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暗影之谜

【新任务：获取“暗影会“内部资料。难度：B级。时限：72小时。奖励：初级异能防御。失败惩罚：系统功能冻结30天。】

林默盯着眼前半透明的系统界面，手指无意识地敲击着桌面。B级难度——这是他获得系统以来遇到的最具挑战性的任务。更令他不安的是那个失败惩罚，“系统功能冻结“听起来就像是某种死亡判决。

“系统，我需要更多信息。“他在脑海中问道，“'暗影会'到底是什么组织？他们的据点在哪里？“

【“暗影会“：秘密异能者组织，成立于7年前。目的未知。当前活跃成员至少37人。主要据点：城东旧工业区B7仓库（表面为“永鑫物流“）。警告：据点内有至少3名C级以上异能者守卫。】

林默咽了口唾沫。C级异能者——根据系统之前提供的信息，那意味着能够轻松制服十几个普通人的存在。而他，除了系统赋予的一些基础强化外，几乎手无寸铁。

“为什么突然要调查他们？“

【情报不足。但检测到“暗影会“近期活动频率增加437%，与本市异能者失踪案件高度相关。】

林默的电脑屏幕上还开着苏雨发来的失踪者名单。十七个人，最早的一起发生在五个月前，最近的一起就在三天前。所有失踪者都有一个共同点——他们都曾在不同场合表现出异常能力，从能徒手点燃纸张到预测小型地震。

他拿起手机，犹豫了一下，还是拨通了苏雨的电话。

“嘿，大侦探，有什么发现吗？“苏雨的声音带着一贯的活力，但林默能听出背后的疲惫。她为了这个调查已经连续熬夜好几天了。

“可能有个线索。“林默斟酌着词句，“你知道城东的'永鑫物流'吗？“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了几秒。“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苏雨的声音压低了，“我追查的三个失踪者最后出现的地点都在那附近。“

林默感到一阵寒意顺着脊背爬上来。系统和苏雨的调查竟然指向同一个地点——这绝不是巧合。

“我...查了一些网络痕迹。“他撒了个谎，“听着，我想今晚去那边看看，你能搞到那个仓库的平面图吗？“

“林默，“苏雨的声音突然严肃起来，“这不是普通的调查。我妹妹...小雨，她两个月前在那里附近失踪了。“

林默握紧了手机。苏雨从未提起过她有个妹妹，更没说她也卷入了这件事。

“我...我很抱歉。我不知道...“

“她只是个高中生，“苏雨的声音微微发颤，“有一天放学后她给我发消息，说看到有人在学校后面'用手放出闪电'，然后...她就再也没回家。“

林默闭上眼睛。系统的任务突然有了新的意义——这不再只是获取什么虚无缥缈的情报，而是可能找到苏雨妹妹下落的线索。

“我会帮你找到她，“他听见自己说，“我保证。“

挂断电话后，林默打开系统界面，重新审视那个任务。奖励栏里“初级异能防御“的描述引起了他的注意：【可在短时间内抵抗大多数D级及以下异能攻击，对C级攻击有部分削弱效果】。如果他要面对的是C级异能者，这个能力可能就是生死之差。

