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两位娘子,且看我
- 猎狮虎,宰狼熊,你说是普通书生?
- 夜巡千百
- 2429字
- 2025-05-26 13:05:17
王老五被噎得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指着刘启你了半天,愣是没说出话。
娶两个?还要去打猎?
这穷酸书生莫不是失心疯了!
“疯了!我看你是真疯了!”
王老五恨铁不成钢地骂道。
“行!刘启!你小子有种!”
“到时候别说我这当村长的没提醒你!官府的差爷可不是吃素的!”
“你好自为之吧!”
说完,王老五骂骂咧咧地便转身走了。
看着村长离开,刘启随即便关上破木门转身回去。
屋内,赵含嫣和赵如烟早已穿好衣服。
虽然衣衫单薄,却也干净。
“相公……”
赵含嫣快步迎上来,小脸上满是担忧。
“村长他……他会不会去报官?”
“还有,咱们家……咱们家怎么过这个冬天啊?”
她声音带着哭腔,眼圈又红了。
旁边的赵如烟也是一脸愁容,轻轻拉了拉妹妹的衣袖,欲言又止。
家徒四壁,米缸见底,这日子怎么过?
刘启看着她们惶恐不安的模样,心里微微一软。
故作轻松的说道。
“别担心,天无绝人之路。”
赵含嫣挨着他坐下,依旧是满脸愁云。
赵如烟望着刘启,艰难开口。
“可是刘公...”
“你该叫我什么?”
“可是相...公,打猎太危险了!”
赵如烟急切地说道,抓住了刘启的胳膊。
“你哥他就是……”
赵含嫣也跟着点头,声音细弱蚊蝇。
“是啊,相公,你……你身子弱,又是读书人,哪里是山里那些野兽的对手?”
“要不,等雪小些,我们姐妹俩去山脚挖些野菜,采些冻菌,多少也能支撑些日子!”
刘启抬手,打断了她们的话。
“挖野菜能顶几天?这寒冬腊月,山里哪还有多少东西。”
他站起身,走到墙边。
墙上挂着一张半旧的猎弓,还有一小捆羽箭。
这是哥哥刘大山留下的。
弓身是山里常见的硬木柘木所制,打磨得光滑,看得出原主人很爱惜。
刘启伸手,将弓取了下来。
入手微沉,带着熟悉的质感。
“放心。”
他回头,看着炕上两双满是担忧的小脸。
“两位娘子,且看好了。”
“让你们见识见识,你们相公的箭法。”
话音刚落,他已抽出一支箭,搭在弦上。
动作流畅自然,没有半分生涩。
要知道穿越前,他可是国防大学射箭协会的会长,无论是反曲弓还是现代复,合弓,都玩的出神入化。
后来进入特种部队,在全军的比武中,弓箭项目更是拿了全军第一。
当然最主要的,刘启小时候是兴安岭猎户家出生的孩子,从小跟父亲进山耳濡目染自然也懂打猎技巧。
这弓箭对他来说,如同喝水般简单,瞄哪打哪。
“咻!”
弓弦轻响。
箭矢破空而去。
“咄!”
一声闷响,那支箭稳稳地钉在了对面墙壁的木梁上。
赵含嫣和赵如烟同时发出一声低呼,惊讶地捂住了嘴。
这……这就射中了?
刘启笑了笑,没说话。
他走到门口,推开门。
而后从怀里摸出一枚铜板。
迎着风雪,他将铜板向空中轻轻一抛。
就在铜板下落的瞬间,刘启再次拉弓。
弓开如满月。
“嗡!”
弓弦震动。
箭矢离弦!
只听“叮”的一声脆响!
那支箭竟是穿过了铜板中间的方孔,带着铜板一起,“咄”地钉在了门外的雪地上!
箭矢穿过铜钱孔,稳稳立在雪中!
