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段誉悟道

齐沐不知道“天道禁忌，永坠轮回”这句话的意思，

但他还听巫行云说过，“福地不在这片天地中，但终将归于天地”，

所以他怀疑，福地破败就是回归这片天地的方式，

或许，所谓的“三十两洞天、七十二福地”，原本就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只是后来被隔绝出去，

也就是说，福地中的修仙传承，曾经是这个世界的一部分，逍遥子并非超然物外……

震撼最深的是段誉，有一种天崩了的感觉，

坐在地上久久没有言语。

“三弟，这些信息一直不为人所知，必有原因，你出去后，切不可大肆宣扬。”

齐沐怀疑这牵涉到所谓的天道禁忌，嘱咐段誉两句。

“多谢二哥提醒。”

段誉终于缓过神来，脸上浮现怪异笑容，“原来神仙姐姐，她是真的神仙！”

“……”

齐沐不由赞叹，真是好清奇的脑回路，“三弟，等将来空闲时候，我陪你再探索一趟无量洞。”

“好。”

段誉欣然答应，以此时的心境，再去看神仙姐姐的雕像，应当会是不同的体验。

……

此地清冷幽静，煞气较为充沛，修炼起来事半功倍。

大概一个多月的时间，齐沐体内的煞气，将其他三种真气融合完毕，

他可以随意切换，将煞气转换为其中之一，除了阴气十足，倒是没有其他不同。

丹田内，煞气形成的黑色气团，紧致凝实，体积比真气小很多，但密度大了无数倍，

齐沐感觉，再压缩一点，或许可以拧出水。

段誉的进步也很大，北冥神功已完全掌握，所差的只是火候，另外他还仔细参阅了其他武功，一改之前的懒散习性。

此外，他俩还发现了两间隐藏的石室，

打开之后，其中一间陈列着各种陈旧残缺的兵器铠甲，还有各种法器，如油灯、铜镜、鼎、符箓等，

只是这些法器不仅破损严重，还因各种原因失去效力。

巫行云使用的黑色长鞭应是这石室武器之一，齐沐用着不顺手，就把它放下，挑选了一把相对完好的黑色短刀，

短刀无鞘，一尺多长，乌黑古朴，刀刃上有一个缺口，刀背一条纤细裂痕，好像在战场上捡到的残次品。

齐沐之所以选它，因为这把短刀上手后，体内煞气立刻产生反应，

将煞气注入，刀身丝毫没有外泄，只是感觉冰冷沉重一些。

“好刀，光华内敛，不如叫它噬魂吧？”段誉挑选了一把小剑，又对这把刀赞不绝口。

“好。”

齐沐将短刀噬魂放入衣袖中，又打开另外一间石室，里面摆放着一个个瓷瓶，

瓷瓶上刻绘符箓，只是毫无能量波动，早已失去作用。

仔细查看，大多数瓷瓶内都是空的，有一些瓷瓶内仅存丹药腐朽后形成的粉末。

唯有一个枣红色的木匣，纹路中有丝丝煞气流转。

齐沐看到，木匣正面还有两个字，“长生”，想起逍遥子关于长生福地的记载，以及巫行云的身世，他神情黯然。

打开木匣，里面三个瓷瓶，分别写着“归元”、“回春”、“延寿”，

其它两瓶空的，只有归元的瓷瓶内，还有四粒丹药，冒着未知风险闻了一口，便感觉全身暖洋洋，如同喝醉一般。

齐沐将瓷瓶放入怀中，等问过见真再说。

……

晚上吃饭时，段誉辞行。

“二哥，感谢你一番栽培，小弟也该告辞了，他日闲暇再来拜访。”

“也好，这边已经安定，我很快下山回少林寺，或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可以在少室山再见。”

“啊？”段誉诧异，

良久之后才一脸崇敬，认认真真施礼，“二哥一颗赤子之心，不为俗物所束缚，小弟深感佩服。”

齐沐面不改色，连忙岔开话题，“不知三弟下山后，有什么心愿，或者执念？”

