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偏我来时不逢春
- 青山见我应如是,偏我来时不逢春
- 祁槜
- 9361字
- 2025-03-31 11:30:54
青山见我应如是。偏我来时不逢春
人生处处是风景。抬眸低眉尽良辰“
“好了。亲爱的听众朋友们。今天的故事就到这里了。感谢大家的聆听,我是白瑾夏。期待我们的下一次见面。”白瑾夏关了音频,摘下耳麦,走出录播室。立马便有人走了过来。
“白总好,”花沐云递上一杯拿铁“离咱们公司上市还有三个小时,您看……”
白瑾夏微微点了点头,抿了口拿铁,从桌上拿起关于公司上市的文件。翻了起来,“嗯,不错,辛苦你了。”然后一只手敲着几案,想着什么,“对了。温祁墨呢?公司上市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花沐云脸色有些为难。“白总,温总他……………”
“怎么?不会还在睡觉吧?”
“白总猜真谁”花沐云领着白瑾夏来到温祁墨的办公桌前,还未走近、温祁墨的呼噜声已经传进两人的耳朵。
“哼,这个老温,自打辞了考古队的工作,倒是落了个悠闲。公司都上市了,他却躲这儿睡觉。“白瑾夏一边给温祁墨把码好的字存了草稿,另一只手毫不留情把温祁墨拍醒。
“嗯!???啥今天吃猪蹄?我要两个!”温祁墨揉了揉眼睛,抬头一看是白瑾夏和花沐云,眼神一下就清澈了许多。
“咋了这是,大早上扰民”
“不是老铁。你是不是忘了今天是什么日子?”白瑾夏有些无语。
“额………”温祁墨打开手机看了一眼,一拍手,“我知道了!”
“什么?”
“三八妇女节”
“……滚”
“好嘞”
“写小说写傻了吧你,今天是公司上市发布会”
“哦~想起来了”温祁墨好好想了想,还真是,“还有多长时间?”
“两个小时三十七分钟”白瑾夏看了一眼表。
花沐云在两人拌嘴间递过来两份早餐,“两位老总,总不能饿着肚子去发布会吧?”
“也是……”
白瑾夏刚剥好一个茶叶蛋,温祁墨已经两个包子下肚了,白瑾夏看着温祁墨,忽的笑着说。“老温,谢了!”
“………你干嘛这么突然,吓我一跳”温祁墨拿豆浆顺了一下,他也知道为什么她突然这样“行了,别说那些了,共赢喽……记住,这只是开始而已。以后的路还长着呢。”
“嗯。。。。。。”
七年之前的回忆涌上二人心头,那年,春不是春。夏不是夏。所有的一切,好像都不是那么美好。或者,对白瑾夏和温祁墨来说,这并不是他们憧憬的青春,而是命运的牢笼。
安柏市九中,白瑾夏和温祁墨那个年级,长达两年没有正式的年级主任,因此,大多数进校时成绩还算不错的学生,经过两年的放养,也早己不复当年的荣光。
转眼间将近高三,艺考生走了大半、转校的也有不少。白瑾夏在多重考虑下选了播音。而温祁墨也是摇摆不定,三番五次的换班换环境让他很心累,能影响他的太多了。人际关系、感情,友情,家庭…………再加上老师们的讽刺,自己的自控力不强,使得他的成绩骤降到了二百九十七分,可笑的成绩。个位的数学,二十三的英语,连拿手的小三科都不尽人意。
温祁墨吸了口气,一手拿着成绩单,一手拿着写好的转学手续。敲开了年级组的门。里面坐着的。是换正不换副。铁打的副年级主任刘扬。
“有事?”刘扬继续写着教案。
温祁墨暗自无语,一个体育老师哪来的教案,“刘老师。那个……我想转学”
闻言刘扬皱了下眉,停了笔,面对着温祁墨,“十班的温祁墨,对吧。”“是的。刘老师。”
“哦,你考了多少分来着?”
“二百九十七”
刘扬啧了一声,“那你觉得你换个地方就可以了?”顿了顿,又说,“你想不想上大学?”
