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为了能见到老婆，除了诵经、接待香客，其他时间，我就去练功房练功。趁其他师兄不在的时候，就对着墙壁轻轻呼唤、寻找。但一直没有回音。怎么办，她还怀着身孕，出了什么事吗？

这几日，我表面上对着佛像诵经，但是心里总是想着老婆。唉，无心修行。

假如可以穿墙就好了，就可以去找老婆了。

又是一个不眠夜，躺在床上辗转反侧。着急和抱怨都没有用。必须努力修炼，才能解决问题。想到此处，心定下来，开始按照洗髓经的功法修炼，进入禅定境界。

我只有一个老婆，就这样操心。贺屠吻要找一百个老婆，不知道会怎么样。

当这样想的时候，我的双眼，在黑暗中，微微睁开，视线专门找那些黑暗中的光点，将它们链接起来，逐渐地，眼前能见的光点越来越多，周围的情形越来越清晰。此时，对于别人来说是一片黑暗，但对于我来说，和白天一样清楚。我的目光盯着墙壁，刚开始看，是土和水泥，慢慢越看越细，能看见土与土之间的缝隙，细小的缝隙。一般人顶多可以看见裂痕，或者借助显微镜看见更深层次的缝隙。但是我的眼光可以直接顺着缝隙之间的光点一直寻找下去，穿过墙壁，看到了墙壁的另一面。目光穿过墙壁，看见了不去师兄上厕所小便，又看见了师傅在睡觉。再往远处看去，夜间的行人清清楚楚。再穿过墙壁，各家各户在干什么也看见了。抬头看天，我看见了月球上的坑坑洼洼，再往远处，太阳的内部也能看见，它们变慢了，我的个乖乖。再看周围的水星、金星、火星、木星……，啊，清清楚楚，浩瀚星河，在我眼底。仿佛看自己的手掌那样清楚。

我老婆呢？在哪里？我寻找着。没找到。贺屠吻呢？对了，刚才是想着看看贺屠吻在干什么。我定心想着贺屠吻。眼前的光明消失了，周围又陷入了黑暗，我听见了自己的心跳。脑海中，显现了贺屠吻。

月老为了完成玉帝交代的任务，由贺屠吻自行从姻缘簿上挑选老婆。贺屠吻毫不客气，已经挑了99个仙女，还差1个，而且指定要嫦娥仙子。

“月老。为什么不能将嫦娥给我做老婆？”和图温质问。

“嫦娥仙子，已经飞升到虚无越衡天界，脱了欲界，不能婚配了。”月老说。

“如果我一定要嫦娥仙子呢？”贺屠吻说。

“那你要放弃这99个老婆，飞升到虚无越衡天界，才有机会。”月老说。

贺屠吻想了想，说：“为什么嫦娥仙子不能来此见我，定要我去找她？”

“呵呵。虚无越衡天界已经不属于欲界。除非她自己动欲，才能下来。到了那个层次，基本不可能再动欲了。”月老解释道。

“那其他的99个老婆呢？”贺屠吻问。

“其他的？唔，我看看，你在七曜摩夷天界选了24个仙女，元明文举天界21个、玄胎平育天界15个、清明何童天界14个、太明玉完天界13个、太皇黄曾天界12个。这些都可以婚配，不过需要你具备对应的能力才行。”月老说。

“什么能力？”

“在各个天界生活的能力。你是个凡人，一个天界都进不去。”月老说。

“那玉帝岂不是骗我？说好了帮我找仙女做老婆的。”贺屠吻有些恼火。

“已经帮你找到了99个，只要你凭自己的能力进去，她们就一定做你的老婆。”月老说。

“我现在不就在这里了吗？这里是七曜摩夷天吧。”

“现在，有我的神力加持，你才进来的。这不算是你自己的能力进来的。”月老说。

“那，我自己要怎么进来？”贺屠吻说。

“潜心修炼，飞升成仙。”月老说。

“这，我一把年纪了，还怎么修炼？”贺屠吻说。

“呵呵。你在天界吃了不少仙丹灵水，已经返老还童了，只要不被魔帝所伤，即是寿与天齐的人了。”月老说。

我听月老这样一说，仔细看了下贺屠吻，果然，年轻了，就18岁的小伙子。

“返老还童？”贺屠吻将信将疑。

“当然，你现在就是人间18岁的棒小伙。”月老说拿出了一面镜子。

贺屠吻照照镜子，果如月老所言，自己已经恢复年轻的样貌了。

“太好了。那我还不如去人间娶老婆。”贺屠吻开心地说。

“也可以。”

“真的吗？我可以从人间选老婆？”

“当然，不过，总数加起来，不能超过100个。”月老说。

“好好，我重新选。”贺屠吻拿过月老的姻缘簿重新选老婆。

最终，贺屠吻在人间选了39个老婆，然后在七曜摩夷天界选了10个仙女，元明文举天界10个、玄胎平育天界10个、清明何童天界10个、太明玉完天界10个、太皇黄曾天界10个。总共99个老婆。

“好，这是99份婚书。只要女方接过婚书，必定成就姻缘。但一定要在她们寿命到期之前送到，如果死了，就自然结束了。”月老说着，将一摞婚书递给贺屠吻。

贺屠吻开心地接过99封深红色的婚书。

“还差一个，你是怎么想的？”

“我想嫦娥仙子。”贺屠吻无非就是看书看多了，幻想嫦娥仙子而已。

“早和你说过，除非你能领她动心，否则不可能的。”

