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我朝大将军且用空城计与那倭寇周旋整整大半个月,却不见那倭寇头子上前交战,想必是怕了会中镇国大将军的妙计所以才迟迟不敢攻打,预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喜春来酒楼熙熙攘攘,来这里听书的人大多数为了这位在江南极其有声望的说书先生而来。这位说书先生曾在皇家专办的书院任职,自然是对这朝廷上的事情略知晓一二。
“想不到小姐一个女儿家也喜听这先生说书。”说着,便给眼前这位身着男装却身材娇小的人递上了一杯茶。
“元秋,我是什么人,你还不了解我吗?”
楼初夏生的动人,尽管现在身着男装,却依旧掩不住她那女子温婉的气息。
她每次出门听这位老先生说书都战战兢兢的,爹跟她说,女子就本该遵循女德,未出阁前琴棋书画女工等都得会,出阁后便在夫家相夫教子,安分守己。
可她不喜欢这种被拘束在深府中没有自由的生活。楼家自从行商之道后,便成为了这江南伏安县有名的商贾之家,家中的规矩自然多了些。
“今日我出门之事,你一定要替我守住。”
回到了楼宅门前,楼初夏深吸了一口气,生怕进了这楼家大门就会遇见爹。
“小姐,你尽管放心。”
“嗯。”
楼初夏点了点头,刚才她已经观察了些时间,是亲眼看见了爹的马车出了楼宅才敢回去的。
蹑手蹑脚地进了楼宅,楼初夏这才敢正常的呼吸,这才走到大厅庭院,身后马上传来了爹的声音,“臭丫头!”
楼初夏欲哭无泪,刚才不是亲眼看见爹爹的马车已经出门了吗?怎么会在这会碰见了他。
她缓缓转过身,对着已经被自己气的脸不红心不跳的爹,愣了扯出了一抹笑容:“爹,您,您怎么回来了呀?”
“你又背着我去喜春来了?”
楼奉行指着女儿,已经不知道该说着什么,显然是已经习以为常了。
“爹,女儿知道错了。”楼初夏嘟囔着小嘴,上前握住了爹爹宽大的袖子,眨了眨眼睛。
“你这个臭丫头,爹真是拿你一点办法也没有。”
面对女儿的百般撒娇,哪个当爹爹的忍心呢。
“女子本该……”
“遵循女子之道,以后在家相夫教子。”
还未等楼奉行将话说完,楼初夏就已经将话抢了先。
这十几年里,她这句话都已经听了上千遍了,每次犯错,必有这句话。
“爹只有你这么一个女儿,你这整天抛头露面,不知道的人会怎么想我楼家。”
“爹,女儿知道。”她一直都知道爹爹的担忧,“女儿现在身着男装,不会有人认识我的。”
“哎,你可别给我惹出什么事情才好。”楼奉行也无奈,谁叫她生得这一张伶牙俐齿的嘴,自然是说不过她。也罢,只好放任着她。
“是是是,女儿知道了。”
面对爹爹这千篇一律的教训,楼初夏也只能是左耳进右耳出了。
换回了女装,楼初夏便在书房里查询店铺账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