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醒来,沈心悦觉得浑身酸软,像一摊烂泥一样。
沈心悦打坐内视,体内除了那一点先天元阳真气,其他内炁不仅杂乱无章,而且十分稀薄。
沈心悦拖着疲惫的躯壳,烧了一壶开水,把昨天的药包泡热,赶紧喝下。
随后再度坐回床上开始打坐,不消一刻钟,那些药力已经完全被她吸收,此时的躯壳才微微感受到一丝暖意。
“咕咕”,她的肚子也适时的发出警告。
把昨天打包的饭菜热好,吃饱,沈心悦理清脑海的思路,出门去上班。
打车十几分钟就到了店门口,沈心悦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才打开门走进去。
听何翠兰大姐说最近店里的生意很好,这么一个小店,每天流水七八千,节假日居然能有一万五六,沈心悦感觉很好奇。
马上将近年关,办事的也多,所以包桌的宴席准备也繁琐,她们的主要工作就是配合老板娘把每一场宴席做好。
沈心悦观察了一下,开放的厨房里加上厨师长只有十个人。
而服务员加收银员也只有五个。
因为二楼没有电梯,店里用的又都是一次性收费的餐具,所以每天的体力劳动还是很重的。
楼梯又比较窄,沈心悦每次抬餐具上下楼梯都感到很吃力。
“看来得赶紧开始连体了,单靠药物调理和每天摄入的那点食物,完全没办法让这具身体保持正常的精气神。”沈心悦一边吃力的抬腿爬楼梯,一边想着。
午饭是过了两点才开始吃员工餐,沈心悦原本以为自己会吃很多,结果才吃了一小碗米饭就饱了,菜也没吃几口。
晚上十一点半下班,沈心悦坐在老板娘的车上闲聊。
沈心悦发现这个女人很有韧劲,也很有见识,跟她现在接触过的其他人都不一样。
是一个践行者,实干家,她的口头禅就是:遇到问题就想解决问题的办法,情绪不能解决任何问题。
她姓席,因为之前沈心悦在另一个店上班时,她是总经理,所以沈心悦一直喊她席总。
席总的老公是现在这家店的老板。他就是普通农家的那种典型的大男子主义,很容易情绪化,也很在意面子。
其实店里的生意这一年都不好,亏了很多。
席总辞掉工作过来的目的就是想把店面盘活。
两人常常因为经营理念不同吵架,沈心悦看着他们俩个就像两条平行的河流,偶尔交汇冲击,撞出巨大的波浪,然后各归平静。
这种模式的相处,对沈心悦是陌生又熟悉的。
原主生活里的父母就是时常吵架打架,最终伤了元气,各奔东西。可对于现在的沈心悦,这些是她不曾经过的,她从心底里感到惶恐,不知所措。
工作时间很长,一般每天都将近十四个小时,又是年关将近,白天除了吃饭都在干活。
沈心悦知道这具躯体根本撑不了多久,就会再生一场大病。
所以她暗下决定年关一过就辞职。
刚好,原主还认识一个另外老板,她就试着联系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