“那，能否赐我一个随机婚书，只要我将婚书送到意中人手里，就能促成姻缘，可以吗？”贺屠吻说。

“随机婚书，相当于拥有了和我等同的婚配神力，不论是谁，手持随机婚书，只要将它送到意中人手里，必定成就姻缘。给，收下吧。”月老一挥手，一封粉红偏白的婚书飘到贺屠吻手里。

“好了，玉帝的任务我完成了。我要走了。你也不能再在这里待下去了。”

“那我去哪里？”

“哪里来，回哪里去？”

“哪里？”

“中土寺！”

月老一挥手，贺屠吻就随风从天上飘荡下来。

“啊！”贺屠吻大叫着。

听到贺屠吻大叫，我自己也大叫起来。从床上坐起来，仿佛做了噩梦一养。

一会儿，寺外响起了大叫的声音。从天上掉下来的那种叫声。然后扑通砸到地上。

“哎呦，哎呦。”

我和师傅的房间靠近寺门，听得真切。

我起来，开门，打算出去看看。

师傅的门也打开了。

“不武，你做噩梦了？叫什么叫？”师傅说。

“呃，我好像做梦了。不过好像不是做梦。外面有人。”我说。

师傅按开电灯，手持手电筒，说：“出去看看。”

我随着师傅出去，推开寺门，

一个小伙子，站在门外，一手提着小锡杖，另一手拍打着身上的尘土。果然是贺屠吻。好在提前见过，知道是他。否则乍一看还真认不出来。

不过贺屠吻认不出我，也认不出我师父。我喝了天苞的部分乳汁后，更加年轻了，现在看起来也就25岁的样子。

“哪个？”师傅问。

“是我。”

“你是哪个？大夜上的，怎么不回家？”师傅问。

“我，我是贺屠吻。”

“嗯？”

“就是，以前，你们的释成文大师，一心要收我为徒。不知道释成文大师还在吗？”贺屠吻说。

“释成文大师，早已圆寂了。”我师傅说。

“贺屠吻！吻弟！”我喊道。

“你是？”贺屠吻迷惑地问。

“我是陈因衲，单身队大队长，想起来了吗？”我说。

“噢~~，你真的是陈大哥？怎么这么年轻？”贺屠吻问。

“我，我练了易筋经和洗髓经。越来越年轻。”

师傅在旁边，我不能说吃了仙果和仙乳。

“原来如此。”贺屠吻说。

“你怎么好像变小了。年轻了很多啊。”我明知故问。

“我，说来话长。”贺屠吻说。

“你是贺屠吻叔叔？”师傅估计要确认贺屠吻的身份了，但仍然要再确认下。

“是啊，你是？”

“我是释无能啊，以前还是个小沙弥，总是去你家，喊你来吃饭。还记得吗？”师傅也开始有点兴奋了。故人相遇的开心。

“噢，原来是沙弥释无能啊。记得记得。你长大了啊。”你看这是释成文大师送我的小锡杖。我师傅接过来一看，点点头，确认了贺屠吻的身份。

“叔叔随我师傅前往天界，怎么回来了？反而长小了？是不是吃了什么灵丹妙药啊。”

“是啊，我随释成文大师去凌霄宝殿开会，后来释成文大师去佛门的兜率天了。我，嘿嘿，就在天上玩了一段时间。”贺屠吻说。

“快，进来说。”师傅邀请道。

“吻弟，来！”我上前拉着贺屠吻。

“大哥！我来了。”墙壁上一个黑影。

师傅用手电筒照过去，那影子从墙壁上飞身而下。

一个小伙子，衣衫褴褛，头顶倒扣一个铁饭碗，背负长剑，站在贺屠吻旁边，露出一身腱子肉，英朗无比，可惜是个独眼。

“你是？”师傅问。

“我是汪屉。”

“汪弟？”贺屠吻惊奇地问。

“是啊。二哥。你们的谈话，我听见了。”

“厉害啊。汪弟。你也年轻了这么多。”贺屠吻说。

“汪弟。”我高兴地走下台阶。

“大哥”

“吻弟”

“二哥”

“大哥”

“汪弟”

“哈哈”

意想不到，我们唐村三疯，再次相聚，哈哈哈哈，相拥感慨，激动不已。

“原来是汪叔叔。也年轻了许多。”汪屉特征明显，我师傅也确认了汪屉的身份。

“来，请进，请进。”

我们的动静，将师兄们惊醒了。也到了快要做早课的时间。

师傅将贺屠吻、汪屉介绍给大家认识。

有个别师兄在出家前对唐村三疯有所了解，惊讶不已。当年的耄耋老人，除了汪屉独眼，有碍观瞻，一个个逆生长成了英俊青年。

师傅和众位师兄听汪屉聊了他是怎么随着扬鞭真人修炼的，又听贺屠吻聊了他在凌霄宝殿的经历和找老婆的经历。羡慕不已。

师傅和众位师兄虽然修炼了易筋经和洗髓经，也在减缓衰老，显得年轻，但终究比不上吃了仙果妙药的我们。

“原来，扬鞭真人为了躲避魔帝，不知所踪了。那魔帝会不会找你？汪施主？”师傅问。

“不知道。我没见到魔帝。”汪屉说。

“那你有什么打算？”

“我要报仇。”

“什么仇？”

“当年将我爸妈打死的秦家。”