“心愿……”段誉沉吟一下，

“之前，我第一不喜欢的就是做皇帝，第二是做和尚，其它都无所谓，不过这几天的经历，又让小弟觉得，其实没那么重要。”

“阿弥陀佛，三弟没必要想太多，人生一世，过程最重要。”

“……多谢二哥指点。”段誉点头，陷入沉思。

第二天一早，齐沐送别段誉，看到他神清气爽，似乎跟从前有些不同。

“二哥保重，小弟此行收获良多，此后将谨记你的教诲。”

齐沐看到段誉一副胸有成竹的样子，也不知道他悟到什么，看上去非常高兴。

“……好。”

齐沐很想把对方拉回来，问问教诲了什么东西，段誉已经施展凌波微步，身形如一道轻烟远去。

“保重！”

对着段誉那逐渐模糊的背影，齐沐默念一声。

……

函谷八友是苏星河的八个弟子，跟苏星河一样不务正业，在艺术上百花齐放，取得不俗成绩，唯武功方面稀松平常，

当初丁春秋弑师，苏星河承受了极大压力，为了不连累他们，便将这八人逐出门户，再不见面，但不妨碍师徒情深。

在前不久，听闻苏星河的死讯后，这八人悲痛欲绝，聚在一起共商大事，最终决定刺杀丁春秋报仇，

不出意外全部被俘，丁春秋给他们下了剧毒，便关起来，逼迫他们吐露七宝指环的下落。

老五薛慕华，江湖人称薛神医，可起死回生那种，面对丁春秋的奇毒也束手无策，想破脑袋也无法根治，

正在他们走投无路的时候，灵鹫宫的人救出这八人，带回山来。

齐沐仔细查看，发现薛神医之所以无法彻底解毒，是因为丁春秋的奇毒之中带有一丝煞气，

他将其中的煞气抽出，八人的毒便马上化解。

这也给了齐沐新的思路，

他轻轻挥手，泉水飞溅，几滴水珠落入手中，以煞气驱动天山六阳掌，水珠变成晶莹冰片，

细看，冰片内有极细的黑色丝线游动，

这几片生死符，融入少许煞气，好像有了生命般，看上去脱离了奇毒的范畴，更像巫蛊。

“快给我，种在我身上！”

薛慕华感受到，这生死符跟丁春秋的奇毒有相似的特质，立刻请求齐沐，将生死符种在自己身上。

因为他以前也曾经尝试破解生死符，

但生死符的破解之法非常繁杂，同一处穴道，不同的播种手法，效果和化解之法就不一样，

再加上那些被种了生死符的人，长久以来，身体都会发生一些变化，更增添难度。

眼前出现这么好机会亲身体验，薛慕华说什么也不能错过，

“掌门师叔，请你一定要答应我……”

禁不住薛慕华苦苦哀求，齐沐只好在他身上种下九处生死符，手法、力道各不相同。

“多谢师叔，如果我研究不出来，你也不必给我化解。”

薛慕华身子佝偻，表情痛苦中带着一丝舒爽，誓要破釜沉舟，找到生死符的秘密。

灵鹫宫的事情终于告一段落，日常事务也无需齐沐操心，他要回少林寺，因为那边即将召开英雄大会，

根据灵鹫宫的密探收集到的信息，丐帮全冠清已经扶持庄聚贤，做了丐帮的新任帮主，正要拿少林寺立威，

这场热闹，齐沐不想缺席，况且他还有很多事想问见真。

“主人，你真的不带我们吗？”

竹剑撅着小嘴，桃眼汪汪，一副委屈可怜的样子，拽着齐沐的衣袖，

“我回少林寺做和尚，怎么能带女人，你们好好在家等我。”

“好吧。”

四剑很不情愿，一直送到山脚，才依依不惜别，看着齐沐的背影消失不见。

“走吧！”

竹剑瞬间收起悲伤情绪，招呼其他姐妹，梅剑有点犹豫，“主人会怪罪我们的。”

其余三姐妹异口同声“那就请主人责罚我们好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