“想上。”
“那你真以为换了地方你就能上了?200分的差距,要这样能拉起来的话,那不是走的没人了吗?“
温祁墨愣了一下,幽幽地来了一声,“我觉得我能。”
“呵呵,刘老师不是打击你。以你的水平。光靠文化课上不了大学……”刘扬说了大半天走体走艺的好处,话里话外都是在劝温祁墨走艺。”
突然,电话声响起………
刘扬喝了口水,接了电话,“哦哦好…………我现在让他去校门口昂”
温祁墨被刘扬一句“以你的水平”雷的不轻,后边刘扬说的话他也没多听进去、只是“嗯”“哦”“好”这般的回应。
刘扬笑了笑,“好了,去校门口找你爸妈哇,他们来了,你好好考虑一下刘老师说的话。”
“嗯好,我会和爸妈商量的。”温祁墨压下火气。关门出了年级组办公室,因为他知道,以这个成绩换来的只有这个态度。
温祁墨面无表情地走到了校门口,他原本以为会迎来一顿痛骂,可是并没有。问了问他的最近,也确定了他的想法,便去准备给温祁墨办转学手续。
而白瑾夏正坐在广播室里努力地背稿,以及练习专业的术语和动作。旁边坐着好几名同学,可是没人发现,白瑾夏的额头不知为何冒起了冷汗,小腹也在隐隐作痛。
这时,广播站站长赵榛推门而入,手里拿着的是当天的广播稿。走到了白瑾夏身边,拍了指她、“瑾夏,今天的广播稿轮到你念了,好好表现哈。“
白瑾夏张了几次口那没有拒绝,因为每一次这样的机会都很难得,她不想让给别人。
她看了一眼表,还有十五分钟。起身拿起水杯,打了杯热水,又从角落取了个玩偶。
距离广播开始只有五分钟了,广播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为了缓解疼痛,白谨真只能强迫自己看稿,嘴唇被咬得发白。她长吸了一口气,然后戴上耳麦,调整了状态,握紧玩偶,开启音频。轻快的音乐从校园中的音响里发出、随之而来的,还有白瑾夏的声音。
“亲爱的同学们,欢迎倾听今天的广播……
短短的二十分钟,放在今天却是那么漫长。白瑾夏松了口气,关了音频,摘下耳麦。
过了一会儿,赵榛笑着走了进来。“瑾夏今天发挥的很好嘛,继续努力.………嗯?这是……晕过去了???不好!”
随后,赵榛和另一个老师将白瑾夏送到了医院,昏是疼昏的,长时间不吃早饭去背稿。使白瑾夏得了急性肠胃炎,今天正好发作了。
赵榛看着虚弱的白瑾夏。眼神有些复杂。在生病的情况下近乎完美地将广播稿念完,有多大毅力不必多言,突然,他眼睛一亮。或许那个人……会很喜欢这个小姑娘。毕竟她们的性格差不多。
赵榛思索了一下、拿出手机打通了那个电话.“Hello啊,倩姐。”
“说呗,什么事儿?”电话那边儿的韩倩放下手中的事。
“九中出了个好苗子,和你当年差不多。我想着让你带一带。正好这孩子挺喜欢播音的。”赵榛捋了捋思路。说了出来。
“老赵。我这儿不是什么人都收的。你要骗我你就死定了!!!”韩倩平静地开口。
“瞧好吧你就”,赵榛笑了下。“我去做一下她和她家长的工作,然后把她平时录的一些素材发给你,行吧?”