“他们家？当年打你父母的那些人，已经去世了。有的法事还是我去做的。”师傅说。

“我回去看了，他们是死了。那这个仇怎么办？我来找大哥问问。当年，我们三个就是从中土寺分开的。就找到这里了。”汪屉说。

“据说，天上一日，地下一年。”不前师兄说。

“还有句话，洞中方一日，世上已千年。”不左师兄说。

“这话不一定全对。不过，也确实存在时间差。你在外修炼多年。他们在就禁不住时间的流逝，去世了。”师傅说。

“那要去找他们的后人报仇吗？”贺屠吻问。

“他们本人感觉不到痛苦，找他们后人报仇有什么用？”汪屉说。

“确实麻烦。他们的转世去了哪里？知道吗？”我问。

“还不知道。”汪屉说。

“夫君！夫君！”

是天苞。

我站起身，天苞驮着大肚子，一下扑倒在我怀里，哭泣起来。

“怎么了？”我安抚着天苞。

“不武，这是怎么回事?”师傅皱眉。

“哇啊，女人！”

“什么，不武师弟的老婆？”

师兄们议论纷纷。

“这个，师傅，一言难尽。”我说。

“大哥，你什么时候结婚的？”汪屉问。

“大哥，你，这是怎么回事？”贺屠吻也疑惑。

“二弟，三第，此事，我另找时间跟你们解释。”我说。

“不武，你现在就要跟我解释。出家人，怎么还有这种事情？”师傅有些恼怒。

“师傅，我……。”我不知从何说起。

“大师，我来自四天王天，是陈因衲的夫人。在他出家之前，我们就好了。后来，我发现怀孕了，被逐出四天王天，才过来找他。不敢惊动大师。所以一直没说。”天苞解释道。

“噢，那你怀孕了？”师傅问。

“是的。这是我们的第二个孩子。”天苞说。

“第二个？”

“第一个孩子，寄养在我姐姐家里。”

“不武，这么说，你出家之后，和她发生不净行，导致她怀了这第二个孩子？”师傅问。

“是的，师傅。”我不得不承认师傅推理正确。

“你已经破戒，又有了妻子孩子，实在是不能再做和尚了。”师傅说。

“师傅！”我毕竟还是很感激师傅教了我功夫，还收留了我。

“你还俗吧。”师傅叹息道。

“大师，一会儿追兵就要来了。”天苞说。

“怎么回事?”

“你们把不武德禅房改为练功房后，天王就派兵过来抓我。我带着孩子躲进了姐姐家里。后来还是暴露了。姐姐带着孩子往另一个方向吸引追兵。我就逃到这里来了。”天苞说。

正说着。虚空中一个光圈出现，光圈中显示另一个时空隧道，从隧道中陆陆续续降下十几个神兵，将我们团团围住。

一个神将随后手持金鞭，稳稳落在师傅的对面。

“参见无能大师。”神将和神兵一起向我师傅行礼。

师傅毕竟曾见过天王，不觉得惊讶。也略微颔首问好。

师兄们则赶紧给神将下跪拜伏在地。神将神兵也赶紧下跪拜倒。

“大师，不必如此。惭愧惭愧。不敢当，不敢当。”神将扶起师兄们。

“无能大师，我奉天王指令，前来捉拿天苞仙子。天苞仙子被逐出天界后，又再次偷盗仙果，私配凡人，怀了孽种。必须回去受罚。”神将说。

“既然，是天界的事，你们自行解决就行。”师傅说。

“此事，涉及大师的弟子释不武，怎么处置，还请大师指示。”神将恭敬地说。

释无能虽然是一个凡人。但是，神将在出发前，天王特意交代，释无能大师的师傅释成文大师曾经是佛门最高天界第二十八天，非想非非想天界天主，统帅佛门二十八天，毫无疑问也是四大天王的上司，地位之高，一时无两，后来，释成文大师和道门三清一起对抗逆天力量，被重击堕落了。现在在佛门第四天兜率天静养伤情，对他的徒子徒孙，一定要小心。

神兵神将们才会如此小心。

我希望师傅能够尽快赶走这些追兵。但是师傅并无此意，反而要维护佛门戒律，有要将我驱逐出去的意思。

“不武，你确实违反了戒律。这是重大的破戒。不能再留你了。”师傅严厉地说。

“师傅。我，唉。”我是了解的，这确实是重大的犯错，不能留下了。也不再辩驳。

“大哥，唉。”贺屠吻合汪屉一时也无话可说。不过汪屉抽出宝剑，指着神将说：“你们敢动我大哥，先过我这关。哼！”

神将双眼微光闪烁，看了一会儿汪屉手中剑，淡淡地说：“原来是扬鞭真人的弟子，即便是你师父在此，也不敢如此托大啊。哈哈。”

“还有我!休想动我大哥！”贺屠吻喊道。

“汪弟，吻弟，连累你们了。”我很感动，兄弟们及时出现。

“你？”神将双眼微光闪烁，看着贺屠吻，忽然双眼流泪，赶紧用手抹眼泪。

“果然有点底蕴。不过，也不过如此。”神将恢复如常，继续对我师傅说：“大师，你看如何处理好？还请示下。”

“这个，他毕竟是我徒弟，我们师徒一场。能否给个薄面。”师傅说。

我听师傅这么样一说，心中暗喜。终于有希望了。

“大师说怎么处理，我们便怎么处理。”神将说。

“不武，为师确实不能留你在寺院了。周围的群众一旦知道你私藏女人，还怀孕生子，这有损我佛门规矩，破坏众位师兄的修行。所以，为师决定即刻将你逐出师门，剥夺你的僧位度牒。你可有意见？”师傅说。

我沉默了一会儿，看着大着肚子的老婆，心想也确实不能再做和尚了，就答应道：“没意见。”

