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无法修炼的天才

灵界东部,林中帝国-天行城。

城东玄家,议事厅内气氛压抑。

“这孩子……真不能进入异人境界?”玄父玄岳攥着玄千散发橙光的异能检测水晶,眉头拧成“川”字,声音发颤。台下的玄千攥紧衣角,仰头望着父亲。他天生灵瞳,能看见常人难察的能量丝线,可无论怎样尝试修炼异能,体内都像被无形屏障阻隔,始终不能进入异人境界。 

“家主,按我们玄家规矩,即便拥有橙色品质的灵瞳异能,十六岁前还不能进入异人境界,便要……”长老玄山看向玄岳欲言又止。

“够了!”玄岳怒喝,“我玄家子孙,岂能因这点波折被摒弃!”大厅内陷入安静,过了一会,“千儿我自会想办法,这次就到这吧。”玄岳看向玄千。玄千低下头羞愧不已。

夜晚,玄千独自坐在院中,月光洒在肩头,他望着天上闪烁的星子,灵瞳中倒映出细碎光尘——那是灵界特有的“星屑异力”,常人看不见。

“为何别人能修炼,我却不行。”玄千喃喃,指尖无意识划过石桌,竟将坚硬青石板划出浅痕。

微风拂过,玄岳拿着一个药瓶走过来,青布长衫沾着夜露,他将药瓶放在桌上,“千儿,疼吗?”掌心贴着玄千的肩膀。玄千转过头泪眼婆娑的看向玄岳:“父亲,我是不是真的……”话音未落,酸涩的眼泪便砸在玄岳的手背上。玄岳轻轻搂住儿子颤抖的肩膀,粗粝的指腹抹去他脸上的泪痕:“还记得你娘走之前说的话吗?”他声音低沉,带着岁月沉淀的温柔,“她说,咱家千儿生来眼睛能看见星辰,将来定是要摘星的人。”

玄千猛地抬头,记忆里母亲病危时苍白的笑脸与眼前父亲疲惫却坚定的目光重叠。那时他才六岁,母亲摸着他的脸颊,说这灵瞳是老天爷给的礼物。

“既然异能检测水晶能测出来,就代表你有力量。”玄岳拿起药瓶,“这是我托医师给你调配的药水,可以使修炼突破有更大的几率。”

玄千盯着药瓶里的药液:“父亲,您已给我用过不下百种药方,却还是这个样子,我什么都控制不了。”

“你小时候学走路,摔了多少回?”玄岳突然问,见儿子发愣,便继续说,“从爬到走,从走到跑,哪一步不是摔出来的?这股力量既然选了你,便不会轻易离开。”他将药递到玄千唇边,“喝了吧,就当这是命运给你的第一杯酒——烈,但后劲足。”

玄千接过药碗,辛辣的药汁混着父亲手掌的温度滑入喉间。不久,玄岳从袖中拿出一个青色玄戒,“这是我们祖传的戒指,之前一直是你母亲在佩戴,按理说这应该是你母亲送给你未来的妻子,可是……”,玄岳强行忍住伤感,“今天,我将它交给你。”玄岳将戒指塞进儿子掌心。玄岳:“睡吧,明天的家族测试不要有太大压力。”

玄千攥紧戒指,感受到丝丝凉意渗入掌心。父亲吹灭烛火前,他听见一句极轻的叹息:“放心,就算整个灵界都说你不行……爹的眼睛,永远看得见你的光。”

次日,玄家演武场。

“哟,这不是‘天才’玄千嘛,怎么,又来观摩我们这些庸才?”玄虎晃着膀子挑衅,他是躯体异能者,已到异人3级,仗着力量常欺负玄千。

他唇角勾起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喉结随着低沉的嗤笑轻轻滚动。微微鼓起的胸肌在衬衫下起伏,双臂抱胸时隆起的肌肉将衣袖撑得紧绷,眼神中透露出的冷冽与强大的气场,瞬间震慑住周围的喧嚣。

玄千转身欲走,玄虎却伸出腿绊倒他。

“连路都走不稳,还想修异能?趁早滚出玄家!”玄虎狞笑。

玄千摔在地上,掌心磕到碎石,剧痛袭来。玄虎却变本加厉:“拥有罕见的橙阶异能,不能修炼,不还是个废物,跟你那废物娘一个德行。”玄千听到,握紧拳头,猛地站起来,手中还滴落一滴滴的鲜血,“你再说一遍。”玄千狠狠瞪着玄虎。

玄虎不以为然:“再说一遍,我就是再说十遍也是这个意思,不服就来打一场,你赢了我就道歉。”

玄千愤怒道:“来就来,谁怕谁。”

不久两人便站在竞技台上,竞技台周围许多人。“这次我可不会留手,怕了的话就去哭鼻子。”玄虎嚣张道。

玄千开启灵瞳,橙色光芒充斥双眼,玄虎周身的力量脉络在他眼中清晰如网。玄虎猛地踏碎青砖,拳风裹着砂砾直取玄千面门。千钧一发之际,玄千侧身翻滚,脚尖点地跃起看向玄虎。玄虎攻击的破绽如同黑夜中的火把般显眼,玄千用尽全力朝玄虎的弱点踢去,玄虎吃痛倒下。

玄虎漏出的愤怒的表情,玄虎暴喝一声,身体周围泛起紫色色光泽,蓄力一拳向玄千冲去。“好快!”玄千躲闪不及,手臂护在前方,但还是被击退到竞技场边缘,不等玄千稳住身形,玄虎又快速冲到玄千侧边,一记飞踢重重命中玄千背部,玄千跌到地上吐出一口血。

玄虎居高临下看着玄千,“就这点能耐。”玄千擦掉嘴角的血痕,一个回旋踢向玄虎踢去。玄虎单手抓住玄千的腿,旋转几圈狠狠将玄千砸在地上,地上顿时出现裂纹。

玄千艰难的站起来。“怎么,还不服”,玄虎说着又向玄千打出一拳,就当快击中玄千时,一道水墙在玄千身前显现。

“住手。”

恍惚中,玄千只模糊看见一个蓝衣女子挡在自己前面,随后玄千便失去意识倒在地上。

她身着一袭幽蓝广袖襦裙,衣袂上银丝绣就的流云暗纹随着步伐若隐若现,宛如将浩瀚夜空披在身上。及腰青丝以同色发带松松束起,几缕碎发垂落。

那双眸子如浸在寒潭里的蓝宝石,澄澈中透着几分清冷疏离,眼尾微微上挑,鼻梁小巧而挺翘,樱唇不点而朱,此刻正轻抿着,平添了几分孤傲。

肌肤白若凝脂,在蓝裙的映衬下泛着冷玉般的光泽,脖颈纤细修长,锁骨精致得仿佛能盛住一汪清泉。整个人周身萦绕着空灵出尘的气质,像一朵生长在雪山之巅的蓝莲,美得惊心动魄,却又让人不敢轻易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