“静候佳音,”韩倩点了点头,挂了电话,想了一些事情,当年的她自己,高考差十分进BJ艺术学院,最后报了上海艺术学院。
后来她哭了一天。然后在大学里努力学习,在毕业后两年了一个艺考机构,亲自教授播音,也算是因为热爱而不断努力。
而在亲自接触过几次白瑾夏后、对她是越发满意,有种照镜子的感觉。两三天的时间很快过去,温祁墨自那天和父母说完之后,就变得有些阴沉。
但白瑾夏的气色则是一天比一天好了起来,甚至比之前还要勤奋。
温祁墨在历史老师开口前便已经睡着。再次醒来已经是课间操,教室里已经没几个人了。他喝了口水,想站起来一下,但是......腿麻了,所以继续趴下睡了。
“咚咚咚”门被敲了几下,温祁墨抬了下头,哦,是刘扬。
那没什么事儿了。
“来,白瑾夏你来一下”刘扬招呼了一下正在背稿的白瑾夏,笑着说,又瞥了眼萎靡不振的温祁墨,“哦对,那温什么,你也来一下。”
“嗯,好的”白瑾夏听到刘扬叫她以后就起了身,然后扫了一眼慢吞吞的温祁墨,皱了皱眉,她印象里温祁墨好像是摆烂,但并没有这么荒废。
温祁墨则是边走边想中午吃什么。然后……成功一头撞到白瑾夏的身上……
白瑾夏咬了咬牙、“温、祁、墨。你在干什么?走路都不会吗?”
“额……半会?”脑子过脑子的。腿走腿的。“抱歉,”然后快走了几步,快迈进办公室了。
“等一下,先白瑾夏进来,”刘扬的声音传来,“你先站外边儿等等。”
“哦”温祁墨收回伸出一半的脚,站在了门口。“听赵榛老师说,你是要学播音,对吧?”,刘扬叉着手。“对,你先坐,放松,我就问一下”
“好的刘老师。”白瑾夏听话地坐在办公室沙发上。
“首先哈,你这个情况刘老师也了解,底子确实不错哈,你也对这个有兴趣,而且最重要的就是考试到时候是很有利的,再加上你文化课成绩也不错,努努力上个好些的学院是可以的。”
刘扬顿了顿,喝了口水,“再加上这个韩倩老师是赵榛老师以前的校友。这帮助可以说是很大的“
……
“最后昂,刘老师还是希望你努力提提文化课。这样到时候没坏处知道哇。”
白瑾夏深吸了一口气,点点头,“嗯好,我会努力的。”
“行。先这样吧,你把那温啥啥叫进来一下!”
温祁墨站在年级组门口,低头摆弄着手指头,白瑾夏和刘扬的谈话声不低,以温祁墨的听力可以听得一清二楚。他啧了一声,不愧是百变刘扬,他是懂区别对待的。
至于白瑾夏,他对她倒是没那么大恶意,只是“爱屋及乌”,讨厌刘扬顺便也讨厌她。
门被打开了,“温祁墨,刘老师叫你进去”,然后白瑾夏就转身回了教室。
温祁墨暗吸了一口气:“拽什么拽,不就是有点天分么。”
随后走进办公室,他没看见,白瑾夏的脚步停了一下,肩有些抖,但还是忍住了,她不理解为什么有人会拿她的努力换来的成果归结给天分,而且还是以讽刺的口吻。
刘扬板着个脸递给温祁墨一张表,“把这个填了,然后写个申请书,从下个学期开始你就不用来了。”“哦好”
“在哪里也得自己学了,要是去了其他地方你还是现在这样,那就白花钱了”
“知道”刘扬板着个脸递给温祁墨一张表,“把这个填了,然后写个申请书,从下个学期开始你就不用来了。”
“哦好”
“在哪里也得自己学了,要是去了其他地方你还是现在这样,那就白花钱了”
“好的老师”
许是温祁墨这不咸不淡的语气让刘扬有些烦:“行了行了,去哇快,真是个铁头娃。”
温祁墨没说话。或许在他们眼里自己算是废了吧。不过没关系。没几天了,马上他就要和这个学校说再见了。
他走出办公室,反手关门,弹了一下手里的表单,眸子里有了些亮色,终于能离开这个让人心烦的地方了。
和温祁墨玩得好的几个同学凑了过来,“不是,你小子真要走?”
