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八股文本身没错

终于忙完了。

王延睿去父亲的书房,把自己的东西全部搬到自己的小跨院。

王延睿再次翻开脑海,搜寻前世的一些科举考试信息。

很遗憾,关于宋朝的科举考试研究太少了。

反倒是明清时期的科举考试内容不在少数。

“嗯?”,王延睿忽然想起了明朝的八股文。

新中国成立后,不少人在喷八股文。

可是一直到二十世纪,高考作文都有他固有的格式。

如果把八股文应用到现在的科举考试的策论中,会怎么样?

八股文本身没错,错的是明清时期必须、只能、唯一用四书五经内容来写八股。

想到这,王延睿猛地睁开眼,提笔在纸上写下了他记忆中的明朝策论考试题。

一抬头,王延睿发现阎娘惜正在给自己磨墨。

阎娘惜看到王延睿看过来,脸色微红。

灯光下,阎娘惜脸上的麻子看不到,她的龅牙好像也消失了。

而且,阎娘惜身上传来一阵香味,应该是沐浴后留下来的。

“大娘子把我分到郎君的房里了。”

王延睿嗯了一声,“把这道题送到我爹爹书房,让二郎也抄一下,今晚上的课业就是策论。”

“是。”

“还有这个,也送到爹爹房里,让爹爹帮我校正一下。”

阎娘惜好奇的拿起一叠资料,《葵花字典》四字映入眼帘。

“郎君,何谓字典?”

“哦,就是查字体的一种工具书,类似韵书,但又比韵书方便。”

阎娘惜看了看书中的蝌蚪文字,一头雾水。

阎娘惜道了万福,拿着试题走了。

“好香啊。”,几个月不知肉味的王延睿,竟然有点心驰神往。

可是看看自己胯下,王延睿恨死原主了。

按照八股文的模式,王延睿写了三百多字。

累,这一天天的,累的不成样子。

一抬头,阎娘惜坐在书桌对面,正在看五经正义。

“看得懂?”

阎娘惜吓了一跳,赶紧站起来,手足无措,说道:“多少能看懂点。”

“你的牙齿怎么回事?”

阎娘惜一紧张,又把嘴皮子抿了抿,想再次露出龅牙的模样。

“装的?”

阎娘惜犹豫中,点了点头。

王延睿又指了指脸上。

阎娘惜忽然一笑,转身跑开了。

回到卧房,床边放着一盆洗脚水。

王延睿笑了笑,自己洗了脚上床睡觉。

且放过你!

一夜好梦。

隔壁开始了装修,吵得王延睿睡不着。

一大早,如意就过来了。

门外传来了阎娘惜的问候声,“奴婢见过小娘。”

如意并未回应阎娘惜,而是在窗户底下喊道:“大郎,老爷喊你过去。”

“不用这么早启程吧?”

“老爷昨晚一夜未眠,好像是文章的事,老爷说你要是起来了,抓紧去看看。”

王延睿这才想起是八股文的事情。

听到王延睿的动静,阎娘惜轻轻推开门。

如意咦了一声。

阎娘惜低着头,不敢看如意和王延睿的眼睛。

睡眼朦胧中,王延睿一抬头,自己都震惊了。

这是阎娘惜?

“两道黛眉斜扫,似蹙非蹙含情目,一点朱樱启皓齿,未言先笑已生嗔。”,这是最新冒出来的词诗词。

满脸的麻子不见了,龅牙不见了,黑皮肤不见了。

脸上带点婴儿肥,两个浅浅的酒窝,脖子修长。

王延睿吃惊的看着阎娘惜。

阎娘惜低着头,小声说道:“郎君。”

王延睿赶紧收回心神,起了床。

如意笑道:“大郎,没想到,你买回来了个大美人啊。”

王延睿笑道:“说明我眼光好,对了,谁分到二郎房里去了?”

如意捂着嘴笑道:“毛五郎。”

“啊?”,王延睿震惊了。

“大娘子说,二郎未经人事,要安心读书,所以……”,如意捂着嘴笑了起来。

王延睿也笑了,是哈,王延训才十六岁,该忍着。

门外,李季和毛五郎已经开始装车,准备回乡祭祖。

堂屋内,王敬正陪着一位五十岁左右的男子吃茶。

王延睿搜索了一下脑海,这位好像是王家族长王锡柏的儿子王顺。

“侄儿见过伯父。”

王顺站了起来,笑道:“几天未见,大郎壮实了不少。”

王敬说道:“族长安排你伯父来接我们,抓紧收拾一下,我们尽快出发。”

“是。”

王延睿表现出来一副良好的家教的样子。

王顺惊奇的说道:“大郎好像和以前不一样了。”

王敬笑道:“家里出了事,孩子一夜之间长大了。”

“是啊,男人不经事长不大,对了,你家二哥这两天闹腾的紧,你回去好好劝劝他。”

王敬目光一凝,问道:“为何?”

“前番你使人传回信说,衙门给了你六十亩地免税田,我爹按照你的意思,把多出来的二十亩给了族里的孤老,但你家老二不同意,说六十亩免税田都是他的。”

王敬一听,重重的拍了一下桌子,“胡闹!”

“这事啊,我和我爹爹都不好出头,你回去好好说说他。”

王敬那个郁闷啊。

说?有用吗?

老二王立始终认为他们的父亲偏心,这一切都是所有人欠他的。

王家回乡祭祖,自然不同于以往。

三匹骏马,一辆大马车,一辆牛车。

王敬出了门,钻进马车。

随后李氏、妹妹和如意也钻了进去。

王延睿坐到车辕上,朝毛五郎点了点头,毛五郎甩了一下鞭子,马车缓缓向主道上走去。

李豹协助王延训上了马,自己在另一匹马上,牵着王延训的马走。

王敬拉开车帘,递给了王延睿一张纸。

王延睿展开一看,是昨晚上的策论。

王延睿一目十行就看完了。

“大郎,怎么样?”

王延睿组织了一下词语,说道:“爹爹,虽说以诗赋取士,但不得不说,策论的影响力也很大,当诗赋无法决高下的时候,策论和经义可能会成为决胜的关键。”

“为父知道,我问你这篇策论如何?”

“形散神不散。”

王敬懵了,过了好一会,才明白王延睿说的什么意思。

儿子在说他写的乱糟糟。

王敬老脸一红,“你点评点评。”

“爹爹,我说说我理解的策论文章的精髓是什么哈。”

“好,好,为父洗耳恭听,二郎,你也听着。”

王延训哦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