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流言的肆虐

樱花落在肩头时,姜岁禾望向远处的许清川,他正站在教学楼前,朝她微笑。

那一刻,她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在梦中抱着破旧毛绒熊的小男孩,风从背后吹来,吹乱了他的头发,也吹凉了他的眼泪。

她迈步走向他,心里却藏着一个无法轻易说出的问题。

而这个问题的答案,或许,会改变他们的命运。

然而,她没想到的是,流言比真相更快一步。

第二天清晨,校园里已经传得沸沸扬扬。有人拍下了昨日林知夏与许清川在樱花树下争执的照片,照片被匿名发到了班级群里,还配上了一段煽动性的文字:“许清川竟是企业家私生子?当年被遗弃,如今身份成谜!”短短几小时,这条消息便像病毒一样扩散开来,甚至惊动了其他年级的学生。

姜岁禾刚走进教室,就听见后排女生低声议论:“你们听说了吗?许清川不是孤儿,他是某个大企业家的儿子。”

“真的假的?”

“还有照片呢!你没看到吗?他在福利院长大,现在突然冒出个妹妹,这事儿怎么看怎么可疑。”

姜岁禾的脚步顿了一下,却没有回头。她坐到座位上,翻开课本,试图让自己冷静下来。可那些窃窃私语像是贴着她的耳膜滑过,每一个字都清晰可辨。

午休时,她去食堂吃饭,发现原本热闹的饭桌突然安静下来。几个女生低头扒拉着饭,目光却时不时扫过来。她夹起一筷子青菜,手却微微发抖。

放学后,她走在回宿舍的路上,耳边传来熟悉的低语:

“姜岁禾和许清川是不是早就知道了?不然他们怎么会走那么近。”

“她妈妈不是财务总监吗?说不定他们家早就知道许清川的真实身份。”

“难怪她成绩一般还能当班长,原来是靠关系。”

姜岁禾停下脚步,望着前方斑驳的树影,喉咙一阵发紧。她从未如此清晰地感受到孤立无援的感觉。曾经那些对她笑盈盈的同学,如今都变得陌生。她想去找许清川,却发现他已经不见了踪影。

接下来的几天,流言愈演愈烈。有人开始翻出姜岁禾母亲任职公司与许清川父亲企业的业务往来记录,在论坛上发布各种猜测性文章,暗示姜母利用职务之便为许家谋利。更有甚者,直接将姜岁禾称为“权贵千金”,讽刺她是靠着家庭背景才获得优待。

姜岁禾开始频繁收到匿名短信,内容不堪入目。她的储物柜再次被塞满恶意纸条,甚至有人在她课桌上用红笔写上“骗子”两个字。

她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一切。

她只想见许清川一面。

可是无论她怎么找,许清川就像凭空消失了一样。早自习他不来,午休他不在,连放学后篮球场都没有他的身影。她问同学,有人说他请假了,有人说他去外地比赛了,还有人冷笑着说:“他怕是不想再见到你了吧。”

这句话像一根刺扎进她的心里。

那天晚上,她坐在书桌前,盯着窗外摇曳的树影,泪水无声滑落。她不明白,明明他说过要一起面对过去,为什么现在却选择逃避?

她拿起手机,给他发了条信息:“你在哪?我想见你。”

发送成功后,她一直盯着屏幕,直到夜色渐深,也没有等到任何回复。

第二天清晨,她在操场上遇见柳悦。对方穿着一件浅粉色针织衫,笑意盈盈地迎面走来。

“姜岁禾,最近过得怎么样?”柳悦语气轻快,眼里却带着几分讥讽,“我听说你最近很忙,忙着澄清自己不是‘倒贴精’,还要帮你妈洗白。”

姜岁禾看着她,眼神平静下来。她终于明白,这场风暴的背后,不只是偶然,而是有人在推波助澜。

“你想让我难过。”她淡淡开口,“但我不会让你如愿。”