“系统，如果我接受这个任务，能提前预支部分奖励吗？“

【不符合协议。但可提供临时技能：基础潜行（时效4小时）。】

林默苦笑一下。这就像游戏里打BOSS前的临时buff，但他别无选择。

“接受任务。“

【任务已确认。倒计时开始：71:59:59。】

夜幕降临后，林默站在距离目标仓库两个街区外的阴影处。他穿着深色运动服，脸上戴着苏雨给他的简易防尘口罩——虽然不能完全遮住面容，但至少能避免被监控轻易识别。

“你确定要一个人进去？“苏雨担忧地看着他。她坚持要跟来，但林默说服她在外面接应。

“人越少越安全。“林默调整着耳朵里的微型通讯器，“如果我半小时内没出来，或者你听到任何异常，立刻报警然后离开。“

苏雨突然抓住他的手臂：“答应我，别逞英雄。小雨...她已经失踪两个月了，但你是现在站在我面前的人。“

林默点点头，感到一阵莫名的温暖和责任感。他激活了系统的“基础潜行“技能，立刻感到身体变得轻盈，感官也更加敏锐。

“开始了。“

仓库外围的安保比想象中松懈——两个懒散的保安，几个监控摄像头，还有一圈不算高的铁丝网。林默很容易就找到了监控死角，用随身带的剪钳在铁丝网上开了个口子。

【警告：检测到异能波动。方位：正前方50米，仓库侧门附近。】

林默屏住呼吸，借着夜色的掩护靠近系统指示的位置。侧门旁站着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即使在昏暗的光线下，也能看出他异常发达的肌肉。那人时不时抬手看表，似乎在等待什么。

就在这时，一辆黑色面包车无声地驶入仓库后院。魁梧男子立刻上前，拉开了侧门。林默趁机猫腰靠近，躲在一堆废弃木箱后面。

面包车门打开，两个穿白大褂的人走出来，随后是三个戴着手铐的年轻人——两男一女，看起来都不超过二十岁。女孩脸色苍白，走路摇摇晃晃，像是被下了药。

“这批质量怎么样？“魁梧男子问道。

“两个D级，一个C级潜质。“一个白大褂回答，“主管很满意。“

林默的心跳加速。这绝对是非法拘禁——那些人明显是被强迫带来的。他悄悄掏出手机，调到录像模式，对准了那群人。

就在这时，意外发生了。

【系统错误：能量波动干扰...重新校准中...】

林默眼前的系统界面突然闪烁起来，变得模糊不清。更糟的是，那个魁梧男子猛地转头，直直看向他藏身的方向。

“谁在那里？“男子喝道，双眼在黑暗中竟然发出诡异的红光。

林默僵住了。系统的潜行技能似乎因为刚才的故障失效了。男子大步走来，随手抓起一根铁管，轻易将其弯成U形——这绝对不是普通人的力量。

“系统！紧急情况！“林默在脑海中大喊。

【系统恢复。启动紧急协议。】

一股熟悉的暖流涌遍全身，林默感到某种屏障在皮肤表面形成。就在这时，魁梧男子发现了他的藏身处，狞笑着挥拳打来。

拳头带着风声袭来，林默本能地抬手格挡。按照常理，这一拳足以打断他的手臂，但想象中的剧痛没有出现——拳头在距离他手臂几厘米处突然减速，像是击中了某种透明凝胶。

魁梧男子露出惊讶的表情：“异能者？“

林默没有回答，抓住对方愣神的机会，一脚踹向他的膝盖。在系统强化下，这一击的力量远超常人，魁梧男子痛呼一声单膝跪地。

“入侵者！有入侵者！“男子大喊起来。

仓库里立刻响起警报声。林默知道必须撤退了，但他不能空手而归——那三个被押送的年轻人中，会不会有苏雨的妹妹？

【警告：检测到多个异能者接近。建议立即撤离。】

林默咬牙看了一眼已经打开的侧门，里面是一条昏暗的走廊。理智告诉他应该逃跑，但苏雨说起妹妹时颤抖的声音让他无法转身。

“再给我三十秒。“他低声说，然后冲向侧门。

走廊尽头是一间类似实验室的房间，透过门上的小窗，林默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十几个年轻人被固定在特制的椅子上，头上连着电极一样的装置，面前是闪烁的屏幕。他们的表情空洞，眼睛却诡异地发着微光。