“好。不来、不去，即刻布置法坛，举行驱逐仪式。

“是，师傅。”不来、不去两位师兄，开始布置经坛，供果，焚香。

师傅披上袈裟，坐在经坛前诵了一会问经文和咒语，然后在佛像前大声说：“今有，南瞻部洲中土寺僧人释不武藏女破戒，无益修行，为整顿门风，树立清规，决定将释不武驱逐出佛门，收回僧位度牒。特告诸佛。”

然后师傅磕了三个头，站起来，拾起一个锡杖，在我背上重重打了三下。

“从今起，释不武不是我佛门弟子。所作所为与我佛门无关。”师傅说完，放下锡杖。

“师傅。我……。”

“我不是你师父。你也不是释不武。”师傅说。

我只好改口，说：“大师，我可以不是佛门弟子。但是我决定改名，以后就叫释不武。根据法律规定，取什么名是我的自由，你无权干涉。”

嘿嘿，想当年，师祖释成文大师在的时候，就不敢跟我辩论。既然不是佛门弟子了，我故态复萌，辩论好胜心又起来了。

“你！好，你得自由，但不要说自己是佛门弟子，否则，必有恶报。”师傅居然最后给我下了个诅咒。

“大师，你看，是否可以抓捕了？”神将问道。

师傅看了看我们，说：“能否，这次放过他们。让他们先离开中土寺，等十天之后，我也不管了。”

“大师慈悲，既如此，那就放他们十天。十天之后，我们再去抓人。”神将说。

“我们走。”神将呼喊着，领着神兵穿过虚空中的隧道，离开了。

“多谢师傅。”我最后喊了一声师傅。

师傅也没说话。

“走！”我脱下僧袍，行李也不收拾，领着老婆和汪弟、吻弟，走出中土寺的大门。头也不回。

十天，我们逃到哪里去呢？

趁着夜色，我们回到了曾经的老家，那里已经变了。老地基被别人占去了，盖了新房。

我们无处可去，而且我们的年龄，看起来基本在二十左右，这么年轻，谁会相信是曾经的唐村三疯呢？村里以为我们早死了，早就将我们除名，当成历史记录了。

“大哥，月老给我100封婚书，我已经定了39个凡人妻子，还有60个仙女妻子。不如，一起去找我在人间的妻子吧。去她家住一住。好安排嫂子生孩子。”贺屠吻说。

“二哥，那还差一个啊。”汪屉说。

“还有一个，打算留给嫦娥仙子的，不过，最后是谁，我也不知道。是一个随机婚书。”贺屠吻说。

“要娶嫦娥啊。嗯，我听师傅聊过这些神仙。嫦娥已经厌倦了爱情，不在欲界中了。”汪屉说。

“再说吧。我们先看看，选哪个老婆。”贺屠吻说着，从怀里抽出一摞婚书。

“你是怎么挑的？”汪屉说。

“月老的姻缘簿啊。有介绍，有图像。我专门挑好的。嘿嘿。”贺屠吻笑道。

“啊！~~”天还没亮，某处民宅中传出惊恐的叫声。

“怎么回事？”汪弟警觉地环视周围。

贺屠吻又将婚书塞到怀里。也跟着环顾四周。

我抱着天苞。

“是修罗界的征兵使者在那户人家。”天苞说。

“干什么的？”贺屠吻问。

“我师傅，呃，释无能大师，说，道门三清受伤，他们创造的魔帝破除了封印，要一统道门三十六天；佛门六道轮回中，有个阿修罗道，还有个天道，阿修罗道里面的修罗神与天道的天神一样，有广大的神通法力。可是，阿修罗道与天道有世仇，据说新一代的修罗王法力远胜前代，夸下大誓，要吞并天道二十八天。”我解释道。

“啊，释无能怎么知道这么多。”汪屉问。

“他是听释成文大师说的。”我说。

“有可能。我在凌霄宝殿的时候，就听说释成文大师曾是佛门最高天界，什么非想非非想天界天主，统御佛门天道二十八天。”贺屠吻说。

“这么说，释成文大师曾经跟修罗王打过架？”罔替说。

“有可能。现在释成文大师受伤，修罗王卷土重来。”贺屠吻说。

“我曾随着释无能大师一起与修罗界征兵使者打了一架。征兵使者着实厉害。后来还是请四天王天的南方增长天王毗琉璃下凡，才击退征兵使者。”我说。

“这与我们什么关系？我们还要去管吗?”汪屉说。

“释无能大师说这事波及人间。我们躲得了一时，躲不过一世。”我说

“想起来了，月老说过，我在天界吃了不少仙丹灵水，已经返老还童了，只要不被魔帝所伤，即是寿与天齐的人了。”贺屠吻说。

“也就是说，魔帝不除，你就面临随时的威胁。”汪屉说。

“是的。”贺屠吻看了一眼惊恐叫声的方向。那里安静了。

“我师傅为了躲避魔帝，连修炼的洞府都不要了。要我赶紧下山躲避。这个魔帝到底有多厉害？”汪屉忿忿道。

“要不我们先避一避。先去县城。”贺屠吻说。

“好，毕竟嫂子怀孕了。我们不能节外生枝。”

“好。你选了哪个老婆？”我问贺屠吻。

“啊！啊！”其他地方又陆续想起了惊恐的叫声。

但我们坚决不去插手。趁着蒙蒙亮，往县城赶路。现在还没有客车，只能步行。

“救命啊！”一个屋门打开。冲出一个穿着粗气的人。我们三个虽是本村的，但是离开久了，不知道这是谁。

那个见我们几个在街边，就冲我们过来，喊道：“救命啊。快，快。”

“怎么了？”我说。

“疯了。我爸疯了，要掐死我妈。快！”

