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筱小
- 自不良人开始垂钓诸天
- 卖弹小男孩
- 4070字
- 2025-06-14 10:39:39
“这是你女儿?”
黄昊瞪大了双眼,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眼前皮肤黝黑却眉清目秀、身材婀娜的女子。只见她柳眉微挑,一双眸子灵动有神,与身旁圆滚滚、肥头大耳的筱翁形成了天壤之别。
筱翁微微颔首,脸上露出一抹得意之色,“正是小女筱小。”筱小微微屈膝行礼,声音清脆道:“见过黄叔,见过各位阿郎阿亚。”陆林轩微笑着点头回礼,张子凡则礼貌地拱手。
蚩梦上下打量着筱小,眼神中满是好奇,嘴里嘟囔着:“没想到筱翁竟有这么标致的女儿。”
龙天佑则直勾勾地盯着筱小,搓了搓手,憨笑着道:“婆娘,我来娶你啦。”筱小脸颊微微一红,低下了头。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众人不约而同地闪过同样的想法,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丝惋惜。龙天佑却浑然不觉,依旧傻笑着,那模样甚至可能连婆娘是什么都不知道。
筱小微微咬着嘴唇,似乎有些羞涩。
筱翁轻咳了一声,打破了这略显尴尬的氛围,“好了,都别愣着了,快入席吧。”黄昊挑了挑眉,率先走向座位,一边走一边还不忘瞥了筱翁父女一眼。
他怎么也想不通,这肥头大耳的黑胖子怎么就有这么漂亮的女儿呢。
陆林轩和张子凡对视了一眼,也跟着入座。蚩梦一屁股坐下,大声嚷嚷着:“快上吃的,本姑娘都快饿扁了。”
随着下人陆续端上菜肴,宴席总算是开始了。龙天佑看着满桌的美食,早就按捺不住,拿起筷子就准备大快朵颐。
筱翁看着龙天佑的样子,脸上露出无奈的笑容,转头对众人说道:“大家别客气,随意吃。”
黄昊端起酒杯,浅抿一口酒,目光在众人身上扫过,脸上带着淡淡的笑容。陆林轩夹了一筷子菜,转头对张子凡说道:“这菜看着还不错。”张子凡点点头,也开始动筷。
蚩梦一边吃着菜,一边说道:“没想到这筱翁府上的菜还挺合我口味。”
筱小微笑着给大家倒酒,轻声说道:“各位慢用。”龙天佑嘴里塞得满满的,含糊不清地说道:“好吃,真好吃。”
众人看着龙天佑这副模样,都忍不住笑了起来,宴席上一时间觥筹交错,交谈声不绝于耳,一副其乐融融的样子。
席间众人也趁机向筱翁问起了问题,筱翁也不愧为簋市之主,消息确实灵通。
他微微颔首,脸上带着自信的笑容,不紧不慢地回答着众人的问题,言语间透露出对娆疆各地情报的了如指掌。
“这几个月确实有不少中原人来娆疆,这些人似乎在押送犯人,后来全部都莫名的消失了,我也曾派人去查探过,却只查到这事情与万毒窟有关,便没让人继续查下去了。”
筱翁说着,眼中露出明显的忌惮之色。他轻轻叹了口气,肥硕的身躯微微前倾,继续说道:“我虽在娆疆有点势力,可跟他们比起来,实在是微不足道。若是贸然追查下去,只怕给自己和簋市子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李嗣源……”
张子凡眼中闪过一道恨意。
“一定是毒王八搞的鬼。”蚩梦咬着牙恨恨地说道,眼神里满是愤怒,双手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
“你说的毒王八是?”筱翁微微皱眉,好奇地看向蚩梦,眼神里透露出一丝疑惑。
蚩梦气鼓鼓地说道:“还能有谁,万毒窟的蚩笠,那家伙可坏了,我老爸就是被他关起来了。”
陆林轩轻轻拍了拍蚩梦的肩膀,安慰道:“先别着急,我们一定会想办法救出虺王的。”
筱翁似乎有些惊讶:“虺王被囚禁了?怪不得。毒公那家伙手段狠辣,这些年万毒窟在他的掌控下,越发神秘莫测了,就凭你们想去救虺王,恐怕……”
说着他的目光看了眼黄昊,见黄昊依旧一副淡定从容的样子,便也没再说下去。
黄昊感受到筱翁的目光,轻抿了一口酒,不紧不慢地说道:“我只是受人所托来查点事情,顺便看望下故人,至于你们娆疆内部的事,与我无关。”
闻言筱翁点了点头,脸上露出一丝若有所思的神情,缓缓说道:“既然黄兄弟只是来查事的,那老朽也不好多说。只是这万毒窟的水太深,你们几个小辈行事还需多加小心。”
陆林轩皱了皱眉头,有些着急地说道:“不管怎样,蚩梦是我们的朋友,我们不能坐视虺王被囚禁。就算万毒窟再危险,我们也得想办法。”
张子凡微微皱眉,思索片刻后说道:“林轩说得对。只是我们目前对万毒窟的情况了解有限,得先摸清楚他们的底细,再做打算。”
蚩梦在一旁气鼓鼓地说:“不管怎么样,我一定要把我老爸救出来,然后找毒王八算账!”
