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乌托邦崩陷时刻

2021年的9月某个周五的早上。嘟嘟嘟嘟,手机铃声响了,欧明看着手机上的名字,内心怀揣不安,升起了不好的预感,但还是接通了电话。那头传来一个女声,说话的声音听起来比较无奈。

欧明,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也做个正式的告别。一直这样下去,对我们两个都不好。

欧明听着手机里传来的话语、一时间大脑空白,沉默不语。似乎那头也感受到了,两人都在这时尬住了好一会,还是手机里传来的女声音打破了这份短暂且尴尬的沉默。

地址我发你了,明天是周末正好你我都有时间,就在之前的我们常去的老地方。

一时间欧明也是思绪万千,想说很多话、似乎想要挽留。但却,不知道如何鬼使神差的只说了一个“好”字。

手机里的女声得到了想要的答案,便也不多说什么的就挂断电话。

只留下欧明对着手机,失落的喃喃自语:“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也许是手机看不得自己主人失落,于是响起了刺耳的闹钟声音,欧明这时也回过神来,收拾、收拾准备工作了。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的走动,还是来到了周末。

欧明看着手机上的时间,不情不愿的起床收拾自己。出门前还对着镜子照了照自己,似乎想要在自己的脸上挤出笑容无论怎么弄也还是回到无奈且透露出淡淡忧伤的表情。最终,欧明还是放弃了,便带上口罩匆匆出门了,来到了“老地方”。

早早提前来到了老地方的欧明在外面迟迟未进去,却在门口一边抽烟一边来回的走动,时不时的朝里面看一下似乎在下某种决定。

进门后,欧明来到收银台点了两份面条一份小笼汤包。其实所谓的老地方就是一个普普通通的一个面馆,只是欧明和电话里的女生来的次数多了才会变成老地方。

欧明找到了一个靠窗的位置坐了下来,看着窗外路两边正在慢慢的一点一滴的发黄枯萎的梧桐树叶随风慢慢的飘落和等待。

等待时间不算太久,这时一个女生推门而进。而这个女生就是欧明要等的人,在这之前她还是欧明的女友。女生名叫李欣,和欧明是校园恋爱走到现在,也是欧明的初恋。

此时欧明开口说道:“你来了,坐吧,点的还是那老几样有什么话吃完再说。”

李欣闻言:“不必了,我们分手吧。”

欧明听到这话时,手中筷子只是停顿了一下,便还是继续夹面吃下去仿佛没有没听见李欣的话。

“你不要这样子装听不见,一直拖下去对我们两个有的只是伤害。”说完这话李欣就盯欧明看,也在等待着他的回应。

正在吃面的欧明也感受到了李欣的目光,抬起头来也看着李欣。

“先吃吧,不然一会面坨了就不好吃了,吃完之后去家里好好谈吧。”

李欣听着欧明这话,只是微微蹙眉便不再说什么。整个在面馆的里两个人都没有说话,整个气氛也很低,很压抑。

一路上两个人也是沉默寡言,但还是来到了他们两个前年才搬来家,这个家是1室2厅1卫,60多平,当时租的时候也是幸运,这个房子是房东自己本人在网上挂租的,也是求了很久房东才便宜下来4500一个月,这个房子位于SH市郊区离地铁3公里左右还是很方便的。房租一直是两人一起平摊的,当时欧明说在自己一个人承包房租,但是李欣说,上班都不容易,钱也都不是大风刮来的,再加上李欣的一直坚持所以才平摊的。

欧明和李欣在客厅饭桌这里相对而坐,互相看着对方无言。而这一幕从面馆开始,一路上一直到回到欧明和李欣曾经居住的家里一直都这样无话可说的两人,气氛也是一直压抑着。

过了大概三五分钟的样子,终究还是由欧明说出了那句分手前的经典话语“为什么。”

李欣听到这话,也是一阵短暂的无语,然后取而代之的是表情严肃,但是话语中透露着无奈语气。

“为什么,这话应该是我问你才对,我不是因为我们这回吵架而闹分手,是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

欧明听着这话也是一愣,随后语气带着点略的激动。

“你是不是早就想好了,还是说你喜欢上别人了。”

李欣也是争锋相对的怼了回去。“我有没有对不起你,你自己心里清楚。你也不要胡说八道,其实我对你已经感受不到应有的安全感和对未来的希望,有的只是一次次的失望。”

说完后李欣只觉得压抑在内心里且是说不上来的感觉正在慢慢的消失,其实李欣正式的和欧明提分手这个决定,也是在一周前决定的。这时已经距离欧明和李欣吵架冷战过去了一个礼拜。

这一次的吵架可以说是点燃两人分手最后的一根引线而已,在这两个礼拜两个人都没有相互搭理对方,以前都是两三天就会和好,至于每次都是谁先求和的,其实两人都有主动过。

对于李欣来说多年感情,也不说是放下就放下的。只是当一个人攒够了失望,那么再美好的回忆、再浪漫的海誓山盟也会在顷刻间山崩地裂到最后终成过雨云烟,成为一个人的人生阶段的过去。

当听到李欣说完一次次失望时,欧明已经神情落寞,似乎像是在回忆什么。而此时的欧明就算回忆着两人之间的过往,也是意识不到两人之间的问题在哪里,或许只有当欧明真正的成长之后才会明白他和李欣之间的问题。

果然、欧明再用那他伤感的语气回应:“怎么会这样了呢、我们之间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虽然中间也有吵闹,我们之间不也这样过来吗?”

“不一样了、真的不一样了!!!你到底懂不懂我们之间根本不是吵不吵架的问题。”

这句话李欣几乎用尽自己的心力,现在的她只是感到很疲累、想尽快结束这所有的一切。

说罢李欣转过头去再也不看欧明,欧明没想到李欣的反应这么大,他知道这时候不能再拖了、索性就要直接问个明白。

“对不起,欣欣。就算是判我死刑,也不能让我不明不白的离开。”

“欣欣”这个称呼是欧明和李欣情侣之间的爱称,而李欣则是称呼欧明为“小明同学”,从他们校园恋爱起就用到现在,没什么特别的。

“没有什么对不起,我不想永远活在由我们自己打造爱情的乌托邦里。”李欣说完也不去看欧明神色。

欧明也愣好一会也没说话,此时此刻的他心里是一团乱麻。

时间就这样,一分一秒的过了去。“为什么我们不能一起去面对,为什么……。”随着欧明这句话脱口而出,李欣不在对着做出欧明有任何回应。

便起身就要离开这个曾经属于他们两个的家、此时欧明也站起身牵住了李欣的左手、李欣也感受到了欧明牵住了她的手,便用右手推开欧明的手。

戒指刮过掌心的刺痛感,让欧明不得不松开手。

走到门口的时候李欣强忍着悲伤,语气颤抖的说着“爱情它不是只有浪漫,还有生活,再见了小明同学。”

此时此刻的两个人的泪水止不住地往下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