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是什么力量？”
博徒踉跄着后退三步，镶着黑曜石的断刀当啷坠地。
他盯着自己不住颤抖的双手，虎口处渗出的血珠滴落在袖口忍冬纹上，洇开暗红的花。
他根本就没看见姜诚出手，只是感觉一阵劲风扫过，自己重金打造的宝刀，就从中断裂。
姜诚缓步上前，白金之星如影随形，只是外人肉眼凡胎，难以看见精神体的白金之星。
博徒的感知极为敏锐，他可以感应到空气中泛起的微弱涟漪，意识到有个无形之物，护卫在姜诚身边。
只是不清楚具体是什么东西？
姜诚淡淡道：“现在，愿意谈合作了吗？”
他的声音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见识过姜诚的力量，博徒明白对方刚才说可以杀自己，并非狂言，而是真有这个实力。
否则断掉的就不是武士刀，而是他的脑袋！
而永生的诱惑如同一把钩子，狠狠勾住他那颗早已千疮百孔的心脏。
这个为追寻永生背叛师门、堕落黑暗的男人，此刻竟微微发颤——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极度渴望。
“咚！”
博徒膝盖重重砸在柏油路上，溅起细碎的石子：“只要您能赐我永生，博徒愿献上一切忠诚！”
他身后五名弟子对视一眼，纷纷单膝跪地，金属护腕撞击地面的声响在寂静的巷道里格外清晰。
“口说无凭。”
姜诚眸俯视这群杀手，眼中闪过一抹审视的冷芒：“你们手牵手成一圈，我带你们进入交易空间签订契约。”
“？？？”
博徒等人并未听说过交易空间，只是不明觉厉，甚至怀疑姜诚是某位地狱魔王的化身？
因为那些西方恶魔，就喜欢签订契约，获取他人的灵魂。
不过形势比人强，眼下他们似乎别无选择。
反正又不是第一次供奉恶魔，只要姜诚所言的永生不假，他们并不介意为恶魔做事。
六人当即依言而行，手拉着手。
姜诚上前抓住博徒的胳膊，开启【万界交易空间】，将六人带入到空间之内。
博徒等人只觉天旋地转，再睁眼时，已置身于一片光怪陆离的空间。
【是其他维度空间吗？】
博徒出自昆仑，只是除了主世界外，还有一些其他维度空间，见【万界交易空间】独立于主世界之外，还以为来到了类似昆仑的位面。
“欢迎来到万界交易空间。”
姜诚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众人抬头，见他斜倚在由光线凝聚的王座上，周身缠绕着神秘符文，宛如执掌生死的神明。
“我这人做生意讲究公平——你们献上忠诚，我赐予你们永生，公平交易，童叟无欺。”
博徒强压下内心震撼，拱手问道：“如何证明我们的忠诚？”
“这个问题问得好。”
姜诚赞许地扬了扬眉，虚空中突然浮现出一张泛着微光的契约：“签下这份契约，在服务期间必须绝对服从我的命令，以雇主安全为第一准则。”
“任何背叛行为，都将受到制裁，被剥夺一切。”
他指尖轻点，契约自动展开，上面的文字如同活物般游动，会根据不同人的人，变化成他们熟悉的语言。
哪怕是文盲，也能在看到契约的瞬间，理解其中的内容。
博徒见状，感觉这就是霸王条款，见上面没有提到永生，于是问道：“这上面并未标注永生，而且绝对服从命令，意味着我们将完全失去自我，这并不公平。”
【果然，想白嫖确实不容易。】
见博徒没有上当，姜诚略微惋惜。
这交易契约，确实存在陷阱，一旦博徒等人签下，那么就会彻底沦为他的奴隶，永无翻身之日。
他也只是抱着试一试的心里。
眼下被博徒看出契约漏洞，姜诚只能退而求其次，言道：“我赐予的永生，是以寿命的形式发放，至于绝对服从，这个条件，你既然觉得不合理，那就修改成必须服从雇主一切合理的要求。”
【这契约果然有问题！】
博徒意识到其中的陷阱，心中暗怒，但他知道不能过于得罪姜诚，否则对方可能会直接杀了他们。
于是根据多年的经验，又提出了一些相对合理的要求，达成合作互利的意向。
姜还是老的辣，见忽悠不了博徒，姜诚满足了对方的合理建议，添加到交易契约条款之中。
他主要的目标是掌控手合会，确保这些人无法做出伤害自己的事就行。
适当给予一点私人空间和自由，并无不可。
于是契约变成了类似劳动合同的形式，只不过工资变成了寿命。
博徒为姜诚做一年事，姜诚赋予博徒一年寿命，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实现了另类的永生。
至于寿命从何而来？
自然是羊毛出在羊身上。
姜诚指向博徒的一位弟子：“泽尼，你来做个示范。”
年轻杀手浑身一僵，下意识看向师父。
博徒微微点头，眼神中既有期许又有警告。
姜诚出现生成一张交易契约，上面的条款清晰写着：姜诚用一两黄金，换取泽尼·杰拉德二十年寿命。
“在上面签下自己的名字，或者盖个手印就行，放心，事成之后，寿命会还你的。”
泽尼·杰拉德当即在交易契约上写下自己名字。
落笔无悔，契约成立。
姜诚将一两黄金交给对方。
在泽尼·杰拉德收到黄金的刹那，一道光团自他体内飞出，落入姜诚手中。
与此同时，泽尼·杰拉德的面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苍老，转眼就从风华正茂的年轻小伙儿，步入到中年。
“我的身体……”
泽尼·杰拉德感觉身体虚弱了一些，精力比之先前，也下降了许多，不过有心理准备，倒是并未惊慌失措。
博徒等人看到泽尼·杰拉德的变化，对于交易契约，有了更直观的认知。
姜诚对于交易而来的物品，拥有绝对支配权。
手中的光团，代表着20年寿命，他可以自己使用，也能给其他人。
演示一番，增强信服力后，姜诚将寿命返还给泽尼，说道：“如你们所见，我可以通过交易，获取一切，包括寿命、灵魂与力量。”
“只要你们为我做事，就能拥有无限的寿命，等同于永生。”
目光扫过众人贪婪又恐惧的眼神，姜诚嘴角勾起一抹志在必得的笑容：“当然，也不是谁都可获得寿命的，毕竟黄金有价，寿命无价。”
“我这里出售寿命，是一亿美金一年，你们之中，只有博徒可以享受工作一年，获得一年寿命的福利。”
“你们也别灰心，可以介绍那些穷困潦倒的人来我这里交易，寿命的收购价，是十万美金一年，每促成一笔交易，你们就能得到百分之一的抽成。”
“多劳多得。”
姜诚打算让手合会的人为自己打工，最好是让他们卷起来。
此外，还能通过交易，建立起一个庞大的利益网络，通过低买高卖的方式，赚取差价。
这个时代，什么最赚钱，答案是——垄断！
以十万美金，换取普通人一年寿命，相信有很多人乐意交易。
一亿美金一年寿命，对于那些顶级富豪与高官来说，同样物有所值。
主要是交易需要双方自愿，不能武力胁迫，否则也用不着那么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