我们只好跟过去。

果然，一个中年男人用绳子勒着一个妇女的脖子。

那个妇女脸憋的通红，舌头伸出来。男的两眼发绿，龇牙咧嘴，还用手打妇女的头。站在我们身边的青年，就是刚才冲出去喊救命的青年，找来一把菜刀，超中年男人头上砍去，可是刀口绷断了，中年男人丝毫不伤。

我抬头看了下他家的祖人牌位，华师虎？嗯，这是华师虎的后人。真是恶霸一样的人。遭此报应。活该。

我转身要走，想起小时候，有一次，玻璃将我的脚底割破了，是华师虎的妈妈把我背回来的。好吧，念在你祖上对我有恩的情份上，我姑且救你一次。

“汪弟，你试一试，把他们分开。”我对汪屉说。

“好。”

汪屉揉身上前，双手抓住中年男人的双手，硬生生分开了。中年妇女倒在地上，那个青年，喊一声妈，迅速过去抢救。

中间男子的一只眼睛从绿转红，大吼一声，双脚超罔替蹬去，速度很快。汪屉躲闪不及，肚子被踢了一脚，吃痛之下，撒开双手，一个红红的东西从汪屉怀里滚了出来。

我瞥见那个青年在打电话，报警，叫救护车。

汪屉并没受伤，很快站起来。从背后抽出宝剑，朝中年男子砍过去。我将天苞放在椅子上坐下，也上前，找机会挥拳攻向中年男子，贺屠吻手握锡杖，也上前助阵。很快中男子受伤，忽然跳到空中，头发暴长，披散开来。就像当时赵家的小儿子那样。

中年男子在空中吐出绿色的光芒，绿光碰到什么，什么就腾起一团烟雾，烧焦的糊味。

“何方孽障，竟敢阻挠使者？”中年男子说话的声音中有俩个声音一起响起，一个男声，一个女声。

“你是谁？为什么来此作怪？”我呵斥道。

“啊，这是哪个美丽的小仙女。太漂亮了。啊哈哈。”中年男子的手伸长，伸向天苞。天苞挥袖一挡，挡住了。

“放肆！”

汪屉的剑、贺屠吻的杖还有我的拳头一起奔向中年男子。

中年男子居然丝毫不落下风。

“救命呐！”“啊！”

村里各处传来呼救声。从声音判断，越来越多的人跑出来，渐渐围在我们这里，应该是看到我们在和一个疯子打架。他们家里也有这样的疯子。希望我们能打赢吧。

汪弟被打倒在地，吻弟也受了伤，躺在墙角休息。我还在挥拳周旋。一会儿，我也有点体力不支了。

“躲开！”

师傅来了。

不，他不是我师父。

是释无能大师带着徒弟来了。

应该是村里人又去请了他。

之前替赵老爷子家平息了征兵使者，渐渐传开，说释无能大师会降妖驱魔。

我也累了。赶紧退到一旁休息。

释无能大师，手持天王给他的宝剑。刺向那个漂浮在空中的中年男子。

那男子从空中掉了下来，忽然双目紧闭，瘫软不动了。

几秒后，从他的头顶飘出一缕绿光，化成一个绿色人形兽头的怪物。开口道：“释无能，你又来坏我好事。”

“哼，是你又来为祸人间。”释无能再次挥动宝剑。

那怪物格挡了两下，说：“没有天王宝剑，你啥也不是。敢不敢单打独斗？”

“哼，怕了就快滚。”释无能又挥砍起来。

“好，是你自找的。”那怪物，忽然张嘴喷出浓烟，大喊：“魔帝魔帝，铜墙铁壁，修罗有请，致命一击！”

从那浓烟中，显出一身红色着装的翩翩少年，玉面英俊，朗眉星目，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说：修罗修罗，诛天杀佛，魔帝相助，攻无不克！”

“噢啊”“妖怪”围观的群众齐声惊呼。

“杀了他！”绿色怪物叫道。

“没问题！”红衣少年微笑着朝人群扇动扇子。

围观的群众忽然骚动。

他们各家各户都有亲人被征兵使者缠身，刚开始群众们合力将他们制服，捆绑，现在似乎受到了什么力量的刺激，一个一个忽然力气大增，挣脱了束缚，齐齐冲出人群，站到了绿色怪物的身后，俨然就是绿色怪物的兵了。

释无能和释不来、释不去、释不左、释不右、释不前、释不后一起上，我和汪屉、贺屠吻也一起上，那些绿色怪物后面的兵也和绿色怪物一起冲上来对打在一起。很快，只剩下释无能以一敌二，其他人被打上在地。释无能也全靠那柄天王宝剑硬撑，终于撑不住了，释无能口吐鲜血，倒地不起。还剩一点力气的时候，释无能嗡嗡嗡地念动咒语，一会问，虚空中一个光圈浮动，似乎打开了一个通道，一个身披战甲的魁梧男子从这光圈中飞下来，是南方增长天王。我感觉到怀里的天苞身子颤抖了一下。

