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现在订房间....?”男人带着隐晦的迟疑,又像是把定夺权抛给她。
“嗯.....”女孩低着头轻轻的应了声,语气轻飘飘但是却带着坚定,没有抵触意味。
慕亦谨想了想,本来想带去尹宗权那边的酒店,但是又怕尹宗权问东问西,更何况他还是林妱妱以前的老板。
“直接去我家吧,家里什么都有。”
林妱妱微顿:“你在这有房子吗?”天真的话语脱口而出,后马上反应过来,人家这么有钱,外地有房产不也是应该的吗?
慕亦谨点头:“嗯,朋友之前是房地产商,开发的时候给我留了一套。”
“哦,原来是这样...”女孩的声音中带着一点不易察觉的失落,他这么优秀,朋友也都是大老板,而她只是咖啡店打工的小妹,不知道他看上了她什么。
慕亦谨的房子在离市中心稍远一些的地段,这处地段只有他一处别墅,刚开始他朋友本来还要给他一套大平层,他不喜欢热闹的住处就没要,只留了这一处。
车子从繁华的市中心驶离,渐渐的不知上了哪条路上,这条路上只有他们这一辆车,而且地段的路灯和旁边的绿化带也比较奢华。
林妱妱好奇的发问:“这条路是哪里,我在江城这么多年都不知道。”
男人一手扶着方向盘,一手抽空拉过她的手放在掌心里轻轻揉捏:“这是私人道路,是我前几年修的。”
!!!!!
尽管知道他很有钱,但是这番风轻云淡的话还是震惊了林妱妱。
“那你这好批下来吗?”
慕亦谨随意答道:“好批啊,整块地皮都是我的,而且我都是按照规定的程序进行审批和修建。”
整块地皮都是他的.....
林妱妱默默地闭上了嘴。
道路尽头是一处四层欧式别墅。
推开通高的 Pompeii锻铁铜艺大门,奢华的气息扑面而来。
入口是挑高近八米的大理石拼花门厅,巨大的 Murano水晶吊灯从天穹垂落,折射出璀璨光芒,右手边是采用整面落地玻璃窗设计的 Living Divani品牌顶级布艺组合沙发围合的奢华会客厅,面向花园。
配以Baxter大理石茶几和Giorgetti扶手椅。开放式厨房与早餐厅相连,配备全套 Gaggenau嵌入式厨电(包括蒸烤一体机、红酒柜、双开门冰箱)和巨大的岛屿台面,岛台台面是整块打磨的Calacatta Oro大理石,质感冰冷而高贵。一个设施齐全的私人 Bowers & Wilkins声学系统打造的影音室隐藏在一隅。
拾级而上, Kos浮雕刻面黑胡桃木楼梯扶手触感温润。二层主要是静谧的书房和两间设施齐全的客房套房。主书房铺设着厚重的手工 Heriz波斯地毯,整面墙的定制 Poliform书柜直抵天花板,配以Minotti皮革沙发椅,窗外是精心设计的园林景观。
而最让林妱妱惊叹的空间,是顶层,一个无边恒温泳池占据了屋顶平台的中央区域,采用高科技玻璃围挡,部分区域悬挑而出,仿佛悬浮在花园和远方城市景观之上。泳池水在夕阳下波光粼粼,通过 Jacuzzi智能系统控制水温和按摩功能。
池畔环绕着 Dedon户外沙发和Roda躺椅,专为日光浴和星空派对设计。户外厨房配备了 Weber Summit烧烤炉和制冷设备,透明的水晶玻璃天窗部分覆盖泳池上空,既引入自然光,又可闭合以应对天气变化。角落甚至设有一张 Wilson品牌的高端专业乒乓球桌。
此时夜幕低垂,散发着薄弱的微光的星子在天边闪烁,林妱妱在玻璃围墙前眺望着远方星星点点的城市烟火,一排排路灯像是蜿蜒的巨龙,晚风带着清新的凉意拂过,令人神清气爽。
这边大部分都被绿植覆盖,外面葱葱郁郁,如果是白天来,一定被它盎然的绿意所沉醉。
无论是阳光洒满的午后草坪,还是华灯初上的顶层派对,或是深陷于客厅那触感细腻的沙发之中,这座别墅不仅是居住之所,更是顶级奢华品味与尊贵生活方式的完整体现。
怪不得有钱人注重享受,如果她有钱的话,一定会更加奢靡。
一双有力的胳膊圈上她的腰,后背落入温暖的怀抱。
耳垂被轻轻含在嘴里,带着男人喷洒的炙热的气息。
“外面冷,先去房间里吧。”男人含混的话语带着一丝情欲。
推开黑胡桃木双开门,主卧最震撼的,莫过于正对床榻的巨型落地窗。
脚下,波光粼粼的无边泳池仿佛与露台融为一体。
远处,精心设计的花园绿意层层铺展。
更远方,开阔的城市或林野风光尽收眼底,日夜皆是流动的风景。
中心是贵气低调的白色0大床,铺着顶级丝缎床品。
脚下覆盖着奢华波斯地毯,窗边点缀名贵大理石。
挑高天花垂下璀璨的水晶吊灯。
窗畔一角设有真皮休闲沙发,是静享这无敌视野的最佳位置。
智能系统轻触面板即可掌控灯光、窗帘与声乐。
慕亦谨轻触控制器,明亮的灯光瞬间转为柔暗,智能窗帘无声合拢。
温热的唇瓣被倏然攫取,男人的吻带着难掩的灼热与迫切。
微喘的间隙,他沙哑低语,指腹留恋地抚过她柔软的唇角:“家里…怎么说?”
