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这些考核主要就是想考验他们操控灵力的能力。”红芍长老放下茶杯道。
“是啊，”徐长老点头，“不说天赋如何，灵力操控出色的想必在修炼之事上也不会差到哪里去。”
——
“居然是考画符？”
考核场地内，夏恬听到考核内容的时候，有些震惊，除此之外，还有些惊喜。
因为画符恰好是她最为擅长的事。
夏恬想到了前不久在她这买了符纸的锦荷，联想到这一场的考核，她不由得转头，问对方：“你是已经猜到了这一场的考核内容，所以才让我把符纸卖给你的吗？”
“嗯？”
本来在走神，突然听到声音，锦荷抬头，还没来得及解释，对方就拍了下她的手臂，夸赞道：
“你好聪明啊。”
“我根本都没想到。”
“我还以为第二场考核可能会考点其他的内容。”
对方的话一句接着一句，锦荷根本插不上一句，她只好把自己原本要解释的话咽了下去。
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夏恬像想起来什么似的，把手别到身后，视线落到她腰间别的玉牌上，有些扭捏的问：
“啊，对了，看你玉牌上写的是‘锦荷’这两个字，所以你是叫锦荷吗？”
锦荷顺着对方的目光看到自己腰间的玉牌。
玉牌是从宋长老那边领的，上面标着她自己的名字，锦荷点了点头。
“那我叫你阿锦可以吗？”
锦荷对别人如何称呼自己无所谓，所以她倒也没有说什么拒绝的话。
见女孩没有抗拒自己的称呼，夏恬有点开心，“我叫夏恬，你可以随意称呼。”
“夏恬？”锦荷试探唤了一声。
“对！”
虽然不明白对方为什么这么热情，但锦荷没有感觉到恶意，她回了一个笑。
最前方放置的香炉里插着一柱香，香被点燃，第二场考核已经开始了。
每个人随机选一个土盆。
每个土盆的表层，都放了画符用的工具，符笔，符纸以及朱墨。
时间有限，没人想耽误时间，纷纷动作。
但也有一部分人发现了考核所提供的符纸有限，迟迟没有开始。
一旦符纸全部用完了，而暮生符还没画出来，那么也相当于是考核失败。
锦荷站在其中一个土盆前。
她拿起盆中的符纸，数了数，一共有八张。
“宿主你会画符吗？”
零灵看她没有动作，担忧出声。
“要是我不会的话，”锦荷慢吞吞道，“你能帮我吗？”
“这个我帮不了你，宿主。”
“那你说我要是考核失败了怎么办？”锦荷轻声道。
零灵迟疑：“要是失败了，我们就偷偷混进恒阳宗里面？”
锦荷沉默，思考了下这种可能性：“……也不是不可以。”
——
她在书里看过符篆的画法和技巧。
锦荷曾经按照书上的方法尝试过画符，只是次数不多，加上暮生符是她从来没画过的符篆，所以说到底，她的心里也没有什么把握。
吴长老早在考核开始前就展示了暮生符的走笔，锦荷回忆了下，便拿起符笔蘸染朱墨。
画符忌讳心乱，锦荷放缓呼吸，抬笔走线。
体内的一部分妖力随着她手中的符篆完成而流失。
符纸上的图案逐渐成型，一张符很快完成了。
等她正要进行下一步时，一阵浓烈的香味蓦地飘过来。
有人盆里的木生花已经长出来了。
吴长老立刻就注意到了，往种出了木生花的那位考核者的方向过去。
第一位种出木生花的考核者是个年纪不大的少年，身上的打扮格外朴素，麻衣上都是被修补的痕迹。
他的肤色冷白，黑发黑眸，浑身上下只有唇瓣浮现出一层浅浅的红色，昳艳的眉眼，有种雌雄莫辨的精致，却因为面上的冷漠神色冲淡了这种靡丽感。
少年面前的木生花开得十分绚烂，层层叠叠的花瓣交织，在风中摇曳。
吴长老绕着土盆看了一圈，而后满意的点头，“不错，不错，这花开得很好，说明符篆的品质也很好。”
“把你玉牌给我。”
吴长老在少年的玉牌上打下优秀的成绩后，把玉牌还给对方，“你已经通过第二项考核了。”
“等会你顺着那边的阶梯上去，第三项考核的地点就在那里，考核内容到了地点会有人告诉你。”
看到有人比自己先让盆里的木生花长了出来，夏恬加快速度。
没多久，她也画完了符篆。
夏恬将符篆铺放在土盆中央，她沉下气，灵力引到符篆上，一瞬间，符篆燃烧，化成灰烬。
土盆在符篆化为灰烬的那刻发生了变化，幼芽萌发，破土而出，不过是眨眼间，幼芽生长拔高，抽发出更多的枝条。
木生花长了出来，香味散发。
自己一次性就让木生花成功长出来，夏恬说不高兴是假的。
她抬手示意了下自己这边的情况，吴长老看见后走过来。
“花有些小，”吴长老顺了顺自己的胡子，“不过也很不错了。”
夏恬松了一口气，递出自己的玉牌，等吴长老打好成绩后，拿回玉牌。
锦荷看完全程，指尖动了动。
零灵想象到宿主可能会考核失败，怕宿主会一气之下不做任务，立马紧急地做了好几个关于如何进入恒阳宗的计划。
“宿主，鉴于你可能会考核失败，我给你做了几个计划——”
话说到一半，零灵突然看到锦荷面前长出的木生花，声音戛然而止。
锦荷没听清系统的话，“你刚刚说什么？”
零灵：“哈哈……没什么。”
锦荷皱眉：“我听到你好像说了什么计划？”
零灵：“……就是……嗯……我帮你做了一个该如何进行攻略的计划。”
听到是这个，锦荷有点不是很想问下去了。
“谢谢你，”她挤出一个笑，“但我觉得我不需要。”
等着吴长老看完她的结果打好成绩后，锦荷前往最后一个考核地点。
从阶梯一直往上，走着走着，周围的场景慢慢发生了变化。
脚下的触感也变了。
转头往回看，身后的台阶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