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耸的城邦城墙下——
“这里就是贵族领地吗…”
“外围罢了”
阿加雷斯仰头望去，青灰色石砖垒砌的城墙像一道垂直的天堑，缝隙里爬满暗红色苔藓，望着高耸的城墙，城墙内是巨大的城堡，灰色的老旧石砖诠释着这座古老堡垒的记忆，乌鸦在城堡塔尖嚎叫，刺耳的叫声让他感到不安，青蓝的天空也不知何时被乌云覆盖
“这是所谓魔法带来的阴森感吗…”
他不禁打了一个寒颤，转头望向身旁的瓦沙克，他还是那副模样，穿着他那破烂的斗篷，戴着他那破烂斗篷的兜帽，没有任何恐惧的情绪，或许说根本没有情绪，
“为什么不进入到城墙之内直捣黄龙”阿加雷斯疑惑朝着他问道
“过分暴露实力只会惹来麻烦”
城墙如灰色巨兽般横卧在两人面前，石砖之间泛着岁月锈迹与微光，上方的哨塔沉默伫立，如同死去贵族的残影
“就这么进去？”阿加雷斯仰望高墙，神情复杂，“这里是贵族城邦的核心，怎么可能没有防御结界？”
“只是你的感觉，这附近没有魔法结界一类的东西”
他将手轻轻贴在城墙上，石面立刻泛起一圈圈深蓝色波纹，如水面微颤，一条狭窄的石缝在两人面前缓缓张开，像是一道竖直的瞳孔，在无声中凝视着他们
“这么厚的城墙居然这么容易就进去了…”阿加雷斯本能后退一步
进入了城内后，映入眼帘的是这座城市的最边缘处，也就是平民区，紧贴城墙根的歪斜木屋，屋顶铺着发霉的稻草，巷子里飘着劣质麦酒和腐鱼的气味，让阿加雷斯感到十分不适应
“好难闻的味道，这里是？”
“或许是贫民窟吧”
阿加雷斯跟在瓦沙克身后，步入这城中最低处的阴影。灰砖铺就的小路早已年久失修，雨水混着污泥汇成细流蜿蜒在脚边，空气中弥漫着腐烂蔬菜、熏肉和人类排泄物混合的味道。
街道两旁的木屋歪歪斜斜地靠在一起，仿佛哪一堵墙只要多靠一口气就会倒下。屋檐下晾着的破布被风吹得猎猎作响，像是某种濒死动物的哀嚎。
阿加雷斯低头看着脚边，有只没有眼睛的猫蹲在破桶旁，舔着发黑的残羹。他移开视线，不忍再看。孩童们赤着脚在污水中奔跑，瘦得皮包骨，看到两个陌生人靠近便如幽灵般消失在小巷中。
“这里的人，活着就是一种惩罚。”他低声喃喃，声音几乎淹没在远处的吵嚷中。
他们顺着房与房之间狭窄的小道艰难的向前走，小路上有许多陈列的杂物，三番五次的阻挡了他们的去路，甚至有醉酒倒在小巷的醉汉，许多屋子里面吵吵闹闹，似乎附近有一家酒馆，腐鱼与呕吐物的酸臭扑面而来，阿加雷斯踩到一团软物——是半张发霉的鼠皮，还连着森白指骨。远处传来醉汉的嚎叫，伴随着木桶滚动的闷响。
瓦沙克突然驻足，“进去问问路”
“到这里？”阿加雷斯不敢置信的看着他
一位衣冠不整的银发少女从酒馆门中窜出，脖颈烙着荆棘纹章“两位老爷…”她声音甜得发腻，“要买一些‘服务’吗？”
阿加雷斯慢慢走过去，蹲下身来，望着她脖子上的荆棘纹章，朝她温柔地问道“小妹妹，你在这个地方做什么”
少女看着他这般温柔的笑容，一时不知道该如何答复，默默低下了头，小声说道
“我是这家酒馆的‘服务人员’，老爷…您要试一下店里的‘服务’吗”
“小妹妹，我们不需要服务，可以告诉我们怎么去贵族区吗”