筱翁无奈地摇了摇头,说道:“这万毒窟可不是那么好闯的,贸然行动只会徒增危险,不过我听说万毒窟准备在五毒日进行升阶大会,或许你们可以趁机救出虺王。”
闻言蚩梦眉头一皱,咬牙切齿道在:“五毒日?毒王八这是想做什么?”
“迁阶大会?”
众人闻言,脸上纷纷露出疑惑之色,面面相觑,一时无人开口。
见状,蚩梦柳眉轻扬,不紧不慢地解释道:“迁阶大会乃是我们万毒窟广纳虫师的盛会。届时,娆疆各地虫师汇聚,其中不乏身怀绝技之辈,也难免混入心怀不轨之徒。鱼龙混杂之际,确实是救我老爸的好机会。”
“好!就等迁阶大会之时,去救小妖女她爹!”李星云目光如炬,眼底腾升起灼灼的坚定光芒,下颌微微扬起,周身仿佛凝聚着一股不容置疑的魄力。
这般决然的模样,倒是让黄昊不禁侧目。此前他总觉得李星云难成大器,此刻心中的成见竟悄然松动——看来这被自己视作“烂泥”的家伙,倒也并非一无是处,至少这份为情义豁出去的劲儿,让人不得不生出几分敬意。
筱翁手指摩挲着袖中物件,浑浊老眼微微眯起:“老朽一把老骨头,实在帮不上什么大忙。这颗避毒珠你们拿去吧。”
话音未落,碧绿色的避毒珠已滚入蚩梦掌心。
他佝偻着背退回藤椅,嘴角扯起一丝冷笑,自毒公执掌万毒窟,他这簋市子的生意便一日不如一日,明面上他自然不敢与万毒窟正面对抗,但若能借这些年轻人的手搅乱浑水......
筱翁的指节叩击扶手,发出细碎的声响,倒像是在为即将到来的混乱提前打拍子。
李星云双手抱拳,郑重地躬身行礼,身后众人亦跟着深施一礼,齐声说道:“多谢筱翁慷慨相助,这份恩情我们记下了!”
言罢,李星云直起身子,目光如炬,径直投向角落里自斟自饮的黄昊,经过了解他已经知道黄昊同歧王的关系不一般,且武功高深莫测,若是能得其相助,这次行动胜算也能多上几分。
黄昊依旧垂眸把玩着手中的酒盏,琥珀色的酒液在盏中轻轻摇晃。直到感觉到几道灼灼的目光在身上灼烧,他才懒洋洋地掀起眼皮,眼尾漫不经心地扫过众人,声音带着几分散漫与不耐:“都盯着我作甚?这事,我没兴趣。”
说罢便又垂下眼帘,自顾自地抿了一口酒,周身仿佛筑起一道无形的屏障,将旁人的期待与恳求尽数隔绝在外。
李星云微微挑眉,眼中闪过一丝狡黠,故意拖长语调,似是在吊人胃口:“额……你就一点都不好奇?毒公那老狐狸,向来心思深沉,这次和李嗣源那老匹夫勾结,指不定在谋划什么惊天阴谋。”
他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黄昊的神色,期待着对方有所动摇。
黄昊喉间溢出一声轻笑,瓷盏与桌面相碰发出清脆声响。他用指尖慢条斯理地摩挲着杯沿,连睫毛都没多抬一下:“不好奇。”
酒气混着漫不经心的尾调散开,仿佛李星云口中所谓的惊天阴谋,在他眼里不过是不值一提的闹剧。
“李嗣源和毒公皆不是善类,一旦让他们阴谋得逞,天下必定会掀起一场血雨腥风,说不定还会危及歧王,你就忍心看着歧王被卷入这场纷争?”李星云微微上前一步,眼中满是恳切,继续劝说着,试图打动黄昊。
黄昊眼皮微微一抬,目光平静却透着不容置疑的笃定,缓缓开口,语气虽淡,却似有着无形的力量:“哪怕歧国灭亡,我也能护她周全。”
那话语仿佛是许下的坚定承诺,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沉稳,仿佛只要他在,便有了可靠的庇护,周遭的空气似乎都因他的话有了一丝安定的气息。
