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古灵阁

“信中的署名是一个叫阿不思·邓布利多的人，他自称为霍格沃茨的校长，或许只是某个神秘教会的头头。”

华生静静地听着福尔摩斯的分析。

“他让我带上魔杖和法袍，以及飞天扫帚。”福尔摩斯开始征求华生的意见，“这是否代表着某种暗语，就像是那些黑手帮所谓的江湖暗语。”

大侦探非常自负，他没有真正听取华生的意见——虽然华生没开口——福尔摩斯问华生要来香烟，他已经接受人们开始淘汰烟斗的生活，只不过这种带滤嘴的香烟并没有浓重的尼古丁味。

烟雾袅袅中，福尔摩斯那深邃的眸光说明他从未停止思考。

记忆宫殿是福尔摩斯最拿手的事情，他已经通过文字模糊地模拟出邓布利多的长相。

这是一个充满智慧的老人，他的年龄大的吓人，至少在十九世纪，这样的寿命不常见。

福尔摩斯也能想象到霍格沃茨是一个隐匿在深山中的建筑物，那里与世隔绝，最适合作为一个帮派或教会的根据地。

从来没有哪一个案件能让福尔摩斯如此兴奋，倒不是那些凶手不给力，只是这种被重重迷雾所包围的感觉才能享受推理的乐趣。

“这校长似乎很用心，他知道我没有魔杖也没有猫头鹰，更没有飞天扫帚，所以特地让我去另一个地点，似乎是一条街，那里能买到以上这些魔法物品。”福尔摩斯将香烟丢出窗外。

华生早已在门口等候多时：“要去现场看看吗？”

“当然。”福尔摩斯简单整理了一下上衣。

按照信上的内容，两人来到了位于伦敦角落的破斧酒馆，这是前往对角巷的一条暗道。

酒吧中又黑又破，里面却人满为患，大家在见到两位不速之客后都露出了警惕的神情。

福尔摩斯才没时间搭理这些怪胎，他只希望离真相越近越好。

“用你的手杖在上面敲几下就行了。”华生提醒道。

福尔摩斯提起手杖，轻轻敲打酒馆后方的砖墙。

手杖敲击声引发连锁共振，石缝间渗出靛蓝色的光雾，将两人的影子投射成持剑骑士与独角兽的形状。

砖墙上的砖头像是拥有自我意识一般向两边收拢，出现了一条宽阔的拱道，那里通往一条蜿蜒崎岖的小路，信上说穿过这条街就能到达对角巷。

对角巷里大部分都是穿着斗篷的巫师，很显然，两个穿大衣的人类在这里很显眼，也很异类。

“他们都是教会的成员吗？”福尔摩斯从心底里将魔法世界的一切都定义为骗局。

华生读了一遍信：“信里面还说人类社会的英镑是无法在魔法界流通，似乎要换成相应的金币才行。”

尽头就是古灵阁，巫师世界的银行，所有跟巫师有关的财富都会存在这里面。

福尔摩斯看到其中的妖精，不由得心生好奇，他忍不住用手去捏了捏其中一位妖精员工的脸。

“手感粗糙，略带点紫色，不像正常人的肤色，倒是他们的服饰我很感兴趣，一般很少有服装厂会大批量给一帮侏儒症的矮人定制衣服吧。”

妖精显然很不满意有人类这么冒犯它们。

仅仅过了一小会，就聚集起一大帮妖精，他们神情严肃，如临大敌。

“我的建议是开溜吧。”华生小声嘀咕一句。

“一帮矮个子而已。”福尔摩斯转开手杖中的机关，露出里面锋利的剑刃。

可是两人都遗忘了一点，他们身处魔法界，这帮妖精虽然不被允许拥有自己的魔杖，但是能徒手施展简单的法术。

下一秒两人就被飓风掀翻，妖精们集体开始咏唱的驱逐咒形成了气压旋涡。

“该死的，这股风是从哪里来的。”福尔摩斯从地上爬起来，一旁的华生体力较好，抓住了一旁的杆子。

福尔摩斯摆出架势，他好歹学过几年的自由搏击，对付几个“侏儒”不在话下。

于是他再次被风吹了出来。

就这样，古灵阁迎来了1981年首位被驱逐出门的客人。

为首一名戴着单片眼镜的妖精不屑地朝地上吐了口唾沫，他们自打出生以来就瞧不起人类，特别是眼前两位血统不纯正的巫师。

华生上前劝阻：“要不我们先走吧，今天算是换不了货币了。”

“临阵脱逃从来不是我的人生信条。”福尔摩斯脱掉大衣，露出里面的衬衫，他撸起袖子就要冲进古灵阁。

这时候有一具接近三米的黑影挡住福尔摩斯的去路，正好夹在妖精和福尔摩斯中间。

巨人出现时，他皮衣上的每根毛发都在释放静电火花，显然刚经历过空间跳跃。

粗犷且深厚的嗓音从巨人嘴里慢悠悠地飘进福尔摩斯的耳朵里。

“我是鲁伯·海格，校长担心你的安危，于是派我来保证你的安全。”巨人没有转身，出示的邓布利多信物展开时，羊皮纸化作凤凰虚影绕场三周，吸引不少围观的路人。

妖精们顿时像生锈的机械玩偶一样僵直。

海格领着两人进入古灵阁。

福尔摩斯这才有心情仔细打量这座专属于魔法界的银行。

这里完全由金属打造而成，唯一显眼的只有柜台那一块白色的大理石板。

之前戴着单片眼镜的妖精就坐在柜台里面，他来办理主要业务。

福尔摩斯冷哼一声，那名妖精不自然的扭动身子，似乎想要躲过对方尖锐的审视。

“先拿英镑，我再兑换金币，就这么简单。”

“冒昧地问一句，这里的汇率大概是多少。”华生看着海格掏出一大把钞票，有些吃惊。

“一个加隆，也就是金币，大概是五英镑不到，不过为了方便计算，古灵阁就按照一比五的汇率来算。”

“英镑的版本有些老，恐怕你们这里很少接纳外界的人员。”福尔摩斯发现那些钞票的异样，在此之前他已经凭借过目不忘的本领记住华生所使用的钞票的样式，如果华生最近几个月还在收取报酬的话，那么海格手中的钞票大概率是老版本的。

海格将一袋金币放在福尔摩斯的手中：“对角巷人多，少说些话，免得惹得大家都不愉快，校长有别的事吩咐我，我先走了。”

交代完这些，他头也不回地离开了这里。

福尔摩斯渐渐地感觉自己融入进这个神秘而诡谲的魔法世界。

他们先去买了巫师常穿的法袍，就在摩金夫人长袍专卖店。

随后又去了奥利凡德的魔杖店，在魔杖商店里，福尔摩斯又遇到一个难题，大部分的魔杖对他都有排斥。

华生倒是轻而易举地找到属于自己的魔杖。

“这个问题恕我直言，很少见，因为你并不是一个麻瓜，你是实打实拥有魔力回路的人，具备巫师的潜质。”奥利凡德嘴巴不停地解释着，因为他发现福尔摩斯的脸明显黑了下来。

“那么是什么原因让这些魔杖通通排斥我的？”

“可能是使用者的内心，也可能是你的魔力比较特殊……就像某个邪恶的巫师，他就能获得一根孪生的魔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