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还活着。”
王建州就这么静默地凝视着我的身影,那眼睛之中,流转着深沉的怨恨,又仿佛是在凝视着另外一个奇怪至极的外来之人。
“难道在你看来,我已经死了吗?那不好意思,你的期盼不仅落空了,真正如同死人的,还是你的宝贝儿子呢。”
我不屑地回敬王建州,顺手将王霖那脆弱至极的身躯,给拖到了王建州的面前。
“你!李不沉!你这个该死的贱人!你怎么敢这样对待我的儿子!”
一眼看到自己的宝贝儿子蒙受耻辱,刚刚还在冷静瞪着我的王建州,骤然变得愤怒了起来。
“谁让你们父子俩不长眼睛,非得要来跟我作对呢?我是你们能够打得动的人吗?”
我不由得嗤笑了一声。
这个蠢货当真是愚昧至极。
他们父子二人率先找上门来对付我,竟然还打算让我乖乖忍受,一点恶意都不得回敬。
“无所谓了,李不沉,你们胆敢回到了这儿,那就意味着你们都做好准备,变成任由我驱动的尸体了!”
王建州收敛脸上的怨恨之色,他看着我,眼睛之中,掠过了一丝痛快的仇恨。
那俨然是大仇将报的痛快。
我眉头紧皱着,内心深处,涌动起了阵阵不安的感觉。
王建州是如此的疯狂,自从失去了在王家当中的一席之地,王建州和王霖俨然疯魔,不再受任何颜面与规则束缚。
当王建州和王霖想要动手杀人的时候,我们只有依靠更为凶狠的手段来压制他们。
“你不用那么害怕,从你和王建走进这一个地方的时候,你们就已经步入我的十方阴邪阵。”
随着王建州的言语落下,他抬起手来,道道诡异的阴气从四面八方浮现而起。
隐约的,我的余光瞥见那浮现而起的雪白纸片,我心下一惊愕,猛地回过头去看,只见到那浮现而出的,当真是纸片人!
“纸片人?你从哪里搞来的?你是不是被一个女人给忽悠了?!”
我顿时心中震撼,赶忙问起了王建州。
“你管我是不是被女人给忽悠了?你只需要知道,那女人帮了我,让我有机会,有力量来报复你们!”
“李不沉!既然你已经跟着王将回来了,那你们就永远留在这儿,陪我和儿子吧!我得不到的家主之位,你们谁也别想得到!”
王建州已然疯魔,他的眼睛之中,闪烁着分外诡异的锋芒。
“好你个王建州!你真是疯狂了啊!你难道是不知道吗?那女人可就是害惨王不二跟王将的罪魁祸首!”
“你竟然还敢接受那个女人的帮助?你就不知道,那女人帮过的人最后都会变得很倒霉吗?”
一眼看到这个家伙是如此的疯狂,我顿时起了阵阵恐慌的心思。
“倒霉?你看我现在有家不能回,王家都不认我,不是更加的倒霉吗?既然如此,那我还在乎什么颜面,什么倒霉不倒霉的啊?!”
王建州就仿佛是听到了一个天大的笑话。
他面色扭曲,狰狞地放声大笑。
“你可真是疯了啊,扪心自问,这些麻烦不都是你自己招惹出来的吗?你要是客客气气的,谁又会给你脸色看呢?”
见到王建州的模样是如此的癫狂,我的内心深处就已经搞清楚。
“滚吧!我要杀光你们!我要将你们统统轰杀至渣!”
眼前的王建州,已经不再具有任何沟通的能耐。
“行!来吧!”
我也不再打算来跟这个家伙多说诡话,而是直接抄起了分水刃,直接前去跟那个家伙动手!
王建州变得疯狂以后,他整个人实力暴涨,他猛地一跳动,直挺挺地跟随着那众多纸片人朝着我袭击而来。
我察觉到,那王建州的手里头拿着的桃木剑,绝非凡品!
那玩意似乎是裹挟着浓重的阴气,剑锋遥指我的时刻,我顿时觉得眉心一阵发热!
这种诡异至极的感觉,直到此刻都难以令我安心下来。
我抄起了分水刃,迎着那道道纸片人砍了过去,霎时间,刀锋一刺入,我就感觉自己的刀锋刺进了一片僵硬至极的皮肉之中。
我不由得怔愣了一下。
那皮肉僵硬至极,连我的刀锋都难以抽离出来。
然而,我的刀锋刺杀的对象,只不过是一个看起来轻薄得过分的纸片人。
我的心中,顿时浮现起了一阵阵的恐慌。
这简直就是造孽啊!
这哪里来的诡异东西啊!
果不其然,刀锋没有起效,那一个纸片人的模样就变得分外的诡异,直挺挺地朝着我冲了过来。
那纸片人冷漠地凝视着我,看起来恨不得将我给撕裂殆尽。
我顿时察觉到了那家伙是有心来膈应我,我抽出了分水刃,朝着身后退了过去。
一朝着后面退了过去,我又感觉自己顶到了一道分外诡异的身影,我回过头去看,只见到那纸片人冷面凝视着我。
我赶忙又抽起了刀锋,随意地刺了过去,霎时间,分水刃就将那一个纸片人给撕裂殆尽。
这一个纸片人的阴气,并没有那一个家伙旺盛,也就容易被我给一刀刺杀。
我的目光,旋即落在了那一边的纸片人身上,他阻挡在了王建州的身前,死死地凝视着我的身影。
“你就跟着我一块儿死在这儿吧!你何必这么苦苦挣扎呢!”
王建州对我心有怨恨,直到此刻都还没有平复下来。
随着王建州的一声令下,那一道纸片人突兀行动,直挺挺地冲着我杀了过来。
我早知道这个东西不怀好意,他那身躯僵硬不已,我只有一手拿着赶尸针,一手拿起分水刃,迎头就冲着那个家伙砸了过去。
分水刃一落在了那一个家伙的身上,登时难受得就如同砍在了一块石头的身上。
我啧了一声,连忙转动刀锋,我就不相信,这个诡异至极的纸片人连我的分水刃都不怕!
那纸片人阴恻恻地笑了起来,径直地伸出手来,扣住了我的面庞。
我登时恐慌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