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杀戮机器

幻灯片打开，一具暗银色的身躯被3D投影到空气中。

那是一具人形的机甲，浑身被轻薄但坚硬无比的银色金属所包裹。

金属甲片表面如水般光滑，彼此间看不出焊接痕迹和连接的缝隙，如同一体锻造而成。

这是一种远超现代科技的工艺技术。

“杀戮机器，来自-44号宇宙……”

阿弗低沉的声音响起，缓缓讲述着杀戮机器的起源故事。

在-44号地球，某一天，杀手鳄、哈莉奎茵、贝恩和双面人，在蝙蝠洞里，抓住了这个宇宙的阿尔弗雷德。

反派们疯狂的折磨他，逼问蝙蝠侠的下落。

哈莉奎茵用沾水的皮鞭狠狠抽着他的背脊，贝恩挥出铁拳，打得他满地找牙。杀手鳄甚至咬掉了他一根手指。

老管家却一如既往地咬紧牙关，宁死不屈。

无论对方使出什么样的手段，他都绝不松口，坚称不认识蝙蝠侠。

杀手鳄和小丑女很享受折磨这位老人的过程。

但贝恩向来没什么耐心。

他双手举起阿尔弗雷德，将他的后背重重砸在自己钢铁般的膝盖上，让阿弗当场断背。

这位年迈的老人，没能抵挡住这致命的一击，终于命丧黄泉。

三天后，韦恩庄园里，哥谭政要全部到齐，参加阿尔弗雷德的追悼会。

布鲁斯韦恩却躲在蝙蝠洞里，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着老管家受害时的影像。

“你……你可以为我解释一下，什么是蝙蝠侠？或许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这就是阿尔弗雷德在遭受惨无人道的虐杀时，对贝恩说的最后一句话。

这就是他留在这个世界的遗言。

泪水聚满了布鲁斯的双眼，巨大的悲伤从他心底升起，将他整个人拖入深不见底的深渊。

“布鲁斯，你不能继续了。这些东西对你没有好处。”

超人站在布鲁斯身后，低声劝说着。

“没有好处？克拉克，我来告诉你什么叫没有好处！”

布鲁斯双眼通红：“那个如父亲般将我养大的老人，被他们虐待得不成人形。全身上下36处骨折，你能想到他生前遭受过怎样非人的折磨吗？

事发地点就在这里，离我们现在站的地方不足六英尺！我应该早点回来的，我本来可以阻止这一切发生……”

布鲁斯陷入了深深的悔恨和自责。

超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让他振作起来，同时示意正义联盟的成员们离开房间，前去为阿尔弗雷德守灵。

众人散去，布鲁斯却叫住了钢骨。

“维克多，我想你帮我看看这个。”

钢骨转过身，朝布鲁斯点了点头：“节哀顺变，我的朋友。”

布鲁斯从怀里拿出一枚黑色芯片：“这是阿弗生前上传的意识，我想请你和我一起制作一个属于他的人工智能：阿尔弗雷德协议。”

钢骨迟疑了。

这么做无疑是违背伦理道德的。

而且，他隐约感觉，这将付出难以想象的可怕代价。

“我需要你的帮助，维克多。他是我的父亲，我不能就这么失去他。”

面对苦苦哀求的布鲁斯，钢骨最终还是同意了。

他帮助布鲁斯，完成了阿尔弗雷德协议，成功制作出一个拥有阿弗意识的机械生命体。

当协议生效的那一瞬间，钢骨不会想到，自己已经成为毁灭世界的帮凶。

数日后，人才辈出的阿卡姆疯人院，惨叫声不绝于耳。

照明路灯被打碎，黑暗中，没人知道发生了什么。

贝恩魁梧的身躯冲破牢笼，跌跌撞撞向门口跑去，脸上写满了慌张和惊恐。

这时，一道高大的身影，却挡住了他的去路。

“你到底是谁！”

贝恩停下脚步，努力瞪大眼睛。

墙壁上，一盏坏掉的电灯冒起一阵电火花。

借着这微弱的光芒，贝恩终于看清了对方的脸。

顿时，前所未有的惊恐出现在贝恩脸上：“你……你是阿尔弗雷德！”

“不，我们是阿尔弗雷德。”

不带一丝感情的机械声音，从四面八方的黑暗中响起。

十几道一模一样的身影，从黑暗中缓缓走了出来。

他们的身躯都被一层暗银色的金属所包裹，看起来充满了未来科幻色彩。

他们沉默着前行，将贝恩里三层外三层包围起来。

“不……不……”

不等贝恩辩解，十几道刺眼的银色激光同时亮起。

贝恩倒在了血泊之中，身上满是拳头大小的血洞。

阿卡姆疯人院安静了下来。

只有阿弗那句标志性的话语“我能为你做点什么？”在幽静的疯人院里回响。

同样的一幕，在哥谭各个角落接连发生。

杀手鳄、小丑女、双面人、丧钟、疯帽匠、谜语人……所有叫的出名字的超级反派，都一一丧生在那束致命的银色激光之下。

恐怖的杀戮阴云，笼罩在这座城市上空。

戈登警长率领警队前去调查。

但第二天早上，包括戈登警长在内的，警队十七具尸体，就出现在了哥谭的下水道里。

无论正邪，都阻止不了这群杀戮机器。

蝙蝠洞内，钢骨不安地询问布鲁斯，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显然违背了钢骨的初衷。他只是想做一个能缝缝补补，顺便提醒布鲁斯按时吃饭的人工智能。

但现在，哥谭却出现了一群不问缘由的杀戮机器。

“我想，大概是因为它觉得这些人会对我造成伤害。为了我的安全考虑，它选择提前抹除这些威胁。”

布鲁斯双手抱胸，语气冰冷，看不出喜怒。

阿尔弗雷德协议，已经如瘟疫般席卷了整个哥谭。

蝙蝠洞，是最后一个安全的地方。

布鲁斯亲手打造的防火墙系统，正在竭力抵挡阿尔弗雷德协议在网络世界的进攻。

此刻，实体化的阿尔弗雷德，制造了无数个机械分身，包围了蝙蝠洞。

“让我进来吧，老爷。”

“摇铃吧，先生。”

“我能为你做点什么？”

阿尔弗雷德那熟悉的声音，在蝙蝠洞外苦苦哀求。

布鲁斯双手撑着桌面，身体摇摇欲坠。

钢骨用力一锤工作台：“布鲁斯，我们必须关掉协议！时间已经来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