李星云刚要张口继续劝说,蚩梦已经疾步上前,一把拽住他的衣袖,杏眼圆睁,脸颊因激动泛起绯红。她用力将李星云往后扯了一步,脖颈倔强地扬起,声音清脆而坚定:“小锅锅,你不用求他,我自己就能救出我老爸。”
尾音带着娆疆少女特有的倔强,发间银饰随着动作叮当作响,像是在为她的豪言壮语助威。
李星云望着黄昊那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模样,无奈地叹了口气,脸上露出失望的神情,正准备放弃劝说。就在这时,张子凡突然跨前一步,眼神中透着一股不服输的劲儿,朗声道:“等等,让我来试试。”
他微微扬起下巴,双手抱在胸前,目光如炬地看向黄昊,似乎在向对方宣告,自己定能说动他,话语间充满了自信,周遭的气氛也因他这突如其来的举动而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张子凡微微眯眼,直视着黄昊,掷地有声地说道:“只要前辈肯随我们去救人,我愿出一千两黄金!”
一旁的李星云原以为张子凡会有什么奇招,听到这话,不禁失望地摇了摇头,轻叹一口气,劝说道:“张兄,还是算了吧……”
话音刚落,一道黑影如鬼魅般闪过,黄昊瞬间出现在众人面前,原本半阖的双眼此刻炯炯放光,好似两团跳跃的火焰。他舔了舔嘴唇,搓了搓双手,咧嘴笑道:“成交!不过我只出手一次。”
那副见钱眼开的模样,活像个十足的财迷,刚刚的高冷劲儿瞬间荡然无存,仿佛刚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不是他一般。
李星云怔在原地,喉间滚动欲言又止。原以为张子凡要费一番唇舌周旋,没成想这位年轻得过分的前辈竟这般轻易得了回应?
他暗自咂舌,脑海中不禁浮现尸祖侯卿的身影——现在的高手都是这么特立独行的吗?
就在李星云暗自腹诽间,张子凡一把解下腰间天师令,令牌上的云纹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可以,不过,这趟出门匆忙,晚辈并未携带这么多钱财。若是前辈信得过我们天师府,这枚天师府令牌,权当押在前辈手中。待回中原,晚辈定以千两黄金赎回。”
他将令牌托在掌心,手臂稳稳前伸。
黄昊脸上笑意堆得愈发浓烈:“嘿嘿,张天师客气了,天师府这块金字招牌,我自然信得过。”
话虽如此,他的手却早已迫不及待地探出,一把将天师令攥入掌心,指尖还不忘反复摩挲令牌上的纹路,仿佛怕张子凡赖账一般。
众人见状,皆是一愣,嘴角不受控地微微抽搐——纷纷将目光投向李星云。
陆林轩蹙着眉,凑近姬如雪耳畔,声线压得极低:“这人脸皮厚得简直离谱,跟我师哥有得一拼了。”说罢,还轻轻摇了摇头,满脸无奈。
姬如雪唇角轻抿,纤长睫毛垂落半掩眸光,仅是微微颔首,声线清冷如寒潭映月:“确实。”
蚩梦柳眉倒竖,鼻间重重哼出一声冷嗤:“哼,一样的不要脸。”
筱翁抚须仰头,爽朗笑声震得酒盏里的琼浆泛起层层涟漪:“哈哈!黄老弟这性情,倒是多年未曾改分毫!”
他大手稳稳擎起鎏金酒盏,琥珀色酒液映着烛火流转,“来!且饮下这杯壮行酒,恭祝诸位此番旗开得胜。”说罢,杯沿轻叩桌面,发出清越声响,仿若已在提前庆贺凯旋之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