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都不说话了~”
“死了。”
朱轩率先给这件事情盖棺定论了,现如今不论如何,都得将丰平定义为死亡。
各大门派都因此失去了不少优秀的弟子,若是传出丰平还活着的消息,又不知道有多少牛鬼蛇神出来。
收集丰平散落在各地的火种,本质上也是为了救丰平而已,要不是丰平散火散得太多了,都不需要花费这么长的时间。
作为师兄弟里第一个修成“金火”的人,却比丰平更晚去尝试投皈命符,他也只是稍微吃味了而已。
毕竟他自己清楚,当时他自己心性还存在问题。
所以面对其他师弟的嫉妒拱火,他也只是听听便是,他本人对丰平的天赋秉性还是认可的。
“抱歉了,让几位都不开心。”
“希望几位吃好喝好~此事是我们做的不对。”
朱轩拉起储环儿,微微一拱手就要告别离席,话语中满满都是真诚的歉意。
储环儿低垂着脑袋,一头红发遮住了眼睛。
“对不起~”
闷闷的声音从储环儿的口中传了出来,就是不知道是在跟谁道歉。
“什么?”
“你这个人竟然还会道歉?”
凌茂仿佛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瞪大一双猫眼,惊讶地看着道歉的储环儿。
“再见。”
“失陪,下次寻好日子再前来赔罪。”
朱轩和储环儿匆匆的来,又匆匆的离去。
凌茂则是对储环儿的道歉惊疑不定,看着自己是不是哪里又得罪这个小辣椒了。
“你和她有什么恩怨啊?”
凌茂夹起一块熏肉吃进嘴里,淡定的说着:“当时将丰平送至火德宗的就是我。”
“可能由此迁怒上我了吧~”
凌茂说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倒是刚刚储环儿的道歉钓得他的嘴角就没有下来过,并非心无波澜。
“讲讲呗?我们对这个丰平挺好奇的,教我打铁的师傅跟我提起过他。”
“丰平,就是他们火德宗的弟子。”
“挺坦荡的一个人,就是这坦荡有点太超越正邪的立场了。”
“酒可不是水,可不是随便喝的。”
凌茂回忆着所听闻的丰平的事迹,有些莫名感慨。
“什么意思啊?”
“36年,丰平在迎鹤楼对战无根生,给无根生递了一坛酒,要向其讨教,无根生没喝也陪着他打了一次。”
“丰平将全性代掌门按在地上打得跟猪头似的传言就这么传了出来。”
“44年,丰平与这位已经成为全性掌门的无根生喝下了这结义的酒,共饮者还有34位。其中不乏各大门派的弟子。”
“这就是世人所称的三十六贼!”
“也是,你们才出山,能知道些什么呀~”
凌茂本来还等着符陆和冯宝宝的表情,结果却没有应和声,也意识到眼前这两是才出江湖的新人罢了。
“门下弟子跟全性掌门牵扯在一起,本就让人头疼。按理说也就是各人将弟子领回家各打五十大板,这事儿就过去了。”
“但是术字门的糊涂门长胡图亲手逼死了自己的儿子,三十六贼之一的胡海旺。”
“这本来也只是他自己的决定罢了,结果他却拉着胡海旺的尸身来到当初商谈如何处置三十六贼的门派面前。”
“这起乱子就止不住了,也不知道这无根生有什么魅力,让众多宗门英才以死明志。”
“后来又出了“八奇技”的传言,更是给这个乱子添了一把火。”
“也不知道出于什么目的,但是大多数人都希望36贼就这么稀里糊涂的消失在这世上。”
凌茂满脸唏嘘,说了这么久都渴了,提起酒葫芦又喝了一口。
似乎是在感慨这么多的人这在甲申之乱中丢了性命。
三十六贼的下场大多不怎么好,有的人还祸及家人,郑子布乡里更是被株连。
漫画中明确比较逍遥的就一人,武当周圣,至于谷畸亭那是只活在回忆中的存在。
特别有意思的无根生在龙虎山约战三一门的时候,谷畸亭在全性里鼓吹着大家去支援无根生,大家都去了,结果他带着高艮留在原地等信。
换句话讲,他才是看得最清的人。
“而且,如今都还没完全了结,还有一群人盯着这所谓的八奇技呐!”
“这一群人或死或隐,我们小栈更是打出了告示,不接任何关于三十六贼情报的生意。”
“就那谁,张怀义两年前的一次露面不少人那是闻风而动,结果也就是挨了几巴掌,死了几个人,然后再次让其再次逃走,每次消失后更是毫无踪迹。”
“谁?你说谁?”
符陆听到了最想接触的一个人的名字,立马询问了起来。
三十六贼中最有可能直接讲出冯宝宝身世的人,或许就只有他了。
“张怀义啊~怎么了?”
“你们对这个人很感兴趣?不,是你对张怀义很感兴趣!”
凌茂怀疑的目光上下打量着符陆和冯宝宝,疑惑的问道:“该不会这张怀义俗家姓冯吧~”
“四十三岁有个二十岁左右的女儿很合理。”
“只不过……”
“据小栈的情报,张怀义修的是阳五雷啊~”
凌茂正在快速掐着手指头,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
“别乱猜~宝儿姐不是他的女儿。”
符陆一头黑线,就是凌茂这究根究底的模样,他才不希望让其跟着。
凌茂一副扫兴的模样,说出的话倒是让符陆心头一惊,好敏锐的洞察力。
“我还以为我找到了一些线索了呢!”
“你就对我们这么好奇?”
“那当然,要知道像你们这般,跟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上一个……”
“是无根生。”
“就连先天异人,只要踏入这圈子,大多也能追溯其源。”
符陆难得停下了吃饭的筷子说道:“总有例外,毕竟连诸葛亮也不能算无遗策!”
“有的先天异人那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度过了一生。”
凌茂眉头舒展开来,笑了笑:“呵呵,也是!我操这份心干嘛!”
“来,喝酒!”
凌茂举起酒葫芦和冯宝宝碰了个杯,看着符陆和冯宝宝,也不再纠结,决定不再探究这个问题。
“这就对了嘛!”
“不得不说你这带来的东西真好吃!”
符陆稍微转移了一下话题,也顾不得暴露自己的意图,又接着问了一句:“张怀义两年前在哪里出现过?”
“鲁省。”
“想去碰碰运气?”
“别想啦~自打那一次以后,没人找到过他!也许找到了,却根本来不及传递消息就被捏死了。”
“那群术士在内景里边根本付不起那个代价!”
凌茂自然是劝了几句,面对这种被发现就可能要你命的人,还是少掺和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