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遭贼
- 家族修仙,我有符咒的力量
- 我叫牛大郎
- 2664字
- 2025-07-06 18:23:52
小豆丁摇摇晃晃地抱着碗,同情地蹲在白向平身后。
“二哥,你要吃吗。”
白向平面朝院墙跪着,摇摇头不吱声。
“莫吵你二哥了,小心娘打你。”
白明远路过,看到小豆丁探着脑袋观察二哥面朝墙的表情,好心地出声提醒。
白妍妍端着碗跑开了。
对于时不时跪在院子墙角“反思”的白向平,兄妹几人从一开始的同情到后来的木然。
不是感情淡了,是次数太多了。
最猖狂的时候,白向平晚上回来被严母罚跪一夜,早上拍拍屁股和没事人一样出去,晚上回来再因为另一件事接着跪。
后来被爹白林超吊在树上狠抽,挂了一天才变得收敛。
“二哥,你看你这是何苦呢。”
白明远叹了口气,拿了件褂子给白向平披上。
秋天的砾土地已经偏凉,寒意顺着膝盖丝丝往身体里钻。
“还是三弟你最会关心人。”
白向平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双手把褂子往上拢了拢。
“奥,对了三弟,那天晚上你把黑塔拿回来被别人看到了没?”
“黑塔?”
白明远犹豫了一下。
“不知道啊……当时塔叔给我后,我以为是宝贝,闷着头就赶回来了,哪顾得上看别人。”
“算了,想你估计也没注意。”
白向平把嘴里的东西咽下,一偏头,对上小豆丁幽幽的眼神。
“......二哥咽口水呢。”
小豆丁表情不善地指了指白向平嘴角的残渣,“你骗人,这是田叔家的豆糕。”
白向平翻翻口袋,“没了。”
小豆丁“哇哇”地哭着跑开了。
“二哥,她要找娘了。”白明远扶额看着两人。
“完了。”
......
夜色冰凉如水。
白向平鼻青脸肿地靠墙坐着,思考着明天怎么见人。
现在肚子饿的咕咕叫,身上的零嘴还都被娘搜走了。
“可恶的白妍妍。”
好忽悠的自家小妹一谈到吃,整个人都变得聪慧的很。
白向平拍拍身上的灰,踮着脚凑到爹娘房门前细细探听。
雷鸣般的鼾声和沉沉的呼吸声传来,白向平放下心,三步并作两步,钻进后院的厨房。
灶台上空空如也。
不过这可难不倒白向平,他翻出家里菜篮,里面果然有娘晚上采回来的野菜。
熟练地点火烧水,混着各野菜少少熬了一碗菜羹。白向平不敢多拿,怕惹恼了母亲。他边喝边清理,碗筷洗净,院里柴火归位,把所有痕迹都抹干净。
“舒坦啊。”
白向平倚在柴火堆上,满意地抚摸着肚子。平日里闷闷的厨房在秋夜正是驱寒的好地方,白向平有些累,迷迷糊糊地闭上了眼。
“哎呦。”
一声惊呼传来,把白向平从半睡半醒中惊醒。
“贼?”
白向平正欲出声,忽然听到了自己熟悉的声音。
“你小点声啊,非要把白家人都吵醒你才乐意啊。”一个声音压低斥责。
“这有个石头我没看清,哥。”另一个声音辩解。
陈苟?和他的弟弟陈毛?
这两人半夜摸进来干嘛?
白向平一头雾水,并没有急着招呼,往柴火堆深处藏了藏,想听听两人会说些什么。
“都来这么多次了,还毛毛糙糙的,长点心吧。”陈苟低声责怪道。
“好的哥。不过咱们都快把陈家翻遍了,也没找到你说的黑塔啊。”陈毛有些泄气地靠着墙蹲了下来。
“哥,咱们连主屋都翻了也没影啊,是不是你看错了。”
“不可能,那天我亲眼看着村口老头把塔给白明远的。早上我试探了白向平一下,他那不自然的样子,都快把‘黑塔在我家’写脸上了!”陈苟语气笃定。
柴堆里的白向平尴尬地抹了一把脸,原来自己演的这么差吗。
不过他们怎么进的主屋?家里基本一直都有人啊。
“那咱们再去主屋翻翻?可是我们散神香不多了啊。”陈毛犹豫。
“不去主屋,就那么点地方藏不住东西。我觉着他们肯定藏别处了。”
夜色里,陈苟的表情透着坚定。
早上的飞剑,让这个乡村小毛头对仙人愈发羡慕和向往。
“这白林超一家算什么东西,能独享宝物。要是咱两有那座宝塔,我肯定慷慨拿出来,让咱白家坳风调雨顺。”
陈苟脸上露出贪婪和精明,他拍了拍陈毛,“二毛,再想想他能把东西放到哪去。”
陈毛只觉得大哥有些疯狂,他嘟囔着坐到院子树墩上,“我哪知道......”
