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觉得衔尾蛇太偏心了吗？”
听到微光的话，方知得意地咧嘴一笑，交叉双臂：“我完全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别跟我来这套。”微光生气地回应道。
方知好笑地苦笑着摇摇头：“好吧，很明显这里面有情况。但它没你想的那么逆天。如果阿波菲斯没和我契约，这个技能就完全没用。只有他的技能能从被杀死的目标身上获取精神能量，而且只有他的‘双魂：混沌’第三次激活能力，才能让我从衔尾蛇杀死的目标身上获取精神能量。如果它们之间灵魂链接的距离不够近，她的第一个激活技能里没有一个会生效。”
微光抱怨道：“是啊，但你能从杀死的目标身上获得属性和技能。这太不公平了。太不公平了。”
方知有些无奈地看着它：“说真的。虽然这可能会给我属性，但不是额外属性。我每个等级只能获得该等级上限的一半。即使我吃了各个领域里所有的天然宝物，由于系统的限制，我也只能在那基础上再多获得等级总属性的25%。如果一个普通使用者在正常升级职业属性的基础上获得这些，也不会让他们超过属性上限。这只能确保他们达到每个等级可能达到的绝对属性总量，让他们能赶上高稀有度职业的使用者。”
他微微皱眉看着屏幕：“如果我仅通过衔尾蛇的技能、天然宝物以及每次升级获得的普通属性药剂来提升所有属性，我还是会比同等级的顶级使用者弱20%，比同等级的普通使用者弱10%。我得想办法解决这个问题。”
微光眯起眼睛，努力思考以确保她没有骗自己。然后它不情愿地点点头：“好吧，没我想的那么逆天，但你还是能获得技能啊。”
方知翻了个白眼：“别烦我。我们不是已经决定我杀使用者的时候不用阿波菲斯了吗？只用一把武器的话，我的技能获取会大幅减少。再说了，你觉得我会为了获得技能去屠杀成千上万的人吗？”
她重新阅读技能描述时，挑了挑眉：“实际上，上面说的是‘技能碎片’，我猜这意味着我得收集多个相同的三级和二级技能，才能把它们重新组合成新的技能。
我猜它会把二级甚至一级技能分解成更基础的形式，因为上面没说我能用这个能力形成任何一级技能，所以这有点像选择一个副职业，放弃的主技能会解构为二级技能。这可能也意味着我不太可能通过这个方式获得完整的技能。”
方知皱眉思索着：“我要么得把它们变成全新的技能，要么收集足够的碎片来重构原来的技能。这可比直接获得一个完整技能要花长得多的时间。不过，我愿意用这种创造性的自由度来作为交换。”
微光点点头，现在对这个能力没那么不满了。
它朝第二个能力点了点头：“你对这个防御能力怎么看？”
方知思考了一会儿：“我觉得还不错。我见过更好的，但这里有个有趣的细节。”她微微向前倾，指着一句话。“上面说‘抵消’。这通常意味着无论如何，我都不会受到任何伤害，不受负面效果、魔法攻击力和特殊攻击力的影响。护盾重置功能有点奇怪，但这样设定可能是为了和伤害反射能力配合，我猜反射伤害的时候护盾肯定会自动重置。”
微光吐了吐舌头：“这是个不错的技能。不过阿波菲斯绝对是更偏向进攻的武器。但我有个问题……上面有说你必须从什么东西身上获取精神能量吗？”
方知停顿了一下，重新阅读描述：“没有……没说。嗯。”
他们对视一眼，异口同声地说：“怪物。”
微光看着她，金色的眼睛眨了眨：“我从没听说过有技能能从怪物身上获得技能。这……危险吗？听起来像是邪物才有的能力。”
方知思考着：“怪物的灵魂会逐渐消散，所以它们的精神能量非常微弱。这就是为什么驯兽师可以通过契约给予它们残留的精神能量，来稳定它们即将崩溃的灵魂，从而提高它们通常很低的智力，并防止它们攻击人类。只有怪物精华才是危险的，这就是为什么它们的身体部位在使用前需要净化。只有狼人获得了怪物血脉还能保持智慧……但那完全是侥幸，从那以后，每个试图效仿他们的人都失败了。甚至他都不算。”
她往后靠，看着天花板，进一步思考这个想法。
“阿波菲斯差点就成了邪物，在他一个能力的描述里甚至提到‘腐蚀化为混沌，混沌化为力量’，暗示了他的过去，而衔尾蛇的描述只是‘秩序化为力量’。但是……我觉得应该没问题，怪物确实有能力，不然它们也不会这么麻烦。它们在怪物精华那令人厌恶的瘴气中，也能让魔力形成某种结构，所以我想我也能施展它们的技能。”
方知把阿波菲斯放在衔尾蛇旁边后，看着桌上的两把匕首：“我其实本来打算获得一个主要技能，能让我形成原始技能作为我的自适应技能，这样我就能成为一个全能型选手。这个更好，因为它让我无需职业，也不用大量技能书来适当地提升我的主技能等级。”