柳悦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冷笑:“你以为你是谁?许清川根本不会为你出头。你看他现在在哪?他躲你还来不及。”

姜岁禾没有再说话,只是转身离开。她知道,现在的许清川也许真的在躲她,但她更清楚,他不是因为害怕流言,而是有难言之隐。

她决定不再等他来找她,而是主动去寻找答案。

那天下午,她去了图书馆。她翻出那张泛黄的报纸,重新仔细阅读那段关于福利院企业家夫妇的报道。她将报道上的日期、企业名称一一记下,准备回家后让母亲帮忙查证。

走出图书馆时,夕阳正好洒在台阶上,暖洋洋的光让她眯起眼。她抬头望向远方的教学楼,那里依旧空无一人。

她知道,许清川还在躲她。

但她也知道,有些事情,不能永远藏下去。

几天后的傍晚,她终于在校门口堵住了许清川。他穿着一件深灰色卫衣,神情疲惫,脸上带着一丝躲避后的愧疚。

“你为什么要躲我?”她问他,声音很轻,却带着压抑许久的情绪。

许清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说:“我不想让你卷进来。”

“我已经在里面了。”她看着他,眼里有泪光闪动,“你有没有想过,我最害怕的不是流言,是你不在我身边。”

许清川低下头,拳头缓缓握紧。

“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她继续说,“但你不该一个人扛下所有。如果你觉得我不够坚强,那就让我证明给你看。”

他抬起头,看向她的眼睛,里面盛满了坚定与心疼。

他忽然意识到,姜岁禾从来都不是那个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而是愿意陪他一起面对风雨的人。

他张了张嘴,似乎想说什么,却被远处的一阵喧闹打断。

几个学生举着手机围了过来,一边拍摄一边喊道:“许清川!你到底是不是企业家私生子?你爸爸是谁?”

人群越聚越多,镜头对准了他,闪光灯此起彼伏。

姜岁禾站到他身旁,握住他的手,声音坚定:“别怕,我在。”

他看着她,轻轻点头。

就在这一刻,远处忽然传来一声尖锐的刹车声。一辆黑色轿车停在校门口,车门打开,一名身穿西装的中年男子走了下来。

他站在阳光下,神情复杂地看着许清川,缓缓开口:

“小川,我们谈谈。”

许清川看着那中年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有惊讶、有迷茫,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说的疏离。他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姜岁禾紧紧握了握他的手,给予他无声的支持。

周围的学生们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瞬间兴奋起来,纷纷将镜头转向那中年男子,嘈杂的提问声此起彼伏。

“您是许清川的父亲吗?”

“许清川真的是您的儿子吗?当年为什么把他遗弃在福利院?”

中年男子皱了皱眉,目光扫过周围喧闹的人群,然后将视线落在许清川身上,轻声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找个安静的地方谈谈。”

许清川犹豫了一下,转头看向姜岁禾。姜岁禾微微点头,说道:“我陪你一起。”

中年男子的目光在姜岁禾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后点了点头,“上车吧。”

众人看着他们三人上了车,轿车缓缓驶离校门口,留下一群意犹未尽的学生,还在原地议论纷纷。

车内弥漫着一股压抑的沉默。中年男子坐在前排副驾驶座,透过车窗看着外面,表情凝重。许清川和姜岁禾坐在后排,两人的手依然紧紧相握。

姜岁禾偷偷看了一眼许清川,发现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眼神中透露出一丝紧张。她轻轻捏了捏他的手,小声说:“别害怕,我在呢。”

许清川回以一个感激的眼神,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

车子行驶了大约二十分钟,停在了一座豪华别墅前。中年男子率先下车,许清川和姜岁禾跟在后面。走进别墅,宽敞明亮的大厅里摆放着各种昂贵的艺术品,奢华的装饰让人眼花缭乱。

中年男子将他们带到一间书房,示意他们坐下,然后自己坐在办公桌后面,双手交叉放在胸前,看着许清川,缓缓说道:“小川,这么多年不见,你长大了。”

许清川冷冷地看着他,没有说话。姜岁禾察觉到他的情绪,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说道:“当年的事情,是我对不起你。”

许清川冷笑一声,“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这么多年你在哪里?为什么现在才出现?”