“哎呦!”
陈苟正要骂,忽然看到点点微光从滑开的树墩底下透出来!他强压激动,趴下身子看去,顿时咽了口唾沫——里面正是他梦寐以求的黑塔!
“二毛,你......你立大功。”
狂喜的陈苟和得意的陈毛还没来得及反应,两块砖头带着风声呼啸而至,精准地砸在两人后脑勺上。眼前一黑,两人栽倒在地。
不知过了多久,陈苟悠悠转醒,惊恐地发现自己被绑成了一个粽子。
白林超一家都在,默不作声地看着他们,而旁边搬来的的桌子上,赫然放着那座黑塔。
兄弟三人倚在一边,白林超抽着旱烟,纳闷地看着桌上的黑塔,严母打着哈气,腿上坐着犯迷糊的小豆丁。
这黑塔拿回来几天没发现名堂,不是这两小贼,他们都不知道黑塔居然会发光。
“你们两个瘪三,怎么能做这偷鸡摸狗的勾当啊,偷还偷到村里人身上了。”白林超缓缓开口,声音低沉。
陈苟扭动着身子靠近还在昏睡的陈毛,陪着笑,“白叔,我昏头了,冒犯您了。”
白林超并未答话。
陈苟一边遮掩着,一边用手肘去碰陈毛腰间,心里猛地一沉——那瓶散神香也被搜走了!
看来刚才的话都被听去了,今晚恐怕不能善了。
陈苟咬咬牙,又转向白向平,挤出笑容,“向平哥,你看咱俩关系这么好,给老弟一个机会呗。”
“黑塔这事,还有别的人知道吗?”
白展堂叹了口气,用晾绳上的抹布给陈苟擦了擦脸。
“没了没了,我知道这是宝物,只有我俩知道。展堂哥,能饶我一命吗?我绝不说出去。”陈苟躲避着抹布,语气急促。
白展堂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看的陈苟心里发毛,“我做不了主。”
白向平蹲了下来,嘲弄地笑着,“陈苟,你要是偷米偷菜,打一顿扔出去也就罢了。可你觊觎黑塔,给我们下散神香,这种传出去掉脑袋的宝物,我们可不敢放虎归山啊。”
“黑塔!我什么都没看见!我什么都不知道!”醒来的陈毛听到这番话,惊恐地叫起来。
一旁的陈苟正想跟着求饶,只见白明远抄起手边的砖头,毫不犹豫地拍向吵闹的陈毛后脑。陈毛“呃”了一声,支棱两下,不动了。
严母立刻起身,抱着被惊醒的小豆丁回了屋。
“你……你们杀人!”陈苟的惨叫刚冲出喉咙,想起陈毛的下场,又硬生生变成了呜咽,“别……哥,哥!哥——!”
哀求声在寒冷的夜风中渐渐微弱下去,直至冰冷。
刚才还在哀求说话的两人,在冷风吹着中,渐渐没了温度。
白向平不可思议地看着白明远。虽已商量好不能留活口,但三弟下手如此干脆利落,与平日憨厚的他判若两人。
白明远察觉到二哥的目光,憨厚地笑了笑:“白二爷教过我杀猪,我知道怎么让他们少受罪。”
笨老三……杀人和杀猪能一样吗?白向平心里吐槽。
看着沉默抽烟的父亲,兄弟三人等待着他的安排。
“把两人剁碎扔后山吧,山猫两三天就吃完了。”白林超并非菩萨心肠。从战场下来的他,不会为了两个外人让家人在村里留下破绽。
“成。”几人应下。
正当他们准备动手时,桌上平静的黑塔塔门突然剧烈震动。
仿佛承受不住内部的力量,金光乍现,塔门由内轰然爆开!
在几人惊悚的目光中,黑塔爆发出强大的吸力。
陈毛陈苟的尸体如同风化的沙土,瞬间被吸得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