“我…告诉妈妈今晚在同事家…”她声线微颤。
他额头抵着她的,灼热气息交融,话语低沉而郑重:“宝贝,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只要你犹豫,我立刻送你回去。”
心湖似有微澜,她深知自己有时冲动,可过往所有际遇里,慕亦谨那份沉甸甸的真心,是她唯一确信的光。
“不…”她迎着他目光,声音虽轻却清晰,“我想留下…陪你…”话音未落,便被他更深的吻封缄,只余下唇齿缠绵间压抑的轻喘与低吟。
咔哒。
黑暗里传来一声金属扣轻响。他滚烫的吻落于她耳际,低沉的呢喃如誓言:“妱妱…别怕,我会把承诺揉进骨血里,对你,绝不敷衍。”
嗡——
一阵颤音。
两人纷纷顿住。
慕亦谨眉头紧锁——
这次震动的,赫然是他的手机。屏幕上跳动着尹宗权的名字。深更半夜,无非又是些无聊的酒局邀约。
他指尖划过屏幕,利落挂断,正要重新沉溺于怀中的温香软玉——
嗡——
嗡——
数条信息接连轰炸,急促的提示音在寂静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啧!”
箭在弦上,硬生生被截断。慕亦谨额角青筋微跳,胸腔涌起一股无名邪火。
他甚至懒得点开那些聒噪的语音,咬着牙骂出一句:“侬要西啊!”
直接将手机摁成黑屏。
他扯过丝绒被,带着未消的燥意重新埋首于少女馨香的颈窝。
*
然而这份静谧未能持续,楼下客厅骤然响起沉重而急促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裹挟着明显的不耐,瞬间便迫近卧室门口。
那气势汹汹的架势,令慕亦谨心头一凛。他反应极快,几乎是出于本能地拽起被子将林妱妱盖了个严实,自己则迅速翻身坐起——
砰!房门被猛然撞开!“你特么在家装死啊!电话不接短信不回,你这贱……”尹宗权的咆哮戛然而止。
眼前景象足以让他愣在当场:凌乱床褥间隆起暧昧人形,女人的裙子与男人的衣服凌乱交织在地毯上。林妱妱被这突如其来的巨响吓得浑身一颤,白嫩的双脚上染着红色甲油,显眼又带着撩人的性感。
她下意识地瑟缩着往慕亦谨身后躲去,同时紧紧攥住被沿,只露出一双犹带湿意、眼尾泛红的美眸——那惊怯中杂糅着未尽春情的潋滟波光,瞬间撞入尹宗权的眼底。
慕亦谨眼神骤冷,看他这幅死样子,抄起床头半杯水毫不犹豫地朝他砸去:“找死?滚!”
他赤裸的上身肌理分明,半张侧脸还残存着模糊的口红印痕,薄唇更是沾染了鲜艳色彩,在昏暗中平添几分危险的性感。又带着不羁,尹宗权猛地回神,脸上先是愕然,随即浮起一抹恍然,继而化作毫不掩饰的浮夸表情。
“啪、啪、啪。”
他缓慢地、极具讽刺意味地鼓了三下掌,眼神里混杂着惊诧、揶揄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深意——仿佛无声的控诉:老子有急事找你,你倒在这儿醉卧美人膝?
林妱妱紧张地拽了一下慕亦谨的裤腰,眼前这男人眉宇间不经意泄出的锋锐与额角那道浅疤带来的戾气,让她本能地感到压迫。
他扫视过来的探究目光,带着毫不掩饰的玩味,更让她局促不安。慕亦谨反手紧握她微凉的手指,声音紧绷却压低了安抚:“别怕,穿好衣服等我。”
他翻身下床,一把钳住尹宗权的手臂,力道大得不容抗拒,几乎是生拉硬拽地将人拖出了弥漫着暧昧余温的卧室。
确认脚步声消失在楼梯尽头,林妱妱像只受惊的小鹿般冲下床,咔哒一声锁死房门,她飞快地抓起散落的衣物穿上,指尖带着不易察觉的微颤。
一股难以言喻的羞恼和委屈涌上心头——她今日抛开矜持,交付信任,最隐秘也最期待的亲密时光,竟被如此粗暴地打断、暴露,那一刻的无所遁形,让她恨不得钻入地缝。
“操,你他妈真行啊!金屋藏娇,好手段!”尹宗权揉着被杯子砸中的肩膀,脸上却挂着一贯玩世不恭的痞笑,抬手就给了慕亦谨肩窝一拳。
慕亦谨不耐烦地甩开他的手,眉宇间戾气未散:“大半夜闯人卧室,你最好有天塌下来的大事!”
