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雇佣杀手埋伏魄罗

盛夏里,难得多云,重重云层将烈日团团围起,潋了半数暑气。

元朝暮收拾妥当出门上了轿。

轿子穿过大街小巷稳稳的停在展武堂门前。

她留下众人只带了沐雨一人前去。

展武堂的堂主是一位身躯凛凛,相貌堂堂,亦有一丝桀骜不驯的模样。

一双眼光射寒星,两弯眉浑如刷漆,。胸脯横阔,有万夫难敌之威风。

堂主呼延云栖手持团扇慵懒地半靠在椅子上,眼神如炬。总管嗒希恭恭敬敬出来相迎,将她们带到呼延云栖面前。

“就是你要见我?”呼延云栖不屑地白了她一眼,伸手择了一颗葡萄向空中抛去,葡萄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直直的落进了他的嘴里:“一个姑娘家,来我展武堂做什么?我展武堂可是要命的地方,不是胭脂铺。”

元朝暮也不多说,只是默默地让沐雨掏出了一个沉甸甸的钱袋子放在桌子上并打开。

呼延云栖见到那白花花的银锭眼前一亮,随即拿起一锭银子放在嘴里咬了一口鉴别真伪,嘴里哈哈道:“姑娘说吧,这般舍得花银子,是有何事?要人还是听消息,我都满足你。绝无虚假。”

“我要两个身手敏捷聪慧机灵的杀手,这只是定金,事成之后再追加五千两。可立字据为证。”

“好!”呼延云栖大手一挥,嗒希便转身出去不过半柱香便叫来了两个身姿挺拔的男子。

一身黑衣也遮不住他们卓尔不群的英姿,天生一副君临天下的气势,英俊无比,仿佛是用大理石雕刻出来,

棱角分明,锐利深邃的目光,不自觉给人一种压迫感。

“这位姑娘今后就是你们的主子,你们需无条件完成她吩咐的任何事。”呼延云栖高声道。

二人拱手作揖:“见过主子!”

“你说还能从你这儿知道些消息,那……穆氏一族的惨案你可知晓?可否告知我主谋是何人?”元朝暮小心翼翼地问道。

“我可以告诉你主谋是个皇亲国戚,权势滔天,阴险狡诈,你不是他的对手。但我不能告诉你具体是何人。需要你自个儿亲自去查。”呼延云栖一脸真诚道。

“多谢堂主!咱们后会有期!”元朝暮起身拱手作揖道。

随后便带着一众人回了太师府。

脚步才踏入青鸾阁元太师就已经在正殿候着了。

“祖父!”元朝暮朝着他施了个礼。

元太师摆摆手示意她坐下。

“祖父,您从来不踏入我青鸾阁,今日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元朝暮说着给他斟茶。

“今日朝堂上,我举荐了兵部尚书楼宇聍为武英殿大学士。皇上也恩准了。如今我想着要提拔一个信得过的人继任兵部尚书往后也好为我们所用。”元太师蹙眉道。

元朝暮不解,出声询问:“祖父这是何意?”

“太后同我说了,温太嫔害她不浅。温氏一族是万万不能留了。皇上本就生性多疑,又是好色之徒,常常为了美色而荒废朝政,这才致使天下民不聊生,还有奸臣当道,多有忠君爱民之士惨遭陷害枉死。”

元太师继续说道:“太后的意思是,咱们趁此机会培养咱们自个儿的势力,来日推翻昏君另立新君。”

“皇上膝下皇子众多,祖父可有想好培养谁为未来储君?”

“瑜妃本性善良,瑜妃的六皇子饱读诗书,文武双全且为人正直,刚正不阿,可堪当此重任。”

“那些王爷们不会同意的。届时又免不了一场腥风血雨。只怕会连累了百姓。”

“你放心,我心中有数。”元太师又抿了一口茶继续说道:“你方才去哪了?平日里你都不愿意出门,今日阳光毒辣的怎么反倒出去了?”

“我去了一趟展武堂,雇了两名身手敏捷的死士,想让他们打入魄罗国以协助巡查真相。”元朝暮也不隐瞒照实说。

“这也是个好法子。沐雨也是身手敏捷也可从中给你传递消息。法子虽险胜算却大。”

年过半载,穆氏一案也有了眉目。

当年丞相把持朝政虽让天下百姓都过上了衣食无忧的生活却让那些贪官污吏没了金钱来源。

当年秦将军领兵攻打西旗,户部拨了黄金万两白银万两以作战资,拿下西旗后有近一半剩余的黄金白银归还国库。

如今秦将军年迈,向皇上请辞,告老还乡,前朝旧臣皆依依不舍。裴将军上位后,国库损失近一半,饥荒横行,遍野都是饿殍,百姓们都生活在水深火热中。

魏王早有不臣之心,只是时机未到不敢轻举妄动,只能在暗地里培养自己的势力,提拔忠于自己的人,更在魏王府豢养了亲兵,个顶个的置身死于度外。

魏王的母妃也是死于温太嫔之手,他对温太嫔母子的恨意丝毫不比太后少。若不是温太嫔常在先帝耳旁吹枕边风,他的母妃令太妃也不至于枉死。

据元太师所言,当年令太妃去世时腹中还有一个仅五个月的胎儿。先帝爷不听令太妃的解释只一味的要处死她,最后更是赐白绫许她自尽。

元太师面对元朝暮侃侃而言,将先帝爷时期与今日相比,元太师更向往的是先帝爷时期。

“先帝爷虽然对后宫妃嫔心狠手辣,可对前朝是百般容忍。先帝爷算不得明君却也绝非昏君,至少,先帝爷时期没有饿死之人。百姓们安居乐业,个个都称赞。”元太师语气有些惋惜,对先帝爷的政绩赞不绝口。

“小姐!宫里派人来传话,说是宜嫔要见你,有要事相商,请您尽快入宫。”管家来报。

“祖父,我去换件衣裳进宫。”

“好,去吧。万事当心,莫要走漏了风声,让人察觉了可不好。”

“祖父放心,我会当心的。”

元太师瞧着元朝暮那雀跃像一只雀跃的小鸟的背影,缕了缕胡须默默点头,心里想:“曾经那个不谙世事的姑娘,终究是变得不择手段了。”

储秀宫。

元朝暮还不曾踏进去,在宫门口就听见了里面的吵杂声。

不知是谁,嗓音洪亮,时不时有金瓶美玉掉落在地的声音。

直到太监来传她才大步流星地走进去。

“臣女元朝暮问宜嫔娘娘安!”元朝暮恭恭敬敬地行礼。

梁书瑜起身从炕椅上下来亲自扶她起来。

抬眼望去,竟是梁家庶女梁若馨在闹事。

“你叫我前来可是有什么事?”元朝暮问道。

梁书瑜一声令下,侍卫从门口进来将梁若馨架走,梁若馨哪肯就范,坐在地上撒泼打滚怎么也不肯出去。

梁书瑜失了耐心,疾言厉色道:“梁若馨,你再不出去本宫就让你出不去!”

“你敢!”梁若馨挑衅道:“你敢伤害我一根毫毛,父亲不会放过你的。”

“我如今贵为宜嫔,是储秀宫主位娘娘,父亲胆敢以下犯上冒犯于我,宫规祖制也不会轻饶了他。”梁书瑜继续说到:“我能让父亲升官便可让父亲失去一切官职离开朝堂,不信你大可一试!”

梁若馨瞬间被梁书瑜的几句话给吓得不敢再作声,灰头土脸的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