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祈佑无咎

夜色深沉,唐家宗门的议事厅内,烛火摇曳,将唐烬霄和唐隐舟的影子拉得老长。两人相对而坐,中间的桌案上摊开着一张宗门地图,上面用朱笔标注了几处关键位置。

三日后,唐青冥在前往城西别院的路上遭遇伏击。唐烬霄和唐隐舟亲自带队,一切都在悄无声息中进行,没有惊动唐青冥所谓的死士。唐青冥临死前,眼中满是不甘与愤怒,但最终只能无力地倒下。

解决完唐青冥后,两人回到宗门。唐隐舟笑着举杯:“二哥,如今可再无阻碍,这宗主之位迟早是你的。”

唐烬霄却眉头紧皱,没有接杯,沉声道:“父亲和大哥都已离世,如今青冥也死了,母亲那边必然不会善罢甘休。”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阴狠,“要想顺利继位,必须嫁祸青冥,就说父亲和苍溟都是他杀的。”

言罢,他端起茶盏,轻抿一口,可茶的温度却暖不了他心底翻涌的寒意与猜忌。一想到青冥那十二岁的儿子,唐烬霄的手指便不自觉地攥紧了茶杯,指节泛白。那孩子如今虽小,可一旦长大,知晓父亲冤死,必然会想尽办法复仇,听青冥以前说此子甚慧,将来必将成为巨大隐患。唐烬霄的眼神逐渐变得冰冷而决绝,心中已然下了决定,绝不能留这个祸根,必须趁他羽翼未丰之时,将其彻底铲除,只有这样,他才能高枕无忧

两人正低声谋划着,这时,门被轻轻推开,苏镜璃身姿摇曳地走了进来。她身着素色长裙,眉目如画,气质清冷,她的出现,仿佛让整个房间都明亮了几分。

苏镜璃微微福身,语气平静:“听闻二位公子在商议要事,妾身特来奉茶。”她莲步轻移,每一步都像是踏在人心尖上。走到桌前,她微微弯腰,露出一段优美的脖颈线条,皓腕如雪,轻轻拿起茶壶,缓缓倾倒,动作间带着说不出的妖娆。水流精准地落入茶杯,热气升腾,茶香弥漫,而她的一举一动,皆如一幅写意的画卷,举手投足间散发着勾人的韵味,随后退到一旁,低眉顺目,仿佛一尊精致的玉雕。

苏镜璃的美,不仅在于她的容貌,更在于她的气质。那种清冷中带着一丝倔强的神态,让人忍不住想要征服。

唐烬霄的目光在她身上停留片刻,心中暗自赞叹。

眼前的苏镜璃,皮肤白皙胜雪,细腻得如同上等的羊脂玉,在微光的轻抚下,隐隐透着一层暖润的光泽,不见一丝瑕疵,宛如被精心雕琢的艺术品。她的五官宛如工笔画中走出的仙子,精致得恰到好处。双眸恰似一泓秋水,眼眸黑亮澄澈,眼波流转间,顾盼生辉,藏着无尽的灵动与聪慧。琼鼻秀挺,线条优美,为她的面容增添了几分立体感。嘴唇不点而朱,微微上扬的嘴角,仿佛天生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意,让人看一眼便心生好感。

再看她的身材,更是让人移不开目光。身姿高挑而轻盈,亭亭玉立,犹如春日里随风摇曳的细柳。纤细的腰肢不盈一握,与那微微隆起的胸部和线条优美的臀部,共同勾勒出惊心动魄的曲线,凹凸有致,尽显女性的柔美与性感。举手投足间,优雅的气质自然而然地散发出来,每一个动作都仿佛带着韵律,让人忍不住沉醉其中。

苏镜璃为两人倒完茶后,便安静地站在一旁,看似温顺,低垂的眼眸中却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唐烬霄和唐隐舟沉浸在谋划之中,对苏镜璃的细微变化并未在意。

唐隐舟端起茶杯,轻抿一口,目光在苏镜璃身上打量一番,突然心生一计,对唐烬霄说道:“二哥,不如让三嫂出面做证,就说三弟联合盘蛇宗弑父杀兄。有三嫂这个枕边人作证,此事可信度大增。”

唐烬霄微微一愣,随即露出赞许的神色,转头看向苏镜璃,“三嫂,你可愿意?”

