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当家到!”
议事厅内,两边火把熊熊燃烧,七八个相貌各异的彪悍山匪坐在两边,最上方台阶上有一石头座椅,座椅套着斑斓老虎皮,上面坐着的竟然是一名体型高大,身穿黑色劲装,肌肉高高隆起,头发卷曲爆炸,脖子上带着大金链子的女人。
女人皮肤黝黑,牙齿泛黄,相貌丑陋凶狠。
在她脚下趴着两个皮肤白皙身材瘦小的赤果男人,两个男人分别抱着她的两只脚。
舔着。
这女人正是祸害一方的张寡妇!
此时她双眼带着嗜血光芒盯着下方大厅中间站着的一个男人。
张寡妇咽下一口肉,示意光头坐下,她声音洪亮开口道:“既然人都到齐了,就说说吧。”
大厅中间那个人点头,双目严肃,黝黑的脸庞上带着一股狠辣之色,双手大拇指交叉,对着周围转了一圈:“想啥来啥,想吃奶来了妈妈,想娘家的人,孩子他舅舅来了!”
光头五当家眉头一皱,喝道:“别他娘的整黑话了,直接说干啥投奔我们?”
张寡妇不满的看了一眼五当家,有外人来,你不专业一点,显得咱们很散兵游勇啊,这都不懂?
看来老五不适合这个位置。
当然,她没开口阻拦。
中间那人嗯了一声,转身对着张寡妇说道:“张大王,我家大当家的,在鹤壁集镇被人当街打死,有围观的人说大当家当时叫那人宗师!”
“五十多个弟兄啊,一枪没放,听说被人家眨眼的功夫干掉,所以我们寨子里的人连夜各奔东西,我这次来带了八个人,不知道能不能在您这里讨口饭吃?”
张寡妇双眼一凝,哼了一声:“宗师?且不论你说的真假,你只带了八个人想讨什么饭?要么从小队长做起,要么滚蛋!滚的时候留下买路钱!”
“你!”那人惊了,张寡妇怎么比山匪还山匪,还抢同行?失了道义,也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
果然是女人,胸大无脑!
一群大老爷们被一个这样的女人压着,看来这寨子也不行。
打定主意离开,他沉声开口:“既然如此,那我兄弟九人留下钱财下山,对了,提醒张大王一句,听说那宗师是个坤道,还带着一名道士徒弟,说是下一个就来找你,张大王好自为之,告辞!”
此话一出,张寡妇眼中寒芒一闪,对五当家示意了个眼神,五当家点头,随后跟着那人走了出去。
不一会外面传来好几声枪响。
五当家脸上带血回来:“哼,鳖孙,我们山寨有六百条枪,八个人就想来混饭吃?”
随即他看向张寡妇:“张老大,咱们怎么办?”
“什么怎么办?”张寡妇反问道,同时用力踩住一个男人的头,男人疼的龇牙咧嘴,不敢发出半点声音:“你真信他说的话?”
大厅内其他人纷纷开口,什么老五胆子太小,李文青死的确实蹊跷,那人不说实话之类的。
他们各说各的,意见不同。
张寡妇看着乱糟糟的大厅,喝道:“闭嘴!一帮瘪犊子玩意,该干嘛干嘛去,什么宗师,真当宗师是大白菜?”
“估计是个暗劲的大师带着徒弟出门,李文青不长眼撞了上去,什么一枪未发就被打死,一帮子村民能有什么见识,以讹传讹,越传越错。”
“宗师是什么人物?全天下都没几个,他们都在追求天人化生的抱丹坐胯境界,哪会闲的没事出来打一个李文青?他李文青有那么大脸?”
下面众人都静静听着,包括五当家。
他们都练过简单拳脚把式,根本算不上武者,张寡妇能稳坐第一把交椅,除了心狠手辣有一定领导能力,也是因为能打,打的他们彻底服了。
此时听这些江湖一样的传闻,让他们感觉自己都高大上起来。
张寡妇自己醉心明劲多年,距离暗劲也不远了,她非常明白武者尤其是宗师境界的人,看他们这些土匪之类的跟看害虫一样,遇到了踩死了事,遇不到也根本不会主动寻来。
不过一个暗劲大师高手,万一真过来了大小也是麻烦....
张寡妇最后下令道:“通知下山踩盘子的弟兄全部回来,最近一个月严防死守山寨,一级战斗准备!”
“是!老大!”
十多位当家的纷纷起身喝道,气势如虹。
张寡妇满意点头,她的山寨越来越正规了。
夜色降临,山寨中央点燃大火,照的整个山寨亮堂堂一片,张寡妇坐在主位上,两个男人在旁伺候着,剩余各当家的都坐在下位,每个人身边都有两到三名瑟瑟发抖的女人。
“喝!”张寡妇豪迈的举起酒杯:“做大做强,再创辉煌!”
“喝!”
除开站岗的,全山寨的五百多人都围着大火吃喝,共同举杯,这是山寨内每天晚上的日常。
不过这口号喊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里是名门正派的聚会呢。
赵晓晓蜷缩在光头五当家身边,她举目望去,入眼皆恶魔。
大火堆旁边还有数十个小火堆,一些牛羊猪被放在上面烤着,一坛坛酒从地窖里搬出来,一些女人也被拉扯着进入宴会。
有人哭,有人笑。
有些山匪喝高了,就地拉着女人做事,有几个女人受不了这种恐怖的气氛和折磨,竟然当场冲进大火里。
燃烧的人形火焰,凄厉的喊叫响彻山寨,让他们笑的更加开心了。
酒过三巡,张寡妇拉着两个男人回房,同时叮嘱道:“让兄弟们少喝点酒。”
“是,老大。”
几个当家的马上下令,少喝点。
但...山匪就是山匪,哪怕张寡妇有意把他们打造成精兵悍将也无济于事。
山寨有令少喝点,严防死守山寨。
这对于他们来说不过是往日喝三坛酒,今日就喝两坛罢了。
土里淘金可以,屎上雕花没几个人能做得到,张寡妇同样如此。
所以等张寡妇离开,山寨内的山匪们跟失了智一样,群魔乱舞,尽情放荡,饮酒作乐,比赛看谁的时间长之类的。
一直持续到深夜十二点,这场恶魔般的盛宴才逐渐落下帷幕,女人们遍体鳞伤被押送回地窖,成片成片的山匪躺在火堆旁酣然大睡。
火堆逐渐熄灭,山寨内除了偶尔传出的女人惨叫,再无声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