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练成这本事,她就会...”林公子突然把香囊扔进丹炉,“可她又骂我恶心!”
炉火“轰”地窜高,映出他扭曲的脸。
楚河注意到香囊烧焦后,爬出几只金色小虫。
系统界面突然弹出:
【检测到情蛊残留】
【关联人物:苏晴】
【建议:询问当事人】
楚河‘咦’了一声,道:“这事好像不太简单啊。”
他看向林晚风,问道:“这个紫苏现在在哪里?”
林晚风道:“长河门。”
楚河道:“你的债先记下,等我从长河门回来再说。”
长河门,剑院练武场上,紫苏的剑法如行云流水。
“林晚灯?”她收剑冷笑,“那个行走的淫具?”
楚河递过烧剩的香囊残片。
紫苏突然脸色煞白:“他还没把蛊虫逼出来?”
楚河一愣,“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紫苏叹了口气,将当初的事情完整地说了出来。
原来当年林晚灯为表白成功,在丹药里混入了“情蛊”。
苏晴中蛊后确实动情,却在洗澡时发现他胸口爬出金虫。
“我骂他是想让他把金虫拿出来!”苏晴握剑的手在抖,“那蛊虫会吃脑髓...他爹没告诉他?”
系统光幕闪烁:
【债务真相:蛊虫反噬】
【当前状态:抵押快感供养蛊虫】
【危险等级:即将噬主】
楚河明白过来了,天道根本就没有收取他的快感,而是把快感提供给蛊虫了。
所以,他无论如何也感觉不到快感了。
合着天道是真坑人啊。
炼丹房内,林公子正往裤裆里塞第十七颗壮阳丹。
“别费劲了。”楚河一剑劈开丹炉,“你是被情蛊反噬了。”
炉灰飞扬间,可见他皮肤下有无数的金色细线在游走——那是成熟期的蛊虫,正在啃食他的脊髓。
“不可能!”林公子撕开衣衫,“这明明是《黄帝内经》记载的...”
“记载个屁!”九尾狐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抵押的根本不是快感,是痛觉!所以蛊虫啃你骨头时...”
林公子突然僵住。
他颤抖着摸向后背——金线已爬满脊椎,像给骨架镀了层金漆。
紫苏突然出现,“你是不是一直以为,我要羞辱你?”
林晚灯不语,但沉默很多时候往往代表着默认。
“你个蠢货。”紫苏突然开骂,“每年七夕,我都会去竹林……可你永远只记得被拒绝的耻辱。”
林晚灯愣住了,“你的意思是?”
紫苏道:“我不讨厌你,就像当初一样。”
她又补充道:“最起码我不反感和以前的你做朋友。”
听到这话,林晚灯又惊又喜,但很快又懊恼起来。
他看着楚河,问道:“那这个有没有办法解决啊?”
“现在两条路。”楚河亮出青铜铃铛,“一,我帮你斩蛊虫,但会废了那玩意;二...”
“二呢?”林公子像抓住救命稻草。
“断欲三年,重新修炼《黄帝内经》正本。”楚河意味深长,“当然,第一种比较快...”
林公子突然大笑,笑着笑着哭出来:“我选二。”
楚河补充道:“还有,你要还上欠下的灵气。”
林晚风道:“可我身上没什么灵气值啊。”
楚河道:“你还不了,你家里人可以啊。”
楚河挥动青铜铃铛,数道金丝光线从他家中飘来。
窗外,紫苏的剑穗在风中轻轻摇晃。
【债务重组完成】
【回收灵气值+1000】
【宿主奖励灵气值500点】
【当前欠债:19500点】
【特殊奖励:《黄帝内经·注释版》】
九尾狐拿着本古书窜回来,扉页上写着:
“御女之道,在情不在器。——素女”
楚河跟着紫苏一起走在回长河门的路上。
紫苏问道:“楚师兄在长河门有熟人?”
楚河点头,“有一个。”
紫苏道:“找他叙旧?”
楚河道:“找他有事。”
紫苏追问道:“是谁呢,楚师兄跟我说下名字吧,没准我知道呢。”
楚河道:“名字不太记得了,只记得他的外号叫鬼手李。”
紫苏听到这话,身子一怔,就像是被施了定身术一样。
看紫苏的反应,楚河不自主地皱眉问道:“怎么了?”
紫苏轻声道:“鬼手李死了。”
她说这话时,山道旁的蒲公英正被风吹散。
楚河下意识摸向腰间青铜铃铛——那里还记着鬼手李的债务。
楚河追问道:“怎么死的?”
“前夜丑时,死在弟子房。”紫苏踢开脚边石子,“听说发现时,手里还攥着《爆岩诀》。”
楚河眼前浮现悬崖上那个矮小身影。
记得他说“重振李家”时,晨光给那张丑脸镀了层金边。
紫苏问道:“楚师兄还要去吗?”
楚河继续往前走,“去,去上柱香,他的债还没还清呢。”
长河门的白玉山门前,一场闹剧正在上演。
山门前,纸钱与果核齐飞。
楚河抱着剑,看那青袍执事一脚踢翻供品。
青袍执事不耐烦地说道:“都给我滚回去!一群刁民,再闹按门规处置!”
披麻戴孝的老妇人抱着灵位不撒手,灵牌上“李长青”三字被泪水浸得发亮——鬼手李的本名,倒是清雅。
“我子死得不明不白...”老妇人的哭喊撕心裂肺,“你们宗门连个说法都不给!”
围观弟子指指点点。
有个穿真传服饰的甚至笑着啃灵果,果核差点砸到哭灵的小孩。
楚河转头,看向紫苏,问道:“紫苏师妹,你们长河门,不管自己弟子的死活?”
紫苏突然笑了。
笑得很冷,像是冬天的冰晶。
“管?”她轻笑,“他们连提都不想提。”
山门里飘出阵阵酒香。
今天是宗门大庆的日子。
老妇人突然扑向执事:“我儿的命啊...你们要给我一个说法”
但执事的眼神中已经闪过了不耐烦,上好的灵酒在等着他呢。
于是,他袖中寒光一闪。
“叮——”
惊蛰剑出鞘三寸,暗器落地。
执事眯眼,“哪来的野狗?”
楚河踩住那枚透骨钉:“只是个路过的侠客,不过我看你倒是很像只野狗。”
执事问道:“既然只是路过的,为什么要多管闲事,你想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楚河摇头,“只是路见狗咬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