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两个女人或三......(完本)

第107章两个女人或三......(完本)

此有,苏轼的《水调歌头·明月几时有》:

丙辰中秋,欢饮达旦,大醉,作此篇,兼怀子由。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青天。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

我欲乘风归去,又恐琼楼玉宇,高处不胜寒。

起舞弄清影,何似在人间。

转朱阁,低绮户,照无眠。

不应有恨,何事长向别时圆?

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其实,安娜有感觉到建华常常到榕林,不一定都是办事处的事情,因为他总是觉得老公是有外遇。

你看,这十几年,老公几乎和她没有关系。但一方面也是由于她自己冷淡的缘故吧!

自己今年也五十九岁,过几个月就要办退休了。

之前,她整天为了剧团的工作,忙忙碌碌。加上和团长的暧昧关系,也就对建华很冷淡。

话说到十年前,建华总在发情时的等待中,可安娜却总是演出到半夜才回来。

“老婆,过来一下。”

“我累S了,明天吧。”安娜总是这样回答他,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

而今,建华也很难对安娜产生兴趣了。当然,金花是起决定的因素。建华和金花仍然保持着幸福的关系和享受快乐。虽然,比起十年前,没有先前的那种感觉,那种快乐的交流,自然是远不如前了。

可是,建华和金花,只要十天半个月没在一起,就觉得如隔三秋呢。

当然,他们不仅仅是快乐。现在的金花和建华,一个五十多,一个快六十了。但总是感到,在一起不一定要怎么样,确实是只要在一起,两人就感到那样的安宁,那样的自然,那样的温馨。

虽然,有时也会对事情有不同的看法,发生比较激烈的争论。也常常因说服不了对方,而感到生气。

但不久就熄火了:不是金花先退了一步,以笑回应生气的对方;就是建华先缓和下来,压制了自己的情绪。

金花说:“我们一辈子都吵不起来的。”

建华有一点不解:“为什么?”

“我们的认识,是建立在你的尽力付出和我的一辈子感恩之上的。”金花略顿了顿:“所以,我们是十分难得的。也是很幸运的。”

“是啊!我们在一起,不一定要做那事,也是能长长久久的!”

至此,使建华想起苏轼的《江城子》:

十年生S两茫茫,不思量,自难忘。千里孤坟,无处话凄凉。纵使相逢应不识,尘满面,鬓如霜。夜来幽梦忽还乡,小轩窗,正梳妆。相顾无言,唯有泪千行。料得年年肠断处,明月夜,短松冈。

金花觉得,进入老年了,不,还算是中老年。虽然这辈子经历了风风雨雨,尝尽了人间的酸甜苦辣。但回想一下,比较周边的人,自己还是比较幸运的。自己受到多人的爱戴,包括建华。儿女争气,对自己孝顺,这是最大的安慰。

喜梅说:“姐,你可以躺着吃了!嘻嘻!”

金花没屁大的事,孩子们都屁颠屁颠地跑来关心。金花自己从不记得生日,连孩子们的生日也常常记不好,可孩子们年年都记住老妈的生日。

“老妈,生日快乐!”

“啊!今天是我生日?我忘了。”

你看娇娇是大学生,在较大且稳定的国企工作,几乎每天都能关照到她,平常话不太多,可母女在一起或互打电话,一说就是没完没了,怎么就有那么多说不完的话。

女婿也是高材生,从事大的金融业,非常孝顺。一回来,有用没用,都要买一大推东西。还带了最时髦的电器,连手机都要给岳母娘买最先进的。那么大了,还动不动“妈妈,妈妈”的叫。

美美,老公办工艺厂倒了,收入很少。常常靠能干的她,在电商业务挣点钱。当老爹种植园缺资金,向老妈要,老妈没钱,她很主动地把自己的几万元积蓄借给老爹。说是借,可能是没得还了。

红红虽然从小送人,但时不时与金花联系。结婚后还是常常带着孩子来看外婆。当然,这与金花对她,从读书、做生意、谈恋爱结婚,处处都操心是分不开的。金花常说:“我觉得亏待她了,所以总是耿耿于怀。”

希希虽然很聪明,做事很有主见,可考大学、找工作、找老婆,都让老妈拿主意,换别的孩子往往不一定会这样。一方面,也说明金花跟他没有很大的代沟,所出的主意正确合适,他有点崇拜老妈。刚结婚不久,希希让新媳妇带着鲜花来看婆婆,之后就常常要带新的美装和化妆品给婆婆。

因为媳妇知道,婆婆爱美。

就是金花这个受伤的腰椎,本不该钉那六根钢钉,多了六个骨洞,这不就是留下常常不舒服的后遗症吗?

外甥病逝后,建华问金花:“外甥媳怎么生活下去?”

金花说:“外甥刚生病,我就隐瞒病情,给他投了健康保,这次可以拿到二十万。”

“那也不够干嘛的。”

“总可以解短时之难吧。”金花说。

“那唯一的孩子多大了?”

金花说:“十九岁了,正好今年考上本一。”

建华看了看金花,欣慰地说:“还好阿孙很争气。但学费还要花不少呢。”

“是啊,反正外甥媳妇也会去打打工,补充一点生活呢。”

建华想起,金花为了外甥的腰椎手术费,从保险里面贷了八万元。就问金花:“您那八万元如何还啊?”建华原本的意思:那保险赔的二十万,是不是拿一部分给金花还债呢?

可是,建华不好讲出来,毕竟保险的钱是金花争取来给外甥妻子和儿子的解困钱啊!

金花连想都没想,回答道:“那八万我自己想办法,总不能动外甥留下的保险钱。”

对于宝妹一直没有明确,是否回国和丈夫正福一起生活?

直到正福去世,老乡们才从小儿子东东的口中得知:并不是宝妹要狠心离开丈夫,而是她一直挂念着丈夫。但是,因她不是众国公民,若回中国,确实就不能回去了。何况丈夫是醒不过来了,而他的医疗费用和生活费用是有国营企业给“罩着”。

因此,在正福生前,他只能交代孩子们适时回来照顾和处理丈夫的事情。

更主要的原因是,她的孩子们都在众国生活的很正常很自由,他不想独自一人回到她那曾经不堪回首的地方。

所以,她在众国买好了墓地,准备将来和丈夫埋在一起。

故事的前面说过,陈明丽坐了牢,和丈夫离了婚。

四年后,明丽出狱,还是有人向她继续追讨呢。她不敢回到原来的城市,只身找了一个地方躲起来。

如果不是讨债,只是原来的好朋友,出于关心,向她的女儿打听。女儿也只能回答,妈妈不让人知道。

嗨,她大概就这样苦渡着寂寞的余生了。

故事讲到这里,建华情不自禁想到白居易的《太行路》:

太行之路能摧车,若比人心是坦途。

巫峡之水能覆舟,若比人心是安流。

人心好恶苦不常,好坐毛羽恶生疮。

与君结发未五载,岂期牛女为参商。

古称色衰相弃背,当时美人犹怨悔。

何况如今鸾镜中,妾颜未改君心改。

为君熏衣裳,君闻兰麝不馨香。

为君盛容饰,君看金翠无颜色。

行路难,难重陈。

人生莫作妇人身,百年苦乐由他人。

行路难,难于山,险于水。

不独人间夫与妻,近代君臣亦如此。

君不见左纳言,右纳史。

朝承恩,暮赐S。

行路难,不在水,不在山,只在人情反覆间。

(完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