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震撼全班

他的目光如同实质的冰线,扫过教室,最终定格在最靠边的一排——

正是白麟、谢邂、云小、周长溪四人所在的角落。

他的手指,也随之指向了那个方向。

坐在最前排的云小首当其冲,在舞长空冰冷目光的注视下,他身体明显一颤,连忙有些慌乱地站了起来。

“大…”

“大家好。”

云小的声音带着紧张,目光不敢直视舞长空,

“我叫云小,武魂是星盘,魂力十二级。”

“我想成为一个智慧辅助型战魂师。”

说完,他几乎是逃也似地坐了下去,脸色微微发白。

云小之后,便轮到了他身旁的白麟。

白麟缓缓起身,动作不疾不徐。舞长空那仿佛能冻结灵魂的目光落在他身上,却未能在他清澈的眼眸中激起半分涟漪。

他的平静并非强装,而是源于内心的强大与坚定。

这份远超同龄人的沉稳,不仅得益于黑麟带来的压力与磨砺,更源于他如今实实在在的两环大魂师修为所赋予的底气。

他站得笔直,声音清朗而清晰地传遍教室:

“唐舞麟,武魂蓝银草,魂力二十三级。”

“目标是变得更强,然后去保护我想要保护的人。”

话语简洁,却蕴含着不容忽视的决心。

“二十三级魂力!”

“等一下,他叫唐舞麟!”

“原来是他!”

“学院三年学杂费加餐费全免的那个!”

“他到底是蓝银王还是蓝银皇啊!”

白麟的话音刚落,教室里瞬间炸开了锅!

惊呼声、震撼声此起彼伏。

他们也没想到,那个传闻中的天才,居然会来到五班?

以他的天赋,不应该去一班才对么?

大家也没有质疑,或者说唐舞麟是废武魂。

毕竟能在九岁修炼到二环的境界,就代表他的蓝银草,肯定不是单纯的蓝银草。

讲台后,舞长空那万年冰封般的脸上,也终于出现了一丝极其细微的波动——

那是惊讶。

他那双深邃冰冷的蓝眸第一次在白麟身上停留了超过一秒,锐利的目光仿佛要将这个拥有废武魂却展现出惊人魂力的少年看透。

“唐舞麟?”

舞长空冰冷的声音响起,带着一丝确认的意味,

“你就是那个龙恒旭主任特意去傲来城招来的新生?”

显然,龙恒旭在交代五班学生情况时,特别提到了这个“特殊”的学生。

白麟平静点头:“是。”

舞长空的目光更加锐利,如同冰锥:

“蓝银草武魂,九岁,二十三级魂力……”

“你的修炼速度不合常理,应该是有潜在的隐藏血脉或者特殊机缘吧?”

他的见识远超普通教师,立刻想到了最合理的解释。

毕竟,纯粹的废武魂不可能有这种逆天速度。

紧接着,一个更大的疑问浮现在舞长空心中,他的语气带上了一丝冰冷的探究:

“既然如此,以你的潜力,为何会被分配到五班?”

这显然不符合学院“择优培养”的常规逻辑。

面对舞长空直指核心的疑问,白麟的表情依旧平静如水,仿佛在陈述一个再简单不过的事实:

“我认为,来到五班,更能锻炼自己。”

这个回答简洁明了。

但实际上,白麟心中所想远不止于此。

他对分到哪个班级根本无所谓。或者说,来到公认的“差生班”五班,反而正合他意。

在所谓“最好”的班级,像他这样拥有“废武魂”蓝银草却身负两环修为的异类,必然会引来更多好奇、质疑甚至刻意的嘲笑和挑衅。

他对于这种无意义的麻烦和冲突,向来秉持能免则免的态度。

否则,一旦激怒了黑麟……

一班那些自视甚高的学生,恐怕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五班这种相对“低调”的环境,更适合他隐藏实力,安静修炼。

舞长空听完白麟的回答,脸上的冰冷表情没有丝毫变化,仿佛只是听到了一句无关紧要的话。

但在他那双冰蓝色的眼眸深处,却掠过一丝极淡、几乎无法察觉的满意。

他不再追问,只是用那标志性的冰冷语调说道:

“既然来了五班,就好好修炼。”

这句话,既是命令,也隐含着一丝认可。

“继续。”

舞长空的目光移向下一位。

坐在白麟后面的周长溪连忙站起来,声音洪亮但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

“我叫周长溪,武魂是大力神猿,魂力十一级!”

“目标是成为一名强大的力量型战魂师!”

说完,他偷偷瞄了一眼白麟,才坐下。

……

最后,轮到了谢邂。

他站起身,身姿挺拔,带着一股属于敏攻系魂师的锐气,声音清晰而带着少年人的骄傲:

“谢邂,武魂光龙匕,魂力十八级,目标是成为最顶尖的敏攻系战魂师!”

十八级的魂力,在新生中绝对算得上是佼佼者,若是平时,足以引起一阵羡慕的骚动。

但此刻,在唐舞麟那惊世骇俗的二十三级的对比之下,教室里的惊呼声明显小了许多。

众人看向谢邂的目光虽然依旧充满羡慕,但那份震撼感,已经被前面那个蓝银草少年彻底夺走了。

待最后一名学生介绍完毕,舞长空冰冷的目光再次扫过全场,将每一个新生的面孔都印入脑海。

“明天开始,正式上课。”

他的声音不高,却清晰地传入每个人耳中,

“我的课,比其他老师更难。”

他顿了顿,似乎是在给学生们消化这句话的时间,然后才用毫无起伏的语调说出最后通牒,

“所以,需要做好心理准备。”

“如果没信心坚持下去的,要么现在去找龙恒旭主任申请换班,要么……”

“退学。”

两个字落下,如同两块寒冰砸在地面。

他没有再多说一句废话,甚至没有给学生们留下提问或犹豫的时间。

直接转身,迈着修长而冰冷的步伐,在寂静得可怕的教室里,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那扇略显陈旧的门在他身后轻轻关上,留下满屋子神情各异、心头沉甸甸的学生,以及空气中尚未散尽的寒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