中年男子沉默了一会儿,说:“当年公司遇到了很大的危机,为了保住公司,我不得不做出一些艰难的决定。你的母亲……她身体不好,我们实在没有能力抚养你,所以才把你送到了福利院。后来公司渐渐稳定下来,我一直在暗中关注着你。”

许清川愤怒地站起来,“关注?你所谓的关注就是这么多年不闻不问吗?你知道我在福利院过的是什么样的生活吗?”

姜岁禾也站起身来,站在许清川身边,安抚地拍了拍他的后背。

中年男子痛苦地闭上了眼睛,“我知道我错了,这些年我一直在自责。现在公司发展得很好,我想弥补对你的亏欠,希望你能回到这个家。”

许清川看着他,眼神中充满了不信任,“你觉得现在说这些还来得及吗?这么多年我已经习惯了没有你们的生活,我不需要你的弥补。”

中年男子站起身来,走到许清川面前,“小川,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我是真心希望你能回来。我可以给你提供最好的生活条件,让你接受更好的教育,以后继承我的事业。”

许清川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他的靠近,“我不需要这些,我只想要一个真正爱我、关心我的家,而不是一个为了弥补过错而拼凑起来的家。”

姜岁禾看着眼前剑拔弩张的两人,心中十分担忧。她知道许清川这么多年来受了太多的苦,一时之间很难接受这个突然出现的父亲。

就在这时,书房的门被推开了,一个年轻女孩走了进来。她穿着时尚的连衣裙,长相甜美,但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骄纵。

她看到许清川,眼睛一亮,“哥哥,你终于来了。”然后又看向姜岁禾,眼神中充满了敌意,“她是谁?”

中年男子介绍道:“这是你哥哥的朋友,姜岁禾。小悠,你来得正好,帮我劝劝你哥哥。”

女孩走到许清川身边,拉着他的胳膊,撒娇道:“哥哥,你就留下来吧,我一个人在家里很孤单。”

许清川甩开她的手,“别碰我,我和你并不熟。”

女孩愣了一下,随即眼眶泛红,“哥哥,你为什么这么凶?我只是希望你能回来。”

中年男子有些无奈地看着许清川,“小川,你别这样对小悠,她也是为你好。”

许清川冷笑一声,“为我好?你们一个个都打着为我好的旗号,却从来不问我想要什么。”

姜岁禾看着气氛越来越紧张,连忙说道:“大家都先冷静一下吧。许清川,我知道你心里有很多委屈,但也许我们可以试着慢慢了解一下情况。”

许清川看了看姜岁禾,深吸一口气,坐了下来。

中年男子也重新坐回办公桌后面,说道:“小川,我知道你一时间很难接受,但我希望你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证明我对你的真心。”

许清川沉默了一会儿,说:“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但我不会轻易原谅你。而且,我不会因为你有钱就回到这个家,我要看你的实际行动。”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好,我会用实际行动来证明的。这段时间你就住在家里吧,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许清川看了看姜岁禾,姜岁禾轻轻点了点头,表示支持他的决定。

“我可以住在这里,但我希望有自己的空间,不要有人来打扰我。还有,我希望这件事不要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许清川说道。

中年男子答应道:“没问题,我会安排好一切的。小悠,你带哥哥去他的房间看看。”

女孩不情愿地嘟了嘟嘴,但还是走过来,拉着许清川的胳膊,“哥哥,跟我来吧。”

许清川甩开她的手,“我自己会走。”然后和姜岁禾一起跟着女孩走出了书房。

女孩带着他们来到楼上的一个房间,房间装修得十分豪华,但许清川却没有丝毫兴趣。他只是简单地看了一眼,就说道:“行了,我知道了。”

女孩看着姜岁禾,阴阳怪气地说:“这位姐姐,你要是没事就先回去吧,这里不欢迎外人。”

