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始祖之血
- 旧神,巫师与第二次魔法革命
- 祸咲夜
- 2112字
- 2025-04-16 23:42:07
张伯伦将这个问题推向了威尔斯太太。
他觉得威尔斯太太大概率是不同意的,侦探可不是个安全的职业。
根据不完全的统计,新百伦市加上旧百伦市,差不多有100多个侦探。
而每年侦探的死亡率是百分之30左右。
再考虑到其中近半数人所接的不过是查情妇、偷拍照片、寻找宠物等琐碎委托。
所以想要成为一个出名的侦探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我觉得不用,我已经是一个大人了,我有权利决定自己的未来。”
“是这样的没错,但我也要考虑员工家庭会不会给侦探所带来不好的影响,以免使侦探所的名声受到破坏,要知道我可是用了三年才将劳伦斯侦探事务所的名声打出去。”
说着张伯伦走向里屋,如果伊莲娜敢跟上来,那刚好可以跟威尔斯太太谈谈这件事。
伊莲娜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咬着牙,紧紧握拳头。
“哼,你不招,我还不想进你这个破侦探事务所,大不了我自己开一家。”
她不相信以她在警局这几年留下的关系,还开不起来一个侦探事务所?
不过还是要好好谋划一番,最少不是让妈妈发现。
怀着这些小心思伊莲娜打开门走了出去,她准备现在就去辞职,然后刚好将这件事告诉她之前的同事。
让他们好将那些破不了的案件委托给她。
这样即使不在警队,但她依然可以进行她惊险刺激的人生。
怀着这个念头伊莲娜快步走向汽车站点。
男人的脚轻柔地踏在公寓建筑的潮湿阶梯上,但老旧的楼梯依旧还是发出了嘎吱声。
公寓建筑聚集在一起,它们就像一块块孩童随意堆积起来的积木,充满了不协调的怪异感。
就好像下一刻就会倒塌一样,值得庆幸的是,在过去的五年里暂时还未发生过这种事情。
唯一的问题是太阳照不到这里,永远。
不论是旧百伦的东区,还是新百伦的东区,它永远都是这个城市最糟糕的那部分。
有可能是因为这里无处不在的工厂,工厂烟筒中冒出的大量灰色气体,也有可能是工厂蒸汽机去运转时候发出的刺耳的轰隆声。
或者是无处不在的帮派,阴暗的环境等等。
不管是哪一项拿出去都是一件糟糕的事情,但当这些聚集在一起时,那这一片区域无疑是最糟糕的地方。
爬上公寓九层,男人朝扇敞开的窗户外偷瞥了一眼,他能看到对面的房屋,以及紧闭着的窗户。
接着才走进屋内。
房间里的女人把婴儿放置在她的腿上,她的面前则摆放着一台老式的木质织布机,一根根丝线在她的手中不停的跳动着。
她在微弱的烛光下工作着,虽然现在大多数家庭已经采用了煤气灯,但蜡烛依旧还是某些贫困家庭的主要光照来源。
女人那张有些枯黄的面孔上,此刻满是汗水,她需要时不时的伸手抹去脸上这些碍人的汗水。
男人依稀记得这张脸曾经是多么的漂亮美丽,要不然他当时也不会一眼就迷上她,只不过是曾经。
“汉克!”女人在看到男人后愤怒的站了起来。
她把婴儿塞进了汉克的怀中。
婴儿现在差不多一岁了,但他却跟一个新生儿一样难以取悦又无精打采。
他几乎没什么重量,鼻子上总是挂着鼻涕。
才抱了他两秒,就全都滴到汉克的翻领上了。
“爸爸!”
莎琦,男人的长女,朝他冲了过来,头直接撞上了他的肚子。
汉克忍着痛在脸上挤出一道笑容。
伸手摸了摸女儿有些干枯的头发。
“莎琦,你不是应该上床睡觉了吗?”汉克开口问道。
“我想看你,爸爸。”
“你今天有听妈妈话吗?”
“一个彻底的捣蛋鬼。”汉克的妻子向他抱怨道:“她将好好的丝线弄得一团乱糟,为此我还要花费大量的时间才能重新将它们捋好。
当然这不是问题,问题是我们没钱了,汉克,我们甚至都不一定能交齐下个月的房子,更别提从哪弄钱来喂养一个婴儿。”
“我昨天带了十二颗苹果回家。”汉克小心的提醒她,希望这能够挡住下一个问题。
昨天的薪水在哪?
他的工作虽然上不了台面,但钱却是真实的,它维持汉克一家温饱的唯一来源。
“它们是果泥!汉克,市场果泥!婴儿吃这些并不会长大多少,他需要真正的食物,那种从正宗杂货店里买来的食物,某种能够让他吃饱的东西!”
妻子有些崩溃的说着。
“我也需要吃饱呀!”莎琦大喊着,一边轻拍她的肚子,“还有妈妈。”
“去睡觉!”妻子怒叱她。
光着的小小的双脚踏过地板,莎琦躲进她位于房间角落的“床”。
如果将被子铺在地面上,也算是床的话。
“我...”汉克想说些什么,但他注意到妻子的脸竟变得如此凹陷。
一团东西卡在喉咙里,让他有些说不出口。
“去弄点食物吧,汉克,我不在乎方法。”她从汉克的怀抱中接过婴儿,然后再次向她那台老旧的织布机走去。
汉克在原地站了一会儿,试着思索他的人生怎么会变成这样。
出了门站在窗户前看着面前的工厂,片刻他从上衣中掏出一个小瓶子。
瓶子里装满了鲜红的液体,如同宝石一样漂亮。
伊莲娜一直在追捕那个犯人,知道那人偷了某样东西,一种很珍贵的东西。
但具体是什么他就不知道了。
而那件东西就是汉克手里这这个。
“始祖之血”
至于东西为什么最后会落在他手里,这已经不重要了。
重要的是他到底要不要将这个东西交给下一个人。
汉克咬了咬嘴唇,复杂纠结的情绪充斥着他的内心,他凝视着瓶子中的液体。
看了看旁边紧闭的房门,咬牙狠下心拧开了盖子,一口气灌了下去。
将瓶子收好后抹了下嘴,扶着墙壁摇摇晃晃的走下了楼。
他不知道喝下这东西之后,他的命运会是什么样,但他知道,如果现在不喝这个,那他们一家就会因为交不起房租被房东赶出去。
流落到街道上,跟那些无家可归的可怜虫为伍。
他不想这样,至少他的妻子和女儿、儿子不用应该这样,结婚时他发过誓的。
而现在他需要实现这个誓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