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李平看孟晚吟看的很紧,也很抓孟晚吟的成绩,几乎每一节课都要提问孟晚吟两三次。
孟晚吟也不负李平的期望,在一期末考前的联考测试中夺得年级第一。
“羡慕死你了晚吟。”同桌肖思蕊一脸羡慕的说。
“不要羡慕我拉!”孟晚吟苦恼的抱着头,“你要是被平哥一节课提问三四次你也可以做到的。痛苦啊!”
“没事啦晚吟。”肖思蕊捅了捅孟晚吟的胳膊,小声的说:“今天不是周五吗,你该跟你家那位爷见面了吧,让那位爷好好安慰安慰你。”
哦对,今天是周五。
这几天一直沉浸在被李平提问的悲伤中,都忘了这回事了。
话说也好几天都没见过江知野了,还有点想念。
放学后,孟晚吟给江知野打了个电话:“喂?”
电话那边传来江知野的声音,“嗯?小晚猫。”
“你在哪?”
“有点事,在家。”
“嗯嗯。”
“有事吗?”
孟晚吟停顿了一下,然后说了一句话就飞快地挂了电话。
江知野听着那句“我想你了”,忍不住嘴角上扬。
“外婆,我回来咯!”孟晚吟在玄关处换鞋,突然发现鞋子里多了一双男士穿的皮鞋,她疑惑的问:“外婆,谁来啦?”
没有外婆的声音,反而从客厅里传来了黎清的声音,“晚吟回来了吗?”
“妈妈?!”孟晚吟激动的说。
她来不及穿鞋,换鞋换到一半就跑过去了。
沙发上不仅坐着黎清,还有孟昌平。
奇怪的是,平日里吵架不停的父母,现在却和和气气的坐在沙发上谈笑,这让孟晚吟惊喜不已:“你们和好了?”
黎清笑着对孟晚吟说:“你爸爸啊,那么喜欢投股,总是把钱都赔完了。现在可好,赚回来了。”
孟晚吟兴奋的跳到沙发上,笑嘻嘻的问孟昌平:“多少钱啊爸爸?”
黎清指着地上被孟晚吟蹦丢的拖鞋,不满的说道:“你能不能安慰一点,怎么说也是南方呆过的姑娘,一点都不安稳。”
孟晚吟努嘴,继续扭过头问孟昌平:“多少钱啊?”
“钱不多,但是吧,嘉城的房子赎回来了,另外又安置了一套房子留着你结婚。”孟昌平刮着孟晚吟的鼻梁说。
孟晚吟一下子脸就红了,“什么等我结婚用,还早。”
黎清和孟昌平见孟晚吟这个样子,相视一笑。
“现在手里还有几十万,我跟你妈在嘉城开了个小店,想接你回去。”孟昌平说。
“啊?”
这个信息太突然了,孟晚吟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
如果可以回到嘉城继续上学,那是再好不过了,毕竟那是孟晚吟从小生长到大的地方,可是现在不一样了,她走了那江知野该怎么办。
“要不……”孟晚吟违心的低下了头,“我留下吧,北莞挺好的。”
黎清看出来了孟晚吟的心思,用手指狠狠戳了一下她的额头。“再皱眉头都要成麻花儿了,想留下就留下吧,毕竟学籍不好转。”
“嗯。”孟晚吟点点头。
黎清和孟昌平的火车票是明天上午十点的,所以今天晚上是他们一家团聚的最后一个晚上。
孟晚吟心里有些难过。
短暂的重聚让她又感受到了家庭的温暖,这是这一切都过得太快了,来不及把握,又匆匆逝去。
孟晚吟越想越气,索性直接把火撒到江知野身上。
孟晚吟:都怪你!
江知野:???
江知野:我怎么啦,我吃个饭也有错?
孟晚吟:谁让你吃饭了?
江知野:我不吃了行了吧。
孟晚吟:谁让你呼吸了?
江知野:……
江知野:孟晚吟你有病吧。
孟晚吟瞬间不气了,忍不住笑出声来。她装作正经的给江知野发微信。
孟晚吟:我父母回来了,我要走了,他们接我回去了。
江知野:什么时候!
江知野:让我庆祝一下。
孟晚吟本来想发“但是为了你我留了下来”,看见江知野发来的信息,孟晚吟气得想手刃他。
孟晚吟:现在。
江知野:真的?
江知野:拜拜,一路走好。
孟晚吟:你有病吧,死去吧。
“是否不再接收该好友的信息。”
孟晚吟点了“是。”
看完电视后,黎清催孟晚吟赶紧上床睡觉,孟晚吟只好关了电视走进房间。
躺在床上窗户外正好照着一轮明亮的月亮,窗外一片漆黑,黎清刚刚给她关了灯,尽管开着一个小夜灯,能依稀的看见屋内的东西,但是此情此景不禁让她想到了凶杀片。
在一个古典的大衣柜里,衣柜门中透着一条细缝,里面藏着一个手持尖刀的杀人犯,趁她睡意正浓的时候,悄悄的从衣柜里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孟晚吟的身边,屋内的光微弱,刀上闪烁着利光,杀人犯。悄悄的双手握刀举过头顶,直击脑门——
“哈哈哈,哈哈哈!”
手机响的很及时。
孟晚吟的手机铃声是小丑尖笑,此前此景此铃声,吓得孟晚吟直接把头埋到被子里,根本不敢伸手去拿手机。
手机响了一会儿,孟晚吟怕铃声把黎清吵醒,犹犹豫豫的从被子里伸出了一只手,一咬牙把手机拿了过来,飞快的点了接通。“喂?”
“孟晚吟?”江知野的语气很危险,“你把我拉黑了?”
完了,江大爷来报仇了。
“可……可能是不小心点错了吧,嘿嘿嘿。”孟晚吟听到他的声音,瞬间忘记了害怕,反而开始心虚了。
“不小心?嗯?”
此时楼下传来一阵汽车发动的声音,江知野那边也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孟晚吟瞬间警觉起来,“你在哪?”
她连滚带爬的下床开了灯,跑到窗户边查看。
江知野看向开了灯的房间以及那个小小的人影,笑着说:“小晚猫还挺敏感,被你找到了。”
孟晚吟快绝望死了,“都说了我爸妈回来了,你怎么还来找我啊。”
“我就是想问问他们什么时候走,还有你。”江知野的声音突然低沉下来,“我想见你最后一面。”
孟晚吟笑了,“我不走,我留下陪你呢。”
“那你告诉我的你要走了?”
“逗你玩呢。”
“哦~你玩我呢。”江知野一字一顿的说。
“没没没。”
“那这样吧,明天上午你自己发个烧生个病啊,请假一天陪老子,就当补偿了。”
神马玩意?什么叫她自己放个烧生个病,这是她想发烧就发烧,想生病就生病的?
“我看你没10年大病都说不出来这种话。”孟晚吟无语的说。
“我不管。”江知野说,“反正你就要明天出来陪我。”
“再说吧再说吧。”
孟晚吟此时只觉得困意来袭,说了句晚安就挂了电话,扭头回去睡觉了。
“哎,你……”江知野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挂了电话。
他抬头一脸无奈的看着那个刚熄了灯的房间,无语地叹了口气。
这丫头,真拿她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