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许汜放火自焚?兖州世家彻底失败!

“曹孟德这厮,竟然公然请我去和他聊聊?”

兖州世家一方的另一名首脑人物,王门,在收到曹操派人送来的邀请后,眼神之中瞬间布满警惕。

“除了王某以外,还有谁收到了邀请?”

王门取出佩剑,指着曹操派来送信的士兵问道。

士兵向后微退,如实答道:

“王大人,其实就算您不主动问,俺家主公也交代俺,让俺把实情告诉您。”

“今天早上的传单您看了吧?对,那东西叫传单。”

迎着王门倍感疑惑的眼神,士兵像是说唱似的,把曹操打算对陈宫动手的消息告诉王门。

“曹孟德这厮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

王门懵了,难道曹操不知道,除了态度摇摆不定的张邈以外,他王门、许汜、陈宫,都是一伙儿的吗?

现在曹操这行为,就像是告诉王门,我要对你这边的人动手了,你赶紧滚过来见我!

不是!他曹操的脸有那么大吗?

王门的内心瞬间被怒火填满。

可就在他打算当场把奉曹操之令送信的这名士兵砍了时,

夏侯惇带着两队士兵从外面走了进来!

“王长史,今晚之事,绝不伤及您的性命,只是让您表个态而已。”

听到夏侯惇所言,王门像是泄了气的皮球似的。

时至今日,他总算领教到了曹操这位枭雄的手段。

逼迫兖州世家所有人做出选择,保陈宫,还是抛弃陈宫!

王门明白,就算他现在想保陈宫,兖州世家之中,那些软骨头的家伙,可不会和他站在同一战线。

人多力量大的反义词,其实是随波逐流。

曹操定是要对兖州世家温水煮青蛙,先把陈宫这种威胁最大的智囊除掉,再挨个收拾剩下的人!

可他王门能看清曹操的谋划,其他庸庸之辈却不一定看清。

兖州世家,在与曹操的这场交锋中,彻彻底底的败了!

两柱香后

曹操在议事厅中正式会见王门、张邈,以及兖州世家的各大家主。

所有人都做出表决,把陈宫从兖州世家的籍贯中开除。

他们或是被迫,或是主动,亦或者随波逐流。

但会议结束的那一刹那,曹操笑了,笑的很轻蔑。

逼迫兖州世家自毁长城的行为,虽然很坏,但很有意思,成果也相当不错。

“孟卓,我已打算表奏你为济北相,还望你莫要推辞。”

曹操单独留下张邈,向他说道。

“济……济北相?”张邈神情变得一阵恍惚。

济北相是仅次于兖州刺史的职位。

当初诸侯联军讨董之时,兖州的排名其实是这样的:

兖州牧刘岱;(汉末州牧和刺史只能存在一个,有州牧没刺史,有刺史没州牧)

济北相鲍信;

陈留太守张邈;

东郡太守曹操。

但后来,青州黄巾入侵,刘岱和张邈双双死亡。

经过一番血战,曹操带兵打退了青州黄巾,并将其中的一部分壮丁改编为青州兵。

曹操接替刘岱,成为新任兖州刺史。

鲍信留下的济北相位置却一直空着。

如今,皇帝刘协在李傕郭汜手上,曹操所说的表奏,当然只是说着玩。

实际上,包括曹操自己的兖州刺史之位,都是自个儿封的!

但这表明了曹操对张邈的态度。

济北相,那可是握有兵权的实权位置,也是曹操目前能拿得出的最大诚意。

至于兖州别驾这样的政务一把手位置,给了荀彧之后,自然不能再给张邈。

但济北相和兖州别驾究竟哪个更香呢?

看看荀彧每天那个累成狗的样儿,大抵也就清楚了。

抱着济北相的大印回府,原先的摇摆人士张邈,不再迷茫。

他其实一点都不傻,兖州世家意图推他出来,也只是想让他当出头鸟。

赢了还好说,输了肯定是难逃一死。

既然如此,拿到好处之后,何不跟着曹操一条道走到黑?

至于兖州世家这个群体……呵,张邈狠狠地朝着地上“呸”了一声。

在此之前,陈宫可是兖州世家之中当之无愧的智囊。

可今晚面对曹操的震慑和威胁时,兖州世家却没有丝毫犹豫的把陈宫卖了。

漂亮话谁都会说,但究竟靠不靠谱,要看做的事儿。

望着张邈远去的背影,曹操长长的松了口气。

张邈算是他相识多少年的老友了,和陈宫这种早就知道理念不合的不一样,曹操实在不希望和张邈站在对立面。

给张邈济北相的位置,也是希望张邈做一个表率。

毕竟,曹操立足在兖州这片土地上,他可以和兖州世家有矛盾,但不可能把所有兖州世家杀光。

张邈以后就是那个标杆,作为曹操吸引兖州世家人才的标杆。

忽然,气喘吁吁的乐进,急匆匆的跑来向曹操汇报道:

“主公,许汜府邸起火了!”

“什么!?”

曹操迅速抄起倚天剑,带着身旁亲兵以及典韦,朝着许汜府邸赶去。

火场周围,数名曹军将领,以及程昱、戏志才等人,都已赶至。

曹昂和顾牧也从另一个方向赶来。

看着浓浓升起的黑烟,曹操当机立断,下令救火。

曹军士兵冲入火场,找到了数具已被烧伤的尸体。

“不对!他们早就死了!是在火焰升起之前就已被杀死!”

曹仁眼尖,率先注意到这些尸体身上都有被刀剑贯穿的痕迹。

而这些尸体的特征大多都像是女性,可以看出是许汜府中的侍女。

“该死!许汜这厮自杀了吗?”

曹操脸色阴沉可怖。

作为刺杀曹昂的幕后真凶,曹操当然不会放过许汜。

但许汜这厮放火自焚,就像是一拳打在了棉花上似的。

“咳咳……”

“主公,这定是许汜那厮意识到您要对他动手,他没有任何胜算,绝望之下,选择自我了结。”

戏志才一边咳嗽,一边分析。

顾牧眼神朝他身上瞥去。

说来,这还是他第一次见到戏志才。

早就有所耳闻,戏志才是个病秧子。

如今一见,发现传闻果真不虚,而戏志才很虚。

仿佛风一吹,戏志才就像纸片似的,随时可能被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