少女见他拒绝了自己的邀请，转头看向瓦沙克，但瓦沙克摇了摇头，见两人都对此拒绝，少女贴近了阿加雷斯，扯低了衣领，想用自己的“硕果”向他展示服务的价值。阿加雷斯见她做出这样的行为，瞬间朝后退去
“这是要干什么！”阿加雷斯被吓了一跳，朝着她诧异地问道
见阿加雷斯躲开，少女进一步地说道“老爷是怕我脏吗…我很干净的，没有病，也很便宜”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你的家人呢，为什么你会在这里打工，你的爸爸妈妈呢！”他越说越激动，却被瓦沙克一把拽住，强硬且激烈的态度吓到了这位少女，她颤颤巍巍地说道“我……我只是打工的”说到这里，她的神情悲伤起来，但却没有哭泣，有的只是如死灰一般的心
瓦沙克在不知不觉之中静悄悄地绕到了少女的背后，法阵在它的手中显现，阿加雷斯瞪大了眼睛，这一切也只不过是一瞬间发生的事情，他也没察觉到瓦沙克什么时候绕到了少女的背后，他从法阵中拽出了一把小刀
“快躲开！”
阿加雷斯朝她大喊，并想要抱住她躲开瓦沙克，但一切都太迟了，小刀缓缓地插入了少女的后背之中，刀尖从少女的腹部穿出，鲜红的血液成为了这灰暗之地最富有生机的事物，一切就在眨眼之间，少女看着自己被捅穿的身体，一句话也没有说，反而像是获得了解脱一般，对着阿加雷斯摆出了一个笑脸后，倒在了地上
“我读过她的时间了，她的人生没有任何意义”瓦沙克随后一把火烧光了少女的痕迹，连灰烬都没有留下，仿佛这个人从没存在过一样，“被使唤的奴隶，被所有人玩弄，活着也只不过是痛苦，就算是死，对她也是一种解脱吧”
阿加雷斯震惊地看着瓦沙克，仿佛自己不知不觉之间已经忘了它是一个怪物而并非人，他颤抖地声音包含着怒气朝着它质问道
“这就是你杀人的理由吗…”
瓦沙克默默地回应道“你不能用人类的道德来束缚我”
他对这个怪物满是恨，恨不得此时此刻就将它万般处刑，但眼下也没有能与其抗衡的力量
“对不起，我帮不了你，如果有来世，希望你能幸福”他握紧了拳头，“我不会饶了你的，瓦沙克”
阿加雷斯低头看着那空无一物的地面，明明火焰已经熄灭，却仿佛还能看见那女孩微笑着倒下的身影在火光中飘散。他缓缓伸出手，指尖轻触那片微微焦黑的土地，余温尚存，却再也唤不回她的一丝体温。
“她还那么小……”
声音很轻，几乎听不见，却在寂静中分外刺耳。
瓦沙克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只是将视线从那片焦土移向远处天边即将坠落的夕阳。“她不过是未来不会留下任何痕迹的人。”
“所以你就随便决定她该不该活下去？”阿加雷斯的语调在压抑中微微颤抖，带着他自己都无法察觉的怒意与自责。
“她本就已经死了。只是躯壳未埋。”瓦沙克的声音冷得像石头，“我只是提前解脱了她。”
他沉默了一会儿。阿加雷斯没有回头，也没有接话，只是长久地望着脚下的土地。
“我曾以为，来到这个世界会有所不同。”
他低声说着，像是对自己说，又像是在回应瓦沙克。
“可我到现在也还在看着人死，还是什么都做不到……”
乌鸦在远处塔楼上叫了一声，城市的上空浮起了雾气，空气中弥漫着混杂着腐败与铁锈的气味。他紧了紧斗篷，把一枚铜币般的旧物悄悄地埋入焦土中，动作轻得像是在给她送行。
“她至少，值得被记住。”
