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难忘之夜

撒鲁特林北部正是与莱泽萨交战的地带,虽然他们两个都是小国但战事也十分激烈,撒鲁特林北部的人民正在饱受疾苦。村庄里原本肥沃的土地如今干裂的如同老妇人的手背,裂痕中透出的不是泥土的芬芳而是绝望的气息。成堆的尸体到处都是,带来了瘟疫还有可怕的食尸生物让老百姓的生活雪上加霜。在这样的绝境中,人们的心灵也逐渐被绝望所侵蚀,他们开始变得冷漠,甚至为了争夺一点点食物而大打出手。社会秩序开始崩溃,强盗横行。一些人为了生存不得不走上偷窃、抢劫的道路。

猎魔人身披斗篷牵着白马来到一个村庄里,村庄不大但是设施很齐全,破败的风车,水塔,简陋的铁匠铺,还有一座平平无奇的小酒馆儿。他在酒馆门前停了一会儿,听着屋内喧嚣吵闹的人声。是的,现在酒馆里应该都是些街头混混或者被逼的走投无路的强盗。猎魔人踌躇了一会儿还是决定推门进入,在这一瞬间整个酒馆如同时间静止一般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在盯着这个“生面孔”。

“呸!怪胎。”一个满脸大胡子的男人朝着猎魔人的靴子旁吐了口口水。然而兔子并没有理睬径直的往吧台走去。酒馆老板抬起脑袋,打量来人。猎魔人仍穿着斗篷,僵直的站在台前,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来点儿什么?”

“啤酒。”他低沉的声音让人听了不太舒服。

老板用帆布围裙抹抹手,拿来个裂口的陶瓷杯子,装满一大杯啤酒。

兔子没像其他客人那样找张桌子坐下,他仍站在柜台旁用红色的眼睛盯着老板。他喝了口啤酒拿出皇帝的悬赏令拍向柜台,示意让老板看。

“关于这个女人,你知道多少?”

“哈!又一个不怕死的。”酒店老板没好气的说着一把将悬赏令推了回去,“这该死的女人把我们害惨了。总是在我们这一带吸小孩儿的血,我们这里的人都恨透她了.........”

酒馆老板抱怨的同时兔子观察到了一个奇怪的地方,出于好奇猎魔人打断了他。

“不好意思打断你,有一件事情我十分好奇。”他指向酒店老板的衣领,“你的衣领为什么会有血迹?不要说这是什么牲畜的血,我可是猎魔人,辨别血迹是我的专长。”

“你说这个啊!”酒馆老板突然笑了起来,与刚刚板脸的样子截然不同。“这是今天早上我到村庄西侧丛林里搬尸体蹭到的。就是被那女人害死的小女孩儿啊!我把她搬进村西边的土坑里了,我建议你赶快过去猎魔人,因为他们马上就要焚烧尸体了。”

“好的,我知道了!”兔子担心尸体被烧,就连忙放下没喝完的啤酒转身离开酒馆,而后骑上自己的白马沿着村道往西侧跑去。果然在西侧村外的空地上发现了堆积尸体的巨坑,兔子跳下马进入巨坑,扑面而来的尸臭侵扰着他的鼻子。猎魔人在众多尸体中找到一具比较完整,没有腐烂的幼年女孩,把他带出深坑放到旁边的草地上。

兔子看着女孩的尸体红色的双眼开始观察她的每一处伤口。

“胸口被锋利的爪子戳穿,看来我们的怪物力气很大,”他沿着胸前的伤口往上看,“脖子处有咬痕,咬痕穿破动脉,她的血被吸干了,但是咬痕很大,绝对不可能是和正常人类一样的体型。”突然兔子看到了一撮儿动物的皮毛粘在女孩的脖子上,他拿起毛发闻了闻皱皱眉头思索着看向远方山顶上的废弃城堡。

“她是狼人?但.......”年轻的猎魔人陷入沉思,“狼人怎么能杀死之前来这儿的猎魔人呢?就算是经验丰富的狼人也不可能啊!”他知道这个事情不能在拖延下去了,如果今天晚上再不去古堡那明天巨坑中又要多一具尸体。

太阳落山后兔子孤身一人来到古堡不远处的废弃哨所内,里面只剩一张脏兮兮的桌子。猎魔人来到桌前冷静细致的准备着,他把自己的收纳包放到桌子上,打开上面的金属扣儿拿出三个黑色玻璃制成的黑色小药瓶。

他又从后背抽出右边的那把长剑,与之前的那一把不同。这把的剑柄很精致,闪闪发光的黑色剑鞘上满是古老的符文,剑刃在月光中发出清冷的寒光,准确的来说是纯银的剑光。

兔子深深吐了一口气打开一瓶药水洒在剑刃上,药水解除银色的剑刃发出暗红色的光,随后拿起另一瓶药水一饮而尽。

他闭上眼睛一动不动的坐在地上,剧毒的药物正加快他的呼吸和心跳,他的脸变得铁青,血管发黑。若不是从孩童时代就习惯了药性,这种药剂无异于致命的猛毒。当他的神色平静后将第三瓶药物携带在身上离开哨所往城堡走去。临近城堡时猎魔人听到了一个女孩的歌声。

“Wolves asleep amidst the trees,

Bats all aswayin' in the breeze,

But one soul lies anxious, wide awake,

Fearin' all manner of ghouls, hags and wraiths

For your dolly, polly sleep has flown,

Don't dare let her tremble alone.

For the witcher

Heartless cold,

Paid in coin of gold,

He comes, he'll go,

Leave naught behind

But heartache alone.

Deep deep woe”

穿着黑色夹克的女孩拿着一个布娃娃站在古堡门前眺望远方,她不时玩弄着手中的娃娃继续唱着她的歌。

“唱的不错,听着像是英吉利语。”兔子手持长剑站在女孩身后,他的狼头吊坠在剧烈抖动,很显然眼前的女孩不是普通的人类。

“怎么?猎魔人,你也是来杀我的吗?”女孩儿回头看向兔子看到他的脸调皮的笑了一下,“你是喝了多少毒药,你的脸跟个死人一样!”

“他们雇我除掉你。”兔子苦笑着,“我不想杀有智慧的怪物,但是你杀的人实在太多了。”

“切!”女孩憎恶的瞪着他,狠狠的扔掉手中的娃娃。仿佛心里有许多的怨气与怒火。

“你也和他们一样好坏不分!我们古堡里见,猎魔人。”

女孩突然化作一团黑雾直接飞到城堡的二层平台进入窗子里,兔子看到眼前的这一幕才恍然大悟。

“她不是狼人,是个高阶吸血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