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坑杀

  • 夏光1346
  • 晓花冰
  • 2001字
  • 2025-06-04 18:55:06

冯刊虽是武将,但他受赵宇的影响,平时得空也爱看书,因此他肚子里的墨水比一般的秀才都多。

此刻,他真正理解了书上写的‘花容失色’的真正含义。

赵宜整个人呆住了,血划过她的琼鼻,顺流而下,犹如一股暖流。

如此近距离看到一个生命的终结,带给她的冲击着实不小,一阵阵反胃感袭来。

冯刊见赵宜没有其他反应,觉得还可以继续,又把长枪往坑里随意一挑,又一个突厥人被挑上来,这次冯刊打算来点大的,抽出短刀对准突厥人腹间一横,红的绿的顿时摊了一地。

回头看一眼赵宜,只见她眼睛瞪得很大,死死地盯着前方,冯刊走过去一摸赵宜的脖颈,发现她已经晕了过去。

冯刊立马跑去向赵宇禀告。

“王爷,殿下晕过去了”

“嗯,我知道了,扶她下去好好休息吧。”赵宇淡淡地说。

过了许久,赵宇仿佛对着空气说道:“她是个好孩子,我是不是过分了。”

忽然,黑暗中传来一句话:“王爷不必多伤神,殿下是要有大担当的人,要想成就大事,心要够狠,昔日明宗皇帝的覆辙不能有第二次了,没有见识过真正的残酷,心里总是会有侥幸的。”

“唉,希望不是拔苗助长。”赵宇叹了一声,显然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就此打住。

这时,有一近卫来报;“王爷,刺史醒了。”

“我知道了,待我就去。”赵宇轻声应道。

一处营地内,公仲穆已经醒转,扶着受伤的额头在静静地思索着,之前突厥人来袭时,他所在的马车的马受了惊,导致车内的闭目养神的公仲穆磕在马车门框,力量之大让公仲穆当场晕了过去,现在醒来额头都还在隐隐作痛。

片刻,帐外有声音传来:“王爷到——”

公仲穆刚要起身,赵宇就撩开帐门进来。

“见过王爷,方才多谢王爷搭救,不知安阳殿下几何”公仲穆还是起身恭敬地行礼道,可见只有赵宇一人前来,心中难免一阵担心。

“免礼吧,安阳主无事,在大营休息,说来还是本王来晚了,让刺史受惊了。”赵宇仿佛歉意地说道。

听到赵宇这样说,公仲穆倒也放心下来,他不担心赵宇对赵宜不利,不仅是两人是兄妹,更是他察觉到赵宇想利用赵宜,只是这种利用现在看来还不会对赵宜不利。

“哪里哪里,王爷来得很及时,只是贼人胆大包天,敢在王爷面前班门弄斧,属实猖狂,臣这就禀告朝廷,治一治这等狂徒,也好为我尽忠的护卫有个交待。”

看着公仲穆义愤填膺的样子,赵宇心中哪能不清楚他的算计,无非就是想让朝廷可以插手北地,想借这次伏击将他赵宇一军,可是朝廷那些酒囊饭袋从来都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赵宇可不想朝廷来添乱。

“一些蟊贼,如皮癣止痒,不足为虑,不过本王倒是听说,今上为倭寇侵袭江南沿海而伤透了脑筋,本王不才,麾下有北海水师足以平灭冒犯我疆域之辈,本王这就奏请朝廷,就此挥师南下,还百姓一个安宁。”赵宇一脸为国尽心,对倭寇咬牙切齿样子。

公仲穆心中暗骂一声老狐狸,哦不,小狐狸。

见赵宇不为所动,沉默了许久,公仲穆开口道。

“王爷,此次遇袭怕是突厥人蓄谋已久,所要无非是就是朝廷和王爷的决裂,好让突厥渔翁得利,只是早不该晚不该,为何挑了这个时候,臣总觉得突厥人行事过于仓促,莫非是龙城方面出了什么问题?”公仲穆把自己目前所猜说出来。

赵宇有些诧异,暗赞了一声,能从眼前看似毫无关系的事件中联想到原因,而且猜的真准!不愧是老祖宗的得意学生。

“好让王爷知道,臣绝不是王爷的敌人,臣所为的是大夏百姓,目前来看,朝廷和王爷和平共处是唯一的选择。”公仲穆眼神清澈,看着赵宇的眼睛淡淡地说道。

赵宇心中拿捏不定,现在的公仲穆和方才充满算计的他像是两个人,现在的他心怀赤子之心,眼神真挚,难不成硬的不成来软的?

转念一想,龙城的事迟早会被人知道的,就是赵宇现在不告诉公仲穆,他也能查清楚,朝廷在突厥的眼线不比北地的少,与其当了恶人不如卖个乖。

只见赵宇笑着说:“刺史所猜甚为准确,据细作回报,突厥单于身体有恙,左贤王也带着本部兵马赶往龙城,突厥恐怕有变。”

公仲穆悟道:“原来如此,他们是想让我们彼此猜忌,相互牵制,无暇北顾,臣总觉得突厥的计划粗糙了些,甚至有种病急乱投医的感觉,只怕,突厥的形势比我们想像的还要乱。”

听到赵宇的说的情报,饶是公仲穆这种传统儒家弟子都不免幸灾乐祸起来,没有什么比你敌人倒霉更令人开心的,更何况这是突厥,世间最强国。唉,实在是突厥给大夏带来的阴影太大,他们能内乱真是大快人心,而且说不定这是大夏的大好机会!

“臣这就禀告今上,解释事情原因,希望不要造成不必要的误会。”

公仲穆对赵宇行礼道,打算告辞去写一份奏折,今天发生的事必须要有一个解释,这不仅涉及到朝廷的脸面,也关系到朝廷和北地之间的联系,他不想有心人借此发挥,就比如垂拱殿那位,他一直主张攘外必须安内,公仲穆一直不认同他的政策,这打来打去都是自己人打自己人,造成了极大的内耗,白白便宜了外族,况且,打得过还好,关键是一直打不过还想继续打,是人菜瘾大,还是借此消耗政敌就不好说了。

毕竟安庆侯所代表的枢密院一向不搭理那位,以那位睚眦必报的性格,秉着不做朋友,那就做敌人的打算,那位一直不留余地地想北上,想以此消耗枢密院的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