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别让她跑了!”追兵的怒吼声震耳欲聋,如汹涌的潮水般朝邵云悠席卷而来,愈发逼近。邵云悠只觉手臂酸痛得仿佛要脱离身体,心脏剧烈跳动,那轰鸣声在耳边回响,好似要冲破胸膛。浑身像是被一座无形的大山压着,几乎喘不过气来。她紧咬下唇,强迫自己涣散的注意力重新凝聚,然而心底的恐惧却如燎原之火,疯狂蔓延,根本无法遏制。
就在她慌乱后退的瞬间,脚步已然被逼至阁楼边缘。邵云悠心中“咯噔”一下,后背抵上冰冷的阁楼墙壁,再无退路。生死一线的巨大危机感如同一双冰冷的手,紧紧扼住她的咽喉,令她浑身肌肉紧绷。她深吸一口气,试图让狂乱的心跳平静下来,稳定心神。此时,山间的风呼啸着刮过,吹得周围树木沙沙作响,仿佛也在为她的绝境而哀鸣。可身后的追兵哪肯罢休,依旧气势汹汹地紧追不舍。几名追兵脸上挂着狰狞的狞笑,那冰冷的目光如刀刃般直直地盯着她,仿佛将她此刻的绝望与无助尽收眼底,肆意把玩。
“跑!”是现在邵云悠心里唯一的年头。尽管体内力量随着一次次抵挡追兵的攻击而飞速消耗,让她愈发感到力不从心,但她骨子里那股倔强的劲儿,支撑着她不愿就此屈服。就在这时,最后一名追兵大喝一声,挥刀朝着她的心口迅猛刺来。邵云悠心中一凛,清晰地感受到生死危机已近在咫尺。
“去死吧!”追兵的喝声仿若雷霆炸响,那锋利的刀锋闪烁着森冷的寒光,恰似一道死亡的光芒,瞬间就要将她的生命吞噬。
千钧一发之际,紧闭的阁楼门“砰”地一声被一股强大的力量撞开。刹那间,一股磅礴雄浑的内力从阁楼中汹涌奔出,如狂风暴雨般朝着追兵呼啸席卷而去。只听“砰”的一声闷响,那个妄图取邵云悠性命的追兵,被这股突如其来的强大力量猛地击退。他整个人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重重地摔落在地,身体在地上翻滚了几圈才停下。那追兵挣扎着想要起身,却一口鲜血狂喷而出,整个人瞬间萎靡,完全失去了战斗能力。
邵云悠呆立当场,心中惊喜与疑惑交织,如翻江倒海一般。她下意识地四下张望,想要探寻这股神秘力量的来源。紧接着,一位身着白袍的中年道士模样的人,缓缓从阁楼中走出。他面色凝重,眼眸中燃烧着愤怒的火焰。他的出现,宛如一道刺破黑暗的光芒,瞬间驱散了邵云悠心头笼罩的恐惧阴霾。
追兵们见状,面露愤怒之色,其中一人恶狠狠地指着道士,大声喝道:“臭道士!你究竟是谁,竟敢插手我们的事儿!这是我们和她之间的恩怨,与你无关!”
道士嘴角微微上扬,扯出一抹淡淡的笑容,面色依旧冷峻如霜,语气中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鄙人赵天风,你们的恩怨我并不关心,但在这阁楼十丈之内,皆是我的地盘。若你们再敢在此放肆动手,就别怪我不客气,送你们去地府报到。若还不知收敛,便要做好付出惨痛代价的准备。”
一个追兵听了,愈发愤怒,目光中满是不屑,仰头冷笑道:“哈哈,就你一个臭道士,还想拦住我们?我们人多势众,今天定要将你大卸八块,别做白日梦了!”