增长天王环视四周，伸手按住释无能呃百会穴，替他疗伤。

“哇啊啊，神仙！”“四大天王！”“不，是其中一个。”群众们欢呼着。

“南方增长天王，毗琉璃！久违了。”红衣少年说。

“魔帝，我们井水不犯河水，你为何伤我佛门弟子？他们是我罩的，你知道吗？”毗琉璃说。

魔帝？原来这位就是魔帝。

“你罩的？你能罩得住吗？嘿嘿。自身难保。”魔帝说。

“不用啰嗦。杀了他。”绿色怪物叫道。

“完颜亮，我可不用听你的命令。瞎咋呼啥?”魔帝说。

啊，这绿色怪物是完颜亮？这名字，是历史上金国的皇帝，后来被废为海陵王了。怎么时候投胎去了修罗界，做了征兵使者？

“你完不成任务，休想要报酬。”完颜亮叫道。

“急什么？这点小菜，还不够。毗琉璃，你把那几个一起叫来，我一起吞了。哈哈。”魔帝说。一直很轻松的样子。

“魔帝，我来了。”汪屉突然跳出来。剑指魔帝。

“你又是谁？”魔帝问。

“我是大别山三角洞扬鞭真人座下弟子汪屉！”汪屉报出来历。

“这，这不是我们村以前那个疯子吗？”“是啊。你看他的头上，顶着个铁腕。”“不是他，他的年龄比这个大。”“很像啊。应该是汪屉。”围观的群众议论起来。

“噢，原来是扬鞭真人的弟子。你师父都不敢招惹我，你是找死吗？”魔帝一挥手，汪屉直接飞出去，撞在墙壁上。

“师傅，我，我帮不了你啊。”汪屉嘴里嘟囔着，晕了过去。

贺屠吻和我赶紧上前，扶着汪屉，掐他人中。

“这几个人，好像是汪屉、贺屠吻、陈因衲”“年轻了”“不像”“像”“唐三疯”“什么三疯”“我们唐村，以前有三个疯子老头，叫唐三疯。”我听到群众们又在议论。我的耳朵似乎很灵敏，可以在众多声音中清晰听见某个细微的声音。

天王手持宝剑，先发制人，将绿色怪物完颜亮压制住，然后一脚踹向魔帝。魔帝闪躲。绕到天王身后，天王躲闪不及，被魔帝打了一掌。绿色怪物趁着压力减少，一挥手，将征到的十几个兵吸进袖子里，然后腾起一阵烟雾，消失了。

“啊，儿子”“小微，”“啊，爸爸”……，他们的亲人们都被掳走了。通俗说，就是被修罗界抓了壮丁，参加诛天之战去了。

魔帝着实厉害，天王压制绿色怪物没问题，却扛不住魔帝。屡屡受袭，开始喘气粗重，出汗了。反观魔帝，还是很轻松。

“服不服？”魔帝一脚踏在天王肚子上，笑嘻嘻。

“你明知打不过我，还敢出头护法。真是愚蠢。”魔帝笑道。

“身为护法神，职责所在。”毗琉璃义正言辞。

“好，好。我欣赏。考虑下，加入我们，事成之后，更广大的天界交给你统领。”魔帝说。

“不稀罕。”毗琉璃着，轻念咒语。虚空中的光圈再次出现。

圈中祥云滚滚，是毗琉璃的手下神兵神将和其他三大天王赶来支援了。

魔帝后退，站在一个稍微空旷的中央。

毗琉璃的手下神兵前来扶他站起来，其他三位天王伸手分别按住毗琉璃的头顶，背心的前胸，十几秒后，毗琉璃的伤情恢复了。

四大天王和各自的下属，围着魔帝占了一圈。

“魔帝，你为何和修罗王勾结？伤我佛门弟子？”北方天王质问。

“不是我要伤他，是他不识时务，坏我好事。”魔帝说。

“强词夺理。”西方天王怒道。

“抓住他，丢到三清面前，看他丑不丑。”东方天王说。

“呵呵，抓住我？就凭你们？”魔帝依旧潇洒，毫无压力。

东方天王弹起琵琶，西方天王祭出一条红龙，南方天王挥动宝剑，北方天王转动大伞，道道光芒射向魔帝，四大天王手下神兵一起朝魔帝砍杀而去，呼喊隆隆。魔帝展开扇子，频繁扇动抵挡。

“啊！”“啊！”有些围观的人被击中倒地了。

“大哥，不好，有百姓受伤了。”南方天王说。

“怎么办？”西方天王说。

“啊！”“啊！”又有百姓受伤。

“魔帝，滥杀无辜百姓，算什么本事？”东方天王喝道，加快弹琵琶的速度。

“啊！”“啊！”又有百姓受伤。

但是这几个百姓是被东方天王的琵琶光所伤。

“是我伤的吗？明明是你们的武器伤的。”魔帝挥扇，将各个天王的武器之光发射到普通百姓身上。

又有几道光芒射到我和汪屉、贺屠吻山上，我们也受伤了。我一直护着天苞，替天苞挡了杀气。天苞怀着孕，不能让她受伤了。

汪屉醒了，忽然说：“大哥，师父教过我，灵官咒，我请王灵官下界降魔！”

“好，你试一试。”我说。

汪屉左手掐出一个中指上竖的手印，右手高扬宝剑，念道：“仰启神威豁落将，都天纠察大灵官，火车三五大雷公，受命三清降鬼祟。手持金鞭巡世界，身披金甲显威力！弟子启请望来临，大赐雷威加拥护！太乙雷声应化天尊！敕！”

少顷，空中雷声滚滚，风声急急，一个波纹荡漾的隧道在空中打开，降下一个红头发，绿衣服，三只眼，手持金鞭的神将，身后隐隐有百万雄兵。

“拜见王灵官！”汪屉赶紧上前问询。

“是你唤我？”王灵官问。

“是弟子。请求王灵官降魔卫道。”汪屉说。

“好。”王灵官观察了局势，“佛门四大天王也在。”

“灵官，速来支援。”北方天王喊道。

“我来了。”王灵官跳到空中，挥动金鞭朝下猛砸，“魔帝，速速伏法。”

