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控鬼(7)参见殿下

“走走走，吃饭去，不耽误楠哥跟嫂子交流感情。”

“不要！”陈楠伸手去拦众人。

好兄弟们光顾着吃瓜，没注意到陈楠此时脸色已十分不对劲。

“这门怎么打不开？”为首的连续转动门把手，可无论如何门也丝毫不动。

“你们啊，一个都走不了～”鬼魅般轻飘飘的话语，从“嫂子”口中说出。

众人齐齐向陌念望去，“陈楠，怎么回事？”

“她……她她……她……”陈楠磕巴半天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陌念食指放在嘴唇前，轻嘘，示意大家不要聒噪。

“你想怎么玩？”她头偏向右手边，不知在和谁交流。

几个男人面面相觑。

“哦，对了，你们看不见她吧？”陌念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

她右手成掌，微微向上抬起，雾气四溢，充盈整个房间，不属于他们中任何一个的身影浮现于眼前。

落落大方，面容姣好，换上了干净利落的装扮，此刻的秦娆，像是从未经历过那地狱，只是她的眼中，再也无法看到不谙世事的天真。

“陈楠、王东、郑嘉书，我回来了。”

剩下那两人同样难逃制裁，迷雾一同带出的，还有两个被五花大绑的“粽子”，他俩的嘴被抹布塞住，发声止于喉间，只剩呜咽。

两小时后，陌念的身影彻底消失在云川大学，她忙着去洗眼睛。

不出意外，423出门玩的同学回寝之后，将见到此生难忘的炸裂场景。

商场卫生间，洗手台前两个忙碌的小脑袋，那点洗手液都快让她俩按没了。

二人不语，只是一味的认真洗手。

洗了好半天，可算是感觉干净了。

“谢谢你，陌念。”秦娆双手紧握在身前，略显局促。

大仇已报，下一步该去哪她也不知道，按陌念当时所说的，她现在的处境应该类似于卖命给地主的长工。

“你想变强吗？想再也不被人欺辱、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吗？”陌·传销头子·念自信开麦。

做事够狠，陌念喜欢。

秦娆眼里又生出光彩，她的人生，真的还有翻盘的机会吗？

“想！无论做什么，我都愿意！”人生已是糟烂透顶，再赌一次又何妨。

“好，跟我来。”

只见陌念拉起秦娆手腕，原地消失。

再睁开眼，景象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青山绿水下，大片草场筑起高高围墙。

看门的六人酷似锦衣卫，面对赫然现身的陌念，他们面露敬畏，左手五指并拢，紧贴右肩，微微俯身行礼。

“参见殿下——”

“别客气，都自己家人。”说着顺手拍拍秦娆肩膀，示意她过去。

“他们是妖军，以后，你就在这里训练，等你变得强大之时，还会再见到我的。”

这些人与秦娆一样，身负灵契，看来都是给陌念卖命的人。

“我不会辜负你的期望，我一定会成为你的左膀右臂！”秦娆信誓旦旦。

陌念看她势在必得这样子，倒还真觉得有点好笑。

“为她重塑肉身，教她修炼，化妖。”陌念吩咐道。

“是，殿下。”

交代完下属，陌念视线转移到比她矮了半头的秦娆身上，直勾勾盯着其双眼，仿佛能看穿她的所有想法。

“记住，你的命是本殿给的，随时都可以被本殿收回，至于想成为我的左膀右臂，那就先从尸山血海中厮杀出来吧。”

从恩人的神色中，秦娆看不到任何肯定与希望，但绝不气馁。

“我的命，只属于你，永远。”说罢，她头也不回地跟妖军进了军营。

陌念离开空间，再度回到商场厕所，顺便又洗了次手，一想到方才寝室那个场景，就感觉自己浑身被染上脏污。

边往外走边低头擦手，来人在卫生间门口挡住她的去路，像是等待许久刻意而为之。

“陌念，你不该这么做。”是夜昭。

“你跟踪我。”陌念神色从容道出事实。

从进入云川大学到离开，尽收夜昭眼底，他先人一步溜进423宿舍。

“你利用鬼力作恶，万分不该，跟我回特调局，我来教你如何将我们的能力用到正途。”

“夜昭，你只相信自己的眼睛吗？”

入眼，那人体蜈蚣般的亲密连接，遍地污秽之物，夹在中间的谢楠更是停留在痛苦与兴奋交织的时刻，失去了呼吸，而其他人，也半死不活的晕厥过去。

辣眼程度之高，属于是老母亲都没脸来收尸的地步。

“我相信证据。”

夜昭顿了顿。

“你也要相信我，我们是朋友，我不会害你的。”

他真诚、恳切，看起来真的像是为了陌念着想。

“你真以为我不会杀你吗？从一开始，你就在监视我，我的一举一动，早就被你原封不动地汇报给领导了吧，好、朋、友！”

凭空出现的匕首死死抵住夜昭下颚，血珠泌出，同时，上膛的手枪也顶住陌念心脏。

“非要拼个你死我活么？跟我回去，效力国家吧。”嘴上服软，夜昭手里的力道可不减。

“要不我们来猜猜，是你的枪快，还是我的刀快。”显而易见的答案，但陌念的狠厉，让人不由自主怀疑自己下意识的判断。

枪快于刀，是个人都清楚。

但面对陌念，夜昭竟生出奇怪的想法。

万一她不是人呢。

这世界，连鬼都存在，其他生灵的诞生，也不无可能。

正当夜昭在进退间抉择，陌念忽然收起匕首，上一秒凌厉的气息，不复存在。

“我投降。”陌念双手举过头顶。

差点忘记自己的反派人设，被正能量组织消灭，才是他们这种人的归宿。

夜昭反应迅速，掏出特制的银手镯迅速锁住陌念。

“陌念，你已严重违反特调局法规，我现在以警员身份逮捕你，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好老套的说辞。

周一的早读，孩子们的心思还没从假期飞回来。

叽叽喳喳的背景音下，没几个人真正在念书。

“诶，你们听说了吗，隔壁大学发生命案啦！”

“我去——”

“真的假的？”

“啧，我骗你们干嘛，听说啊，是五个男同，在寝室里玩花活，玩过头了。”

“咦惹～”

“听说是过于激动导致心脏病发，他爸妈来学校领人的时候闹都没闹一下，赶紧就走了。”

“真吓人啊。”

“这就是传说中的被超市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