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在心跳声里篡改结局

爆炸的热浪掀翻第五个监控探头时，沈昭在陆凛瞳孔里看见自己前世坠楼的残影。他护着她撞开安全通道的门，身后祁野正用电竞手速黑入无人机控制系统。

“东南角三号机有热成像！”少年染血的手指在键盘翻飞，“操！他们带了液氮导弹！”

沈昭突然扳过陆凛的下颌。防空洞潮湿的墙壁硌着脊骨，她舔掉嘴角的血沫：“第三次重生时，你在我坠楼现场种的那株山茶花——”感觉到男人骤然加快的脉搏，“花瓣数量是我们的死亡次数，对吗？”

陆凛的吻落下来时带着血腥气。这不是温存，是困兽在撕咬确认同类的气息。他扯开衬衫露出心口狰狞的疤：“你死后第七年，我往这里开过一枪。“疤痕形状赫然是山茶花，“但系统不允许我们真正死去。”

祁野砸键盘的声音惊飞洞顶蝙蝠。沈昭偏头躲过这个近乎窒息的吻，却撞见少年通红的眼角。他颈侧纹身在战术手电下清晰可辨——那是她前世公司的AI核心代码。

“姐姐。”祁野扔过来染血的Switch，“还记得这个吗”开机画面跳出血红提示框：[昭昭的专属骑士已上线]

记忆如弹片突袭。沈昭想起前世自杀前收到的神秘邮件，附件正是祁野夺冠时的高清录像——少年对着镜头掀起队服，心口纹着相同的代码，背景音是林雪琪的笑声：“你以为电竞天才为什么突然退役？”

防空洞突然剧烈震动。陆凛的卫星电话亮起江婉的加密信息：[林雪琪病房有暗门，她脊椎植入的芯片正在启动自毁程序]

“是神经中枢控制器。”沈昭扯开陆凛的领带包扎祁野手臂伤口，“二十年前陆家车祸案的真凶，靠这个操纵我父亲成为替罪羊。”

爆炸波二次袭来时，陆凛的手环突然投射出全息影像。沈昭看着画面里正在组装神经毒素导弹的林雪琪，终于明白这女人为何能三次杀死重生后的自己——她后颈闪烁的芯片编号，与孤儿院火灾幸存者名单完全吻合。

“游戏该结束了。”祁野突然掏出手枪组装，金属碰撞声清脆得令人胆寒，“还记得你教我写的第一个程序吗？“他调出手机里尘封的代码——[if（昭昭死亡）then（世界重置）]

沈昭的太阳穴突突直跳。她终于知道为何每次重生节点都会提前：这个疯子在用黑科技篡改时间线！

“小心！”陆凛的怒吼与枪声同时炸响。沈昭转身看见祁野挡在她面前，子弹穿透少年左肩的瞬间，防空洞顶棚轰然塌陷。

月光从裂缝倾泻而下。林雪琪踩着高跟鞋出现在废墟之上，手里的液氮枪冒着寒气：“亲爱的姐姐，你猜沈家为什么需要两个女儿？”她踢开脚边的金属箱，上百支神经毒素试管泛着幽蓝的光，“因为完美的克隆体...需要母本啊。”

沈昭摸向腰间陆凛给的鹰隼袖扣。金属表面突然裂开，露出微型注射器——里面晃动的金色液体，与她肩胛胎记的颜色完全相同。

“这是陆家用七条人命换来的抗体。”陆凛贴着她颤抖的脊背扣动扳机，“现在，让我们结束这场轮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