嘭哦啊，咚咚咚……，势大力沉，在这么多武器的狂压之下，想必魔帝已成齑粉。

尘埃落定。大伙儿凑近一看。

中心位置啥也没有。

“哈哈！”

“哈哈！”

“狂妄魔帝，逃了。”王灵官说。

“多谢多谢。”四大天王对王灵官说。

“多谢多谢。”王灵官也这么说。

“这魔帝是你们道门孽障，为何现在如此猖獗？”北方天王说。

“这个，不便多言，总之，今天感谢天王护我道门弟子。”王灵官说。

“哪位道门弟子？”

“汪屉。”王灵官说。

“噢，是他啊。他是我佛门弃徒释不武的弟子。朋友的朋友，理当保护。”南方天王说。

“彼此彼此，互相保护。”王灵官说。

“拜见四大天王!”“拜见王灵官！”围观的群众纷纷下跪。这是多么难得的场面，亲眼见到神仙降世。

神仙降世的世道，说明人们的苦难要增多了。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以为见到真神，就一定和有福气了。

人们不停地磕头，求保佑。

“百姓们，你们一定要多行善事，正身修心，才能避免被修罗界带走。危难之时，可诵灵官咒，我会来帮助你们的。汪屉，你就将灵官咒传授给大家。”王灵官说。

“好的。多谢王灵官。”汪屉说道。

“没错。大家一定要修身修德，修心修口，才能免此灾祸，修罗王和魔帝还会再来作恶。持诵天王咒，可以喊我们前来帮忙。无能大师，麻烦你将天王咒语传授给大家。”

“遵命！”释无能大师稽首道。

“我走了！”

王灵官穿越虚空隧道，离开了。

“我们也走吧。”北方天王说。

“等一下。天苞，你也随我回去吧。”

南方天王对天苞说。

“不行，天苞是我老婆。你不能带走她。”我说。

“天苞偷仙果，私配凡人，已经触犯天条，必定要受罚。否则，怎么管理天界？”南方天王说着，一挥手，天苞就脱离了我的怀抱，飞到天王身后，被神兵用绳子捆起来了。

“相公！”天苞喊我。

“老婆！”

“相公！救我！”

“老婆，我会来救你的。”我难过。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救她。但是此时能安慰她也是好的。

我趁南方天王不注意，冲上去，将押着天苞的神兵打开。此时我全力发挥，神兵被我击退。但是天王迅速转身，伸手朝我抓来。我闪躲着。

“咦，居然能躲过。”天王奇道，又再次抓来。汪屉和贺屠吻一起上来，帮我。其他的三个天王也帮着南方天王。

一小会儿，我们就被打倒了。虽然没受伤，但是一股威压，将我们死死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孽障！”

“放肆！”

四大天王挥手打开虚空中的隧道，带着天苞和神兵神将离开了。周围恢复了战斗前的安静。

“走了！”“南无四大天王菩萨！”南无王灵官”“太乙雷声应化天尊！”“阿弥陀佛啊”……，各种各样的口号响起。

天亮了，警笛大作，警察来了。

村民们围着警察哭诉，说妖怪带走了家人。

警察莫名其妙，一个一个地记录着。

有几个年龄大的老人，走到我们的跟前，仔细看着我们，问：“你们是唐三疯？”

“是啊。你是哪位？”我问。

“我们见过。我是1队的，那个时候我还年轻。现在老了。”其中一个老人说。

“你们怎么年轻了。汪屉，我记得你，你以前疯疯癫癫，病怎么好了。”另一个老人说。

“我跟着师傅修行，恢复了。”汪屉说。

“贺屠吻。”一个风韵犹存的妇女喊出和贺屠吻的名字。

“小蛮！”贺屠吻也喊出了她的名字。

那是曾经辜负了贺屠吻的那个女孩。回来走亲戚，没想到遇到了。

“你越来越年轻了。我比你老多了。”小蛮说。

“没影响，我一眼看出了你。”贺屠吻说。

“我也是，一眼看出了你。”小蛮脸红红地说。

“你还好吧。”贺屠吻问。

“还好，我老公被妖怪抓走了。”小蛮说。

“噢，没事，我帮你去救他。”贺屠吻说。眼眶红红的。

“你真好。”小蛮说。

“你有什么要求，我都会满足你。”贺屠吻说。

我在一旁听着，如果是以前，我会觉得恶心。但是现在，有种感同身受的感觉。因为我也有了老婆天苞，这种情愫是可以理解的，虽然有些别扭。

我们和村民们闲聊着。

救护车来了，拖走了受伤的村民。

被救的青年向我们表示感谢。

释无能和徒弟们向村民们传授完天王咒，和我打个招呼，也走了。

汪屉随后也向村民们传授灵官咒。

终于，大家开始认同我们三个就是以前人人讨厌的“唐三疯”，这次拯救了整个村子。

遗憾的是，那些被抓走的村民，还没办法救回来。

“你们能不能救救我爸爸？他被妖怪抓走了。”一个小孩说。

“还有我妈妈。”“我哥。”“我弟。”“我爷爷”“我奶奶”……。村民们纷纷提出要求。

“我们，我们恐怕也无能为力啊。”我说。

“你们越来越年轻，还修炼了法术，一定有办法。”

“你们再叫王灵官和四大天王帮忙吧。”

……

村民们祈求着。

“等一下。四大天王是释无能大师请来的，你们应该去找他。”我说。

“噢，有道理，有道理。”