说完，他终于站起身来，朝着瓦沙克狠狠地瞪了一眼，径直转过身，朝着那家吵嚷声不断的酒馆走去。脚步沉重却坚定。瓦沙克望着他的背影，眼神中一瞬划过某种难以言明的东西。那不是怜悯，也不是悔意，只是像极了一种…等待的鄙夷
酒馆内——
两个醉汉踩在桌子上，举起啤酒砸在了地上，随后踹翻了桌子，啤酒撒的满地都是，周围围着的人激昂的高呼着这场男人之间的对决
“你想打架？”其中一个男人怒目圆睁地看着对方
“我就是想打，就是你抢了老子和这里的小姐单独相处的机会是吧”另一个穿着背心的男人怒火中烧，脸被气的如同烧红的铁壶
“不知道好歹，告诉告诉你什么叫规矩！”
穿蓝色背心的男人一拳奥苏揍到了另一个男人脸上，战斗一触即发，周围的欢呼声愈来愈大，两个肌肉男就这样扭打到了一起，一拳接着一拳，背心男占据了上风，拿起了一旁的椅子，砸到了另一个男人身上，椅子被活生生砸断，但被砸的那个男人看起来却毫发无伤，随后一敬给了背心男
“我们要上去阻止吗”阿加雷斯对着瓦沙克问道
瓦沙克摇了摇头，表示无需阻止，这场战斗很快就会有结果
随着这样你一拳我一拳下去，终于两人终于爆发了，背心男拿起了刀，一刀插进了另一个男人的脖颈，顿时鲜血如同喷泉一般从脖子里喷涌而出，飞溅到了周围的地方，天花板，墙上，围观的人的脸上，围观者们看见这番景象被吓得魂飞魄散，各个都狼狈的逃离了酒馆，那个背心男却不满足，为解心头之恨，将另一个男人的头活生生剁了下来，并一脚踢开
“还有谁要挑战老子！从现在开始这个酒馆所有的小姐都是老子的东西了”
瓦沙克看了看阿加雷斯，阿加雷斯瞥过了头，不敢直视这幅场景，“我讨厌这股血腥味，和那时候一模一样…”阿加雷斯悲伤地说道
那背心男看到了在门口站着的两人，怒气冲冲的朝他们喊道“你们两个既然还呆在这里，意思是在向我挑战吗！”
“你知道主城怎么走吗”瓦沙克率先开口，但却被他反驳了回去
“你这样的废物对我来讲一文不值，想从我这里问问题，先把我打服为止”男人嚣张地叫嚣着
“既然如此那就没办法了…”瓦沙克示意阿加雷斯上前迎战，阿加雷斯看了看瓦沙克，眼神中透露着责备
“我来？你为什么不去？”
“刚才说过了，我要隐藏实力”
“你真的很贱”
不容阿加雷斯的谩骂，瓦沙克一脚把他踹飞了出去，砸中了那个男人
阿加雷斯迅速起身，朝后退去，被砸到的男人被彻底激怒，愤怒且迅速的朝着阿加雷斯冲过来，阿加雷斯瞬间搬起了酒桶，朝着男人甩去，但就在要砸在男人身上的时候，被其在空中一拳打爆，随后酒几乎全部洒落到了他的身上，一小部分酒浸到了他的眼睛里，使得他看不清前路，只好停下来解决眼睛问题，阿加雷斯则趁机翻到吧台之中，拿起了一旁的油灯，又拿上了吧台上的一瓶酒，又将另一个油灯的油倒在了倒在了吧台的毛巾上，随后将浸满油的毛巾塞到了酒瓶里，点燃了毛巾
醉汉正一步步逼近，咒骂声夹杂着杀意。
“再近一点……”阿加雷斯低声说，声音哑得像破裂的绳索，他本可以更早丢出火瓶，却迟迟握在手中……直到醉汉向他走来那一刻，他才闭上眼重重地甩了出去，砸在了男人的身上，随后他朝着后面翻滚退去，破碎的酒精被火焰点燃，瞬间吞噬了男人
阿加雷斯张开眼，被点燃的男人痛苦的在地上翻滚嚎叫着，他蹲下身，抱住自己的膝盖，把脸埋进胳膊里，低声喘息
