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阶看着手里那块被死死握住的木牌子,指甲已经扣进肉里红色的血液顺着掌纹从手掌两边滴落在地上……。
“物归原主……。”这手串是她第一次带着手上,原本以为沾了佛光的珠子可以让啊善舒服一些,却没想到……空阶伸手碰到珠子的时候一缕黄昏刚好照到那手串上面“叭嗒…”一声绳子断裂珠子散落一地……。
空阶微微摇头看着散落四周的珠子“原来是天意!”上善呆呆的看着地上的珠子,没人打扰她“她让我告诉你,她一直在等你!”
话闭面前的人征了征随后闭上眼抬头长叹口气,像是等到了一个等了许久的答案“我知道了。”
“陛下贫僧先行告退!”这里已然没有他的事了“对不起!”上善朝空阶的背影喊到。
“善儿,你是不是该跟朕解释一下?”苍苔说道。
“陛下不是都知道吗?”帝王真的只是帝王……。
“皇后治理后宫不御,禁足三月。”苍苔头也不回的转身离开“娘娘……!”一直压着她的婢子也离开了,翠竹这才能靠近上善。
“啊竹,我没事。”上善安慰般的拍了拍复竹的手背“老让你为我担忧,对不起啊!”是啊,从来到这里后复竹几乎没有一日踏实过。
“这些都是婢子应该做的,只是婢子真的很担心娘娘!”在啊竹的搀扶下她坐在椅子上,随后啊竹小心翼翼的为她整理零乱的头发和衣裳“去帮我找身白衣裳来。”
来了这么久了她其实早就学会了梳发髻,头上的金叉被取下来一朵用斯帕叠的白花被带在头上……“娘娘?”
取来衣裳的复竹将上善这副打扮也吓了一大跳“啊竹,这衣裳我自己换,你也去换身素净的衣裳,我在这等你。”
“是。”复竹不知道上善为什么要这么做,但她只是万事自有女公子的道理。
换好衣裳的两人拿着铁锹走到院子里,旁边放着上善很多年以前穿过的衣裳,一个时辰后一颗槐树苗被栽好,按照宫规她不能为她立坟,树苗也代表着生命的延续“啊竹,若有一日你能够出去便替我立一座坟,每年替我烧烧纸。我不能告诉你她是谁,你便用我的名字吧……。”
“可是娘娘,这……”上善知道复竹想说什么“没关系,她是我我也是她!”
原本为上善守宫门的侍卫也被苍苔撤走了,偌大的宫殿里只有她们二人……。
月亮一点一点的圆了,那种蚀骨之痛也随之而来……犹如万只蚂蚁啃咬伤口,又像有人拿着刀子一点一点的在将骨上的肉挖下来“啊…啊……啊啊啊”这次的痛比上次更加的强烈“不是服下蛛丸了吗?怎么还是这么痛?”复竹看着疼的满地打滚的上善,恨不得痛的那个人是自己。
“好痛……我快受不了。”疼到失去理智的上善企图一头撞死在床角“娘娘,不能撞啊!你要是实在受不了了你就咬婢子吧,婢子皮糙不怕疼。”
还有最后一点理智的上善摇摇头“不行……!”突然一种灼烧感的痛意来袭,似有熊熊大火在拷打这她每一寸肌肤“啊…啊啊啊”大喊一声支撑不住的上善晕了过去。
“娘娘?娘娘……来人啊,快来人啊!”复竹急的大喊,可又不敢走开怕上善在出了什么意外。
仿佛过了好久一直躺着地上的女子缓缓动了动,等她挣开眼的时候发现四周一片黑暗,什么也看不见摸不到。
突然眼前一阵强光刺眼,下意识的举起手遮住被刺痛的眼睛,随后许许多多发着光的碎片像她袭来。
大脑一阵剧痛她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