村民们又纷纷去找释无能大师。

但有的村民找汪屉，要汪屉找王灵官帮忙。

“唉，刚才忘了这茬了。刚才就应该请王灵官帮搭救。”汪屉惋惜。

“现在再请吧。”村民纷纷请求。

“我把灵官咒传给你们了。你们自己请啊。”汪屉说。

“好好好。”村民们纷纷念起灵官咒，有的念起天王咒。

一会儿，王灵官和四大天王都来了。

“怎么又喊我们来啊！”王灵官问。

“是啊。这不刚走到半道，就折回来了。”北方天王说。

“有什么事，你们说。”西方天王说。

“我就是希望大神慈悲，救救我丈夫，他被妖怪抓走了。”一个村民说。

“还有我妈妈。”“我哥。”“我弟。”“我爷爷”“我奶奶”……。村民们纷纷提出要求。

“噢，这个，不是我们能办到的。因为他们相当于死了，转生去了修罗界，而且修罗界很大，我们也不知道被抓到哪里了。”王灵官说。

“是啊。不过，他们以后会向天界发起进攻，只要你们能潜心修炼，上升天界，就有希望见到你们的亲人，在战场见到他们。劝他们回头。”东方天王说。

“嗯，你们要防止生起嗔恨心，一旦起了很重的嗔恨心，就可能被修罗界征兵使者附体，拉去了修罗界。”南方天王说。

“噢，噢。”村民们才知道，亲人们相当于已经死了，纷纷痛哭起来。

“灵官，天王，能不能帮我查一下，打死我爸妈的秦家，死了之后，去了哪里？”汪屉问。

“你找他们做什么？”王灵官问。

“我要报仇！杀父杀母，不共戴天！”汪屉恶狠狠地说。

“你的嗔恨心很重，小心被修罗附体，拉你上战场，到时悔之晚矣。魔帝也可能附你的体，把你带入魔道。我劝你，放下嗔恨。不要报仇。”王灵官说。

“不报仇不可能。敢附我的体，我吃了他们。”汪屉的倔强劲上来了。

“吃了他们？刚才你被打得毫无还手之力，忘了吗？”王灵官说。

“灵官，凡人本就七情六欲缠身，我们已经尽力相劝，也保护了他，他自己的因果，我们帮不了啊。”南方天王说。

“是啊。各自的因果，各自承担。我们不能助纣为孽。不便于告诉你。”王灵官说。

“你们不告诉我。我自己去找。”汪屉忿忿地说。

“天王，把我老婆还给我，否则，我要打上你们天界，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我趁此机会提出我的要求。

“哈哈，狂妄，念你一介凡夫，口出妄语，情有可原。一定要赶紧忏悔，否则修罗附体，魔帝缠身，堕落地狱，苦不堪言。”南方天王说。

“不必和他做口舌之争。一个连老婆也保护不了的人，还谈什么打上天界？笑话。”东方天王说。

“兄弟，小心，不可起轻视之心，伴随轻视之心，就是傲慢和偏见，紧随其后就是嗔恨之心，我们自己也要防止嗔恨心起。”西方天王提醒道。

“对对，小心为妙。”东方天王赶紧小声忏悔。

“兄弟们，我们给村民们留下一个护身法门吧。省的来回跑。”北方天王说。

“好，全凭大哥做主。”其他天王说。

北方天王从各自的衣服上取下一个甲片，交给村长，吩咐道：“安排人，将这四个甲片埋在村子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如同我们在此镇守。”

村长接过，拜倒在地，喃喃细语：“谢菩萨。谢菩萨。”

王灵官拔下一根头发，交给村长：“埋在村子中间，如同我在此镇守。”

村长接过，继续磕头，喃喃细语：“谢菩萨。谢菩萨。”

有的村民还是用手机拍照，录视频，警察在外，也用执法仪器拍了下来。

“我们走吧。”“走！”

虚空中开启了两个时光隧道。

四大天王和王灵官跨进不同的隧道，消失了。

警察现在也惊呆了，不得不相信村民的话。

路过围观的人刚开始以为是在拍古装剧，直到时空隧道的开启，才反应过来，可能是真神仙降临了。

村民们回家，为失去的亲人举办丧事，设衣冠冢。整个村子，哀伤一片。

村长确认了我么的身份，要给我们恢复原来的地基，给我们盖房子。

我知道，村长不让我们走，是因为害怕妖魔再来。有我们这三个莽汉在此。多少能帮点忙。

但我们不想给已经在原地基上盖了新房的村人造成困扰。就在附近的半山坡找个地方，盖了个房子。简简单单，可以遮风雨就行。村长又安排了几个村民随时伺候在我们身边，听候吩咐，做菜做饭的。

闲住了一段时间。越来越多的人来我们村旅游，说是要寻找神仙。县里、省里还有各个高级的媒体、网红们来这里采访。

村民们没想到泼天的富贵来的这么快。也纷纷搞起了民宿，做起了买卖。

真是不得了。没办法清净。我们三赶紧躲开，白天去山里转，等人走了，晚上再回家。

后来，一些工程队来了，要在村里盖酒店，解决旅游住宿，又要盖房子，开各种商店，要把村里的旅游业搞起来，我们住的附近也在施工。

村长现在忙着搞经济建设，一片繁荣。没时间管我们，将看管我们的村民都调走，搞经济建设去了。

我们三赶紧收拾行李，把手机都留下，不带手机。只带现金，乔装改扮，悄悄搭车离开了。

车子停在县城客运站。我们下了车。带上帽子。找到一个树荫。商量下，下一步去哪里。

我不知道该怎么去救老婆，汪屉也不知道怎么去找仇人，就同意了贺屠吻提出的，陪他一起，按照婚书指示找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