房间中央的控制台前站着三个人，其中一个是穿白大褂的秃顶男子，正对着另外两人——一个戴银色面具的高个女人和一个穿西装的年轻男子——兴奋地解释着什么。

“...这批受试者的同步率已经达到75%，远超上一组。“秃顶男子指着屏幕上的数据，“如果'月蚀计划'按预期进行，我们至少能激活两百名新成员的能力。“

银面具女人点点头：“资源收集进度？“

“目前有37名稳定供体，“西装男子回答，“但根据计算，至少需要50名C级以上的异能者才能覆盖整个城市。“

林默的血液几乎凝固。他们谈论的“供体“难道是那些失踪的异能者？这是什么疯狂的人体实验？

他再次举起手机，对准了室内。就在这时，西装男子突然转头，直视门口。即使隔着门，林默也能感觉到那双眼睛里的冰冷。

“我们被监视了。“男子平静地说。

林默转身就跑。身后传来门被撞开的声音和急促的脚步声。他冲出侧门时，魁梧男子已经爬起来，堵住了去路。

“抓住他！“后面有人喊道。

魁梧男子狞笑着扑来。林默感到系统提供的防御屏障正在减弱——它本就不是为持续战斗设计的。千钧一发之际，一块砖头从暗处飞来，精准地砸在魁梧男子头上。

“这边！“苏雨的声音从铁丝网缺口处传来。

林默没有犹豫，全力冲向那个方向。身后传来愤怒的吼叫和杂乱的脚步声，但当他钻过铁丝网，和苏雨一起冲进小巷时，追兵似乎放弃了。

两人跑出几个街区，确认没有被跟踪后，才气喘吁吁地停下来。

“你疯了吗？“苏雨又惊又怒，“说好的半小时，你差点...那里面有什么？“

林默把手机递给她，屏幕上是他仓促间拍下的照片和视频。苏雨翻看着，脸色越来越苍白。

“这是...小雨？“她突然停在一张模糊的照片上。

林默凑过去看。照片角落里的一个女孩有着和苏雨相似的眉眼，但眼神空洞得令人心碎。

苏雨的手剧烈颤抖起来：“她还活着...天啊，她还活着...“

林默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肩膀，感到一阵愤怒和无力。那些人在进行某种可怕的实验，而苏雨的妹妹只是众多受害者之一。

【任务完成度：87%。主要目标达成。奖励发放：初级异能防御（永久）。】

系统的提示让林默愣了一下。他还没拿到完整的内部资料，但系统似乎认为已经足够。

“系统，“他在心中问道，“什么是'月蚀计划'？那些人在做什么？“

【数据不足。但检测到高危异能实验特征。推测目标：大规模人工激活普通人的异能潜能。】

林默感到一阵恶寒。如果“暗影会“真的掌握了这种技术，后果不堪设想。但更令他不安的是另一个问题——系统为什么会知道“暗影会“的据点位置？为什么会发布这个特定任务？

这真的只是巧合吗？

“我们得报警，“苏雨擦干眼泪，声音坚定起来，“我有朋友在特别案件调查科，他们专门处理异能相关犯罪。“

林默点点头，但内心充满疑虑。普通警察能对付得了那种组织吗？而且...如果系统与这一切有某种联系，他又该相信谁？

回家的路上，林默不断回想实验室里看到的场景和听到的对话。“供体“、“同步率“、“激活“...这些词汇在他脑海中盘旋，拼凑出一个可怕的图景。

当他独自躺在床上时，系统突然弹出一条新消息：

【警告：宿主已被“暗影会“标记为高价值目标。安全等级提升至橙色。建议立即变更住所并切断所有非必要社交联系。】

林默苦笑一下。切断联系？那苏雨怎么办？她现在已经深陷其中，而且找到了妹妹的线索，绝不会罢休。

更复杂的是，他开始怀疑系统本身。它出现的时机、提供的任务、那些恰到好处的奖励...一切都太巧合了。

“系统，“他轻声问道，“你到底是谁创造的？真正的目的是什么？“

系统沉默了许久，久到林默以为它不会回答。然后，一行简单的文字浮现在界面上：

【最高优先级：确保宿主生存。次级目标：机密。】

这个回答不但没有消除林默的疑虑，反而加深了他的不安。他第一次真切地感到，自己可能卷入了一个远比想象中庞大的阴谋。

而窗外，一轮近乎圆满的月亮高悬夜空，无声地提醒着——月蚀之夜，已经不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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