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的街道上，寒风穿过巷道，带着湿冷的潮气。叶枫和宋明坐在一间二十四小时营业的咖啡馆里，面前的笔记本屏幕仍然停留在“恒基生物科技”解散的新闻报道上。
宋明喝了一口已经凉透的咖啡，皱了皱眉：“‘恒基生物科技’的研究方向和‘归零计划’很可能存在关联，可是他们三年前突然解散，所有研究员都神秘消失……这不像是普通的商业决策，更像是被强行抹除。”
叶枫轻轻点头，目光盯着屏幕上的文字，缓缓道：“如果我们查不到公司本身的资料，那就换个角度——查查这些消失的研究员。”
宋明会意，双手飞快地在键盘上敲击着，调出了几位核心研究员的资料。
“这些人……都没有社交账号，甚至连身份证信息都停留在三年前。”宋明越看越觉得不对劲，“而且，其中一位叫‘林致远’的研究员，曾经发表过几篇关于基因修复技术的论文，但在他‘失踪’前，论文全部被撤稿。”
叶枫敲着桌面，沉思道：“如果有人想要彻底抹去‘归零计划’的痕迹，首先要做的就是让所有相关人员从公众视野中消失……但问题是，他们到底是被控制了，还是已经……”
宋明的手指微微顿了一下：“如果是被控制，那他们应该还在某个实验基地继续研究；如果是……另一种可能……”
叶枫深吸一口气，眼神凝重：“那我们正在查的，可能不仅仅是一场基因实验，而是一场彻底的清算。”
气氛一瞬间变得无比沉重。
“继续查，看看这些研究员最后一次公开露面的时间和地点。”
宋明点头，继续输入指令，不一会儿，一条旧闻被调了出来——
“三年前，‘恒基生物科技’实验基地发生火灾，官方称事故由设备故障引起，所有研究数据尽毁，实验员伤亡不明。”
宋明皱眉：“官方通报的内容太模糊了，而且没有后续调查……这怎么看都像是掩盖真相。”
叶枫目光沉静：“三年前的那场火灾，很可能是人为制造的，他们想要彻底抹除‘归零计划’的所有痕迹。”
宋明点开了一张模糊的现场照片，突然，他的手指停住了。
“等等……这张照片里……”
叶枫顺着他的视线看去，顿时瞳孔微缩——
照片的背景中，一个身影站在火光中，虽然身形模糊，但那熟悉的轮廓……
“李哲？！”
这一发现让所有的线索都变得更加错综复杂。
“如果李哲当时出现在实验基地的火灾现场，那说明他很可能在三年前就已经被‘他们’带走了。”宋明沉声分析道。
叶枫点头：“这也解释了他对自己的过去记忆模糊的原因……如果他是那个时候被实验改造的对象之一，‘他们’可能在他身上做了某种处理。”
宋明脸色凝重：“我们必须找到当时参与研究的其他人，或许他们能给我们更多答案。”
叶枫思索了一会儿：“林致远是主要研究员之一，他如果还活着，很可能会隐藏起来，我们得找到他的下落。”
宋明迅速输入一串代码，尝试追踪林致远的过往行踪。几分钟后，他的表情突然微微一变：“我找到了一条可能的线索。”
屏幕上跳出了一条旧的租房登记记录——
“三个月前，有人使用林致远的身份证，在东城区某公寓短暂租住过。”
叶枫看着屏幕上的地址，眼神一沉：“去看看。”
两人迅速驱车前往东城区，那是一片老旧的小区，楼道里灯光昏暗，墙面斑驳，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霉味。
他们按照登记信息找到了公寓，门锁已经生锈，看上去好几天没人住了。
叶枫敲了敲门，没有回应。
宋明用工具轻轻拨动门锁，门在一声轻响后缓缓推开。
屋内一片狼藉，地上散落着纸张，桌子上的电脑主机被拆解，显然是有人在匆忙中撤离的痕迹。
“看来他发现自己被盯上了。”宋明低声道。
叶枫走进房间，在翻找着可能留下的线索。突然，他在书架的一角看到了一本被刻意塞入缝隙中的笔记本。
他拿起笔记本，翻开第一页，里面的字迹潦草而凌乱——
“他们在找我……‘归零计划’远比我们想象的可怕。”
“他们的目标不仅仅是‘基因优化’，而是——”
（笔记到此戛然而止，后面的部分被人撕去了。）
宋明看着笔记，神色凝重：“这说明林致远在离开之前，已经意识到了‘归零计划’的真正目的。”
叶枫合上笔记本，正要说话，突然，楼道里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两人迅速对视了一眼，立刻熄灭手电，隐入阴影之中。
门外的脚步声停顿了一下，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传来：“他果然来过这里。”
另一个声音回答：“上头的命令是，如果有人试图挖掘‘归零计划’的真相，就让他们彻底消失。”
空气瞬间凝固。
叶枫和宋明屏住呼吸，悄悄摸向窗边，准备伺机逃离。
但就在这时，门把手缓缓转动，一丝寒意顺着脊背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