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诚周身翻涌的混沌光晕将整片天空染成猩红色，云层在恐怖威压下扭曲成狰狞的漩涡。
诛仙世界的修真者们仰望着这位突然降临的强者，如坠冰窖，呼吸几乎停滞。
道玄颤抖着单膝跪地，掌心还残留着诛仙剑的碎片，那冰凉触感却似烙铁般灼烧着他的灵魂。
千年神器的崩碎声，此刻仍在他耳畔轰鸣。
道玄双目失神，不敢相信那柄曾镇压青云门气运千年的诛仙剑，竟被眼前人随意碾作齑粉。
此时姜诚成为了全场焦点，他的话更是让青云门、天音寺和魔门中人都呼吸急促起来。
尤其是天音寺的僧人，此时都无比紧张的看着张小凡。
只因姜诚展现出的实力过于恐怖。
亲眼看到姜诚破掉诛仙剑阵，震碎诛仙剑，没有人怀疑他是否有能力灭掉天音寺。
“施主，这都是误……”
天音寺法相踉跄着上前，袈裟下渗出的血迹在地面拖出蜿蜒的暗红轨迹。
然而他的话尚未说完，姜诚漫不经心地一瞥，无形威压如远古凶兽的咆哮轰然炸开。
法相瞳孔骤缩，口鼻七窍同时喷出血雾，周身金光灿灿的佛门功法如同被无形剪刀绞碎的绸缎，化作点点荧光消散在空中。
“这里没你说话的份。”
姜诚的声音冷得像淬了冰，抬手虚握，天音寺的人都被混沌之力包裹，如同提线木偶般悬浮半空。
只需轻轻一握，姜诚就能让他们尸骨无存。
“你们这些沽名钓誉的秃驴，明知普智屠戮草庙村，却唯恐影响天音寺的名誉，闭紧了嘴；张小凡被会审时，你们睁着眼说瞎话，现在跳出来装什么慈悲？”
之前张小凡被正道会审，道玄等人为了给天音寺一个交代，逼问张小凡从何处学来的《大梵般若》。
张小凡为人守信重诺，谨记普智交代的话，打死都不愿意供出普智，差点被这些人逼死。
天音寺的普泓和法相，都知道是普智屠杀的草庙村村民，传功给张小凡，可是却眼睁睁看着张小凡陷入绝地。
要不是草庙村的幸存者王二叔看到浑身染血的普空，回忆起草庙村被屠的夜晚，惊恐之下，指出普空是杀人的恶鬼，转移了众人的视线。
张小凡就算不死，也会被废修为。
而被王二叔指认后，眼看瞒不住了，普泓才让法相讲出实情。
但其中有几分真，几分假，只有他们自己清楚。
通过混沌之眼，姜诚可以看出，天音寺其实是想要利用张小凡，实验两派之法合并，可否得长生之法。
加上为了门派的“清誉”，因此明知真相，这么多年也不曾主动上门认罪，并故意替普智隐瞒罪行。
在这些和尚身上，姜诚可以感受到罪恶的气息，完全符合发动审判之眼的条件。
只要张小凡开口，姜诚是真不介意灭了天音寺。
场中死寂一片，魔门众人握紧兵器的手沁出冷汗，青云弟子连呼吸都不敢用力。
张小凡看着悬浮的天音寺众人，想起当年被会审时的绝望——道玄的逼问、法相的伪善、普泓的沉默，每一幕都像毒蛇般噬咬着他的心。
若不是草庙村幸存者王二叔的指认，他早已沦为正道立威的祭品。
“店主，放了他们吧。”
张小凡眼神复杂，沉声道：“冤有头，债有主，普智已死，那些不知情的僧人……不该受牵连。”
姜诚饶有兴致地挑眉，混沌之力在指尖环绕，转瞬凝成一把悬浮的座椅。
他悠然坐下，打量着眼前这个倔强的少年：“有趣。换作旁人，早借着我的力量血洗天下了。”
他冷冷扫了在场中人一眼，宛如丢垃圾一样甩飞天音寺的人，淡淡道：“你就不怕放过这些人，日后反遭暗算？”
“怕。”
张小凡坦然迎上那双能看穿灵魂的眼睛：“当碧瑶为我挡剑时，我就想明白了！”
“若被仇恨蒙住双眼，和那些滥杀无辜的人又有何分别？”
张小凡握紧碧瑶的手，少女腕间的伤心花吊坠轻轻摇晃：“我要的不是杀戮，而是一个真相，一个公道。”
