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她差不多两年没见了。
今天她来找我的时候,我正在宿舍喝酒,听的是许久之前许嵩的一些流行歌曲。
我接到电话,没顾及洗脸刷牙跑到楼下。她站在门口来来往往的人群里。一如既往的耀眼,让人心疼。
她穿着超级短的白裙子,一根黑色腰带环束在上。上面是简单的白色T恤,墨镜挡着她的眼睛,神神秘秘。
她说,怎么这么多人盯着我看。
你看看你穿的什么。我瞥了眼她的腿,这么短。是个正常男的都爱看。
她脸有点红,挽起我的胳膊说,请我喝酒去吧。
校门外向南走五百米是万达广场,我们顺着电梯来到四楼的一个酒吧。
酒吧名叫从那以后,正值傍晚时分,有个声音粗犷的男生哼唱着民谣。程爱影。
我们找了个角落的位置坐下,点了两杯加冰威士忌。
酒吧里灯光昏暗,她摘下墨镜放在包里,说,想我没有。
见到你前的那一秒,我还在想你。我托着下巴看着她。
你就吹吧。她展颜笑了,鬼才信你。
服务员用托盘端着酒过来,一杯一杯放下,请慢用。
好久没喝酒了。她说,上一次,也是在这里,你记得么?
我记得,你哭的像个傻瓜。
她闭上眼睛,像是去很遥远的地方走了一遭,沉默顷刻,说,提到这个我就又想哭。
过去了,我举起酒杯碰到她的杯子,都会过去的。
她啜了一口,说,你怎么样?
还好。生活嘛,简单知足,就是偶尔会想你,偶尔觉得孤独。
真想抱抱你。看她眼角好像有什么东西流了下来。我也觉得孤独。
有我在嘛,至少,心里面,我们彼此能陪伴。我把桌边纸巾递给她。
她小心擦拭掉泪水,端起酒杯喝了一口,你说得对。向前看。对了,你有喜欢的人嘛,最近?
似乎,我还没想过这个问题。可能我看事情比较悲观吧。总觉得人是会变得,现在喜欢的,以后就不会喜欢。索性自个过。
你是个明白的家伙。我欣赏你这一点。她挑眉盯着我。
你呢,这两年没遇到合适的?
没心情了。她手指叩打着桌面,没意思。人太复杂了,我还不如养只猫。
我们这般聊了很久,见天色很晚,就跟她说,我得回去了,你呢?准备去哪?
不知道。没地方去。她说。今天飞机一落地我就直奔你这里,酒店还没来得及订。
现在不好订了,要不你去我妹凑活一夜吧,她出差很久最近不在。我有钥匙。
好呀。
在路边扬手拦了辆出租车,我开门扶她进去。师傅,玉兰景园。
一路无话。我见她靠窗看着外面染着寂寞的霓虹,不知道她又想到了什么故事。
不多功夫就到了。我打开门把她引到卧室,说,睡这里就行。明天走的时候门关了就好,不用钥匙。
她点头,旋即躺在床上,把靴子蹬掉,说,好累,我睡了。你别走了,在我旁边。说完抬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我说,你醉了。我该走了。
走到门口却被温暖的力量拦住。陪陪我,她说。
我转身抱住她回到床上。躺在她身边,听到她平缓的呼吸声。确认她睡着了,起身走到厨房,冰箱里还有半瓶没喝完的威士忌。
我站在阳台,看着空旷岑寂的夜色。边喝酒边想她。
其实我很喜欢她,只是,她不喜欢我。我只能在身边守着她,若是哪天她找到归宿,我会毫不犹豫的放手。
我认为自己准备的很充分。直到她和别人在一起。
虽说依旧是朋友身份,但总隔了点什么。我开始每天酗酒,想到她和别人在一起就心如刀绞如同被敲骨震髓。
无趣啊,我一杯接一杯的喝着。上高一的时候流行一首歌,我们的无奈。没想越长大越熟稔这首歌表达的东西。
成长必然要跨过爱情的。
现在我对任何感情都不再抱有期待。逢场作戏窥探心机对我来说心力交瘁。
我不是很复杂的人,做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