微光突然扬起头，露出尖牙：“所以，你承认衔尾蛇在定义她的技能时有偏心！我亲耳听到你说的！”
她平淡地看了它一眼。“行，我承认。你真厉害。我们来看看衔尾蛇的‘双魂：秩序’和阿波菲斯的技能有没有什么不同。”
他们转过头去看新出现的蓝白色页面。
【技能：双魂：秩序|类型：灵魂/链接】
描述：两个灵魂在被遗弃的空间里被锁定在一起，历经数千年，本性截然相反。
换作其他情况，它们可能会相互毁灭，但这两个灵魂却像血脉相连之人一样亲密。它们领悟了混沌与秩序的至高循环，将彼此的异同视为一体。
能力：
混沌与秩序的至高循环——二者领悟了难以理解之事。
赋予武器随时感知其灵魂双子并与之建立心灵感应纽带的能力。
赋予武器及其使用者对混沌或秩序之力免疫的能力。
任何恶魔或精神层面的精神影响都不会对其或其使用者造成影响。
赋予武器将精神能量传输给其灵魂双子的能力。{与双魂：混沌一同使用，第三次激活时生效}
巨蛇拟态——蛇之躯体与蛇口。
赋予武器独立移动的能力。
赋予武器只要使用者有足够能量支持，就能无限伸展的能力。
赋予武器只要使用者有足够能量支持，就能在宽度上伸展的能力。比例：武器长度的1/8。
混沌与秩序领域——有序的混沌。
当与灵魂双子：混沌相距1公里以内时，赋予武器此技能。
当此技能激活时，赋予武器属性五倍增强效果。攻击力、魔法攻击力和特殊攻击力×5。
当此技能激活时，赋予武器技能效果五倍增强。能量需求与冷却时间÷5。技能效果×5。
赋予武器与其灵魂双子互换位置的能力。
……
“哦，它们能互换位置。这是新的能力。从这个技能和‘死而复生’来看，衔尾蛇能接收被阿波菲斯杀死之人的能量。所以衔尾蛇把被阿波菲斯杀死之人的能量传输给阿波菲斯，而阿波菲斯获得被衔尾蛇杀死之人的能量，以及衔尾蛇传输来的被它自己杀死之人的能量，然后再把所有能量传回给她，完成这个循环。”
微光专注地盯着其中一个描述：“我之前没太注意阿波菲斯技能表上的这个能力，但看看这个，上面说你将对混沌与秩序之力的精神能力免疫。”
它转头看着方知：“这是不是意味着，你可以大摇大摆地走进炼狱公爵的据点，然后完全不受那个家族所有血脉能力的影响？不会受到愤怒、欲望、贪婪、嫉妒、暴食、懒惰或傲慢的折磨？比如说，你能让他们的能力完全失效，然后毫发无损地走出来？”
方知张嘴想反驳这个想法，但随后停顿了一下，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思考着。最后她摇了摇头：“不幸的是，炼狱恶魔家族的能力不只是影响灵魂。它们还有其他效果，比如他们所有能力的火焰效果，这会对我造成伤害。不过，我肯定能让他们至少一半的血脉能力失效。”
魔界在任何在位的恶魔皇帝血脉之下，有四个公爵血脉。
这些血脉赋予其成员大恶魔的等级，当他们的血脉族长实力足够强大时，就会晋升为公爵之位。
炼狱恶魔使用他们标志性的罪恶之火血脉魔法统治着成千上万的附庸恶魔氏族。
微光有点失望地点点头：“看来这好事不太可能成真。”
他们不再讨论匕首，陷入沉默，方知把匕首插回腰间的刀鞘：“那么，你对自己的职业有什么计划？你得小心避免重蹈过去的覆辙，因为虽然没人知道我们曾经契约过，但那个‘英雄’。”
她吐出这个头衔，就好像它是个有毒的东西：“如果发现你就是过去的‘夺真灭世者’，要么会试图说服你加入他那边，要么就会杀了你。”
银色的蛇点了点，算是点头：“是啊。我有个主意，但这得看情况。你知道有什么技巧能把英雄装备融合成一件物品吗？”
方知惊讶地歪着头，思考着向后靠了靠：“严格来说不是英雄装备，但天界有个宗派有一种技巧，能让人融合他们的‘剑之魂’，类似于英雄武器。”她边说边用手指做出“引号”的动作。
“我确定如果我们能得到这个技巧，我可以修改它，让它适用于装备，这不是一个非常有价值的技巧，所以用一些东西交换使用权限应该不会太难。”
微光点了点，对这个回答很满意。“那太好了。我现在可以继续我的计划了。”
她挑了挑眉。“什么计划需要用到这种东西？”
微光吐了吐舌头，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是这样。我的混血特性意味着，观看我的人越多，我的魔力恢复速度就越快，魔力上限也越高。这意味着我应该围绕这个事实来构建我的职业，利用我的魅力吸引注意力。但这样一来，我基本上会吸引大量仇恨，对吧？”
方知点点头，交叉双臂：“啊。我明白你的思路了。”