“我还以为你开玩笑的。”
“这破地方我也待不下去了。”
温祁墨摆摆手,“我走了,你们要承载朕的意志,好好活下去,向前冲锋。”
“去一边儿吧你。”
“走走走,陪一根儿。”
“不了不了。”温祁墨发着推开几人,回到座位,脸上的笑颜早己收了起来,装出来的没心没肺的,不会真有人信吧。他是什么都不在乎,可也没说他什么都不想要啊。他桌上被放了一张小纸条,温祁墨有些惊讶打开一看署名是白瑾夏。他揉了揉头发。啧,好学生就是事多。
「你为什么要那样说了?」
「没有,我是在羡慕你们好学生而已」
「???你有病是不是?」
「哦」
「……你能不能好好说话???」
「滚,小心我发病了咬你」
「吃枪子了???冲什么?」
温祁墨果断扔掉纸条,接着睡觉。留下白瑾夏一个人生闷气。
两节课很快过去,温祁墨缓缓睁开眼睛,人走的己经差不多了。
而他眼前,正站着一脸幽怨的白瑾夏。
“有事???”温祁墨伸了个懒腰。
“你到底什么意思?”
“没意思”
“……温祁墨,努力不被天分而埋没,如果你经历过我经历的一切,还能站在这里说风凉话,那我也收回骂你的话。”白瑾夏吸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平静一点。
温祁墨耸了耸肩,站起身收拾自己的书,因为知道自己要走了,所以最近有时间就往宿舍送些书。“想骂就骂,我可没兴趣和你比惨比努力”
白瑾夏皱了皱眉。“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温祁墨挎了个挎包,又抱了个本书,“麻烦让一下,挡我路了。”
白瑾夏愣了愣,拉住了温祁墨,却不曾想温祁墨没站稳,被她一下拽的摔倒了,随之倒下的,还有白瑾夏的书桌。温祁墨的脸色阴沉地要命,但还是强忍着没有发作,低下头捡起自己的书,然后离开。
而白瑾夏看了一眼小臂上刚被划开的伤口,抿了抿嘴,将书捡了起来。
白瑾夏拿手在温祁墨眼前晃了晃,“喂,老铁,你想啥呢,快上台了!”
温祁墨被惊了一下,回过神来,“没事,刚在想事情。
“想毛呢,抓紧时间看看发言稿吧你。”白瑾夏白了地一眼,哪怕二人也见了很多世面,但公司上市这么大的事情上,还是很紧张。
“哦哦好”。温祁墨看了一眼白瑾夏胳膊上的疤痕,眼里有些愧疚,“一晃眼都这么久了。”
“昂,七八年了”白瑾夏没抬头。
“想不到找这样的人,一个承诺能坚持这么久。”温祁墨感慨着。去一边儿吧你,我也没想到让你给说中了。”
“你记得吗?你日记本儿在我那儿,”温祁墨笑了笑。
“我早就知道,”白瑾夏看了他一眼,“所以我当年一直在想,你知道太多了,用不用灭个口。”
温祁墨拱拱手,“感谢白总不杀之恩。”
“不,我只是没时间。”白瑾夏和温祁墨同时起身,坐上了演讲台,主持人则是我们靠谱的花沐云。
花沐云甩了甩高马尾,悄悄擦了一下手心的汗水,拿起话筒。她自然也很感慨,从公司建立起就在公司的她,可以说别人经历的她也经历,别人没经历的她也经历,自强的白总,不靠谱的温总和事无巨细的她。
“大家好!首先感谢大家来参加我们公司的上市发布会。现在,由我来为大家介绍一下我们公司的董事长,白瑾夏和温祁墨!”
放假那天下着雨,温祁墨拍了很多照片,然后搬完自己的书和东西。他看着许许多多跑来跑去的身影,感觉自己和他们格格不入......因为没几个人带伞,和几个顶好的朋友告了下别,就进入了自己那短暂的假期。
说实话,放不下的都只是回忆而己,又不是某个人;而温祁墨,只是想将回忆掩埋,去一个无人问津的地方,安静祥和,但他没敢想,从一个牢笼躲到另一个牢笼的感觉是什么样的。
白瑾夏的假期就显得紧张多了,各种事情把她烦得要命,起得比在校都早,睡得比谁都晚,不出意外,又失眠了,本来想着拿压力来蒙住自己的恋爱脑,可没想到,压力过载。直接睡不着了,沾灰的聊天框让她明白,一切都不可能了。
她撇撇嘴,从书包里掏出日记本,可是……她突然发现,自己的日记本好像不翼而飞了。
难不成......是那天???白瑾夏脑子里泛起了一个人,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温祁墨!!!
