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宛若疯子一样的小女人,只有在不做表情的时候,才会显得分外的娇柔可爱,透露出她这个年纪本该拥有的少女模样。
这份娇俏的模样还没有维持一会儿,下一刻,那林间花就突兀地伸手,掐向了我的脖颈。
她下手极快,一瞬之间,我都还没有反应过来,就被她给掐得眼冒金星,头昏眼花。
浑身上下的血液,仿佛在一瞬间上涌至大脑,逼得我连考量都变得如此的艰难。
“哈哈哈!你怎么不反抗了啊?你刚刚那股不怕死的劲头呢?你现在看起来好像一条狗吖!哈哈哈!”
林间花俨然疯狂,她一边疯狂地手上发力,一边嘴上癫狂地嘲讽着我。
她那疯狂的模样,如同丧了心智,此刻,我与林间花的距离拉得无比接近。
我甚至能够看到林间花那瞪圆的瞳孔之中,浮现起了一丝骇人至极的绯红。
在那一道绯红之间,一道狐狸的阴翳身影,隐约掠过。
我一咬牙,奋力地腾出手,冲着林间花的眼睛抓挠了一下。
林间花登时惊恐不已,捂着自己的面庞就惊声尖叫了起来。
我压根就不会理睬那个傻女人的尖叫,趁着眼下这个难得的机会,我又给林间花送去了好几拨的拳击。
虽然我的腿脚不便于逃跑,但是,我的双手依旧灵活有力,想要依靠双拳来暴揍林间花,那我还是做得到的。
面对着林间花这个杀心甚重,难以沟通的女人,我没有任何要手下留情的意思。
我接连冲着林间花挥动拳头,铁了心地想要将林间花给暴揍得昏厥过去。
奈何,那林间花就跟开了铁布衫一样,光顾着挨揍,光顾着吃痛叫唤,愣是没有一丁点要昏厥过去的意思。
她那癫狂的意识,似乎增强了她的意志力,令她蒙受此等痛苦,也不至于当场就昏厥过去。
再这么击打下去,林间花一点事没有,我就要率先是失力地松开了手。
紧张之下,我也着实是没了法子,只有猛掐林间花的穴位,打算逼林间花昏厥过去。
这样一来,我也能够将林间花留下来,等到她那好姐姐前来认领。
然而,不论我怎么发力,怎么去掐那林间花的学位,林间花始终没有要昏厥过去的意思。
她那钢铁一般的意识,令我一度想到永远拍不死的小强,一瞬之间,我也难免心累不已,连打她的心思都变弱了不少。
干脆的,我扑到了那林间花轻盈的身上,毫不客气地施加力道,依靠自己那远超过林间花的泰山体重,来压制下那疯狂至极的林间花。
“好疼啊!放开我!你不要这么压着我啊!”
一被我给碾压在了下面,林间花当即就委屈巴巴地嚎叫了起来。
“呵,你大可不必来跟我撒娇,你是什么东西,我心里有数,休想来跟我装模做样。”
我压根就不去理会那个蠢女人的胡乱叫唤。
“臭小子!你算什么东西?赶紧把我给放开!不然的话,你可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那女人气疯了,一改方才娇滴滴的求饶,那声音更是变得气愤难耐,冷硬至极。
我此刻腿脚不便于行动,要是林间花还有什么后招,我这个残疾人肯定是拿林间花没有办法,我的心下也难免担忧起来。
不过,我还是没有打算就这么放开了林间花。
察觉到了我的决心,那林间花浑身上下的气质瞬间改变,她几乎是变得更加的凶残。
不理会我碾压在她身上的体重,林间花就犹如获得滔天神力,浑身上下散发出了骇人至极的肃杀戾气。
林间花的力气,更是变得十分的庞大,一股脑地伸手将我给甩到了一侧。
我一瞬之间没有控制好自己的身躯,一下子就砸到了墙壁上去,后背更是无可避免地撞上了那一道墙壁。
霎时间,剧烈的疼痛如同汹涌的电流,猛地蹿上了我的脑袋,直逼得我头脑昏沉,再也无法思考任何事情。
我跌倒在地,恍惚之间,只能够瞥见那林间花冷然而又骇人的表情,死死地凝视着我。
林间花瞪着我,那凶狠至极的眼神,她仿佛是迫不及待地想要将我给撕裂殆尽。
我咬牙切齿,努力地想要爬起来,却又是在一瞬间跌倒在地,剧烈的痛苦,几乎是要让我站不起来。
“你就给我安安静静的,永远地跪下吧!”
说罢,那林间花就一脚踏了下来,迫不及待地将我给碾压在地上。
那家伙毫不留情,几乎是要将我的肋骨也一并踩断。
我吃痛不已,心下更是难免埋怨起了王将和林纾月。
这两个倒霉玩意,到底是干什么去了!
我都快要被那心狠手辣的林间花给活生生地害死了。
那两个家伙竟然还没有打算来帮忙!
我心下无奈,也就只能够咬咬牙,顶住了这一股力量。
终于的,我的眼前瞥见了一道急忙奔来的身影,猛地将那林间花给扑了开来。
那林间花摔倒在地,她仍然眼神怨恨地瞪着我,迫不及待地想要再度逼向我,恨不得将我给撕裂殆尽。
“沉哥!”
王将激动不已地叫唤着,手忙脚乱地将我给搀扶了起来。
我就着地面爬了起来,心下却是难免感受到了一丝疲惫。
意识一点点地远去,我连眼前的王将都看不清楚。
等到我恢复清醒的时候,病床旁边,围绕着一圈的白大褂。
他们看着我的表情,也是清一色的无奈和摇头。
仿佛我命不久矣。
“可算是醒来了啊!”
见着我睁开了眼睛,为首的医生立刻走了上来,检查起了我的身体。
"你啊,也是一个可怜孩子啊!"
确认我安然无恙,那医生方才放开了我,看着我的眼神,显得更加的同情。
“医生,你就直接告诉我吧,我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啊?”
我摸了摸自己的面庞,又低头去看了看自己的身躯,难免心中忧愁。
“你啊,你完蛋了啊,旧伤没好呢,又来了新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