“为什么要过来…不过来就不会死啊！为什么总是这样…”
周围很静，瓦沙克没有说话，只是盯着那火焰中的扭曲影子，随即开口道，“告诉我们怎么见到贵族们”瓦沙克踹了一脚男人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怎么见到贵族！”
“你必须说——”
瓦沙克从法阵中抽出了一把剑，指向了这个男人
“不然我现在就把你的头颅砍下来”
“贵族们今天晚上会有上街巡游，听说君主亲自来……你们要找的，可能就是他”
男人求饶着，朝着它恳求着放过自己一马，瓦沙克什么也没有说，举起了剑，随后赤红的鲜血飞溅到灰暗的墙壁之上
“找地图”瓦沙克冷冷地说道
阿加雷斯慢慢起身，动作像旧钟表一样迟缓僵硬，他的手还在发颤，指尖沾着几滴还未干透的血。他望了一眼那滩早已熄灭的火堆——焦黑的地板、断裂的骨片和一股挥之不去的烧肉味，让他胃里一阵翻涌
他低着头穿过酒馆内歪斜的桌椅，碎瓶子踩在脚下咔哒作响，空气中漂浮着浓重的酒精味、血腥味与呕吐物混合的酸臭，每走一步，喉咙都在抗议
一具尚未搬走的尸体躺在角落，嘴里残留的血混着呛人的啤酒泡沫。阿加雷斯努力移开视线，却又在破碎的墙面倒影中看到了自己——脸色苍白、眼神空洞，像个刚从噩梦里挣脱出来的人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继续向前，他不是为了自己，他在找地图，为了找到那个所谓的“折跃镜”，为了姐姐的仇
“找到了…”阿加雷斯艰难地说道
瓦沙克接过破烂不堪的地图，简单的看了一下，随后揣进了兜里，对着他说道
“走吧”
阿加雷斯回头看向这个地方，颤抖着声音问着瓦沙克“这个地方的尸体该怎么办”
“烧掉”
“你明明有这样便利的魔法，也没有隐藏实力”
“如果你看到过掌管元素的使徒，就不会为之惊叹”
跟随着地图，阿加雷斯发现贵族区和贫民区的间隔只是一堵破烂的铁门
“人与人的差异竟然只是被这样一扇破铁门隔开的吗…”
他伸手试图打开铁门，却发现门似乎上了锁，怎么也打不开，他朝后退去，一脚踹在了铁门上，然而门还是纹丝不动
望着门上荆棘样貌的法阵，瓦沙克默默说道“这个门有魔法结界”
“快用你的魔法把它打开啊”阿加雷斯焦急地对着它说道
瓦沙克摸了摸门，语重心长地对着阿加雷斯说道
“魔法结界…大概是君主设下的吧，对着门使用魔法…会被察觉”
阿加雷斯盯着眼前那道厚重的铁门，铁锈斑驳，魔力符文在阳光下隐隐浮动。门框上方镶嵌着一枚淡蓝色水晶，不断闪烁，像在扫描他们的身份。
“没法破开，对吧？”他低声问。
“不是破不破得开，而是值不值得暴露”瓦沙克语调冰冷，“这里的结界认的是血统，不是通行证。”
“那我们就不能进去了？”阿加雷斯烦躁地一拳砸在墙上，“绕了这么一大圈，结果要被一扇破铁门拦住？”
瓦沙克沉默片刻，缓缓地说道，“如果可以伪造你的身份”但紧接着它又否认了阿加雷斯的期待
“但别太急着高兴”它缓缓补上一句“我不是全知全能的使徒，也不知道那些贵族的血统”
“你的意思是？”
瓦沙克点了点头，“法阵的样式，有想到什么”他冰冷的说道
望着荆棘花纹的法阵，阿加雷斯一顿一顿地说出了自己的猜测，“你是说那个女孩是贵族…”