姜岁禾还没来得及说话,许清川就说道:“她不是外人,她是我最重要的人。以后你说话放尊重一点。”

女孩哼了一声,“哟,看来哥哥还挺护着她的。不过没关系,等哥哥在这个家待久了,就会知道谁才是真正对他好的人。”

许清川没有理会她,对姜岁禾说:“你先回去吧,不用担心我,我会处理好的。”

姜岁禾有些不放心地看着他,“那你有事一定要给我打电话。”

许清川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姜岁禾离开别墅后,许清川独自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思绪万千。他不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也不知道未来会发生什么。

这时,门铃突然响了起来。他起身打开门,发现是那个女孩站在门口。

“哥哥,我给你送点水果。”女孩笑着说道,手里端着一盘水果。

许清川冷冷地看着她,“不用了,你拿走吧。”

女孩却强行挤了进来,将水果放在桌子上,“哥哥,你别这么冷淡嘛。我知道你还在生我的气,但我真的没有恶意。”

许清川皱了皱眉,“我希望你以后不要随便进我的房间。”

女孩撇了撇嘴,“哥哥,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凶?我可是你的妹妹啊。”

许清川无奈地叹了口气,“我现在不想和你说这些,你先出去吧。”

女孩没有离开,反而走到他身边,拉住他的手,“哥哥,你就不能对我好一点吗?我从小就没有哥哥,我一直很希望能有一个像你这样的哥哥。”

许清川想要甩开她的手,但她却抓得很紧。就在这时,门突然被推开了,中年男子走了进来。

他看到这一幕,脸色变得十分难看,“小悠,你在干什么?”

女孩吓得松开了许清川的手,低着头说:“爸爸,我只是想和哥哥聊聊天。”

中年男子严厉地说:“小悠,你注意一点自己的行为。小川刚回来,你不要给他添麻烦。”

女孩委屈地哭了起来,“爸爸,你为什么只责怪我?哥哥他也不理我。”

中年男子叹了口气,“好了好了,都别闹了。小川,你别往心里去,小悠她不懂事。”

许清川冷冷地说:“我无所谓。”

中年男子看着许清川,说道:“小川,你既然决定留下来,就要试着融入这个家。以后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事情好好商量。”

许清川没有说话,只是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又对女孩说:“小悠,你以后要尊重你哥哥,知道吗?”

女孩抹了抹眼泪,点了点头。

中年男子走后,女孩恶狠狠地瞪了许清川一眼,“都是你害我被爸爸骂。”然后转身跑了出去。

许清川看着她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他知道,这个家的水很深,以后的日子恐怕不会太平。

接下来的几天,许清川尽量避免和女孩接触,专注于自己的学业。但女孩却总是找各种机会接近他,让他不胜其烦。

一天晚上,许清川正在房间里复习功课,突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他打开门,看到女孩正和一个陌生男子争吵。

“你到底想怎么样?我已经说过了,我不喜欢你。”女孩愤怒地说道。

陌生男子却不依不饶,“小悠,你别装了。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喜欢我吗?只要你跟我在一起,我可以让你过上好日子。”

许清川走上前去,挡在女孩身前,“你是谁?为什么在这里纠缠她?”

陌生男子上下打量了一下许清川,不屑地说:“你又是谁?她的野哥哥吗?”

许清川眉头一皱,“请你放尊重一点。如果你再纠缠她,我就不客气了。”

陌生男子冷笑一声,“哟,还敢威胁我。你知道我是谁吗?”