“没错。我需要有良好的防御力。我在战场上成为众矢之的，这意味着我需要有能力在攻击的狂潮中存活下来，同时因为他们的关注而变得更强。考虑到我的血脉，我预计自己未来会独自行动，所以。你觉得我用我的光系亲和力，成为一个给自己加 buff和治疗的角色怎么样？”
微光抬起头，等待她的回答。
在它所知的范围内，方知是对系统及其技能了解最多的人，而且有最好的分析能力，能考虑到它所有的选择。
方知闭上眼睛，向后靠，陷入沉思。她的灵魂此刻正在翻阅她所知道的海量技能记忆，以及光系亲和力与魔法一般的相互作用机制。
微光不得不暂时阻止从她那一端通过契约传来的信息流，因为信息加速流动且思绪繁多，实在让人应接不暇。
……我目前知道有23765987个适用于微光的光系技能和法术。
其中一半需要进入命运之堡的档案馆才能完全形成技能路径，所以我先把这些排除。
我现在可以去掉这一半中的大部分，只剩下几千个，因为它们有更高质量的版本，其中24个是荣耀万神殿少数光系氏族的法力术。
这些可以作为构建装备能力的不错的副技能，考虑到它是一只魔法兽，不是人类，我得去掉其中的身体练习部分。
它可以施展212个治疗技能，但只有113个能对施法者自身使用。考虑到它会有高魔力恢复速度但较低的魔力上限，我得专注于那些需要引导而不是短暂注入魔力的技能。
这样就剩下…… 57个。只有13个最好的法术属于高级法术工艺，不需要法师的符文模型或巫师的心之环就能施展，所以我可以教它这些。
149个更好的防御增强技能需要与埃斯卡隆建立联系才能施展奇术，这是不可能的，所以我把它们排除。
38个高级技能可以使用，但有一些重叠，所以我只保留那些能弥补最多弱点的……
方知眨了眨眼睛，睁开眼看向耐心等待的有翼蛇。
“你的幻象亲和力会怎么发挥作用呢？”她问道。微光急切地拍打着翅膀。
“我打算利用幻象魔法的拟态方面，复制其他元素更高强度的 buff，以我目前的魔力操控能力，能达到75%的效果。我觉得把这些加入我的攻击手段里会很不错，这样我就不只是单纯的光系了。”
方知一边用手指摆弄着刘海，一边思考着。
幻象魔法能模仿其他魔法这一能力并不罕见。
实际上，这正是幻象魔法出名的原因。但几乎没人这样使用它，因为这太难了，被认为是一种高级技巧。
这是因为使用者需要完全理解正常元素的运作方式，才能完美地将元素魔力复制成幻象魔力的形式。
但这意味着要研究你正在复制的原始元素，也就意味着需要有该元素来进行分析，所以既然一开始就能使用实际的元素，为什么还要用幻象魔法来这么做呢？
大多数人使用幻象魔法的能力是制造视觉和感官上的假象或分身，分散对手注意力，而不是施展其他元素能力的低质量版本。
不过方知使用幻象魔法是出于完全不同的目的。她转向她的契约兽。
“这是为了降低对手的元素抗性，同时提高你自己的吗？我会看看能找到什么 buff和防护技能。那么，英雄融合技巧是用来做什么的呢？”
微光盘起身体：“作为一只魔法兽，我将用我的身体战斗，考虑到类人武器对我这种形态很不适用，我想到了盔甲。然而，那会是一片片的，对蛇形身体不太好，而且我不确定怎么找到一种能修炼全身盔甲的英雄法力术。”
方知点点头。
多片盔甲之间会有薄弱点。
对于荣耀万神殿的神话人物或冠军来说，这不是问题，因为他们通常会制作多种不同类型的盔甲和武器来适应战斗。
能够切换不同的盔甲对他们来说很重要，但如果你穿着全身盔甲，就不太可行了。
“所以，一种英雄装备融合技巧，只要你将新的英雄力量点数融合到你原来的装备中，就能给你一套全身盔甲。我猜你会追求极高的防御力？”
“没错。我想要几乎纯粹用于防御目的的盔甲，这样我就能毫无顾虑地吸引注意力。而且因为这是为我的兽形准备的，我打算掩盖我使用英雄力量的事实，让它看起来像是一些野兽能使用的鳞片变形血脉能力，比如岩皮棘兽。”
方知又点了点头：“听起来是个好计划。确保你打造盔甲时，它有逼真的鳞片纹理。”
她向后靠，他们的对话陷入短暂的沉默。她环顾房间。“我觉得我们今天没别的事了，所以我可能该回去整理宝库的记录了。我会开始考虑帮你获得什么技能。”
微光点点头：“不打算跟我说说怀表吗？”
“不，”方知回答，“我检查过了，但物品页面没什么有趣的东西。当我激活派系权限时，出现了几百个设置和选项的屏幕。至少我发现我有能力一键停止所有郡的收入流动。”
方知邪恶地笑了笑。
微光发出嘶嘶的笑声：“哦，这听起来是个不错的威胁。现在就看看他们对这个消息会有什么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