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道德天尊脑壳疼

易中海眉头一皱：

“老阎，怎么回事？”

阎埠贵苦笑摊手：

“老易，你来评评理——傻柱孝敬我的饭盒，贾嫂子非说是她家的，打上门来又撕又咬！”

他指着老伴脸上血痕，

“看看，这像话吗？”

贾张氏三角眼一瞪，扯着嗓子嚎：

“东旭！你睁眼看看！阎家带着全院欺负你老娘啊！”

她指着脸上红印，“天理何在啊！”

“嚯！”院里顿时炸了——

“我们拉架还拉出罪过了？”

“分明是你闯进三大爷家撒泼！”

“三大妈脸上血道子还冒着血珠呢！”

“人家傻柱不给饭盒，要人家赔五块钱！”

众人早看不惯贾家吃独食的嘴脸，此刻七嘴八舌全嚷开了。

院里顿时吵得像揭了盖的沸水锅！

刘海中挺着将军肚，抢在易中海前头摆起官威：

“都给我安静！咱们文明四合院，要讲究那个...那个...”

他支吾着卡了壳。

阎埠贵推了推眼镜：

“和睦相处。”

“对！就是河母配香醋！”

刘海中忙不迭接话。

众人憋着笑，齐刷刷望向他。

见镇住了场子，刘海中得意地清清嗓子：

“老阎啊，两个饭盒而已，你堂堂三大爷，何必跟贾嫂子计较？”

阎埠贵闻言嘴角一撇，眼睛眯成一条缝，语带讥讽道：

“哼，老刘你倒说得倒轻巧！

这饭盒是傻柱给我的，凭什么要白白给贾家？

您不是最爱主持公道吗？

要不您请贾家吃顿饭？”

刘海中顿时涨红了脸，没料到这把火会烧到自己身上。

他慌忙后退两步，连连摆手：

“这、这跟我家有什么关系？还是请一大爷来主持公道吧！”

说完便缩到人群后头去了。

易中海冷眼旁观，心里跟明镜似的

——定是阎埠贵这老狐狸使了什么手段，愣是从傻柱那儿截下了饭盒。

他叹了口气，对阎埠贵说道：

“老阎，贾家确实困难，你就当行个方便？”

阎埠贵苦着脸摊手：

“老易，您是知道我家的苦啊！四个半大小子，顿顿咸菜就窝头，好不容易见着点油水...”

说着转身进屋，片刻后捧着两个锃亮的空饭盒出来，

“您看，孩子们馋得连渣都不剩了。”

易中海接过饭盒，心里雪亮

——以阎老抠的性子，定是把饭菜藏起来了。

可眼下这情形，总不能去搜家吧？

他暗自摇头：

“这个柱子，尽会惹麻烦！”

易中海揉了揉太阳穴，转向贾张氏，语气缓和却带着不容置疑：

“贾嫂子，饭菜已经没了，再闹下去也不体面。”

“这样，明天我让柱子再带一份给你们，行不？”

贾张氏一听，三角眼瞪得溜圆，挥舞着粗壮的手臂：

“不行！阎老抠必须赔两块钱！不然我们一家老小今晚吃什么？”

她指着脸上的抓痕，声音又拔高了八度：

“你看看我这伤！白挨打了？”

三大妈气得浑身发抖，指着自己脸上的血道子：

“你还有脸要钱？闯到我家又打又闹，我没找你赔医药费就不错了！”

“呸！”

贾张氏往前一蹿，肚子差点顶到三大妈，

“你抓得我更狠！得赔我三块！”

阎埠贵扶了扶眼镜，对易中海诉苦：

“一大爷您评评理！闯到别人家闹事，还倒打一耙！”

“这要是在外头，早该让派出所带走了！”

“放你娘的屁！”贾张氏跳脚大骂，“抢饭盒的贼还有理了？该枪毙的是你们！”

易中海只觉得脑仁生疼。

这时，贾东旭终于忍不住了：

“妈！别闹了！”他拽着贾张氏的胳膊，“咱回家，我这就去买点棒子面...”

“买什么买！”贾张氏一把甩开儿子，“你一个月才几个钱？棒梗正在长身体，能吃那个？”

她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干嚎起来：

“老贾啊！你睁开眼看看啊！你儿子媳妇要饿死我们娘俩啊！”

秦淮茹站在一旁，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她偷偷瞥了眼何雨柱家的方向，

（这下婆婆把柱子得罪狠了。）

（若是不安抚好，以后还真没饭吃了。）

（要不要等下去“借”点米面。）

易中海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工厂一天的劳累还未消散，院里又闹出这档子事。

他强压着火气说道：

“行了，都别吵了。我那儿有两斤棒子面，东旭等下拿去应应急。”

贾东旭脸上顿时露出感激之色：

“师傅，又让您费心了。都怪这年头粮票紧张......”

话还没说完，就被贾张氏一把拽到身后。

“一大爷，”

贾张氏三角眼滴溜溜转着，脸上堆出谄媚的笑。

“您可得好好管教傻柱。要不是他缺心眼把饭盒给阎老抠，哪来这么多事？”

她越说越来劲，

“让他明天多带点，必须有肉！棒梗正长身体呢！”

“还有，他害我挨打，得赔五块钱医药费！”

听听，这叫什么话？

-人家好心带饭盒，反倒落个“缺心眼”的骂名

-这年头连厂领导都难得吃上肉，她倒挑三拣四

-自己闹事挨打，还想讹人钱财

易中海脸色一沉：

“贾嫂子，柱子帮你是情分，不帮是本分。”

“要肉没有，要钱更不可能！”

贾东旭急得直搓手：

“妈！您再这样，傻柱以后不带饭盒了，咱们可怎么办？”

他压低声音，

“您忘了上个月，就因您骂了他两句，他三天没给咱家带饭？棒梗饿得直哭......”

贾张氏一听这话，脸色变了变，但很快又梗着脖子：

“他敢！一大爷在这儿呢，他敢不听一大爷的？”

说着偷瞄易中海的脸色。

这时，躲在人群后的许大茂突然阴阳怪气地插话：

“要我说啊，贾婶子这算盘打得精。”

“既得了粮食，还要讹钱，明儿个连肉都预定上了。要不......”

他故意拉长声调：

“让傻柱直接把工资交给您得了？”

众人哄笑起来。

贾张氏恼羞成怒，正要发作，却见易中海已经转身往中院走去。

贾东旭赶紧拽她跟了上去。

贾张氏无奈只得狠狠瞪了许大茂一眼。

一把甩开儿子的手，三角眼里冒着凶光：

“明天，傻柱敢不带？看我不挠花他的脸！”

她那乌黑的指甲在空中划出寒光，仿佛已经看见傻柱满脸血痕求饶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