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互相算计,多方猜疑!
- 潜修十八年,你让武圣当傀儡帝?
- 方尘子
- 2282字
- 2025-03-29 23:52:29
明王的脸色难看至极,这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没想到众藩王中,论心机最深沉之人竟是这位十五弟,怕是太后与百官都啄了眼。
在衮衮诸公与朝臣的山呼声里,明王深知定局已成,紧咬牙关,跪拜大虞新帝。
论正统与法理性,端王亦是景阳帝血脉,先帝同胞,更何况对方拥有传位诏书在手。
而且对方已证明了自身的才能,起码不再是痴傻之辈,反观明王,只是藩王罢了。
还是擅自进京,没有诏书便闯入皇城的藩王,真要论罪过,会受到御史口诛笔伐。
至于会伤筋动骨什么的,那估计是不可能了,诸公还要顾虑其在宗派的影响力。
于是登基大典结束,诸公重臣在寒元殿开了场小会,主要目的是讨论对明王的惩处。
不过,终是忌惮其大宗师弟子的身份,对方又是进京吊唁先帝的理由,只能禁闭三日。
三日过后,便要依照新帝旨意,派遣明王与张洞林为使者,入南岭,说服各宗派守皇律。
这张洞林是张氏族人,为虎贲少将,修至第六境命神,看似是保护使团,却是监视明王。
在场的诸公与重臣心里顿时明白了,张相公这是要全力支持新君,要与陛下同进退了。
太后位于帘帐后面,没有多说什么,大司马沈重亦是未言,显然削弱明王势力是众人乐见其成的事。
如今有张相公愿意当主力,其余两方派系自是乐意两虎争斗。
可巨大风险背后必有惊人利益,若真能令南岭各宗归心,张相公的势力陡然暴增。
再加上新帝这面天子大旗,到时朝堂势力定会失衡,就不知太后与大司马又如何谋划了。
辰季理自然也在场,成了大虞新帝,哪怕还是痴痴傻傻的,也会被强行按在这张龙椅上。
这场小朝会又对其他两项旨意进行了讨论,完善了具体细节,以及选择了执行的官员。
辰季理算是体验到了何为帝令如天意,还是新帝的旨意,饶是太后也不会在此时反对。
更何况这三道针对边境、南岭、淮江的旨令,可行性很高,没有理由故意刁难。
过了午时,这场小朝会方结束,辰季理特意留下了大司马进行用膳。
此举令诸公甚是不解,初登大位,为了巩固皇位,拉拢大司马是没错,可最初的人选不该是张相公吗?
在朝堂上最先呼应的是这位,皇后的母族,又是谁大力支持南岭旨意?
谁能料到,小朝会方结束,就转头拉拢大司马了,这位新帝又是演哪出?
诸公纷纷侧目瞄向张相公,想从这位表情中看出什么,可这位老狐狸面容平静地离开了。
太后起驾回宫,丧子之痛令她精神不振,其派系官员担忧,再这样下去怕是会遭到清算。
待诸公重臣离去,大司马沈重也确实看不明白眼前之人的举动是何用意?
是拉拢?还是令他与张相公爆发冲突,以此从中获利,从而扶持自己的势力?
但这点小伎俩,他与张相公在朝为官多年,见过阴谋诡计无数,又怎会堪不破?
“陛下,独留老臣想是另有吩咐,老臣定会办妥!”
辰季理瞥了眼四周,大司马沈重心领神会,挥了挥手,示意太监与宫女退下。
这些人虽然是太后派来的,但大司马在宫中亦有影响力,掌握着她们的生杀大权。
清退了众人,辰季理轻咳了声,大司马做倾听状,附耳嘀咕了两句,后者大为震撼。
啊?让余妃侍寝?还是名正言顺的那种?
什么意思?是要册立先帝妃子为新皇妃?
虽然尔等辰氏是有纳别人妻子为妃的传统,神宗还干过娶太子侧妃的事,可你才上位啊。
即便余妃是吾之人马,可名义上还是先帝妃子,太后刚丧子能同意这事就怪了。
大司马瞬间警觉起来,暗道这位新帝心机真是深沉,这是要让他与太后间隙更深。
辰季理为沈重整了整衣领:“要不是沈卿接我回宫,这帝位怕是落不到我的头上!”
“况且边境三州的将领大部分都出自你的麾下,若无你同意,我这道旨令难以通过!”
“这两份恩情,我自当要回报的,奈何沈卿已至大司马,封无可封,我难以为报!”
“只能留下你用膳,以眼下微薄的君臣之谊表达我的意思,卿乃国臣,孤不负卿!”
说着,辰季理解下自己的玉腰带,为沈重系上,大司马动容,忙叩谢皇恩,不负云云。
一场君臣不相负的感人画面,但两人都心知肚明,这是做戏给外人看罢了。
午膳过后,大司马沈重告辞离去,按规定,辰季理要前往慈康殿向太后请安。
这次太后倒是见着了,只是深深看了眼辰季理,然后以身体不适为由结束这次会面。
辰季理本想给这位太后耳边吹吹暖风的,但感觉太后这精神状态真不像是演的,哀伤过度,身形消瘦,隐隐冒出病气。
无奈只能作罢,离开慈康殿,途径御花园,与往日不同,不再有妃子冒头,邀他前去学习琴棋书画。
可惜了管鲍之交!
返回天子居所太岳宫,殿前站在一位小太监,与其他太监格格不入。
别的太监宫女都在打理天子新居,唯独他静静守在这里,身上气息也不同,有修为在身。
这名小太监踱步而来,到龙辇前跪了下来,双手捧着一封信件以及一枚相国公府的令牌。
辰季理微微一笑,张相表面不在乎,但还是感受到了些许危机,毕竟皇帝不再是傻子了。
接过信封,拆开扫了一下,辰季理对这份礼物还算满意,不过老狐狸仍是狡猾得很。
写上都是一些官职与人名,隶属于张相公派系,有些还是在皇宫里任职的。
虽说皇宫是太后与大司马的地盘,但张相公毕竟是三朝权相了,往里面安插一些人自是没有任何难度。
辰季理觉得他狡猾,藏的深,是因为有些诸公重臣的名单他肯定没交出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回陛下,奴婢叫师秋北,皇刑堂二等墨监!”
皇刑堂是专为皇室做一些血腥肮脏事的地方,里面各个都有修为傍身,是皇室的刀兵。
没想到,张相公的手都伸到这种地方,这也是皇权旁落的象征。
要是位于鼎盛时期的大虞帝,任何人敢把手伸进皇刑堂,都是要受到皇帝疯狂报复的。
“以你修为,张相让你当二等墨监是屈才了,以后跟在孤的左右,任掌剑大监!”
“谢陛下厚恩!”
师秋北叩谢圣恩,掌剑大监的地位可与皇刑堂首座平等相待,甚至能观阅最顶级的功法。
“陛下,张相还让奴婢转告你一事!”
“何事?”
“张相请陛下留心太后娘娘与大司马,这二位恐有不臣之心,起了换帝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