尹宗权收起笑容,正色道:“沈智良跟秦钊在我的场子干起来了!真刀真枪的架势,彻底撕破了脸!”
沈智良又和秦钊杠上了?
慕亦谨眼底掠过一丝冰冷的嘲意:“狗咬狗,关我屁事?沈智良那个脑子不灵的,纯属自找。”
他重重跌坐在沙发里,掏出一支烟点燃。明灭的火焰映亮他线条冷硬的侧脸,烟雾缭绕中,他吐出刻薄的话语:“让他闹,看最后是谁丢不起这个人。为了个女人把兄弟都卖了,他脑子被驴踢了?”
尹宗权觑着他脸色,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好歹苏欣妍这事儿,根源在你。你不去管管?”
“管?”慕亦谨发出极其轻蔑的嗤笑,眼神像淬了冰:“那个蠢女人?我嫌脏手。”
“早跟你说过,”尹宗权叹气,“当初就不该让你和秦钊掺和进去……”
慕亦谨默然,只是狠狠吸了口烟,缭绕的烟雾后,眉眼阴沉得骇人,周身散发着冰冷的低气压。
尹宗权硬着头皮继续:“沈智良对苏欣妍什么样你也知道。结果呢?你把人睡了,她为了你,又跟秦钊勾缠不清,还反过来火上浇油……现在这俩火药桶一碰就炸,苏欣妍还在中间拼命挑事。再这么下去,我们这圈兄弟,就彻底散了!”
香烟燃到尽头,猩红的火光在黑暗中被重重摁灭在烟灰缸里,只余一缕青烟袅袅。
慕亦谨眼神带着蔑视地盯着那缕烟,语气满不在乎:“我他妈是在帮他擦亮狗眼!苏欣妍那个贱人,把他当猴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提款机加舔狗工具人。她以为我不知道?还大言不惭说要跟我走?哈……”
他干笑一声,满是鄙夷:“我不过告诉他,那女人主动爬了我的床。结果呢?他指着鼻子骂我,说永远不想见我,兄弟情义到此为止!”
尹宗权烦闷地抓了抓头发:“屁话!从小穿一条裤子长大的情分,是你说‘到此为止’就能了的?他那是被你当众‘验货’打脸,气疯了!说起的气话!再说,这事儿我们仨知道就行了,必须烂在肚子里。你倒好,非要当面戳破……现在秦钊那边苏欣妍又搅和进去……”
“随便他。”慕亦谨打断他,语气冷硬而不耐,带着浓浓的厌弃:“懒得管他死活。”
客厅陷入一片沉重的死寂。
半晌,尹宗权才再次开口,话题陡转,眼神带着好奇与探究:“楼上那……是我分公司之前签过那个练习生?林…林什么来着?”
“嗯。”
慕亦谨从鼻腔里挤出一个音节。尹宗权回想起闯进门时惊鸿一瞥——被褥下那惊惧又勾人的眼睛,白嫩的脚带着红色的指甲,像个蛊惑人心的妖精。
她肯定是个反差。
心头莫名一热:“妈的,真可惜,”他啧了一声,半真半假地懊恼:“这么朵娇花,居然让你捷足先登了。”
他觑着慕亦谨的脸色。
慕亦谨勾起唇角,眼角眉梢带着一丝恶质的笑意,两兄弟会心一笑:“一起?”
尹宗权试探地勾起一丝坏笑,压低声音半开玩笑道:“谁先上去,还是一起?”
“她你就别惦记了!”话音未落,沉重的玻璃烟灰缸挟着风声呼啸而来!
尹宗权险险躲开,额头惊出一层冷汗。黑暗中,慕亦谨每一个字都淬着警告:“尹宗权,她和别的不一样,你最好别打她的主意。”紧接着,一件外套劈头盖脸砸在他身上,伴随着慕亦谨嚣张的声音:“听墙角去吧你。”
别墅大门在他面前砰然关上。尹宗权攥着那件质地精良的外套,茫然站在庭院里,仰头看向二楼那扇重新陷入黑暗的窗户,心头莫名涌上一股……诡异的感动?(果然……还是在乎我的!)
*
卧室内,慕亦谨带着一身未散的戾气回来。
兴致早已被搅得粉碎,他柔声安慰了好一会,然后将蜷缩在被子里的林妱妱揽入怀中,下巴抵着她的发顶,良久,紧蹙的眉宇才在黑暗中缓缓松弛下来。
今夜的风月,终究未能圆满。