赵天风神色平静,仿若未闻,眼中却闪过一丝寒芒,如出鞘的利刃。他缓缓摆出一个架势,双手轻轻抬起,看似随意,却仿佛在瞬间让周围的空气都为之凝固,一股无形且强大的压力,如潮水般弥漫开来。此时,周围的树叶不再沙沙作响,仿佛被这股强大的气势震慑,静止在空中,山间的风声也悄然减弱,整个世界仿佛都在为这场即将爆发的冲突而屏息。
“在这阁楼十丈之内,你们的狂妄与嘲讽,都将成为你们的催命符。”道士的声音低沉而有力,如同洪钟鸣响,带着令人胆寒的威慑力,让人不敢有丝毫小觑。
追兵的领头人冷哼一声,满脸不屑,挥手示意手下动手:“少废话,给我把他拿下,让他知道咱们的厉害!”
话音刚落,几名追兵如饿狼扑食般瞬间朝着赵天风猛扑过去。然而,就在他们即将靠近赵天风的刹那,赵天风只是轻轻抬起手,看似随意的一个动作,却仿佛拥有改天换地的力量。周围的空气瞬间如同被一只无形的大手攥紧,凝固成坚不可摧的屏障。一股强大到令人窒息的内力,如泰山压顶般猛然压下。那几名追兵,就像被无形的巨手死死按住,身体动弹不得,双腿一软,纷纷重重地跪倒在地。他们的脸上,瞬间布满了惊恐与难以置信的神情。
“你……你竟然……”追兵领头人喘着粗气,声音颤抖,眼中满是惊骇,“你难道是震海境的绝世高手?”
赵天风冷冷一笑,那笑容中带着一丝轻蔑,淡淡地说道:“我是否为震海境,与你何干?你们本就不该出现在这里,现在,立刻滚出我的视线。”
几名追兵被这股强大的力量压制在地,满脸恐惧,身体瑟瑟发抖。领头的追兵强忍着内心的震撼与恐惧,咬着牙道:“好,兄弟们,撤!”说罢,他挥手示意手下撤退。几人狼狈地从地上爬起,脚步踉跄,连忙退到赵天风划定的十丈界限之外。
然而,他们并未真正离去,而是心有不甘地停在了十丈界限外。领头的追兵目光阴冷,死死地瞪着赵天风,忽然仰头大笑起来,笑声中带着浓浓的挑衅与讥讽:“哼,躲在这小小的十丈地盘里,你算什么英雄好汉?敢不敢出来和我们真刀真枪地大战一场?”
其他追兵也纷纷附和,指着赵天风叫嚣:“有本事别藏在这儿!出来单挑啊!”
“什么震海境的高手,连十丈外都不敢踏出一步?”
“哈哈,堂堂一位震海境高手,就会缩头龟吗?!”
追兵们站在十丈外,肆意嘲讽:“震海境高手?只会躲在自己的地盘里,有什么了不起!”
其中一个在十丈的边缘来回踱步。
赵天风的神情依然淡然,仿佛对这些挑衅充耳不闻。他微微眯起眼睛,表面上毫不在意,心中却盘算着。目光轻飘飘地扫过追兵,又转向一旁的邵云悠。他故意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几分淡漠的冷意:“唉,本不想理会这些无聊的蝼蚁,只是今日,看来不得不动手了。”
说罢,他身形一动,快如闪电。刹那间便冲出了十丈之外,直取那踏进十丈范围的追兵。追兵刚张口想喊,赵天风已然来至身前,剑气如霜,瞬间划过,直接瞬间贯穿了他的咽喉。鲜血飞溅,那人连一声惨叫都未发出,便无力地倒下。
赵天风收剑后,目光如火,脸上再无平静之色,取而代之的是滔天的怒火。他恶狠狠地瞪着那些仍在叫嚣的追兵,忍不住破口大骂:“老子本来想在这儿装个隐士高人,悠哉过几天清闲日子,结果你们这群蠢货,逼得我亲自动手!苦心经营的形象全被你们毁了,还真当老子好脾气,给脸不要脸是吧?你们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就凭你们几个小杂碎,也敢在我面前放肆?”
他的声音如滚雷般炸响,震得山崖都仿佛回荡着他的怒吼。追兵们一个个面如土色,显然被他的气势压得说不出话来。赵天风怒火难消,越骂越激烈,浑然不顾他们的表情。
“老子堂堂震海境,活了一百多年,从来没见过像你们这么不知天高地厚的蠢货!一个个就这点实力还敢挑衅?真以为你们背后那点人撑腰就能在我面前耀武扬威?不看看这是哪儿,老子在这里说话就是规矩,谁给你们胆子来找死的!”
