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邓通就再次提剑抢攻,直接挑义渠健的命门。
义渠健连忙躲闪,侧身远离,快速挑剑,上切邓通的中路,逼邓通后撤,然后迅速回剑指向准备偷袭的嬴正,他的反应很快,多年与羌的对练,让他早已经能做到本能的回击,并且眼光能观察到身边一百二十度范围内的变化。
虽然义渠健并不想去拼命,但更加不想死,对这两人的合击,他用尽浑身解数的去拆解。
羌看着眼前的对战,这时那人的话出现在他的脑海里。
阳光洒落庭院的四周,院外是其他孩童打闹追逐的声音,眼前的义渠健正刻苦的训练,羌坐在庭院的石椅上看着这里的一切,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在这动荡的乱世中,寄人门下也不失是一种办法,并且他开出的条件优渥,而且那人的身份在未来的复国大计中必定会有所帮助。
这时庭院内的门被推开,一人走园子,像自来熟般自顾自的走到圆桌前坐下,并拿起了桌面的茶,给自己倒上一杯,清泯了一口,“东夷的果茶,赵国境内少有。”
义渠健正想上前呵斥那人无礼的行为,但被羌给制止,他腰间别着赵国王室的令牌,并且他有意的别在明显的位置,这人他们不能轻易得罪。
“哦,你比他聪明,像你这样的人,没必要去跟一位没用的人。”那人手指了一下义渠健及羌。
羌听到这话也并不生气,他也总能收到邀请他的人,像这种的人和事,他也见怪不怪。
“既然是聪明人,那你应该知道,这种话,我听过不少。”羌没有驱赶他离开,而且还主动给他续上新的茶。
“这茶来至一位你们尊敬的人。”说到这时,话就很明了,如果他也是聪明的人,就主动的离开,如果把话说得太明白,大家都尴尬。
“是大王子的茶,我在他那里喝过。”他清楚的点出他话里的人,这让羌心里咯噔的没有底,他既然知道还那么明目张胆的来,想必他有更硬的底牌,这让他不敢轻易得罪。
他没看眼前惊讶的羌,他看着手中的茶,杯中倒影出这夏日里的颜色。他转了一下杯,涟漪在杯中晃动,打碎了杯中的倒影,脑海里想着来的目的,又沉思了片刻,转头看向羌。
“你紧张了,其实我是平民,地位上不能拥有门客,这次来,只是来给你送份礼,没有别的的意思。”
“什么礼?”羌原本想拒绝,但看那人的表情,那副胸有成竹的表情,他应该早已经预料到自己要怎么回答,既然如此,他依旧问出那话,说明他接下来的礼,我不会拒绝,既然如此,就不再推脱。
“一共两份礼物,一封信和一个地址。”说着他从自己的胸口处掏出一封信递给到羌的面前。
他看着那信面,那平整厚实的纸面,看着并不便宜,并且上面的字,是兴国的字,为了复国,他专门学过,上面写着赵姬收,吕不为上,七个字,这种的信他居然能搞到,看来他背后的势力不简单,而且这种高昂的纸张信件,里面的内容定然十分的私密且重要。
羌小心翼翼的拿起信件,准备拆开时,被那人阻止。
“这个你之后再去打开也不迟,你拿着它以及这令牌,那么你想做什么,就都有了背景。”说着他还递给羌一块金属令牌,上面清晰的吕字。他接过令牌,他看着信件与令牌。
“无功不受禄,这么贵重的礼物,我怕我们承受不起。”
“先不用那么早就拒绝,你不想听听另外的地址是什么地址?”
“地址想必就不用了,我早已探过。”羌自从到了赵国就早已经把赵姬及嬴正的住所查的明明白白,只是刻意的避开。
“既然你都早已经调查清楚,那这地址我想也没必要说下去,那么。”说到这,他故意的停顿,然后眼睛看向义渠健。
“小王子,你未来可是要成为王的人,接下来一些话,可能你最好回避一下。”
义渠健见要打发他离开,被羌给拉住,并说道:“既然你说他是王,王就没有什么不能听的。”
“王的行为应该代表着的是正义,而脏活,最好是不应该参与,来保持王的正义性,不应该是这样吗?”那人质问,而羌还想反驳时,义渠健先开口,“你说得对,王应该代表正义,接下来的话,你们聊,我先出去一下。”其实义渠健知道这都是鬼话,王代表什么正义,真把自个当小孩哄,想支开我就直说,他本来就对复国的兴趣了了,只是他还需要依靠羌,所以才迫不得已的被他拥戴,一个都亡了差不多十年的国,有啥好恢复的,而且当时义渠的生活也好不到哪里去,自己的那些哥哥还各种的勾心斗角,自己还经常的被上面的约束,还不如现在过得自在。
他一边发泄的牢骚,一边关上了院内的门。
那人看着义渠健的关上门口,看着眼前的羌,“你的王比你更懂得珍惜自己。”
羌也无语,就这样弱智的借口,健居然也信了,“他只是还年轻,太容易相信人。”
那人摇头,“他没你想得那么笨,只不过他选择当不知道,知道得越多,越容易陷进去,他比你惜命。”说完,他掏出一小红瓶递给他,“这里有一份勇气,或许能帮到你的王。”
羌接过那小红瓶,想打开时被那人阻止,但那瓶身散发的气味,让他十分抗拒,那种充满厌恶的气息,让他想到了那个神秘的地方。“那片蜀地的东西?”
“见识不错。”
听到回复后他愤怒的抓起眼前之人,“你对我的王下蛊了!!”但他根本就抓不住眼前的人,那人就如同一个幻影,他伸手去抓时,自己扑了空,自己不知什么时候,就背对着那人,自己如同他手上的扯线木偶般随意摆弄,这人是阴阳家!
“你是阴阳家!?”
“我一开始就说了,我是普通人,还有我对你们并没有恶意,虽然我也有自己的私心,但这并不影响,不是吗?就像一开始说的,我并没有向你索取什么。”
羌知道自己无法抓住那人后,也不再挣扎,他拿起手中的瓶子,想扔掉,但当他抓起瓶子那一刻,一股声音浮现于他的脑海。
“你要拒绝力量吗?”
这时他猛得回头,却什么也看不见。
“这是无害的,这只是一种让人兴奋的药而且,你的王身上我也没下什么,只是能更好的吸收这一份药。”
“你为什么要算计我们?我们之前做过什么得罪你的事?”
那人摇头,“在这次之前我们并没有见过,而我这么做不过是不想看到一个软弱的人,你的王太惜命了,惜命的人会软弱,软弱的人难成事,如果你想他成事,先要学会去掉软弱。”
“他并不软弱,有我的教导,他的剑术即使在江湖中也是数一数二。”
那人听完羌的话,忍不住笑出声“你们是江湖土匪吗?如果你们喜欢自立山头,我今天也不应该来。”
“你!”这话一出,让羌一时接不上话。
“你自己想好吧,这只是送给你们的一个小赠品,没什么副作用,至于用不用,一切都由你去决定。”
这时眼前出现一股迷雾,自己再起看清现场时,自己已经坐在那人原本坐着的椅子上,而那人站在门处,“义渠人,我这次来只是来送给你们一个机会,希望你能抓住,还有报酬,未来我会去找你们要的。”话音一落,他整个人也已经消失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