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品木灵脉，下品冰······冰灵脉，居然是双灵脉。”
渡仙城城主率先开口，他做渡仙城城主已久，主持了不知多少的拜师大会，可他还是第一次见到木冰双灵脉。
多灵脉有多难修炼，修真界无人不知啊。
“双灵脉不可惜。”因为她能修！
沐杳边说边收手，但同时水晶球也炸了。
她冷不丁地问：“赔多少钱。”
高台上再次鸦雀无声。
沐杳不解，柳苏心里苦。
柳苏心想：“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苍鸾摆出臭脸的样子，好吓人！”
沐杳以前是干什么的啊，能把自身气质收放如此自如。
孟明见多识广，却不理解沐杳年纪轻轻，使了多大力气能炸掉水晶球，因为它确实很有年头。
他心生好奇，问：“小姑娘，你现在是什么境界？”
再一，水晶球能承载的灵力也是有限的，它只能容纳大约为筑基期十重，而且寻常修士的灵力都会在水晶球探测一遍境界后，收回灵力。
沐杳方才的做法显然不是，她是源源不断地输送灵力啊。
会炸只有一种可能，沐杳不止筑基期。
沐杳不想太亮眼，解释：“我与柳苏一样，水晶球会炸，也许是我两种灵力相冲。”
凡间还未出现像她这样的异样灵脉？
孟明意味深长地笑了。
“灵性相冲也能在这个年纪修到炼气期，小姑娘是个修行的苗子，只可惜多灵脉越修越难。”
他这样说，应该就没人和他抢沐杳这个徒弟。
孟明相信自己的眼光，他不会看错，沐杳绝非池中之物。
假以时日，沐杳飞升，那做为她师父……想想就觉得很美丽。
“没那么夸张。”
沐杳下意识看向那只手，她释放多大的灵力了，柳璃送的丹药没这么厉害吧。
结束测试灵脉的环节后，接下来就是选择宗门，刚才被修饰记录下来的人都可以参加，没被记录的则离开。
柳苏搂着沐杳的手，不知所措，说道：“怎么办，你是双灵脉，不好拜师。”
沐杳知道这点，不然当初何必花费大量时间栽培沈诩。
她心底有预感，沈诩想要拉拢自己进入云渺宗，可因为与沈诩恩怨，谁去那肮脏地？
下一刻，沐杳啪啪打脸。
“我打算去云渺宗。你呢，有没有心仪的宗门？”
沐杳不能拒绝眼含期待的柳苏，刚要开口，身后响起耳熟的声音。
“小姑娘，你愿不愿意做我的徒弟？”
孟明绕了一大圈才找到柳苏与沐杳，真想不到两个小姑娘还挺能跑。
看来他是真老了，越看沐杳越觉得稀罕。
沐杳很吃惊，居然还有愿意收她为徒。
柳苏好奇道：“要苍鸾做你的徒弟？多灵脉后期修行很困难，进阶全靠灵丹妙药砸的。”
“你愿意收费钱的徒弟，可你看上去好穷，养的起吗？”
柳苏不解，在她看来，孟明愿意收多灵脉的沐杳简直就是冤大头。
孟明气得好笑，想他堂堂无相阁阁主居然被一个十来岁的小姑娘暗讽“穷”？
岂有此理！
但孟明害怕他一发怒，好不容易快到手的徒弟吓跑。
只好低声下气地哄道：“当然啦，老朽可是无相阁阁主，一派之长。怎么会养不起一个徒弟？”
“......”
沐杳蹙眉，她感觉面前的老者肃然外表下是一颗毒心。
无相阁阁主？
没听说过，应该与云渺宗好不多吧？
为什么无相阁阁主非得收她为徒？
随便了，鸟族还留着一个祸根呢，早日变强才实际。
沐杳点头：“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弟子沐杳参见师尊。”
就在沐杳即将下跪时，天降大雷劈得孟明一个措手不及。
“啊！”
孟明吐出一口黑雾后，恢复正常，但一脸怨。
沐杳偷笑，心想：“敢受本神的礼的，只有皓天大帝、桃山圣母。”
区区凡胎修士也敢······就当他有所图谋的报应吧。
只是后来，沐杳无时无刻都记得她对孟明的无礼。
柳苏指着浑身黑的孟明，故意说道：“孟阁主怎么变成‘黑炭人’了？”
孟明心知肚明，肯定是沐杳引来的天雷。
仙风道骨不起来的倔老头扶着腰，说道：“老朽好得很！”
柳苏躲在沐杳身后偷笑。
“嘴真硬。”
柳苏也不舍地望向沐杳，扯着衣袖撒娇道：“苍鸾，以后咱们不在一起后，你得时时刻刻记得我。”
沐杳点头，又是一个摸头杀。
她带回去的魔修尸体为柳苏挣了一个不错的前程。
也不枉费当时舍弃半条命。
按照柳苏的性格，发达以后就会报答自己。
真是不亏的买卖。
沐杳拿开柳苏的手，郑重地叮嘱道：“柳苏，我们萍水相逢是缘分，如今各自既有中意的前程，分道扬镳也是常理。我不在你身边护着你后，必须改改心直口快的毛病。云渺宗各类势力鱼龙混杂，你千万谨慎行事。”
柳苏脑子里突然蹦出祁金那条龙崽子，完全没当沐杳的话是一回事。
她担心地说：“祁金呢？”
声音很大，沐杳正好再次撞上孟明那股探究的目光，害怕身份暴露，沐杳施法封住柳苏的嘴，再强调道：“记住我的话，别再直言直语。”
“······”
柳苏怎么也说不出话，她知道一定是沐杳施的禁言术。
为什么啊！
她只是说了祁金的名字，没暴露其它，沐杳是不是有仇家也在渡仙城啊，这么担心身份暴露。
等等，沐杳似乎对沈诩关注过密，她是不是······一定是她的错觉，沐杳光风霁月，是神仙一般的人物，不可能与沈诩那种伪君子扯上关系。
孟明以为是自己错听，看了一眼天色，喊道：“不早了，徒儿。渡仙城到无相阁路途遥远，咱们必须尽早启程，以免路上出意外。”
“马上就来。”
沐杳朝孟明那处看了看，然后解开禁言术，与柳苏告别：“再会。”
柳苏愣愣地点头。
沐杳是不是忘记了啥？
哦，祁金！
他还在柳家呢！
孟明站在不远处，一看两个小姑娘腻歪腻歪的，眼睛眯起半条缝，沐杳一过来就问道：“徒儿对柳家四小姐的态度好不一般。你是不是喜欢她？”
“师尊很开明，就是不要跟师尊讨聘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