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是我先进攻的，但可是靖王他先不还人的，也不能怪我不是？”墨云芊一副我有理的样子，黏腻地抱住墨云芊，使劲地蹭了蹭，“见到你没事就好，快跟我回去吧？”
墨云芊拉着墨云舟，就要朝着王府门外走去。
“等等，云芊。”墨云舟站在原地没动，“我没有跟你说清楚就来这里是我的错，但我只是把王府的孩子送回来而已，这里好歹也是王府，你这样打上门来…”
墨云芊不屑地冷哼一声，“别忘了云舟，我不是跟你说过吗？这个男人才是一切的罪魁祸首，跟他这样对面，难道还要我有好脸色吗？”
“不要管他，他堂堂一个王爷，有容人之度，想必肯定是不会报官的。”
墨云舟沉默，是这个问题吗？
云芊毫不客气进攻的前提是靖王是他们的敌人，是担心她，为了保护她，但本该是敌人的他却保护了她们。
不行，现在不能想这么多。
“你心里有数就好。”墨云舟这么说着，还是有些愧疚地看了夜影寒一眼，“他毕竟是为了保护我们才受的伤。”
墨云芊笑中含有深意，贴近了墨云舟的耳边，悄声问道：“怎么云舟，你看上他了？”
墨云舟一愣，“你在说什么？”
“很遗憾，那个男人我先看上了。”墨云芊笑嘻嘻地道：“我倒是不介意跟你公平竞争…”
墨云芊瞄了她一眼。
墨云舟看出她的试探，纵然心中复杂闷痛，表情倒是十分坦荡，她看了一眼夜影寒，毕竟正主还在这儿呢，她也不好说什么，只是一副无奈的模样，“我不喜欢他的，你要喜欢就随你，这也倒不是建议，但我不觉得他会喜欢强硬的破自己家门而入的女人。”
“哦？”墨云芊感觉这话带刺，对“云舟”来说，倒是很罕见的语气。
墨云舟知道她没理解自己的意思，便小声建议道：“你要是想得人欢心，难道不得收敛点？”
墨云芊笑意加深，“这么说倒也没错，不过我从来不喜欢委曲求全。”
她将墨云舟拉到自己的身边，“喜欢的就要抢到手，不想放开的就牢牢抓在自己的手心，将其掌控，我向来这样随心所欲，不能成为我的东西不要也罢，要是无论如何都十分喜欢的话又不能得手的话，那就毁掉。”
“总比看着她落入别人手里要好。”墨云芊语气轻柔，说的话却令人心寒。
她的视线飘向夜影寒，像是在暗示什么一样，“听到了吗，靖王？”
墨云芊揽住墨云舟，往自己的怀里带了带，“这次的事情就当是我误会了，今天是我鲁莽上门打搅了，赔偿日后自会送到府上，现在也平安见到了云舟，那我就不再打搅了…”
“站住。”夜影寒一直静静看着她们，眼中锋芒毕露，“本王可没允许你们离开。”
“那靖王难道有跟我抗衡的资本？”墨云芊的暗示已经很明显，她这几乎已经是在明示了，“你在意的事物太多了，注定是赢不过我的。”
“是吗？”夜影寒背在身后的手悄然打了个手势，围墙上陡然窜出几名暗卫，他们手执暗器，对准辉夜楼的守卫射出！
细小的银针没入皮肤，没过多久，那些人全部都丧失了行动力，原本停止动作的暗卫们趁机将这些人的手脚腕全部折断。
曾经砍断手脚筋都无法阻止他们的动作，如今将支撑身体的骨骼全部打碎，即便他们是什么不死的怪物也不可能再站起来。
“你以为本王会什么都没准备，就露面跟你战斗吗？”夜影寒冷冷地说道。
对药物的耐性和没有痛觉一样的反应，强大得不像是人类的力道，既然知道了敌人可能拥有的武器，就不可能不做出应对。
墨云芊笑意出现了裂缝，看着王府的暗卫人数，估摸着有十几人了，又笑开了花，“这是把所有王府所有的暗卫都叫出来了吗？就为了对付我这么一个弱女子？王爷倒是看得起我。”
“不过，就算你做这些也是没用的，他们是我经过强化后的傀儡，可跟鬼医谷的那个废物不一样，只要还没失去形体，就能无限次地站起来。”
果真如她所说，那些辉夜楼的守卫身体开始剧烈的抖动起来，即便折断了他们的手脚也能稳住身形再次摇摇晃晃地站起来，甚至连断脚拖在地上都无知无觉。
这些东西，还能称之为人吗？
墨云舟看着这样的场景，后退了一步。
为什么呢，这样的情景似乎有些眼熟…她是否在哪里见过相同的场面？
“云芊，他们…是怎么回事？”
这种非人道的产物，真的是云芊做出来的？
墨云芊转过头，笑意中带着从未在她面前展露的漠然，“他们是我辉夜楼的守卫呀，云舟你不是也见过吗？”
“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墨云舟咬紧牙关，恐惧、不安和愤怒几乎要喷涌而出，“他们不是人吗？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这种样子？是你做的吗？”
“嗯…这是他们自愿的。”
墨云芊轻松地说道，然后就瞥见了墨云舟的表情，似是无奈又似是宠溺地说道：“你也不用露出这样的表情吧？”
墨云舟紧紧抓住胸前的衣襟，难过地质问她：“回答我！”
“如果我说是，那又怎么样？”墨云芊展开双臂，仰望星空，“这些都是用来保护我们的，他们自愿参加了试验，得到了力量，得到了颠覆一切的力量，可以用来实现他们的愿望。”
“这京城潜藏着多少罪恶，关于这些云舟你又知晓多少？你去的话春花楼也不过是其中一隅罢了，如若不然，我哪里能得到这样多的‘材料’？”
“我不理解。”墨云舟摇头，“我不理解你，纵然是为了实现愿望，但这样做是错的。”
“等价交换，他们想要力量，就必须要付出什么，我从他们身上收取的代价，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