他气得浑身真气鼓动,衣袖无风自动,整个人如同一座压迫感十足的山岳,随时都能把面前的追兵碾成齑粉。追兵们在这股怒火面前,连呼吸都开始变得困难,脚下不由自主地退后。
赵天风冷哼一声,眼中充满了不屑:“你们这帮蠢货,给老子听清楚了,今天不杀你们不是因为我心软,而是因为我懒得浪费力气。可再敢踏入这十丈之内,老子让你们一个个跪在地上求死!”
赵天风收剑而立,脸上依旧带着冷漠的笑意,但眼神中杀意愈加浓烈。他轻蔑地扫了一眼剩下的追兵,语气森冷:“听着,你们谁……,算了杀了得了。”
他猛然再次出手,身形如鬼魅般掠过人群,剑光如闪电划破长空。未等追兵反应过来,赵天风的剑已瞬间劈向他们。每一剑,精准无比,带着致命的寒意。片刻之间,惨叫声接连响起,剩下的追兵根本无力反抗,纷纷倒下,血流满地。
赵天风收剑回身,轻轻甩了甩剑上的血迹,脸上毫无波澜。追兵的尸体横七竖八地躺在他身后,整个场景死寂一片,唯有风声呼啸而过。
“一群不自量力的废物,真是白白浪费老子的力气。”赵天风看着满地的尸体,冷冷地哼了一声,丝毫没有半点怜悯,仿佛这些人的生死对他而言不过是微不足道的插曲。
天风收剑站定,低头瞥见自己袖口被溅上了血迹,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他抬起手,看着那点点血渍,怒火再次涌上心头。
“真是晦气!”他一脚踢开身旁的尸体,眼神冰冷如刀,咬牙骂道:“老子本来今天还想清清爽爽地过日子,就因为你们这群蠢货,害我弄脏了衣服!不就是些杂碎,连死都死得这么碍眼!”
他愤愤地甩了甩袖子,越看越生气,继续骂道:“你们这些废物!连个痛快的死法都不配,害得老子连装个风雅的机会都没了!真不应该让你们死的这么痛快!”
他狠狠地扫了一眼地上的尸体,似乎还觉得不解气,猛地一掌挥出,竟直接将几具尸体震成了血雾。随后,赵天风收回手,冷笑道:“死都不干净,真是丢人现眼。”
骂完,他这才长舒了一口气,似乎怒气终于稍微平息了一些,转身朝阁楼方向走去,仿佛刚才的一切不过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
赵天风缓步走向邵云悠,眼中仍然闪烁着愤怒,语气铿锵有力:“我名赵天风,乃登云阁第十六任阁主。”
云悠怔住了,心中掠过一丝震惊与敬畏:“你是……登云阁的阁主?”她想起传说中那个神秘的阁楼,心中对这个人的身份瞬间感到了一种无法忽视的震撼。
“没错!”赵天风洋洋得意到,“那么请问你是来取兵器的?”
“取兵器?并不是的,我是醉月镇金刀飞马镖局的镖师”赵天风静坐一旁,邵云悠便将后续发生的种种波折,如同倒豆子一般,一五一十地简单概述给了他听。
赵天风心中了然“那我明白了,你是我登云阁阁主传人”
邵云悠闻言,心中掀起惊涛骇浪,她未曾想过,自己竟与这登云阁有着如此深厚的渊源。她瞪大了双眼,嘴唇微启,想要说些什么,却发现自己一时语塞。良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带着一丝难以置信:“我…我是登云阁阁主的传人?”
邵云悠满脸疑惑,眼中满是不解,望着赵天风欲言又止。赵天风看出了她的心思,微微叹了口气,缓缓开口解释道:“登云阁的历任阁主,都有着独特的感知能力。当你踏入这阁楼附近时,我便感觉到阁内的神兵利器产生了微妙的共鸣。这些神兵皆是有灵之物,它们的反应,便是在向我昭示,你与登云阁有着命中注定的关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