“不知道，但是可以试”它把手放在了阿加雷斯手腕上“布提斯，但他林，借你们的能力一用…”
在一瞬间，阿加雷斯的手腕感到一阵疼痛
“你做了什么…”
瓦沙克看起来有些许的疲惫，艰难地说道“你这只手暂时是那个女孩的手了，只有几十秒持续时间，快去开门”
阿加雷斯将手放到了水晶上，随着门上的灰尘开始被抖落，门缓缓地开了，穿过最后一道斑驳的铁门后，阿加雷斯终于踏入了圣艾尔莫的主城区。
眼前景象宛如梦境与噩梦的交界处。高耸的白石建筑在阳光下反射着金属般的光芒，每一座楼阁都雕刻着花纹繁复的浮雕与家徽，街道用雪白石砖铺成，仿佛连尘土都被权力驱逐。四周来往的马车涂满金边，车轮滚过时不带起一丝尘埃。
贵族们身着剪裁考究的衣物，佩戴着华丽饰品，如走动的绘画一般缓缓行进。男士的拐杖闪着珠宝的冷光，女士的长裙拖在地上，由仆从用钩针小心扶起，生怕沾染一丝城市的“下层气息”。
阿加雷斯站在街角，一言不发。才刚离开那连骨灰都不留的死寂贫民区，这种奢靡仿佛来自另一个世界。
“这些人……”他低声说，眼神复杂，“他们根本不知道贫民过的有多惨”
瓦沙克站在他身边，眼中没有任何波澜。“他们知道，只是不在意。”
在人群簇拥，冠冕堂皇的红毯大道的尽头，是一个纯金的马车，马车上挂着的纹章，正是荆棘纹章，马车被高档的丝绸挡住，只能隐隐约约看到马车内的人
“这就是要找的人，我的本体就在这马车之中”瓦沙克的眼神之中难得出现了渴望的深情，仿佛迫不及待想将自己的身体在此刻夺回
突然，马车停了下来，侍卫揭开了丝绸门帘，坐在其中的人也走了下来，缓缓地走到了阿加雷斯的面前，站在他面前的是一个高大的男子，穿着华丽的礼服，披着上好皮毛制成的披风，手中握着一柄水晶权杖
男子黑着脸，朝着他们说道“从天而降的入侵者…冒充我已经死去的女儿进入到这里来的吗”，随即便举起手中的权杖，朝着在场的所有人大喊
“这两个入侵者，冒充死去的王女的基因码进入到我们神圣的贵族区之中，我作为圣艾尔莫第八任君主西吉斯蒙德·威塞克斯之名，对这两个外来的下等种进行全市通缉，我在此宣誓，我将为我们圣艾尔莫的和平与繁华而战！”
说罢威塞克斯拔出了腰上的火铳，瞄准了阿加雷斯，瓦沙克在反应过来后，连忙拽着他跑进了人群，但被鼓舞的群众们也开始阻拦起他们，瓦沙克只好一个一个把这些民众推开，利用君主不敢乱杀无辜的逻辑来创造逃跑的机会，就这样，在经历了剧烈的追逐后两人逃进了一处胡同，终于得以喘息
“一眼就被看出来了，你想的这是什么主意”阿加雷斯皱着眉头对着瓦沙克严厉地呵斥道，“现在我们都被通缉了，你满意了？”
“你来把他们都杀了”瓦沙克仍然冷漠无情地回复了他的问题
“这么多人我怎么杀！而且你不是不想把事情闹大吗！”
瓦沙克拽住他的衣领，狠狠地盯着他说道“眼下已经闹大了”
“那你来告诉我怎么杀光这些人啊！”阿加雷斯挣脱开来，一拳打在了他的脸上，但瓦沙克纹丝不动
瓦沙克瞪着他，“我说过，你有武器——”
还没等他说完，背后突然传来金属碰撞的哗啦声以及铁在地上摩擦的刺耳声音
“入侵者…”
阿加雷斯回头看去，白金色的大剑朝他们猛的劈来，在他们躲开的一瞬间，地板被砸的四分五裂，碎片横飞
“找到你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