自那天以后,她也没用过日记本,可是......怎么找他呢?
白瑾本来就烦的大脑快炸了,那个日记本里秘密多了去了。怎么办,想沙人,在线等,挺急的。
她犹豫了很久,才点开温祁墨的聊天框。发了一个“在?”
当然不在,这时候我们的温祁墨,己经进了机构,开启了另一段倒霉的日子。
因为是刚开始,所以也没带过去手机。当然看不上白瑾夏的消息了。
以至于白瑾夏还因为这个事生了气。把温祁墨送入了黑名单,当然,这事儿温祁墨也不知道。
间他在干嘛。好,在忙着当备胎,在被老师针对,被家人PUA。可以说快成陀螺了。
突然发现,自己的日记本好像不翼而飞了。
难不.……是那天了??可谨受脑子里立起了一个人,是那个令人讨厌的温祁墨!!!自那天以后,她也致用过日记本。
可是…怎么找他呢?
事实证明,天分与努力缺一不可,半年的时间让白瑾夏蜕变成了一个合格的播音人才,是韩倩老师眼中最喜爱的学生,屡次突破自己的成绩,将自已得不到的那个人抛之脑后,时刻准备着考试。
而温祁墨,在天分和努力之间选择了天天睡觉。在进步和摆烂之间选择当个笑话,再次拿上手机的他可以的说是放飞自我。
他刷着朋友圈,啧了一声,这白瑾夏,挺有生活的,基本上每日发日常,专业课成绩排名一次次上升,样子还是那么自信。
不得不说,他酸了。不过……她怎么没删自己???
温祁墨以为她早把自己删了才对,虽然以前关系也不差。但那事之后,她应该怀恨自己才对。
报着试一试的想法,他还是给白瑾复发了条消息。
「过年好」
「……?」白瑾夏沉默了一会儿「嗯好。有什么事吗?」
毕竟他着知道己太多秘密了,还是得回一下的。
「没事,看见你朋友圈了!……「最近过得不错吧?」
「还行,就是个那」
「你这专业课不错啊,能过吧?」
「没过」
「???不是你多会儿考的?」
「……你看我朋友圈了没?」
「看了……吧」温祁墨有点儿心虚。「感觉很好啊,咋能没过!」
「迟到了」白瑾夏没再打字,沉默是金。
温祁墨有点可惜「真可惜……我记得你挺喜欢播音的啊」
「可是没办法,天道不会酬勤」
温祁墨愣了愣,感觉有股气堵在心头「那倒是,命运可真爱开玩笑。」
「呵,无所谓了!
「那你怎么办???」
「就播音没过,其他还是可以的」「好吧,可是你不是最喜欢播音了么」
「人各有命」白瑾复顿了顿,「你呢?!这么长时间了,她也没那么气了。
「半活」
「怎么说?」白瑾复有点儿感兴趣。
「诸事不顺吧」……「感情受挫,朋友背刺,老师针对,家里人施压!
「差不多,但我看你成绩还不错么」
「不够」
「我请问呢?语文110是你吧?地理86是你吧?」白瑾夏有些无语。
「写小说练下的喽」
「……6,我们有个专业叫戏导,我考过了」
温祁墨眼睛一亮,「嘿,你别说,我写小说你当戏导,咱以后可以合作开个公司啊」
「这个可以有」
「我没开玩笑」
「我也没有,先好好学吧。」
「越想越有搞头,我要报考古专业,铁饭碗,一天两个小时工作时间,完了还可以写小说写剧本」
「行啊,那就…加油」
「对了,想到一句话,咱们这也是痛我来时不逢春了。」
「是啊!