就在这时,中年男子听到动静赶了过来。他看到陌生男子,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怎么又来了?我已经警告过你,不要再骚扰小悠。”

陌生男子看到中年男子,嚣张的气焰顿时弱了下来,但还是嘴硬地说:“叔叔,我是真心喜欢小悠的。”

中年男子愤怒地说:“你这种人我见多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你马上给我离开这里,否则我就报警了。”

陌生男子犹豫了一下,然后恶狠狠地看了许清川一眼,“算你运气好。”说完便转身离开了。

女孩看着许清川,眼中闪过一丝感激,“哥哥,谢谢你。”

许清川点了点头,“不用谢,以后离这种人远点。”

中年男子看着许清川,眼中露出一丝欣慰,“小川,这次多亏你了。”

许清川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回到了自己的房间。

然而,这件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几天后,学校里突然传出了一些关于许清川的谣言。说他仗着家里有钱,在外面欺负人,还和一些不良少年混在一起。

许清川知道,这肯定是那个陌生男子搞的鬼。他找到姜岁禾,将事情的经过告诉了她。

姜岁禾气愤地说:“太过分了,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澄清这些谣言。”

许清川无奈地说:“我也想澄清,但现在没有证据,别人根本不会相信我。”

就在他们发愁的时候,女孩找到了许清川。她低着头,满脸愧疚地说:“哥哥,对不起,这些谣言是我引起的。那个男人是我的追求者,我拒绝了他,他就怀恨在心,想要报复我。没想到他会把你也牵扯进来。”

许清川看着她,叹了口气,“算了,既然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就想办法解决吧。”

女孩感激地看着他,“哥哥,我一定会想办法帮你澄清的。”

这时,姜岁禾突然想到了一个办法,“我们可以找那个男人当面说清楚,让他承认是他编造的谣言。”

许清川点了点头,“这倒是个办法,但他不一定会承认。”

女孩说:“我可以约他出来,然后你们躲在一旁,录下他承认的视频。”

许清川和姜岁禾商量了一下,觉得这个办法可行。于是,女孩给那个男人发了消息,约他在一个公园见面。

到了约定的时间,许清川和姜岁禾提前躲在了公园的角落里,女孩则在公园的长椅上等待那个男人。

不一会儿,那个男人来了。他看到女孩,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小悠,你终于想通了?”

女孩冷冷地看着他,“我今天叫你来,是想让你停止那些谣言,不要再伤害我哥哥了。”

男人冷笑一声,“你以为你是谁?我想怎么样就怎么样。”

女孩愤怒地说:“你要是不停止,我就把你做的事情告诉所有人。”

男人不屑地说:“你没有证据,谁会相信你?”

就在这时,许清川和姜岁禾从角落里走了出来,许清川拿着手机,说道:“我们已经录下了你刚才说的话,你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

男人看到他们,脸色变得十分难看,“你们竟然算计我。”

许清川冷冷地说:“是你自己咎由自取。你现在要么承认是你编造的谣言,公开道歉,要么我们就把这个视频交给警察。”

男人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妥协了,“好,我承认是我编造的谣言,我会公开道歉的。”

许清川点了点头,“希望你说到做到。”

男人灰溜溜地离开了。女孩看着许清川,眼中充满了敬佩,“哥哥,你真厉害。”

许清川笑了笑,“这没什么,以后遇到事情要冷静,不要冲动。”

经过这件事情,许清川和女孩的关系逐渐缓和了。女孩也开始尊重许清川,不再像以前那样任性。

然而,就在许清川以为生活终于可以平静下来的时候,一个神秘人的出现打破了这份宁静。

一天晚上,许清川收到了一条匿名短信,上面写着:“想知道你亲生母亲的真相吗?明天晚上十点,来废弃工厂见我。”

许清川看着短信,心中充满了疑惑。他不知道这个神秘人是谁,也不知道他说的真相是什么。但他对自己亲生母亲的事情一直很好奇,于是决定去赴约。

第二天晚上,许清川瞒着所有人,来到了废弃工厂。工厂里一片漆黑,阴森恐怖。他小心翼翼地走进工厂,四处寻找那个神秘人。

突然,一个身影从黑暗中走了出来,正是那个神秘人。他戴着口罩,看不清面容。

“你是谁?你说的真相是什么?”许清川问道。

神秘人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反问道:“你真的想知道吗?知道了可能会让你很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