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韵凝视着镜子前的自己,慢慢转身看着裙尾。
这亮丽的长裙仿佛带着厚重感一般存在,压着心间,难以释怀。想到靠在窗前的那个哭泣的女人。
“妈妈你怎么哭了?”
“我突然有点精神失常了”
“是病了吗…?”
“当然不是这个问题了,只是这么随口一说而已啦”这个女人擦干眼泪,摸着她的头。
“妈妈,你怎么不睡觉?”
“我可能失眠了,又有可能做噩梦惊醒了。”
她欲言又止,抿着下唇什么也没说。
回忆在脑海里一遍一遍回荡,疑惑随着回忆的那条通道掉入心里的无底洞里,模糊看不清,无数个眼泪淹没着这一切,散尽了这一切。
“小韵,该化妆了。”
“哦…好的!”韩韵回过神,面带着微笑走出了更衣间。
此时,云曼希踩着高跟鞋走入化妆间,后面的几个人都缩着脖子缓缓而来,前面的几个人点头哈腰的迎接,云曼希瞟了几眼,嘴唇似动非动,要说些什么,最终出了口。
“不必这厚礼相待,对我来说没必要。”她带着不屑又含着真切一般说着。
“云小姐,看您的妆已经化过了,是要哪里补妆吗?”
“我是来卸妆再化妆而已,家里请的化妆师可是一点都不令我满意!”
“可是,我觉得这妆已经很惊艳了,这个效果…”
“别什么可是,我是云曼希还是你是云曼希?”她打断了化妆师的话。
韩韵被云曼希的气势被震惊到,又透露着一丝惊讶与不解。
“小韵,你看行吗?不足的话你告诉我!”
“我很满意,这个眼影也是我喜欢的,辛苦你了!”韩韵的眼神里尽是纯与柔。
云曼希看向镜子返照过来的韩韵,看见韩韵渐渐走出化妆室,有说有笑的和旁人一同出去。
“那个小女孩是谁?”
“哦,是韩家的掌上明珠,不过经常很少和父母待在一起,一直都是司机和家里的保姆陪着。”
“看来她很独立。这面相不大,叫什么小…韵?”
“是韩韵,这小姑娘还有一年成年。”
“怪眼熟的,就是芭蕾跳的很好的那位吧。我很少追求精神生活,你说我是不是只懂俗,一点都欣赏不来雅的东西?”
“当然没有了,可能因为一直忙于事业。”
云曼希凑近镜子,将化妆师手中的眼线笔拿了过来,自己亲手将眼线提高了一小截,仔细端详了一番,继续靠在背椅上,示意化妆师继续。
“哦?事业?看来这些东西的确是我不配了。哦对,我可不是针对你。放在心上可就是你有问题了。”云曼希嘴角带着轻蔑的口吻。
“是…是…”
酒杯的各种碰响声,高朋满座,人声鼎沸,无论是商业界的互相调侃,还是各类艺术家的互相谦让,弥漫着一种伪装与互利的往来。灿烂的灯光一束一束透过水钻的棱角,扩散出似花一般炫丽的绽放,它们簇成繁花那般耀眼,吊挂在这天花板上,说尽了这宴会的华丽,充斥着这些人们华丽的外表。
“韩小姐,你来了,早听说你的芭蕾舞很强”承宸言鞠了一躬。
“不敢当!”韩韵忙回了礼,鞠了一躬。
“这位是?”承宸言上下打量了一番,似是唤醒了什么记忆,隐隐约约又不敢确定,眉头微皱,又舒展开来。
“哦,这位是我的新司机,叫乔恩。”韩韵朝乔恩笑了笑。
承辰言心想:乔恩?难道不是我之前想的那个人?莫非是我记错了?!
“你好,乔先生!”承宸言露出职业式的假笑。
“你好。”
“韩小姐,到里面去看看吧,有什么请求尽管告诉我。”
“嗯好…!我们走吧!”韩韵拉着乔恩的手。
“承周爵言现在到了吗?”承宸言环顾四周。
“司机说在走的路上。”
“知道了…”承宸言神情上的无奈没有再多言。
只听外面突然安静下来。
承爵言来了。
这时掌声连连响起,周围的人有着欢喜的赞语又有低声的讽刺,各种各样的声音混成一团,比刚才还要大,这同时是承爵言成年以后首次出现,但却戴着口罩,用手遮着一片有一片闪过来的灯光。
“我就不明白了,这些纨绔弟子有什么好庆祝好炫耀的”云曼希摇着手中的酒杯,在人群之外用着轻视的语气说着。
云曼希心里想着:都是以有家室的名义来显示自己的存在感和威望罢了,根本没有一个富家少爷是真才实学。即便是也是少之又少!
“瞧瞧云小姐说的什么话,怎么开始以偏概全,都让我有点瞧不起了。”旁边的几个人挖苦地说道。
“弱者永远都懂不了强者说话的意思。”云曼冷笑了一下。
“哦对了,你可别对号入座,不然就是心虚。”云曼撩起对方的头发。
将红酒倒在撩起的那缕头发上。
“你!”
“嘘,让你的承哥哥知道你这样无理取闹怎么办,我只是怕你的这张嘴把着头发玷污了怎么办?帮你清洗一下你可要感谢我!”云曼希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便走了。
“你有胆怎么不敢都撒在我的头发上,怎么才撒一点?!云曼希你才是弱者!”
云曼希头都没有回,也不想再听。
“呵,幼稚!”云曼希嘴里喃喃。
“这里可真好看,你不进来吗?”韩韵走上前。
“我在这里等着你就可以了。”
“好可惜真的不来吗?那我进去了。”韩韵迈着轻盈的步伐走了进去。
萤火虫萦绕在着漂浮起的轻纱上,月光撒在每朵花瓣上,似是繁星落在人间,点亮心中的火热。她轻轻拨动着繁星,仿佛细数着人间的温存,随之带去远方,发丝在光的抚摸下,时不时地泛起,触动着情的思绪,她畅享在这花的世界,她奔跑,她旋转着裙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