「对了,给你看一下我的便签」「why?I can?」
「让你不知道,老娘不是靠天分,是靠努力」
「好嘞」
白瑾夏手持着话筒,看着台下的众人,笑了一下,“今天啊,是我们长鸿公司上市的大日子,感谢大家的到来,也感谢公司每一个人的付出,还有我的,合伙人——温祁墨。
……
“好了,接下来由温祁墨温董发言。”
“知道我的都知道哈,那我就长话短说了,这一路走来,我们很不容易,也经历了很多风雨,但是!我们都熬过来了,近一千个日夜有各位的陪伴与见证,我很荣幸,但我们未来的路还很长,接下来还需要我们继续努力,遇见更好的明天……”温祁墨喝了一口保温杯里的奶茶。
紧接着剪彩,记者招待会……回到办公室以后的温祁墨,已经快累趴了。
“终于完了,比我码一天字都累。”温祁墨长吁了一口气。
“得了吧你,就你那码字,你自己说,欠了读者多少章了,刀片都快把你埋了。”
“还不如留在老古队呢,累死了快,”温祁墨叹了口气,“老头儿还等着我接手呢,结果我跑了。”
“哦对,晚上聚会记得叫上江老爷子,人家没少帮咱们。”白瑾良补着妆。
好了,故事到这里就结束了,人生无常。谁也说不准未来会发生什么。我们可以做的就是做好准备。面对未知的挑战。希望大家都得偿所愿。所伴佳人。所遇良辰。
番外一毕业重逢
停!“
白瑾夏的声音在排练厅内清脆地响起,像一把锋利的刀切断了正在进行的表演。她快步走上舞台,黑色马尾辫在脑后利落地摆动。
“小梅,杜丽娘这个'惊梦'的身段不是这样的。“白瑾夏站到女主角面前,双手轻轻扶住对方的肩膀,“你的情绪应该是乍惊乍喜,又带着少女的羞怯。“
说着,她示范了一个转身回眸的动作,水袖轻扬,眼神流转间竟真有了几分昆曲名伶的风采。尽管只穿着简单的白T恤和牛仔裤,但那一招一式,分明能让人想象出戏服加身的华美效果。
“导演好厉害!“饰演春香的学妹忍不住小声赞叹。
白瑾夏微微摇头:“我只是从小喜欢这些,看得多罢了。“她拍了拍手,“再来一次,从'原来姹紫嫣红开遍'开始。“
作为戏曲学院导演系的毕业作品,白瑾夏选择了《牡丹亭》改编。这出戏不仅是她的最爱,更承载着她对戏曲现代化的思考。距离公演只剩两周,每一个细节都容不得半点马虎。
排练持续到晚上九点,白瑾夏才放演员们离开。她独自留在排练厅,检查明天要用的戏服——一套据说来自清代的老戏服,是父亲托关系从私人收藏家那里借来的珍品,将在关键场景中使用。
“怎么会这样...“白瑾夏的手指突然顿住,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在戏服的腋下部位,一道约十厘米的裂口赫然在目,边缘处还有几丝金线摇摇欲坠。
她立刻拨通了父亲的电话。
“爸,那套清代戏服出问题了...是的,就是杜丽娘那套...我问过了,学校里没人能修复这种级别的文物...好的,我明天就去。“
挂断电话,白瑾夏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父亲说他有个老友认识一位古董修复专家,在大学城附近开了家店,明天可以带衣服去看看。
第二天上午,白瑾夏小心翼翼地捧着装有戏服的锦盒,按照地址找到了一家名为“古今鉴“的小店。店面不大,木质招牌上的字迹已经有些褪色,但整体透着古朴的气息。
推门进去,风铃发出清脆的声响。店内光线柔和,各式古董错落有致地陈列着,从青铜器到瓷器,从木雕到书画,种类繁多却不显杂乱。
“欢迎光临,有什么可以帮您?“一个男声从里间传来。
白瑾夏刚要回答,却在看到从里间走出来的那人时,声音卡在了喉咙里。
——尽管已经许久未见,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
“温...祁墨?“
对方明显也愣住了,手中的毛刷“啪嗒“一声掉在了地上。