赵含嫣和赵如烟哪里见过此等技巧。
两人快步跑到门口,看着雪地里那匪夷所思的一幕,眼睛瞪得溜圆。
半晌,赵含嫣才喃喃道:“相公,你……你好厉害!”
赵如烟也是满脸的不可思议,看向刘启的眼神,充满了震惊和崇拜。
之前的担忧和恐惧,在这一箭之下,顿时烟消云散。
原来,她们的相公,不是一个只会读书的文弱书生!
“现在放心了?”
刘启走过去,拔起箭和铜板,拍了拍上面的雪。
两女连连点头,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收拾一下,我去村头一趟。”
刘启将弓重新背好,又检查了一下箭囊径直朝着村头刘宽头家走去。
刘宽头是村子里最有声望的老猎户,他家也是这村里猎户们临时的聚集点。
大雪封山,独行危险。
村里这个时候的青壮猎手们往往便会聚在老猎头家中组团报名。
天气稍好便一起进山,相互有个照应,猎物按出力分配。
刘启到的时候,刘宽头家低矮的土屋内外,已经聚了七八个汉子。
他们大多穿着厚实的皮袄,腰间挎着柴刀,手里拿着猎叉或者弓箭,正在低声交谈着今天的打算。
看到刘启背着弓箭走过来,所有人都愣住了。
“咦?那不是刘家那个书生吗?”
“他背着弓箭来干啥?”
“不会吧?他也想跟我们进山?”
一个满脸络腮胡的汉子嗤笑一声。
“他?手不能提肩不能挑的,进山不是给我们添乱吗?”
“就是,到时候还要分他一份肉?想得美!”
刘启还没走到跟前,一个身材壮硕,面相有些凶狠的年轻人就拦在了他面前。
是村里的赵虎,年轻人里面最厉害的猎手。
赵虎上下打量着刘启,眼神轻蔑。
“哟,这不是刘秀才吗?怎么,书读不进去了,想跟我们抢饭碗?”
“赶紧滚蛋!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别以为你哥死了,就能拿着他的弓装样子!”
刘启脚步未停,看都没看赵虎一眼,径直朝屋檐下站着的刘宽头走去。
“刘大叔。”
刘宽头是个五十来岁的老汉,脸上刻满了风霜,眼神却很锐利。
他吐掉嘴里的旱烟沫子,浑浊的眼睛打量着刘启和他背上的弓。
“刘家小子,你来做甚?”
赵虎见刘启不理他,脸上挂不住,正要发作。
刘宽头却抬了抬手,示意赵虎闭嘴。
“你哥大山,当年在山里救过我一命。”刘宽头缓缓开口,“但这跟这事儿没关系。”
他看着刘启,眼神变得严肃。
“你想进山?”
刘启点头:“是,想跟着大伙儿搭个伙,也好糊口。”
刘宽头沉默了一下,周围的猎户也都安静下来,看着这边。
“小子,你知道山里的凶险吗?”
刘宽头指了指自己腿上一道陈年伤疤。
“我打了一辈子猎,这条命也是捡回来的。你哥是好猎手,不也折在里面了?”
“你一个读书人,细皮嫩肉的,进去就是送死!”
他的话很直白,也很现实。
刘启脸上没什么表情。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我进山,只求能打点东西,养活家里人。”
“大叔放心,路上我绝不拖累大家,也不求特殊照顾。”
“若真死在山里,那也是我的命数,怨不得旁人。”
他的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决绝。
屋檐下的汉子们都有些动容。
这书生,看着文弱,骨头倒是挺硬。
刘宽头深深看了刘启一眼,似乎想从他脸上看出点什么。
最终,他叹了口气。
“罢了。”
他指了指旁边墙上挂着的一块破木板,上面用炭笔歪歪扭扭写着一些名字,还按着红手印。
“要去,就在这上面画个押。”
“这是生死状。进了山,是死是活,各安天命。”
生死状已签,再无回头路。
刘宽头看着刘启签下,便不再多言。
“明日早晨,进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