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演都不演了
- 一人之下:墨家巨子不擅炼器
- 怜君不得意
- 2054字
- 2025-05-26 00:38:06
等他日机关术大成,一定要做个能开辟精灵修行用的空间造物,将这磨人的小妖精带出去。
长白山逗留了几个小时,临别前,韩舒在心中暗暗发誓。
人生重来,除了修行,好似大多都在缅怀童年,不敢想,这要是有个精灵球,那该有多酷。
收了鸦羽,返回家中,趁着嫣儿奶奶缝制服饰的空当,韩舒闷头编织起羽翼。
费了整整一天的功夫,黑色翅膀终于完成。
哪怕用炁温养,依旧是不成品的低级造物。
韩舒习以为常,起炉增幅。
“巧术天机炉”的运行轰鸣声响起,炉盖气浪翻涌,工序结束时,阵阵幽蓝清光流转了出来。
韩舒研究了一会儿,发现黑羽成品中蕴含的技术含量就那么多,再往上走一步,估计就是姹紫的品质,难入金光。
不过紫色也够用了。
衍生出来的神机能力是【飞行】,【黑羽硬化】,【羽刃】···
中规中矩,但很符合韩舒的预期。
在度日如年的煎熬中捱过了两日,终于等到人偶服饰完工。
韩舒交付了现金,捧着哥特式的洛丽塔装束,心中由衷赞叹嫣儿奶奶的手艺,做工精致,还原度高超,令人惊叹。
服饰,黑羽,傀儡核心,神机人偶,所有东西都齐全了,成器就在今日!
呼——
韩舒长舒一口气,指尖微微一顿,随即将傀儡核心嵌入人偶胸口。
之后将黑白裙替她穿戴整齐,肩侧佩饰黑羽,纤细小腿则穿上黑色长靴,靴筒上方依旧是黑蔷薇的饰品。
其他细节,诸如头发是金属质感却不失柔软的银白长发,眼球则用红色晶石···
韩舒度送炁息,发条插入人偶后背,轻轻转动。
炁息灌注进她冰冷的躯壳时,一段富有古韵的旋律悄然流淌。
齿轮、轴承、丝弦、人偶本身···所有零件在这一刻仿佛被赋予了灵魂,缓缓苏醒,发出细微而欢愉的共振。
咔嚓、咔嚓、咔嚓···
人偶的关节逐帧舒展,指尖微抬,背后黑翎无风自动。
天璇看得有些失神,这确实比较浪漫,这孩子是在音乐中苏醒过来的。
哪怕是经过炁息打磨的檀木质地,都隐约能让人感受到真人似的肌肤触感。
诶?
天璇隐隐约约感受到了什么。
这孩子的面相,服饰穿着,都有很强的既视感,貌似在哪里见过。
“啊!”她惊呼一声,“我以为你煞费苦心的第一件造物,会是更独创更难得的作品,可这个明明是···”
“你想多了。”韩舒否认道。
可他心中又不得不承认,这次是任性了一点。
“不是吗?是吧?”
“这个孩子要叫什么名字?反正按你的思路,肯定还是和天象有关,天姬,还是瑶光?”天璇耸耸肩。
“水银灯。”
“嗯?”天璇傻愣愣僵硬在了空中。
“演都不演了?”
神机造物的成品质量,在于匠师的技艺水平和灌注的心意,韩舒不得不承认,在手持材料时,他脑海中闪过的第一道身影,便是这朵黑蔷薇。
毕竟,有谁会不想要一只水银灯呢?
因为有这个执念在,违背本心去制作其他造物,成品的质量和能力也会大大折扣。
这是不得已而为之。
工作台上,水银灯的睫毛轻轻扇动,睁开红水晶的眼睛,剔透莹亮。
她缓缓站起,长靴踏地,提起了裙摆,优雅施以提裙礼,背后黑羽轻扬。
“父亲···大人?”
“诶!?”天璇垮着脸,无奈又无语地斜视韩舒,“你是会让机关人偶喊你这种称呼的啊···”
“你什么时候听见我教了?”韩舒反问道。
水银灯迈着小步,两只小手抓起韩舒手掌,细细打量那纤长灵巧的手指,随后将手掌贴在了脸庞。
韩舒不知道是否是自己技术精深,亦或是倾注的感情太过浓烈,真从掌心处感受到了独属于人的温热。
“欢迎来到世间。”
水银灯闭目轻笑,扇动翅膀,挤开天璇待着的位置,缓缓坐于韩舒的肩头。
“等一下!”
天璇目不转睛盯着肩膀的人偶,有些奇怪。
哪怕是温养出器灵的神机造物,她内心潜藏的情感也太过强烈了。
这个孩子,会觉醒什么样的能力?
韩舒同样好奇,拥有器灵的造物本身奇特,会滋生什么样的神通都有可能。
且去庭院中试一试。
在韩舒引导下,水银灯探出右手,刹那间罡风四起,裹挟黑羽激荡射出,刺穿了庭院中的老槐树。
再一施展作为,黑羽凝聚成形,成一威势逼人的玄龙,轻松一转,就将树干搅成了齑粉。
“这更像是背侧羽饰的法器效用,你应该有其他的能力。”
嗯?
水银灯手指抵在嘴角,疑惑歪头。
没等出手,天璇已看出了苗头。
“不用了,我知道这个孩子的能力了。”她指了指庭院中零碎的枝叶,加之摇摇欲坠的葡萄藤木架。
枝叶枯萎败落,差不多一触即碎。
那木架子前几日因为摇晃不定,韩福贵用新铁丝进行了加固,现在那些亮银色的铁丝,已是锈迹斑斑,触之即断。
“腐蚀!”
“劣化!”
“机械公敌!”
对于机关师,亦或是炼器师来说,是极其阴险恶毒的手段。
天璇发出了震惊三连。
“连能力都是暗黑哥特式的毁灭风。”韩舒倒是颇为满意,扭头笑道,“请多指教了。”
“是,父亲大人。”水银灯颔首施礼。
这时,韩舒忽感眼前视野模糊不清,黑暗从四面八方涌来。
这几日四处周转,睡眠不足,成器之后,浑身上下卸掉的疲惫重新找了回来,睡意十足。
啪!
正要倒头睡去,水银灯扇动黑色翅膀,从身后将韩舒拉住了。
送回床上后,她疑惑抚摸腹部,总感觉有种空落落的感觉被填堵得很充实,想了想,她贴靠韩舒身旁,也睡了过去。
音乐还在流淌,音符懒懒的,沉甸甸的,像浸饱了夕照的棉絮。
过了会儿,外出买菜的韩福贵回到了家中。
一进院子,立马看见了一片狼藉。
“我几十年的老槐树呢?这葡萄架不是刚修的?谁家的乌鸡闯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