“小...小白?“温祁墨的眼睛瞪得溜圆,“白瑾夏?真的是你?“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奇特的尴尬与惊喜。七年光阴,当年说好一起开公司的小女孩,后来也没怎么联系,如今再见已经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大姑娘了,而温祁墨,现在下巴上已经冒出了淡淡的胡茬,用专业知识改变自己的生活。
“你...开了古董店?“白瑾夏率先打破沉默,声音有些怪异。
温祁墨弯腰捡起毛刷,:“啊,算是吧。考古所的工作之余,弄点小爱好。借着老师的名气,还算不错“他挠了挠头,“你呢?听说你考上了戏曲学院?“
“导演系,今年毕业。“白瑾夏简短回答,随即想起此行的目的,“我爸说这里有位古董修复专家...“
温祁墨眨眨眼:“那就是我了。考古系毕业,专攻文物修复,副业写写古董鉴定文章。哥们儿这几年可是老师的得意门生,“他指了指墙上挂着的几幅证书,“所以,有什么需要拯救的文物吗?“
白瑾夏将锦盒放在柜台上,轻轻打开:“清代戏服,腋下撕裂,金线也有脱落。“
温祁墨的表情立刻变得专注起来。他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地检查起戏服的状况。那一瞬间,白瑾夏仿佛看到了另一个温祁墨——不再是刚才那个有些局促的青年,而是一位严谨的专业人士。
“有意思...“温祁墨轻声嘀咕,拿出放大镜仔细观察布料纹路,“这不是普通的清代戏服,应该是乾隆年间苏州织造府的贡品,看这金线的捻制手法...“他突然抬头,眼睛闪闪发亮,“你知道这件衣服的价值吗?“
白瑾夏摇头:“我爸只说很珍贵。“
“至少七位数。“温祁墨严肃地说,“不过别担心,我能修。这种缂丝工艺我研究过,金线修复也正好是我的专长。“
白瑾夏松了口气,这才有心思打量起温祁墨的店铺。看似随意的陈列实则暗含年代顺序,每件文物旁边都有详细而专业的说明卡。柜台后的书架上塞满了考古和文物相关的书籍,还有几个显然是出土文物的小碎片被精心放置在特制展盒中。
“你真是...变了很多。“白瑾夏不禁感叹。没有以前那么毛毛躁躁,脾气也好了很多。
番外二白瑾夏的日记
日记
今天是2028年2月27,时间好快呀,我都已经21了,今天的发布会也匆匆结束了,好像真的过得有点快,18岁的遗憾也弥补了,落幕了
番外三白瑾夏的自述
18岁的时候以为高考时间天大的事,觉得高考只有一次生命可以轮回。你总觉得你以诚待人,别人就会以诚待你,可你忘了人心多善变。18岁会因为别人不回你的信息而内耗,可轻舟是你自己。18岁,你心比天高,一切都要依着你自己来,可你发现事情好像永远都没有那么如愿。那时候你受了委屈从来不敢说,你嘴上说着是怕以后没办法相处,其实是你不敢,是你的无力,你憋着眼泪躺在被窝里,无助的刷着手机,听着音乐,那些看似没办法原谅的事情和人,现在看来也不过尔尔。我走得快,我飞得高,所以总有石子想拦住我的去处,总有树枝想要拽住我的衣服,这一路走来,没有敌人,全是老师,上了一课又一课,但人生的第一课是孤独和勇敢,所以,请大步向前走吧。
番外四温祁墨的致读者
Hello,大家好,我是温祁墨。其实我也有很多次想要放弃的,偏我来时不逢春,可是春天的样子,春天的故事都是由我们自己而定,是我们眼中所见,是我们自己选的路,没有什么天命,既然过去不好,那就想办法解决,给自己一个好的未来。条条大路通罗马,刻意改变不了什么。不如顺其自然,活出自己的光彩。只要我们想,那么就没有什么是不可能完成的,岁月悠悠,灼灼其华,历经磨难,方见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