姜诚沉默片刻，突然放声大笑，震得四周云层都炸开雷响。
虽然张小凡的想法很天真，但正是因为这份天真，他才是张小凡。
“好！好个张小凡！”
他猛地起身，混沌之气化作遮天蔽日的巨掌，将整个青云山笼罩其中。
就在众人心快提到嗓子眼的时候，姜诚言道：“都听好了，从今日起，张小凡与碧瑶，就是我万界交易空间的人，谁若敢动他们分毫……”
话音未落，姜诚抬手隔空一抓，青云山后山的山峰轰然崩塌，碎石如雨落下，在地面砸出数十丈深的巨坑。
姜诚的声音如同九天神雷：“我便出手，毁其宗，灭其族。”
诛仙世界属于低级玄幻，战力与没有神界的斗罗差不多，某些方面要强一些，但强得有限。
所谓的修真者，连修炼出元神的人都没有，即便是号称正道最强的道玄，放在其他修真世界，撑死也就结丹期修为。
只要姜诚想，一拳就能打爆这个世界。
什么正道、魔道，在绝对实力面前，都是狗屁。
天音寺普泓大师脸色惨白，踉跄着起身，想要开口辩解，却见姜诚指尖划过虚空，原本那些逃离青云门的魔道之人，都被瞬间传送到姜诚身前。
面对这种空间挪移的手段，这些连金丹都没有的修士，无不骇然。
姜诚也不管这些人的心情，再度回收，混沌之力划破时空长河，使得诛仙世界的五卷天书虚影依次浮现。
空桑山的炼血堂总坛，狐岐山鬼王宗，西方大沼泽天帝宝库，小须弥山天音寺，青云门的诛仙剑……
这些隐藏了千万年的秘密，在混沌之力下如同透明的琉璃，任人窥探。
然而这些画面只是昙花一现，转眼化作流光，落入姜诚手中，形成五本书籍。
“这天书倒是有些意思。”
姜诚漫不经心地将凝聚成实体的五卷天书收入囊中。
这天书之中确实蕴含天地至理，对姜诚都有一定启发作用，可以让他更好地利用和控制天地规则之力。
原剧情中，张小凡就是因为集齐五卷天书，才成为诛仙世界第一人。
姜诚想看向正魔两道之人，朗声道：“你们所修行之法，本是一脉相承，各得其一，却因私心作祟，分门立派，渐起纷争，相互对立。”
“殊不知只是一丘之貉，坐井观天。”
“此天书五卷蕴含天地至理，若能融会贯通，便可使人渡劫飞升。”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狡黠的光芒：“现在我便给你们一个机会，除了天音寺之人，其他想学天书五卷者，可找张小凡报名。”
“不过并非免费，想要学天书五卷，需要签订契约，修炼天书后，你们提升到的修为，有一半将被我收取。”
这些人只要交易，姜诚就能源源不断地获取力量。
虽然这些力量不是很强，但蚊子腿也是肉，没准哪天遇到同级强者，或许胜负关键就在这一点点上。
反正这种交易，怎么算姜诚都不亏。
听到姜诚之言，场中顿时炸开锅。
魔门中有人冷笑，心道：“用一半修为换功法？当我们是傻子！”
但也有人面露犹豫。
毕竟参透天书，便可一跃成为世间强者，哪怕减去一半修为，也能稳压其他修士。
姜诚看着众人的反应，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学与不学，全凭自愿，今日你不学，他日自有人学。”
“当你的对手参透天书，拥有毁天灭地之力时，你们拿什么抗衡？”
他的声音在山间回荡，如同恶魔的低语：“是选择固步自封，还是赌一个飞升的机会？想好了，再找张小凡。”
姜诚就是要让诛仙世界的修真者们卷起来。
一旦猜疑链形成，便是无解之局。
不管是现实世界，还是修真界，落后都会挨打。
到时候无论是为求自保，还是不想落于人后，正魔两道的人都得乖乖就范，沦为姜诚手下的打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