后,阿渊就失忆了。要是阿渊不曾失忆或者不会回来了,那最大的受益者会是谁呢?除去了一眼中钉,这可谓是大快人心,可惜,他还活着。”

南宫康顿时面如土色,尽量保持冷静,“林母妃的这些话可谓是空穴来风,我有何理由要害六弟?”

林氏冷哼道:“你不承认没关系,我手上可掌握了你的秘密。”

南宫康就不信她有那么大的能耐,她还能抓到自己的秘密,做事前,千方百计的处理掉碍事之人。

南宫康道:“我可没什么秘密,林母妃就别说笑了。”

林氏知他警惕心高,不是那么容易让他露出马脚。

“二殿下,你要真不信我那也没事,可有一点,我们的目的是一样的。你想拿到你的,我想拿到我的。”

“这么说,林母妃是不甘在这儿忍辱偷生。”

“你是个聪明的,与其这样,还不如放手一搏。”

“可是,我怎么相信你的话是真是假呢?”

林氏见他动容了,便将自己得来的消息告诉了他。

“你要不信这些,你可以自己去证实。”林氏看向他。

南宫康道:“等我考虑考虑。”

林氏知道他会去证实的,他也会再来的。

檀宫。

南宫渊躺到榻上辗转难眠,想着林氏所说的话,还有南宫康也知道了林氏,看他样子显然不知道林氏住在那儿。

今日林氏所说的,可能就是想利用自己。他这里行不通,她也会找别人。哪有人不会被名利所诱惑呢?

月色朦胧。

一黑影穿过校场,奔着置于西侧的射具而去。

不到一刻钟,黑影便消失在月色中。

翌日。

月宫。

北帝问道:“元通,事办得如何了?”

元通躬身回道:“回皇上的话,已处置妥当。最近,林氏那边也是热闹的紧。”

北帝挑了下眉,“看来,她还是不死心!先别打草惊蛇,派人盯紧点。”

元通道:“是。”

北帝对一旁的肖先生道:“肖先生,这林氏也跑来凑热闹,怕是为射礼而来。”

肖先生道:“皇上也知道林氏是不会放弃任何机会的,更何况是现下。”

北帝道:“是啊!她一直都不肯放下,现下是唯一机会,她哪会放弃?”

肖先生道:“其实,要想让她放下也不是不可能,只要皇上告诉她事实。”

北帝道:“你是指当年的事?不能,那是不可能的。”

肖先生道:“那、皇上将如何处理当下之事?”

北帝沉吟道:“此事,自会安排。”

“是。皇上要没其他事,臣去安排射礼之事。”

北帝摆摆手。

肖先生行了退礼。

射礼当天,州长作为主人邀请宾;催请宾;迎接宾;向宾献酒;宾还敬州长;州长酬宾;向众宾献酒;赞礼者举觶;尊者入门及献酢之礼;乐工合奏娱宾;向乐工献酒;设司正的仪式……

三耦的学子已经等候在西堂之下,南面东上。司射到堂西,脱左衣袖,戴上引弓用的扳指,套上护臂。从西阶的西侧取了弓,右手持弓,左手挟持弓弦和四支箭,西阶上堂。

在西阶上,面朝北告于宾:“弓箭都已准备好,有司特来请求由您开始射箭。”

宾谦虚回道:“我不擅于此道,我还是答应有司的请求吧!”

司射到阼阶之上,面朝北禀告州长,“请求宾开始射箭,宾已许。”

司射从西阶走下堂,阶前面朝西,命学子将射礼所用的各种射器搬到西堂之下。宾与臣子的弓倚在堂的西序,矢在弓下,箭的括部朝北。众宾的弓倚在堂西,箭放在堂廉上。州长的弓箭都放在东序之东。

南宫渊见到这阵仗直呼好家伙,合着这射礼还有这么多的讲究和门道。按照这一流程下来不得到天黑了。

心中暗暗吐槽:幸亏还没到我们,不然出丑了可不好看,先看看别人如何配合的。

司射未放下手中的弓箭,在堂下之西将六名选定的学子按能力分成三耦。司射站在三耦的南面,面朝北,命令站在右侧的上射说:他将配合你射。又命令站在左侧的下射说:你与他一起射。

司马下令将掩折着的箭靶张开,于是学子上前解开系在右上角的左上角的绳子,将它系在左边的柱子上。司马命令报靶者:将报靶用的旌旗倚靠在箭靶的中央。报靶者走到西方,坐下后将地上的旌旗拿起,倚靠在箭靶的正中央,然后退回西方。

乐正适西方,命弟子赞工,迁乐于下。弟子相工,如初入;降自西阶,阼阶下之东南,堂前三笴,西面北上坐。乐正北面立于其南。

司射犹挟乘矢,以命三耦;“各与其耦,让取弓矢,拾!”三耦皆祖决遂。有司左执驸,右执弦,而授弓,遂授矢。三耦皆执弓,搢三而挟一个。司射先立于所设中之西南,东面。三耦皆进,由司射之西,立于其西南,东面北上而俟。(以上内容出自《仪礼》,如有兴趣请自行查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