苏镜璃面上没有丝毫犹豫,坦然点头,声音清冷却坚定“好”

唐烬霄和唐隐舟相视一笑,对苏镜璃的配合十分满意。

几日后,一切准备妥当,苏镜璃在众人面前声泪俱下地指控唐青冥,言辞恳切,再加上烬霄编造的假证据,让人不得不信。唐青冥被冠上了叛国弑亲的罪名,唐家上下义愤填膺。

事情告一段落,唐烬霄暗中安排杀手,准备对青冥十二岁的儿子唐无咎下手。苏镜璃主动找到唐烬霄,神色凝重,眼中闪过一丝复杂难辨的情绪,轻声说:“二公子,如今青冥已死,他与我还有个儿子唐无咎,十二岁了。我知道您想除去他以绝后患,只是派杀手行事,难免留下蛛丝马迹,一旦追查起来,恐生变故。”苏镜璃微微一顿,声音更柔,“不如让妾身亲手解决,我是他生母,他对我毫无防备。我唤他到城外树林相聚,在饭菜里下药,神不知鬼不觉就能了结此事,定不会给公子您添任何麻烦,也能保您顺利继位。”唐烬霄思索一番后,同意了她的提议。

密林中弥漫着潮湿腐朽的气息。枯枝败叶层层堆积,脚下土地松软泥泞,每一步都似能陷入无尽黑暗。偶尔传来几声不知名的鸟叫,凄厉又诡异。

苏镜璃带着一群杀气腾腾的杀手,将唐无咎围堵在这片密林中。四周的树木遮天蔽日,偶尔透过枝叶洒下的斑驳阳光,更添几分阴森。唐无咎背靠着一棵粗壮的树干,双眼瞪得通红,死死地盯着眼前的母亲,胸膛剧烈起伏,手中紧握着一把防身的短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母亲!”唐无咎的声音沙哑,带着愤怒与难以置信,“你为何要背叛父亲和我?为何要带着这些人来杀我?”

苏镜璃站在杀手身前,一袭黑衣与这昏暗的树林融为一体,面容冷峻。她微微仰头,声音冰冷:“无咎,这都是你父亲咎由自取,你莫要怪我。”

“咎由自取?”唐无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眼眶中蓄满了泪水,却倔强地不让它们落下,“父亲一心为唐家,兢兢业业,从未有过二心!他到底做错了什么?是碍了别人的眼,还是你……”唐无咎的目光如刀般划过苏镜璃的脸,“你被权力和利益蒙蔽了双眼!”

苏镜璃的心猛地一揪,像被重锤击中,但她依旧冷着脸,“够了,无咎。事到如今,多说无益,你乖乖受死,也免得受皮肉之苦。”

“受死?”唐无咎紧咬着牙,脸上的肌肉因愤怒而微微抽搐,“你是我的母亲啊!曾经对我关怀备至的母亲,怎么能说出如此残忍的话?我不信,我不信你真的要杀我!”

苏镜璃别过头,深吸一口气,“动手吧。”

杀手们闻言,立刻挥舞着武器,朝着唐无咎扑去。唐无咎红着眼,嘶吼着,挥动短刃拼命抵挡。

一路奔逃,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唐无咎脚步顿住,犹豫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朝左边跑去。一路奔逃,前方出现一个岔路口。唐无咎脚步顿住,犹豫一瞬,眼神中闪过一丝决绝,转身朝左边跑去。苏镜璃见状,立刻抬手一指,冲着身旁的杀手们尖声喊道:“那小孽种往左边跑了,都给我追,一个活口都别留!”说罢,率先提剑追了上去,裙摆被枯枝划破也浑然不顾,脸上满是狠厉的神色。

杀手们紧跟其后,脚步声在密林中杂乱响起。苏镜璃奔跑间,余光瞥见路边有一处隐蔽的山洞。待靠近唐无咎后,她猛地挥出一剑,却只划破了他的衣袖。唐无咎惊恐地回头,脚下一滑摔倒在地。苏镜璃趁机一脚将他踢向山洞的方向,大声骂道:“小畜生,看你还往哪儿跑!”

唐无咎顺着坡势滚进山洞,苏镜璃立刻转身,对着追来的杀手们喊道:“这山洞看着幽深,进去容易遭埋伏,咱们绕到后面去堵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